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陪我好不好



半年後。

我在Z市的華道夫飯店,隨同我就職公司的沐總裁——沐晨,等待客人。

我是沐晨的秘書,同時也是他的翻譯官。

說起沐晨,他是我在離開段焰後,呆在戒毒所近半年內認識的一個女子的哥哥,那位女子名叫沐琳雅,從小與沐晨喪父喪母,因缺於管教,走上吸毒的道路。我與琳雅個性都很叛逆,算得上志同道合,成了朋友也不算奇怪。

沐晨常到戒毒所探望沐琳雅,也因此認識了我。

我想,他把我也當成妹妹吧,我與琳雅一出戒毒所,他便說要給我安排一份好工作,爲了感謝我說服他妹妹戒毒的功勞。

我半推半就,想想時間過去半年,段焰仍沒有找到我,或者說,沒有找過我,這麼一點頭,我便答應了沐晨的邀請,成爲他的秘書。一方面,繼續給段焰時間,另一方面,我可以實戰自己的外文課。

今天,剛好是我走馬上任翻譯的日子。

沐晨做的是手機行業,今天,他便是向韓國客戶推銷自己公司新推出的新款手機,生意談得成的話,韓國客戶可以下五千萬的訂單。

正當我們等待期間,而我也暗暗緊張時,沐晨的視線看向出口,面露驚喜,說道:“楊玉和客戶來了!”

楊玉就是這次生意的中介人,見到楊玉就能見到這位客戶。

我心下一緊,視線往一樓酒店大門瞄了一眼。

忽然,我像被人下定身符一樣,呆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我驚嚇的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因爲害怕連呼吸都忘記了。

天哪,他真的找來了!

盯着‘客戶’走進一樓的大廳,我想落荒而逃,卻發現雙腿如是灌鉛無法動盪。

大廳內正舉辦着名時尚品牌的春裝發表會,我看見他凌厲的目光搜尋着每一張臉孔,然後他流露失望,但見他不耐煩地問旁邊的楊玉一句,之後仰頭,往二樓看來。

我頭一低,暗叫狼狽。

他無視於伸展臺上的衣香鬢影,瀟灑冷酷朝二樓走來。

當他站在我的身前,當楊玉介紹他是韓國客戶時,我仍未回神,臉紅如熟透的柿子。

“您好您好!裘先生,久仰久仰。”沐晨伸出手,用韓語與段焰說話,且要交握。

段焰卻不言不語也未伸出手,他那熾熱大膽的目光大冽冽地落在我臉上,倨傲的不將沐晨放在眼裡。也對,他的目標是我,他是衝着我而來的,他根本不是什麼韓國客戶,他更不是什麼裘先生。

該死的男人,改名改上癮了。

“裘先生?”沐晨遭受冷落,尷尬萬分地縮回手。

段焰終於開口了,他語氣平緩,用韓語一字一句問:“這位就是沐先生的得力干將?秘書兼翻譯官冷萱小姐?”

我的頭一直低着,彷彿腳下有金子,他的目光太過嚴厲,我不敢直視。

沐晨身子一震,目光先落在我身上,又落在段焰的臉上,他以爲段焰是那種好色男人,臉一沉,不解看向旁邊的楊玉。

他更以爲段焰聽不懂普通話,故意搜了一下公文包,對我開口:“冷萱,我忘記了一份文件,你能回公司幫我跑一趟嗎?放在我的辦公桌上。”

我錯愕地擡頭,對上他示意的視線。

我明白,沐晨不怕得罪‘客戶’要支開我,防止我被‘好色男人’看上了。

“哦!”我傻傻地點了下頭,慌亂起身,可是徒經段焰時,卻被段焰一把抱住。

“還想逃到哪去?”他幾乎從牙縫裡逼出一句,聲音在我頭頂飄落。

剎那間,我全身如是灌鉛,瞪着大眼睛,被嚇壞了。

沐晨一聽段焰會說普通話,嚇得臉色一白,喝止:“裘先生,我的秘書去拿份文件,請你放開她。”

隨着一聲喝令,段焰回頭瞪沐晨一眼,宣誓着:“放開?怎麼可以?好不容易纔找到,這輩子也休想我會放開她!”

