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我餓了



原來,報了仇是這麼痛快的。

當我把吉米的毛全遞光,看着吉米受盡委屈拉聳腦袋的模樣,我憋着笑,險些快得內傷。第一次,我發現光毛狗是這麼可愛的啊!

吉米光着身子立在大冷天裡,冷得直髮抖,我還故意戲弄它,往它身上潑水,吉米被迫打起噴嚏。

“哈哈哈……死狗,看你還這麼囂張搶我的位置沒有!”我得瑟地笑,得瑟地笑……

只是,笑着笑着,一道黑影忽然籠罩,身影無聲無息立在我身後。

“你在做什麼?”段焰陰森的聲音從頭頂飄落,我全身一震,但事後我佯裝無辜仰起頭。

段焰面無表情,不知是喜是怒,我暗吞了下口水,說出早已想好的臺詞:“吉米身上長了很多蚤子,所以我把它的毛給剃了……”

“蚤子?”段焰的眼眯了起來,不動聲色地蹲下身子,伸手要去撿起狗毛,看來要檢查個究竟。

我大驚,連忙一手捉住他的手,嘿嘿僵笑:“很多細菌!你還是別碰吧!”

段焰沒再伸手,而是轉過頭來,異常平靜地問我:“你在跟一隻狗計較?”

“計較什麼?”我裝傻。

“如果我的耳朵沒問題,我剛剛好像聽見某人說狗搶了她的位置?”他挑眉,眼角似笑非笑,一針見血:“你在吃一隻狗的醋是嗎?嫌我對它好?”

“誰……誰誰吃一隻狗的醋了,你別亂說!”糟糕,我撒謊從來臉不紅氣不喘的,現在怎麼舌頭打架,自露馬腳呢。

我又快速補充了一句說:“你要不信,我把蚤子找出來給你看看!”

說着,我有模有樣,動真格去翻那一堆噁心的狗毛。

段焰也拉住我的手,存心找碴,邪惡說:“承認吃一隻狗的飛醋讓你很難堪?”

見我瞬間漲紅一張臉,他嘖嘖有聲:“冷萱,你一個高級動物卻跟一隻低級動物計較,是不是心胸太狹隘了?你說我應該怎麼說你好呢?”

我半天答不上話,不是,是忘記了要答話。他說的好像有理耶,枉我這麼聰明的腦袋怎麼去生一隻狗的氣?

他忽然命令說:“去給吉米拿件衣裳,別冷死它了。”

我一怔,他回頭:“去啊!是不是你忍心見它冷死?拿厚的!”

眨了眨眼,我還是站起身子,“拿誰的衣服?”

他冷嘲:“你做的好事,當然拿你的還能拿誰的?”

我駭然:“可是他是公的耶!它的同類不笑死它嗎?”

段焰的臉漸漸眯了起來,在他的逼視下,我已經知道了答案。轉身,走入房裡,但我誰的衣服也沒拿,而是拿了一條毯子,和幾根收縮繩。

瞧瞧,我簡直是在找罪受。

段焰看見我手中的毯子,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還懂拿毯子證明你不太笨!”說着,他已經用手去剪毯子,纔沒多久,就剪成長方條,給吉米一圈一圈的纏上。

“繩子!”他又命令,那專注的眼神,是我不曾見過的。

繩子遞了上去,我靜靜地立在一旁,癡癡地看着他的一舉一動。他那體貼的一面,從未對我展示過,竟覺有些心寒。

容不得我不生一隻狗的氣啊,畢竟我是人,而且對我極是粗暴,動不動就對我大吼大叫。

當給吉米穿好‘衣服’後,段焰突然轉過頭,語出驚人,問:“你很好奇我和吉米還有莊青夏的故事?”

我一驚,他是什麼意思?該不會,他想跟我講他與莊青夏相戀的故事?

無視我震驚的眼神,他突然站起,面無表情扔下一句:“跟我到書房!”

