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我的心,因爲司徒燁磊的一翻話,很難平復。
回到龍雲堡,已是深夜十一點,一眼便看見我的臥室,燈亮着。我與伍楠面面相覷,伍楠第一直覺,便是拿出衣內藏着的手機,翻看視頻記錄。
看了很久之後,她突然說道:“是少爺。”
我驚駭地瞪大眼,激動得飛奔進屋,那傢伙,不吭不響這麼早就來了?
“焰!”我奔上二樓,房門推開,同時衝了進去,一見牀上空蕩蕩,窗邊也沒有人,我一驚。
在我愣愣地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臂突然被一隻鐵爪扼住,之後,被粗魯地一把推倒在了房門上。房門很硬,一下子撞疼了我。我皺眉,還未及驚呼,一道身影壓了下來,高大的身影像沉沉的巨獸,壓着我。略微冰冷的脣,帶着略顯得火熱的氣息,猛然貼上了我的脣。當脣貼在一起時,我便知道他是誰了。這一次,他很兇猛。狂舌蠻橫地掃過我的上脣、下脣,讓我微微地戰慄了起來。
大腦響起了警呤,這男人正發怒中?
他咬着我的脣,大掌,重重地掐了一下我的手臂,似乎想要將我揉碎了!
天差地別的熱情,讓我迷迷瞪瞪地反應不太過來!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因爲我去看了司徒燁磊的音樂會吧?他處罰似地加重了力氣咬了,這讓我有些反感,下意識地躲了躲,不太喜歡他懲罰式的粗暴。沒想到,卻惹來他一聲悶哼,更是惡狠狠地咬了我的舌頭一下……
我……很不願意的!非常不滿他對我懲罰,這讓我想起,新婚日,他因爲司徒燁磊一個電話就強行想要我的那一次。
那一次,他也是不由分說把我扔上船,撕我的衣服。
想到此,我用力地推他,下巴劇烈地晃動,終於,脣卻撞上了他堅硬的齒。一個吃痛,我痛得低呼。
他在鈍痛之中,停了下來。
他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仰着頭看他。
四目終於對在一塊,他的眼眸盛滿怒火,瞪着我。
“你不讓我碰你?!”他低下頭,低喃。聲音依然醇厚的宛如烈酒,可卻染上了一絲冷冽。
我呆了一下,所有的掙扎,都怔怔地停了下來。這時的我,真是冤枉之極,我根本沒有不許他碰我了,他明顯誤會我了,我只是不喜歡他
用這種方式去恩愛而已。
忽地,他大力地咬了一下我的脣,然後陰沉了臉。
我狼狽的瞪着他,這樣的我,在高大的他面前,越發地顯得柔弱了。他高大的身形,在燈光下投放出來的影子,幾乎完全地籠罩住了我。讓我在這陰影之中,逃無可逃,彷彿已經被這陰影給如影隨形了。
他突然起身,不再看我一眼,彷彿我對他的吸引,也就到此爲止了。
我心一緊,好想說一聲:別!
可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慢條斯理地託下黑衣,優雅地解開襯衫口子,露出肌理分明、充滿着力於美的麥色肌膚……
然後,他仿若我不存在一般地進入了浴室,關了門。嘩嘩的聲音響起,是他洗澡的動靜!
他的冷漠,越發地襯托着我的難堪!
我腿一軟,猛地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他居然不相信我,對我們的愛情產生質疑?
他對我缺少信任?怎麼可以?我就差沒有掏出心給他看了,還是他已經忘記了,我們一起生死與共過?被醋意衝昏頭?
心,刺痛了一下,然後這種刺痛,緩緩地氾濫開……
不行,我決不對因爲一點小事,就破壞我與他之間好不容易走向美好的愛情。
一鼓作氣,我站了起來,就當這時,“刺啦……”
浴室的門被拉開,段焰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只圍了一條浴巾,大肆肆地走了出來。
他的軀體健美、修長,肌理分明,卻不誇張,尺寸有度。尤其那兩條修長的腿,簡直比模特兒還要健美,讓我更是心動。
他隨意地用毛巾擦了擦溼漉漉的頭髮,光着腳,邁着雙腿,像叢林的豹子一般閒適地往牀邊的小櫃檯走去。刻意掃我一眼,他又漠不吭聲低下頭,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一口喝盡。
他越是不說話,我越難受,感覺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我緩步走近他,一步步地,感覺着自己和他越來越近,我的心跳,也越來越急促;身子緊繃的,都快要發痛了!
當我一步步朝他靠近,他詫異地瞪大眼。眼睜睜地看着我在他身前一寸的地方停下來,又眼睜睜地看着我纖細的雙臂,輕輕地貼在他的肌膚上。然後,小手一點點地挪移,慢慢地,兩隻胳膊圈住了他的
雙肩。我垂着眼,輕輕地靠過了腦袋,將半張側臉,輕輕地貼在了他赤着的胸口。胸口立刻就有溼漉漉的感覺,那是他沒有擦乾的水漬。
立即,我感覺,他的身子瞬間燙了起來,連帶着胸口也跟着熱了起來。
我知道,他永遠也抵拒不了我的接近,他的身體永遠也會背叛他的內心。
他的身體是渴望得到我的,我根本不需要做什麼。甚至不需要語言,只那麼幾個青澀的動作,他就輕易地被我迷惑。
他垂下頭,全身緊繃,只瞪着我,卻沒有進一步反應。
我開口了,“焰,今天司徒燁磊單獨和我說話,我只是明確地和他斷絕了關係。他要出國了,或許幾年,十年,幾十年都不會回來。”
他皺着眉,反問:“我有開口問你和他的事嗎?爲什麼要告訴我?”
“可是你明顯在吃醋!”我嘟嚷一句。
“誰告訴你我在吃醋?”他悶哼:“我只是在生氣自己不能每時每刻將你綁在身邊,讓別的男人有機會接近你而已。”
我錯愕地瞪大眼,然而,還未反應,他便兇猛地一把抱起了我,在我的驚呼聲之中,大跨步,將我重重地摔在了牀上。
……
激情過後。
潔白色的大牀上,是滾金邊的黑色牀單,這是焰喜歡的風格。
他再次洗過澡,也已經着裝完畢。剛剛的顛/鸞/倒/鳳,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一絲疲憊的痕跡。他是一個精力旺盛的男人,相反,我躺在牀上,痠痛得動盪不得,不免妒忌他。
他垂眸,見我瞪着他,他恍了恍神,在我的身邊坐下。
柔軟的牀鋪因爲他的重量而彈了彈,我抿了抿脣,他伸手,輕輕地撫摸我那已經被他吻了不下千次的脣。
“我又要走了,可能要較長一段時間纔來看你了。”說着,他低下頭,脣再次貼了上來,如蜻蜓點水,送上一個離別的吻。
我問:“要多久?”
他看了一下桌上的日曆表,霸道說:“半個月吧,這是最後一場戰爭,過了這個坎,我們就立刻結婚,讓你標上‘段焰專屬女人’標籤,誰也不許再對你心存妄想!”
爲我拽了拽被子,他依依不捨地起身,拉攏了一下黑色勁裝,再一次從我的眼簾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