我的眼睛瞪大到極限,仍癡癡的佇立在原地,呼吸急促,心跳更加急劇,耳朵還嗡嗡作響。

沐晨還沒有聽明白段焰的意思,發怒道:“裘先生,我敬你是客戶纔要尊重你,但是你的行爲足以被控擾亂,還可以告你對小萱意圖不軌。”

“小萱?這個名字是你能叫的嗎?”段焰鴨霸地目空一切。

“我不能叫還能有誰可以叫?”沐晨回道。

我暗叫糟糕,痛苦地皺起眉,沐晨這話很容易引起段焰這醋男人誤會的。

果然,段焰憤然的道:“那麼,我可以很嚴重的告訴你,她的名字只能是我的專屬。”

沐晨瞪大眼看着段焰,滿臉驚訝與不以爲然。

“你簡直是蠻不講理!放開她!”沐晨伸手,要將我搶過去。

“勸你最好別碰她!”段焰的手一橫,攔住沐晨伸來的手。

眼看二人要幹架了,我緩緩伸手,推開段焰,裝懵地望着他:“這位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

段焰因爲錯愕,恰巧給我退開他的懷抱,他不可置信皺起眉,反問:“尊重?”

我高昂着下巴,回他:“借我上司一句話,因爲你是客戶,我可以不告你騷/擾。但是我想這筆生意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拉着沐晨,我說“沐大哥,這筆生意罷了,以後我會給你談成更多的訂單。”

真的很感動,沐晨會爲了我公然得罪段焰,而且在不知道段焰身份時。

聽到我說的話,段焰紅了眼睛,瞪着我:“萱,半年了,你還在生氣?”

生氣?我什麼時候在生氣?我只是在給他時間想清二人的事,同時我還要他改掉多疑的壞脾氣。

我迷惑地轉頭望他,皺眉問:“裘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請恕我愚鈍。”

“你不就是因爲段義,才生氣離家出走嗎?”他回答道。

我的臉一沉,轉身,“看來你還沒有想清楚自己的問題,即沒想清別來找我。”

不等沐晨,我心寒地擡步離開。

段義是其中一個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應該不相信我說的話,即便那天我被禽獸強了,他也只能疼惜我,呵護我,而不應該是冷落我。看來直至今天,他還沒有想清自己的問題所在。

那麼,我會繼續等!等到他想清自己的錯誤爲止。

段焰沒有追出酒店,我想是因爲我承認了自己認識他的話,所以他不擔憂我會跑了吧?

是的,我不會再跑,因爲一直在等他找來。

——

是夜。

我躺在牀上,靜默地瞪視着前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嘆氣,一會兒又揚起嘴角輕笑。段焰那男人,真的還是這麼霸道,想起他在酒店的佔有慾,真叫人頭疼。

這男人,別說我只是被人踫根手指頭,就算通一個電話,他也會疑神疑鬼,對自己沒有一點自信。總是以爲我會背叛他,真的很欠教訓。

我翻了一個身,正準備拉好被子,閉眼睡覺,卻在這時,聽到窗臺傳來動靜。

窗戶開啓聲驚動了我,當我睜眼看見段焰時,驚慌的張口要尖叫。

“噓!是我。”他立刻飛撲過來悟住我的嘴。

我瞠大眼,柔順的點頭表示同意。天啊,他居然爬窗戶,偷溜進來?我住在琳雅借給我住的三層小洋房裡,這裡是別墅區,每家別墅都有高高的圍牆,小區還有巡警的。

“外面那道牆很高,你這樣爬上來很危險的。”雖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我還是很不爭氣地關心他。

“爲了見你給你驚喜,我什麼都不在乎。”段焰突然深情地直視我,伸手想碰我。

我身子急忙一偏,有些賭氣,“你不是還沒有想清嗎?來找我做什麼?”

“我只是想見你。”

我咬咬下脣,神情變的異常凝重,“竟然沒想清,這麼急着見我又有什麼用?”