——

當我第一次踏入現在這間書房,不禁又回想在美國偷看他情信的那一天。那一天他生氣了,害我摔倒在地上還撞出鼻血。而今天,他卻自動帶着我踏入書房,這細微的變化,讓我不免震憾。書房裡,已經沒有了莊青夏的痕跡,原因新婚日那天,他當着我的面把二人的所有相冊和照片燒得乾乾淨淨了。

他又學凌志鋒的模樣,立在窗邊,抽起煙來。

我不明白他爲何突然想起要坦白心事和過去,似乎不願意去揭這道瘡疤,又忍不住地希望有人聽他的心事。

吐出幾口氤氳的煙霧,他沉聲開口了,“我和她認識,可以說是吉米拉的紅線。”

“啊!”我驚呼一聲,果不其然,那隻死狗很熟悉莊青夏。

“吉米是一隻在美洲受過特訓的警犬,而它真正的主人,其實是莊青夏,並不是我。”段焰回頭看我一眼,說:“你第一次去凌家,它不咬你,或許是因爲你和她長得特別相似。”

我點了點頭。他又繼續說:“莊青夏出自高幹家庭,父親是個軍倌,吉米就是他父親送給她的。吉米是隻了不起的狼犬,它通人性,只要主人出事,第一時間它會想辦法去救自己的主人。說出去也沒有多少人會相信,它會拔打電話報警,若是家裡瓦斯漏氣,它第一時間是撞開窗戶。當初青夏告訴我時,我也不信,但是事實她證明給我看了,我真的親眼看見吉米拔打報警電話。”

“不是吧……”我何止是吃驚,簡直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自己震憾的內心了。

段焰清清喉嚨,接着說:“我在美國留學,半工半讀,除了學費是凌志鋒給的,其餘生活上和考古上,都是我自己給人家餐館端菜盤子和給人送瓦斯賺來的資金來源。”

“你的樂趣果然不在建築上,我那天看到很多考古的資料。”我附合了一句。

“我剛到美國不到一個月,那天,是我第一次送瓦斯,而第一次也是送至莊家。在沒去之前,我就接到了客人的電話,那是一道銀鈴般的動聽聲音。她說:我家爐火打不着,可能沒氣了,你們送一瓶過來,地址XXXX,我當時失神了好一陣,原因她的聲音太好聽了,我在猜想,是什麼樣的女人能有這樣的聲喉。”他突然轉頭,說:“你們不僅模樣一樣,連聲音都一樣。”

我全身一震,臉孔飛紅,那間接的誇讚讓我不知所措。

段焰複雜看我一眼,才又說:“我按着地址,把瓦斯送去莊家,可是,莊家別墅大門緊閉,我按了無數次按鈴也沒有人來開門,電話打了無數次也沒有人接。當時我很氣憤,心裡想着這可惡的女人,愚弄了我。正想轉身離開,一條狼犬撞破了落地窗,衝了出來,它就是現在的吉米。

當看見這隻狼犬,我全身僵住,因爲它氣勢洶洶朝我衝來的模樣,讓我第一個直覺就以爲它要咬我。在它撲來時,我看見地上有塊磚塊,出於本能就一磚砸了它。吉米被我砸斷了一隻肋骨,躺在地上嗚呼,視線卻是以哀求地眼神望着我。內心迷惑,又見它艱難地爬起,不時對我嗚呼,一邊向它撞破的落地窗走去,像是在告訴我一些什麼事。

我不解卻又相當好奇,移動腳步。事後,我看見了一個女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死去的一樣,而且,我還聞到相當熟悉的

味道,那是瓦斯!我的第一直覺便是這女人瓦斯中毒了。那一天,我救了她一命,也因此知道她叫莊青夏,祖籍是中國人,因爲奶奶在醫院鍼灸,她第一次想煲燙送去給奶奶,誰知不會用瓦斯。我問爲什麼不請傭人,她嘻皮笑臉說爹地不喜歡傭人……”

“她沒有媽媽嗎?”

之前在信上,還是聽段焰這些話,都沒有聽到莊青夏提過一點母親的事,我忍不住打斷段焰的話。

段焰怔了一下,回答說:“她母親在她滿週歲時,就自殺死了,家裡就只有三口人,她父親把她當成掌上明珠,捧在手中怕摔着,含在嘴裡怕融了。”

“自殺?”我大驚,不解。

段焰嗯了一聲:“患了子宮癌晚期,不想痛苦,一時想不開就自殺了。”突地,他清清喉嚨:“我讓你去看醫生,是覺得你瘦得……也許你和青夏太像,我潛意識裡往她母親那一面想……”

見我瞪大眼,他眸光閃爍,咳了一聲:“與我無關,別把我的私生活想得那麼亂,也沒有詛咒你的意思!”

臉一沉,他又翻臉命令:“總之,你去看看醫生準沒錯。”

我的眉皺成三根黑線,他說什麼啊!亂七八糟一團亂麻,他和別的女人上牀都有做措施?

