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老王伸手一撈，所有屍體上有魔力的東西全部脫落，飛到手上：
足足12枚懸戒，還有幾件一看品質就很差的法器。
這個世界的魔法體系實在是太差，幾乎沒人懂鍊金術、附魔或者銘文，除了必不可少的懸戒之外，法器的數量甚至比法師還少。
魔獸世界的法師，不準備一整套十幾件魔法裝備，一袋子鍊金藥劑，一捆雕文，一大堆美食，所有裝備不附魔不插寶石，誰敢出門？
不光數量少，而且質量堪憂。
僅僅只是將某些法術封存在特殊材質的物品中，簡單粗暴。
真正的好東西都在卡瑪泰姬或者三大聖殿。
只有足夠強大的法器才被稱爲“神器”，單單紐約聖殿就有不下於十件。
那裡，纔是潛行者的天堂。
當初我應該選潛行者……迎着古一探尋的目光，老王淡然迴應：“這是我的戰利品。”
話音剛落，所有法器消失，進入艾澤拉斯之心。
古一早就世事洞明、人情練達，不會和老王計較這些，也看不上這些。
生死都已看淡，何況身外之物？
將絕美的背影和鋥亮的後腦勺留給老王，古一轉身走進傳送門。
“王，你沒事吧？”
鏡像空間消失，斯凱和夜魔俠等人連忙圍過來，要不是看古一不像敵人，早就出手攻擊。
幸好沒有。
“王大師，她是誰？她的心跳和呼吸很穩定，但她的身體很虛弱，她的生命狀態有些奇怪，她早該死了纔對。”夜魔俠有些費解。
古一的身體狀況讓他看不懂、想不通，生命力如此孱弱的人居然還活着，難道支撐她活着的，不是生命力而是別的？
她還算是活人嗎？
一聽這話，西蒙斯眼睛瞬間亮了，躍躍欲試，好想把那人拽回來好好研究。
菲茲一臉緊張的拉住她。
“我沒事。我不在的時候小心一些，卡西利亞斯逃走了，他有可能回來。”
“那位是至尊法師古一，地球的守護者，最強大的法師。”
“繼續大腦測繪、記憶上傳，等我回來。”
“死者爲大，這些屍體找個地方埋了，好生安葬。”
老王吩咐幾句，一步踏出，轉眼已是萬里之外。
……
……
加德滿都坐落在喜馬拉雅山南坡，天然屏障爲城市遮擋北方的寒風。
這裡氣候宜人，終年陽光燦爛，被譽爲“山中天堂”，風景自然與別處不同，充滿了異域風情。
將法師聖地建造在這樣一個地方，至尊法師的眼光確實不錯。
卡瑪泰姬表面上處於鬧市區，實際上屬於一個獨立的空間，沒人帶路根本進不來。
老王能清晰感知到這裡的時空變化，雖然遠不如時光之穴和卡拉贊那樣迷人、危險，但也有它自己的特點，比如能看到外面的風景，比如居然能打電話，然後還有WiFi。
傳送的位置是庭院，一個壯碩的黑人正帶着幾十個學徒訓練。
嚴肅，冰冷，一板一眼。
腳下踩着的魔法之靴和手上的棍狀法杖，表明了他的身份：
莫度男爵，至尊法師古一最看重的弟子，還活着的。
他甚至比卡西利亞斯更早入門，青春健康、體魄強健，精力充沛，充滿了正義感和使命感，以及……悲劇感。
“至尊法師。”
看到古一出現，所有法師連忙恭敬行禮。
對於站在古一旁邊的老王，法師們態度不一，有人奇怪有人不滿：
我們都沒資格站在至尊法師旁邊，你這是放肆，是不敬，是對女神的褻瀆！
當然沒人會說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可能當面指責，只能在當事人離開後竊竊私語。
古一微笑點頭，對所有人都很和善，然後帶着老王來到了圖書館。
卡瑪泰姬的圖書館不算很大，藏書量遠遠不能和那些國家圖書館、甚至大學圖書館比，但每一本都是精品，甚至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孤本善本。
隨便一本拿出去拍賣，至少都得七位數，有價無市。
歷代法師不斷爲圖書館添磚添瓦，這才形成了現在的規模。
基本上可以認爲，這個圖書館裡裝着全宇宙最豐富的魔法知識，記載了最多的法術，以及最詳盡最漫長的魔法歷史。
而其中最重要最珍貴的，當然是禁書區，歷代至尊法師的私人藏書。
寥寥的幾個書架上，佈滿了肉眼看不見的魔法保護，每一本書都被魔法鎖鏈鎖住，不允許隨便閱讀。
追求知識是人類的本能，但有時候知識是有害的，對於那些不夠資格的人來說。
“請把它放在這裡。”古一指了指某個位置。
那是一個空位，兩邊各有一本書，看起來似乎和其他書籍不太一樣。
“《維山帝之書》，一切白魔法的起源；《卡廖斯特羅之書》，時間之書。”
古一誘惑：“只要你願意加入卡瑪泰姬或者三大聖殿，這裡的所有書你都可以閱讀。你的精神幾乎和我一樣強大，你的肉體甚至還要超過歷史上絕大多數鐵拳，這兩本書也會對你開放，我相信你能把持得住。”
“您太高估我了。”
老王很清楚自己肯定把持不住。
真要是拿到，說不定第一時間就扔進艾澤拉斯之心兌換，反正自己不是當法師的料。
不過那樣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被至尊法師追殺，一路相隨到天涯……
將《黑暗神書》放上去，老王想了想問道：“如果我給錢，或者其他東西，能不能讓我借閱，或者抄錄？”
古一微笑搖頭：“知識是無價的。”
“我知道網絡上有閱讀網站，只要付費就能看，我也知道有很多盜版網站，免費也能看。”老王反駁。
古一：“……”
她想了想說道：“如果你將這當做付出《黑暗神書》的代價，我的回答是‘可以’，但只能在這裡，而且不能抄錄，不限時間。禁書區的所有書，都有魔法保護，禁止任何方式的拷貝、謄寫。”
“如果是這些呢？”老王伸手，之前的戰利品出現在手中，只把懸戒留下。
那玩意兒還有用。
古一再次搖頭：“它們不能和黑暗神書比。”
老王笑笑：“我只看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