“你的氣還沒消嗎?”他的語氣充滿焦慮。

我神情戒備地望着他,說道:“你別亂碰我!別讓我恨你。”

瞧見我生疏的神態,段焰難過的低聲道:“我明白你在恨我,難道你打算就這樣恨我一輩子?可是我以前根本不知道段義的存在,而且是純屬意外的啊,我也是被算計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恨你做什麼?”我微怒,看來他還是一直自以爲是。

“你在恨我有了一個兒子,所以纔會不理我,離家出走!”他篤定語氣說。

我翻了下白眼,“請問我爲什麼恨你?”

“萱,別這樣懲罰我,你明知失去你的日子有多痛苦!”

“你搞錯了,我並沒有懲罰你,是給你時間想清自己的問題。”相較於他的熱切,我顯得冷漠多了。

“不!你分明在氣我承認了段義是不是?”他目光牢牢地盯着我,說:“不過你放心,我們中間已經沒有段義這個困擾了,因爲他外婆把他接走了。而且過繼給他舅舅了,以後你不用愁做後媽。”

“段義的外婆?”這個名詞,我突然覺得好陌生。

他解答我的迷惑。“你不會忘記了吧?段義是另一個女人生的,那女人也有孃家的啊。”

我錯愕地瞪大眼,喃喃問:“你捨得?”

他不顧我的意願,坐在牀邊,深邃眼眸寫滿堅定,“沒有他我沒有多大痛苦,可是沒有你我發現自己活下去生活也沒有意義,再說,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而且我只想要屬於我們的孩子。”

“你還

是走吧!”雖然解決了段義我很意外,但他還是沒有說到我與他之間的問題上。不能輕易饒他,我以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怒瞪着他。

“你還不相信嗎?還不願跟着我回家?”他皺眉倏地站起身子:“我以爲你撒撒脾氣就會回去,沒想到你這一次會氣這麼久。我要怎麼說,你才能跟我回家?才能回到我身邊?”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離家是不是因爲段義而生氣?不知道我被注射了藥嗎?不知道我這半年怎麼挺過來的夜?”突然,我的太陽穴莫名的抽痛起來,心口更是壓抑。我趕人道:“你走吧!我想聽的話沒聽到,等到哪天聽到了我便原諒你跟你回去。”

“萱!”段焰想伸手碰我。

“別碰我!”我躲開了他的接觸,天曉得我多麼想投入他懷抱的。

“萱!你直接告訴我錯在哪裡!我改過來。”段焰眼疾手快,輕易就捉住我的手腕。

“你走吧!很晚了!沒想清不許找我!否則以後我只會躲你躲得更遠。”我將他推出房,然後推下二樓,拉開了大門。

我深深看他一眼,堅定語氣說:“早一點找到自己的問題所在,再來找我。”

“萱!”段焰最終被我‘請’出了小洋房。

而這一夜,我也一夜無眠,睜眼到天亮。

第二天,我精神委靡去上班,出門時,我先看看外面有沒有人影,出了別墅時,我更像小偷一樣,四處張望。

確定段焰不在,心裡有點失落,卻也鬆了口氣。

我準時到了公司,可是一進到辦公室,看到辦公室裡的花海和巧克力,我傻了眼。

“冷萱小姐,外面有個先生堅持要見你。”對講機響起前臺的詢問聲。

“哪位先生?有什麼事嗎?”我不記得有約客戶來這兒。

前臺又回道:“啊,他說他姓段,他說有重要的事一定要當面和你談,可是他沒有預約……”

是他?我猶豫了一下,終於答應。“嗯……請他進來。”

電話剛掛沒多久,桃紅色大門被推開了,看見段焰,我漾起禮貌性的笑容,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臉色,說“前夫,你好。”

只見,段焰的臉色沉了下去,原因前夫這個稱呼太刺耳了。

“喜歡嗎?”他看了滿室的花和巧克力一眼。

我露出驚訝的表情,“噢!原來是你送的,因爲沒有署名,我還在猜誰送的呢!”

“言下之意,有人常常送你花和巧克力?”段焰的語氣好酸啊。

“這很正常啊!男人追求女人不是天經地易的事嗎?”我故意聳聳肩。

“這是你最喜歡白玫瑰。”他幽幽道。

我微張小嘴,微笑的看着他,“我現在不喜歡白玫瑰了,喜歡鬱金香!”

