索戈爾想了想,說道:“大哥,你錯了,原來威利爺爺是很喜歡理查,但他更忠誠於這個家族。他把族長交給理查,是因爲他認爲理查能把我族帶入輝煌。”
“如今,情況完全不同了,咱們知道了理查將死亡礦井平白讓給李兵,讓李兵拿去捐給王國一事,他這是最大的背叛,絕對的叛族行爲。”
“威利爺爺得知此事後,定然會大發雷霆,轉而支持你父親當族長,到時我們可以輕易將理查推下臺去。”
昂費里歐說道:“萬一我爺爺不信我們的話呢?畢竟我們現在手上沒證據。”
索戈爾嘆道:“如此顯爾易見的事情,還需要什麼證據,你想想,那理查如此做完全是爲了他未來的女婿,也是爲了他女兒以後打算。”
“他又沒有兒子,百年之後,不就指着女兒給他傳宗接代嗎?家族於他還有什麼意義?”
“況且,你也知道他們打下死亡礦井之時,理查不是大量調動過軍士嗎?還親自前往過西部荒野,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哪還需要其他什麼證據?”
昂費里歐嘆道:“我知道你說的都是事實,可是我爺爺的固執是出了名的,萬一他不願意想信呢?我們必須要考慮到這種情況,拿出應對計劃來,要不然到時沒退路怎麼辦?”
索戈爾想了想,說道:“如果不能說服威利爺爺直接發動攻勢,那我們和整個馬丁家族就危險了。威利爺爺一旦找理查理論、調查此事,那必然會暴露出我們的行蹤,同時,也讓理查發現自身陰謀暴露。”
“此後,他定會一不做二不休、孤注一擲,讓李兵派來的人員將我們直接擊殺,而後,再把家族內反對他的人全部殺害,包括你爺爺威利。”
“這樣一來,他就大權得握,就全面掌握我馬丁家族,我族將完全淪落爲李兵的附庸。”
昂費里歐急道:“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家族淪陷?”
索戈爾說道:“我有一法,可保成功,不過卻需要你下定決心。”
昂費里歐立即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賣這些關子,有辦法立即說出來。”
索戈爾說道:“此時,你、我都已18級,只要那追殺我們的人員沒有潛入家族之中,整個族中,我們二人實力最強,除阿德米勒阿德米勒與我們同級之外,餘人皆不足爲慮。就算沒有威利老爺子的支持,只要他不礙事,那偷襲之下,我們必定成功。”
昂費里歐說道:“你是說把老爺子……”他沒說完,只是用手做了一個下斬的動作。
索戈爾說道:“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昂費里歐一咬牙,說道:“既然老爺子橫豎都是死,那且能讓整個家族跟着陪葬?”
索戈爾說道:“你決定了?”
昂費里歐狠狠地說道:“大丈夫,當斷則斷,絕不能拖拖拉拉,反受其害。”
索戈爾說道:“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昂費里歐又說道:“那拿下理查之後,我們該怎麼辦?那李兵未死,以他的實力,我們根本打不過啊。”
索戈爾說道:“只要我們佔得家族族長之位和治安官之位,可以設法利用家族資源,請傭兵來護衛我們。那李兵無非是爲了陰謀謀取我族利益而已,一旦發現事不可違,雖然會恨我們,但時間一長,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我們絕對不能殺死理查,一旦殺了理查,那我們與瑪瑞亞就成了死仇,這樣一來,李兵心頭之恨難消,終會尋找機會殺了我們。”
昂費里歐咬牙切齒地說道:“理查那個老匹夫,背叛出賣我族,我恨不得食其肉嚼其骨,這次,只能暫且饒他一命,終有一日,我會親手殺了他。”
商議確定之後,兩人便趁夜翻牆返回家族之中,昂費里歐先找到他父親尼爾,將兩人將他們知道的情況給尼爾講了之後,尼爾深信不疑,當即讓二人身穿家族軍士鎧甲,趁夜來到威利房內。
尼爾敲開房門之後,三人魚貫而入,威利看清進來之人甚是奇怪,問道:“昂費里歐,你們不是跟着李兵一起冒險去了嗎?怎麼你二人獨自回來了?其他人呢?”
昂費里歐哭道:“爺爺救我,那李兵擊殺了我們所有貴族子弟,我與索戈爾僥倖逃脫,目前追兵還在鎮外山林之中搜索我們二人。”
威利大驚,拉着昂費里歐在身邊坐下,說道:“你且把事情來龍去脈仔細說來。”
昂費里歐與索戈爾兩人便互相補充着講述着事情經過,先說了索戈爾是如何打聽到死亡礦井一事的線索,而後又把衆貴族子弟如何被逐出,如何在路上被人追殺等等詳細說完。
當然,述說之中,自然是加入了衆多自己分析斷定的情況,一些猜測之事也說得十分的肯定,如同親眼所見一般。
威利聽後,沉思良久,說道:“你們說理查叛族一事絕不可能。”
威利此話一說,昂費里歐與索戈爾互換了個眼色,眼神中充滿了狠意,索戈爾緩緩地向威利背後靠了過去。
威利說道:“那死亡礦井之事,理查詳細與我說過,李兵當初確實是準備給我馬丁家族,不過後來考慮到我家族實力不足以守住這個礦井,纔拿去捐給王國,換取了貴族身份和組建傭兵團。”
“把你們驅逐出來一事,我看他不但沒錯,反而是對你們極爲仁慈。你們太年輕,不懂治軍之道,依當時事情發展程度,你們拔出武器,與親衛對峙,已屬於兵變。大多治軍嚴厲之人,都是全部斬殺,他沒直接全部殺掉你們,已是給我馬丁家族巨大的面子了。”
“你們鬧成那樣,倘若他沒有處罰你們,就此過去,那我反而會對他感到失望。至於說最後一點,他派人追殺你們一事,我覺得疑點甚多……”
威利的話有理有據,不過,落在昂費里歐和索戈爾的耳中,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他們只聽出來了一點,那就是這個老頑固不相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