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段焰再次接通視頻,二人彼此都不懂說話。
我知道,段焰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的行爲了,有了莊青夏,他還有一次一頁情,而且一舉得標,生出了一個私生子。
段義,將會是橫在我與他之間的那塊疙瘩,任誰都不好受。試問,有幾個人能做到真正的灑脫?坦然的去接受另一個女人爲自己丈夫生的孩子?
可是如今,我除了接受還能怎麼辦?那一夜,他也是被設計的,他並不知情的。錯又在誰?錯在他喝醉酒?我有什麼資格怪他呢?以前我並不知道世界上有他這麼一個人存在,而且這都是一些陳年舊事,我何必翻罈子地似把他的醜事翻出來計較?
眼前,是怎麼解決段義重要。
“現在,你說如何辦?”花了全身的力氣,我從牙縫裡逼出一句。
段焰後悔地望着我,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將他送往孤兒院對他太殘忍,我自己就是私生子過來的,怎麼可能讓他走我後路?”
我忍着心碎,幽幽道:“再說吧,看看到時莊青夏會如何。有時我也難以分清,她到底喜歡不喜歡段義,那天我推倒她,小產了,她還柔聲哄段義,又好像有感情的,也許相處日子久了,她對段義有母愛了自己都不知道。”
我一邊說一邊苦笑,其實這話我連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如何去說服段焰?
果然,段焰搖頭說:“莊青夏犯了法,遲早要送進監獄的,我們不能讓段義有一個坐牢的媽咪,那會影響他一生的。”
我嗯了一聲,很想說,段義也會影響我一生的。但是我不能說,一說就顯得我小氣了。段義很可憐,母親死了,還要叫一個間接害死他母親的女人做媽咪,若是長大後,一旦知道真相,他一定會崩潰吧?我又怎能忍心棄之不理?
“那我們以後再說吧。”我深吸一口氣,強笑了一下,想要斷了視頻。
“萱,你在生氣?”段焰篤定的語氣,阻止了我的舉動。
“怎麼會?”搖頭,我反問:“知道我今天看到陽光的第一感覺是什麼嗎?”
段焰
失神地望着我,我吐一口長氣,說:“我要等待,等待我們美好的明天,我們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都挺了過來,如今一個孩子橫在中間,難道我們就要放棄?我覺得我們更要拿起勇氣跨過去。我要與你生生世世在一起,以後我們有半輩子的時間相處,若是愛你,我就要試着去喜歡你喜歡的東西,你的親人、你的喜好、你的缺點。”
“萱,謝謝你的諒解。”
“別謝我,我沒有這麼大方,但我會慢慢試着改變。”一陣心酸,爲了段焰,愛他就在包容他,我只是一個需要愛的小女人。如果包容能換取他全部的寵愛,我認爲值得。
“萱,我想見你,現在好想……”段焰忽然深情款款,甜言蜜語道:“每天每夜不能擁着你睡覺我很不習慣,吃不到你做的飯我食不下咽,見你一人受委屈,我也很難受……”鼻子一酸,這時,我也很想撲入他懷裡。
“焰,我也很想你,恨不得立即溺死在你懷裡,一輩子都不要醒來了,一輩子擁有你就足夠了。”我發現自己也很噁心,可是這是出自肺腑。
段焰臉孔立即飛紅,嘴張了張,聲音有些嘶啞,說:“我今晚去找你,好嗎?”
我噗的一聲笑了,但轉瞬臉色特別凝重,憂心道:“你前兩晚纔來呢,算了吧,你好好去補個眠,我可不希望你疲勞過度,一睡下去就不會醒了。我也一夜沒睡,我也要好好睡個大覺。”
段焰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含糊說了一句:“我確實連着兩天兩夜沒睡了,那你等我,等我睡醒了再去找你。”
得到他的保證,我點頭如搗蒜,再三叮囑:“你放心,我相信,現在我是安全的,莊雲海沒有本質的壞,莊青夏最近小產,又要帶人,她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安心的睡覺,一定要睡好來!你也別讓我擔憂的。”
我們像一對老夫老妻耳邊輕訴永遠有說不完的話題。直到段焰打了一個呵欠,他笑了,我也笑了,識趣的主動斷了視頻。
——
在剩餘的一天裡,別墅外面仍守着記者們,無奈當事者,睡了一天,閉門不出
。到了晚上,這些記者纔打道回府了。偶爾還有幾個不願離去,但畢竟他們仍是人,也會餓,也要睡覺,到了半夜,終於都散了。
段焰補眠了一天,也醒了,提前告訴我,他今晚要來。
一聽到他要來,我瘋了。我就像古代後宮的那些妃子們,激動得無與倫比提前準備等待皇上的臨幸。我先將自己洗得白白淨淨,然後抹了香噴噴但不刺鼻昂貴的法國香水。再臉孔火熱地挑了一套近乎的性感睡裙,動作撩人的躺在牀上,等到段焰的回來。
我想這時,他一定也是這麼激動吧?幻想着他回來後,二人交纏的畫面,我全身如似火燒般,全身莫名的電流在流竄,我即羞又期待。
‘咔嗒’一聲,房門響了,我全身一緊。
他終於回來了,那是他的腳步聲,他沉重的呼吸,他急促喘息。
“老婆……”低沉的聲音傳來那時,他的身子三步並做二步衝到足可以躺下十個人的大牀,猛地一撲,壓在我身上。
“嗯……”我故意假裝剛醒來,睜着眼睛轉過身。
然而,下一秒,他就封住我的脣,熾熱的大掌滑入我的衣裡。
“想死你了,你這個妖精,穿這麼火爆,想讓我死在你身下啊?”他露骨的語言與通紅的眸子讓我一陣口乾舌燥,他的調教,讓我對這方面的事已經很熟悉,雖然談不上身經百戰,妖嬈豐富,但身體已經完全熟悉了這種滋味,一聽這句話,便忍不住全身火熱。
他開始撕扯着我的衣服,我輕呼一聲,忍不住紅了臉,也主動託掉他身上的衣物。與他一併直奔主題,異與往常還算柔情的動作,這次他有些粗魯,有些急不可待,大概是小別勝新婚,他太過壓抑飢渴了。
不知做了多久,我都快被折騰得腰痠腿痛的,身體無法抑止地顫抖抽搐着,腦海一片空白,戰粟着---緊接着,他也跟着全身抽搐,然後無力地緊緊擁着我,趴在我身上。
這是我們做得最愉快的一次,如此的放縱,如此滿足,望着鏡子裡影射着仍不想分開的男女,眼睛朦朧,有些想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