他一愣,之後微怒瞪着我,又篤定道:“萱,如果我猜得沒錯,我現在送你什麼都不會喜歡,因爲你還在生氣。”

“我沒有生氣!爲什麼我說的每句話你都不信!”我惱怒地瞪着他,正是因爲他的自以爲是與篤定的語氣,讓我很不滿意。他總以爲自己看到的,想到的是對的,全然不聽人的解釋。

段焰臉色一白,甚至白得可怕,一動不動地直盯着我。

“你還好吧?”我伸手,隔着辦公桌,在他眼前晃了晃。

孰料,下一秒,便被他捉住,甚至輕柔的吻還落在我手背上。

轟……

我全身如是莫名燃起一把火苗,全身火熱,趕緊把手抽了回來。

“不好!一點都不好!”他順勢站起,欺近身來,聞到我身上的香氣,他忍不住伸手撥了撥我額前的髮絲,但我卻側頭避開,擺明告訴他很不習慣這種親暱的舉止。

他露出受傷的眼神,低喃道:“你知道嗎?我在第一個月因爲沒有你而失眠,每晚看着你的照片發呆,借酒消愁;第二個月因爲想你而亂髮脾氣;第三個月爲了沒有你的消息而偷偷落淚;第四個月盤算要不要忘記你,但該死的凌天又問起你,害我前功盡棄,第五個月我想戒掉你,所以讓生活變得更忙碌,努力讓自己每一分一秒的時間喘息,這樣你就不會乘機來佔據我的思緒,誰知道我卻反而更思念你,原來以爲沒有你,我可以堅強的一個人獨活,我卻做不到,沒有你的人生沒有一點樂趣,活下去也不知道爲了什麼。”

“你很癡情,我也很同情你!”我打斷他的傾訴,“可是,你還是沒有找到問題所在,你一天不改變,我一日不會回到你身邊。”

什麼時候起,他學會甜言蜜語了?險些我就要抵擋不住他的魅力。

“我要工作了,你走吧!”我固執說道,心底並不想他離開的。

“萱,辭職吧。”

“我很喜歡現在的工作,你請走吧!”我拉開了辦公室的門,對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你想工作可以回T市天涯集團啊,不管是想工作或是做全職太太,我都沒有意見。”

“要我回去可以,你先找到你的問題所在吧,你現在纏着我也沒有意義。”我還是那一句話,讓他啞口無言。

他突然大男人主義地對我吼道:“你到底想怎樣?信不信我把你綁回去!”

見我皺眉瞪着他,最後他嘆口氣,說:“好吧!我先走,但我們還會見面的。”

他的臉一沉,在人前,他目空一切,但單獨在我眼前,他變得好卑微,居然肯讓步了,不再那麼霸道肯尊重我了?對於我們的感情來說,算不算進步了?

他真的走了,一天沒有來煩我,而我也斂了斂神,全心投入工作。

忙的時候我真的沒有去想他,可是一但閒下來,他的臉孔仍不停地在腦海閃過。

到了晚上,更頻繁了,幾乎滿個腦海裡都是他的影子。

在戒毒所那段時間,我一味接受了痛苦的折磨,沒有段焰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

但是,這時,我發現日子沒有他,很想他,急着想見他。

我脫下外套,準備睡覺時,不自覺,視線往玻璃窗望去。

這麼一瞧,一看見那黑暗中的臉孔,再一次嚇了一個大跳。

見我發現他,他又敲玻璃,“萱,快打開!”段焰敲了幾下,慢條斯理叫了幾句。

“怎麼又來了?”我的聲音中有些驚訝,但難掩喜悅,身子也向窗戶移去。

“我想見你,迫不及待的想見你。”他深情款款隔着玻璃凝視着我。

“還有什麼事嗎?你爬牆爬上癮了嗎?”我哭笑不得,從他昨天在酒店遇見我,到現在已經見了四次了。還想怎樣?