聽完這句,我感覺有些頭暈,臉紅耳赤,連忙扯開話題問:“你對莊青夏是一見鍾情?”

段焰眸光一震,最後悶應一聲,緩緩說:“當我第一眼看清她的模樣時,我的確震呆了,我沒有見過除了我母親以外,還有人像她這樣如玻璃般一碰就碎的女人,那張小巧的臉,不能不承認是男人都會犯起保護欲。”

我不滿地低下眉,莊青夏是玻璃一碰就碎?我就是頑固的石頭嗎?真是的!爲什麼一樣的臉孔,待遇相差這麼大?

段焰口語突然冰冷,談天氣一樣說:“我與她相戀,她父親並不同意,甚至處處阻撓,不讓她見我。但是,他父親忽略了,年輕人越是不能在一起,會越固執,越想擁有對方。青夏就是一個典型的固執、不顧一切大膽的女人。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我們彼此明白,迫切地需要對方,我們以爲,只要有了關係,生米煮成了熟飯,她父親便無法再阻撓了。

我們有了第一次,但讓我很心痛的是,我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的初子之身早就在中學時,因爲好奇,和一個男生玩了一頁情。她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有那麼一瞬間瓦解了,但是過了幾天,我也笑自己的思想太落後了,像她這麼漂亮且在國外思想開放的女人怎麼可能保有純潔呢……”

說着,段焰的視線突然緊緊鎖定我的面容,嘴張了張,似乎和我一樣,想起在A的那夜。

還記得在那頁,他直截了當地問我是不是第一次,敢情,這男人有初女情結哦!

忽地,他臉一沉,低叱一聲逃避說:“真是見鬼了,我幹什麼和你說這些?”

我錯愕擡頭,他已經把菸頭一扔,翻臉比翻書還快,狠狠踩滅菸頭,越過我時,扔下一句:“以後別再拿吉米出氣,或許哪天它會救你的命。”

瞪着那道背影,我無聲地吼一句:纔怪!

我的內心還有很多迷惑啊,他與莊青夏有了關係後,又怎麼了?可惡的男人,調高人的胃口,又故弄玄虛說話說到一半。

兀自想事時,忽又聽到他在樓下吼了一句:“你明天不是要參加比賽嗎?還不快點滾下來!”

比賽?下去做什麼?

我迷惑地走下樓去,就見他已坐在客廳,翻開了筆記本電腦,他對我挑眉說:“我存了多年的設計知識在裡面,今晚你把它們全看完了。”

我一愣,他屁股一挪,讓開了位置,我很想掏耳,試試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但是看見他閉上眼睛,往沙發一倒,抱胸假寐,真的確認了,我沒有聽錯。真的是天下紅雨啦!這男人要幫我?慷慨地給他的電腦我用,甚至於還把他的多年的收穫共享?最重要的電腦也可能有他的秘密啊!

他過生日,真的給我好多驚喜啊!

先是一起跳舞、而後一起看電影、剛剛又和我聊莊青夏與他的過去、現在又給我用他的電腦!

不知道爲什麼,內心一陣激動,連打開電腦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然而,當電腦開啓,回到桌面,我更是震呆當場手指也僵了。

桌面背景竟然是——我在紐約自由女神像前,仰高臉的悲傷的側影!

怎麼會?他爲什麼會放我的照片上去?

他!我不敢往下想了。

我暗暗壓下自己驚起陣陣漣漪的內心,告訴自己,他只是很喜歡這張照片而已,那天他也是讚了一句‘很美’,大概他只是覺得養眼,才放上去的吧?

不過不得不說,他拍的這張照片意境真的不錯,挺有水準的。連我也不敢相信照片上的女人是我,我沐浴在昏黃的黃昏下,竟有了幾分民國那時的背景色調,顯得有些古典的美感。

手指僵動了一下,我暗暗吐了幾口氣,纔打開分盤,搜索他所說的資料。

在我靜下心,仔細看資料之時,我總感覺一道熾熱的視線落在我臉上。可是當我轉頭時,又見段焰閉着眼,均勻的呼吸,睡得很沉似的。

如此反覆,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度過。

段焰真的收集了很多資料,我看了幾百張各國文化大樓設計的效果圖,全是最經典的設計。其中還有很多著名設計師的設計理念,可以說,看了他的資料,我在大學的那幾年是白讀了。

應了古言一句話:聽君一言,勝讀十年書。只不過現在不是聽,是看而已。

我一直看,直到凌晨兩點,有些睏意,而且身子感到一絲涼意,我才轉頭去看身側的男人。

我可以很確定地認爲,他真的睡着了,身子側起,臉孔已經轉向沙發內側,可能有些冷意,才微微卷縮成一團。真想不明白他,有牀不去睡,睡沙發做什麼?