忽然,他的眸光從我的臉蛋下移,眸光漸次灼熱。

也不知道是什麼使然,我拉開了窗,讓他跳了進來。

“我知道我的問題所在了。”他再也按捺不住了,猛然將我擁入他寬實的懷抱裡。

“呃……”他又變得好狂妄。從他炯炯的眼神中,我可以想象到自己無處可逃的的窘境。但我仍然逞強的斥責,“你以爲你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你在怪我多疑是不是?可是我愛你!正因爲太愛你,所以容不下一粒沙子,看見你光着與凌天擁抱,你還能叫我冷靜嗎?他曾經與莊青夏上演過這一幕,你叫我如何冷靜?我沒有殺人就很鎮定了,所以看到他流血我便知道你沒讓我失望,可是當我看到你那撕碎的衣服和地上躺着的那具屍體,我除了想捅自己一刀別無其他。

我連自己的女人也保護不了,如何像以前那樣寵溺自然地面對你?我除了愧疚就是埋沒了理智,滿腦子都在幻想着你被人那個的情景。這些情景已經吞噬了我的理智,我聽不進你的話,我更害怕你會想不開自殺。這是一種本能,一種正常男人看見妻子被人沾污發狂的本能,你能理解這種痛苦嗎?”他發狂似的喊出壓抑早心中的話,連眼都紅了。

“你……”我震驚得說不出話,很意外,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沒想到他這麼快把自己的問題找出來了。

望着他真摯的表情,我不禁陷入了失神,但我很快就恢復鎮定,“你雖知道了自己誤會了我,可是以後你還會再犯的,你不相信我,枉我們同生共死過,到頭來你卻懷疑我和你哥關係不清。你叫我如何原諒你?兩個人相愛,本來兩方都應該信任,結果只有一方信任,另一方卻一直懷疑,這樣的愛能堅持多久?”

“萱,你要體諒我,我是情場失敗者,受過一次傷,對愛情已經失去了信任,即便我相信了,可是潛意識會惶恐的。別一味站在你自己的立場好嗎?你也要站在我的立場去想一想。”他沉痛地看着我。

我仰起下巴,固執地搖頭道:“你雖找到了問題所在,但你還需要改過!而且對我還是不夠信任,等到哪天你完全信任我了,我再跟你回去。”

我不能再縱容他,什麼都得聽他的了,否則以後在他面前連基本的尊嚴都沒有,受傷的那個人永遠只有我而已。

“我完全信任你了啊!在你離開後我便後悔自己曾經懷疑你了。”

“不,你不完全信任,那是因爲你現在想念我,如果這時我們之間,不是出現一個莊青夏,而是一個男人,你就會發瘋甚至對我暴怒發狂。”我眼眶一紅,淚水就、成串的滑落臉頰。

“不會,我保證試着改正,以後不會了。”他突然低下頭,霸道的擭住我的雙脣。

我沒有反抗,而他彷彿想把累積過多的思念、眷戀、激情、傷心……全籍由這一吻傳遞給我。

知道我喘不過氣,他纔不

情願的放開。

“爲什麼又用這招?”我捂住小嘴,有些生氣。

每當我與他之間有問題,他總是用這種方法來麻痹我的理智,真的很叫人氣憤。

他伸出手指,眷戀地在我的紅脣上輕觸,“因爲這是唯一不讓你說話傷我的方法。”

“你真過份!”我似嗔似怨的睨着他。

他的手突然攀至我的腰時,偏偏乍時傳來了門鈴聲。

對講機傳來聲音:“冷小姐,我們看見一個黑影混進了別墅,請開門,讓我們調查確保你的安全。”

門外傳來巡警的聲音。

“你完了!被發現了,快走吧。”我低聲催促,把他推到陽臺去。

“發現就發現,我不走。”他還捨不得走。“難道我見老婆還需要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你以爲這裡是T市隨便你亂來?”我提醒道。

“要不你出去應付幾句就行了。”他居然壞笑,意猶未盡的在我頰上親啄了一下。

——

我真的很沒志氣,最後真的答應了段焰的要求,單獨開門見了兩位巡警,甚至撒謊搪塞過去。

巡警一走,我剛進房,便被段焰我圈入懷裡。

“你幹什麼?”我無可奈何的望着他。

“沒幹什麼,想抱你。”他癡癡的回道。

“現在你抱到了,可以鬆手了嗎?段先生。”

“別叫我段先生。”某人不悅地皺起了眉,很不滿意我拉開兩人間這種距離。忽地,他話題一轉:“你的寢室有開冷氣嗎?”

說着,他脫下西裝外套。

“有啊!”我眼裡淨是迷惑,不明白他爲何這樣問。

“有嗎?那爲什麼這麼悶熱?一定是你的關係。”他喃喃地自問自答。視線卻留在我身上。

“呃!你說什麼?”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段焰開始動手解襯衫的扣子,我耳根一熱。

然而,看到他的額頭,我又惡作劇地伸手,“咦!你的額頭都冒汗了。”

我用指腹爲他擦拭,眼中溢滿了關懷,但稍縱即逝。

他突然靠近我,男人的陽剛氣息完全籠罩住我的身子,我知道他想做什麼,於是側過頭避開他,“你最好別碰我,我還沒有打算和你複合。”

“你註定要被我碰了,”他無賴的笑了笑,“因爲太遲了,你不應該留了一個餓狼在這裡過夜!”

“你想幹什麼?”我沒有被他嚇倒,反而有些甜蜜。

“我想做的事很多,想抱你,吻你,甚至勾引你上船。”看我一副想逃跑的模樣,他把我攬在胸前。

“我現在不是你妻子,不需要侍寢。”我發現他的眼眸燃燒着熊熊的熱情。

“你之前是,以後也會是,不管什麼時候,你還是要侍寢的。”他用魅惑的噪音低喃。

我無奈的睨了他一眼,“就因爲這樣我纔不想和你發生關係,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複合。”

我的話剛完,他毫不理會我所說的困擾,手臂將我的身子環得更緊,俯身吻住我的脣。

我動彈不得,只好緊閉雙脣,不讓他的舌侵入。

“放鬆你的脣。”

聽到這句話,我反而更緊咬着下脣。

他詭笑一聲,居然也不勉強我,卻趁我不備用舌尖在我的耳垂處輕舔,令我倒抽了口氣。

“這裡是你的脆弱地,還有這裡……這裡也是,我都記得很清楚。”他邊探索邊低語,說話間,我的睡衣已不知不覺滑落。

“老公老公我愛你……”刺耳的鈴聲嘎然響起,瞬間澆熄了兩人滾燙的慾望。同時我因此驚醒。

段焰臉一沉,我推開他,拿起手機接起,可是他細細回憶歌曲歌詞,臉又一喜。

“小萱,是我。”沐晨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沐晨,有事?啊……”我問,段焰卻非常惡劣,狼手又伸過來,我因此猛吸一口氣。反手推開段焰,對他瞪眼警告。

一瞬間,我感覺自己正做着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小萱!你怎麼了?”聽見我的聲音古怪,那頭的沐晨迷惑地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我……我在浴室。”情急下我找了個好藉口,回頭再瞪段焰一眼。

“哦!我說你的聲音怎麼這麼怪。”沐晨尷尬地答了一句。

“有什麼事嗎?”我鎮定的問道,與段焰拉開距離。

“下星期有個慈善活動,是在一個農莊舉辦的,琳雅和楊玉也會去,他們還吵着要我帶你去呢!”

“好啊!那一定很有趣。”我一口答應。

“就這麼說定了,晚安。”沐晨掛了電話。

當我放下手機時,就發現段焰怒視着我。

他的臉朝我逼近,低聲吼道:“你要去參加慈善活動?不知道那裡會有很多男人!一個個都是瑟狼?還有,這麼一件小事,幹嘛要親自打電話?明天上班不能說嗎?沐晨是不是暗戀你?”

我眨眨眼,聽到一連串的問題,不知先回答哪一個好。

“你——”他氣得握緊拳頭,一副要打我的樣子。

“你怎麼了?”我裝傻的表情。

半晌,他才擠出一句話,“我不准你去參加哪個慈善活動。”

我語氣平靜地回道:“我已經答應沐晨了,不能反悔。”

“你非去不樂?”他有着滿腔怒氣。

“嗯!”我一點也不在乎的點頭。

“好!很好!”說完,他一拳打在牀頭上,然後憤憤不平的轉身,爬下陽臺。

他的妒意還是這麼駭人的,望着他的背影,我傻了眼,事後不見他的身影,纔回過神來,不禁的吐吐舌。看吧,這男人剛還保證,現在一個電話就完全不能信任他,動不動就發怒給我看,動不動就動粗離開。

——

第二天上班,我因爲接見客戶,被灌了不少酒。

當沐晨送我回到家時,我感覺頭很暈了,回到臥室,就看見段焰坐在房裡抽菸。

我一愣,看見他像個“深宮怨夫”般盼着我回來的模樣。

“你去哪了?”未等我開口問話,他立刻上前質問,鼻子還在我身上嗅了嗅,聞到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他斥責“你喝酒了?”

“嗯!去應酬。”我徑直坐在化妝臺前卸妝,除了耳環首飾,不太搭理他。

他還是這麼多疑,猜忌迅速淹沒他的理智,他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頻頻追問道:“你去哪應酬?跟誰去?都是些什麼人?爲什麼要喝酒?”

他的問題問得有點過了,他自己不是知道秘書隨老總會客的必要嗎?我看了他一眼默默地走進浴室洗澡。

“不準跟進來。”在段焰跟上的前一秒,我用力的把門關上。

換做以前,他早把我扔上牀,狠狠蹂躪了。這時,我竟然相安無事進入浴室,看來教訓有用,他又進步了。

三十分鐘後,我才從浴室裡走出來。“啊……我快累死了。”我攤開雙手,舒服地倒臥在牀上,我知道自己的睡姿要命的誘人,還露出修長的雙腿。

果然,他已毫不客氣地往我的身邊一躺。

“喂!你未免太自動了吧!”我伸手想把他推下牀去。

他手長腳長的三、兩下就環住我,把我禁錮在他健碩的身軀下。

“你三更半夜還在外面喝酒,到底是跟誰在一起?”他擔心地問。

我還是沒回答,只顧着“玩”他的耳朵、鼻子,還拉他的手指……

“你別摸了,這樣子我無法控制自己,先回答我的問題。”他狠吸了幾口氣,眼睛都紅了。

“我相信你不會亂碰我。”我眯着眼,答非所問。

“不要太相信男人,尤其是你都不瞭解男人。”

“我當然瞭解,男人也是人,一樣會有理性的。”我天真的回道。

他一愣,之後哭笑不得的說道:“你有沒有聽過獸性?這可是男人特有的情緒。”

“是嗎?”我怔了一下,對着他甜甜一笑,“我相信你比任何男人都有理性,對不對?”

看着我這麼信任他,又爲了取信我的份上,他只好勉強點點頭,但他行爲很是彆扭,很像不願做個理性的男人。

“嗯……”我的眸子半睜半閉的邪睨着他,開始扯弄他的衣服。

我根本就是在考驗、磨練,繼而摧殘他千辛萬苦建立起來的理性!

還好,他只好硬下心,撤開我那雙撩人的小手。

但才扳開的手又被我拉回來,“你……別走……人家頭好暈,陪我好不好?”

段焰面色一喜,壞笑:“你要我陪你?”

我嬌慵地扭動身子,“嗯!……我好想睡。”

“你睡吧!”他柔聲輕哄着,突然伸手圈我在他懷裡。

“我想你……”他輕輕吻上我的脣,以舌尖感受我雙脣的曲線與彈性。

“嗯……”我閉上眼,無意識的輕哼,甚至主動將身體偎向他。這男人半年沒碰我,今晚就滿足一下他的慾望吧。

他的手開始動手扯開我的睡衣,不一會,就聽到他濁重的呼吸。

我偷笑,不但沒閃躲、沒反抗,好鑽進他的懷裡,“好冷,冷氣太冷了……”接着,我冰冷的小手探進他的襯衫裡取暖,身體主動依偎緊挨他的身子,讓他差點就崩潰了。

“天,你這小妖精!我會讓你熱起來的。”他急切的吻住我,徹底瘋狂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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