我起身,回到了臥室,拿了一件外套自己披上,還另拿了一條鵝絨毯子。

鵝絨毯子很輕,披在他的身上,他也毫無知覺。

在給他拉高毯子那刻,我的視線再也無法抽離。原因,他的耳釘吸走了我所有的視線。

以前我一直沒有注意過他的耳釘,但就在這刻,我很清楚地看見,耳釘上刻了一個夏字。他還是忽略了,縱然他把所有有關莊青夏的東西燒了,可是耳釘卻一直戴在耳朵上。

是啊,他怎麼可能一下子忘記莊青夏呢,沒愛哪有恨,他恨凌天都到了想挫骨揚灰的地步,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忘記莊青夏?

失神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我不知道此時自己是什麼心境。其實我發現,自已和他在一起也並不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我甚至於慢慢習慣了這個‘家’!

一想起,以後要離開這個‘家’,要離開這個男人,心口不知爲何,像被什麼狠狠揪在一起,微微的疼。

甩甩腦,我強迫

自己拉離視線,強迫自己不去想他,強迫自己進入狀態,認認真真的看資料。明天是元旦節,也是淩氏與天涯集團公開招攬英才的日子,明日大賽段焰一定會上臺,而那時我一定也要報名的,再之後就要開始着手設計效果圖,讓天涯集團的所有評委評分。所以這刻,我必須得打起十二萬分之精彩,好好吸收這些資料。

我看得很用心,不過有點頭暈,大概已經深夜的緣故。我努力地睜睜眼,讓自己保持清醒,奇怪的是,頭越來越暈。堅持不到十幾分鍾,黑暗突然吞噬而來,我眼前一黑,忽地撲倒在廳桌上,不醒人事。

——

當我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牀上,身上蓋着被子,身側躺着赤着上身的段焰,而他的大手正緊緊纏在我的腰上,臉孔緊貼着我的臉頰。以前是我睡姿不好,現在好像反過來了?

我很清楚,昨晚半夜,我又昏迷了,只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把我抱上牀了?

陽光從窗外透射進入,落在我們二人的身上,揹着光的段焰,看似在做着美夢?不然爲何嘴角輕勾?

我滿腹迷惑,但是迎接那刺眼的陽光,如是當頭一記。

伸手到牀頭,拿了手機一看,嚇得一個尖叫:“段焰……我上班要遲到了!快醒來!”

我不顧身旁的男人醒了沒,大力地把他的身子一翻,然後迅速跳下地,火速衝入浴室。

迅速擠上牙膏,沒聽到那男人的聲音,我又朝外嚷了一句:“趕快起牀啦,送我去上班!不然遲到了!”

外間的男人還是沒有應聲,我探出頭去,卻見,他只穿了一條褲褲向洗漱間走來,嚇得我喉嚨咕噥一聲,吞了一口噁心的牙膏泡沫。

胃中一陣翻騰,我轉身,身子一撲,‘嘔’了一聲,大吐起來。

可惡男人,一大早就四處招搖,害我長針眼,還喝一口泡沫,可折磨得我吐得連淚水也出來了。

“你在嘔吐?”見我在嘔吐,他瞪大着眼睛,像是見到什麼新奇的事。

我沒有擡頭,朝他伸手:“給我毛巾,然後,快滾去穿上你的衣服!”

他把毛巾遞給了我,可是卻沒有離開,忤在門口處,語不驚人死不休:“你是不是懷孕了?”

我正在猛灌水時,又因他一句話,嚇得‘噗’一口吐了出來。

“你快滾啦!誰懷孕了,還不都是你穿得這麼清涼,害我喝一口泡沫!”我必須朝他吼清楚。

他挑了挑眉,傾近身來,一大早居然有心情開玩笑,惡劣說:“我們這麼努力了,又沒避孕,懷孕也不奇怪啊!還有,我穿得這麼清涼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是不是覺得我身材很好?所以你心癢了?”

天啊!大白天見鬼了,這男人在跟我開玩笑。不過,這個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他說對了,我和他都沒有避/孕,但是他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好?

我臉頰滾燙,一定滿面通紅了,他的身子還貼過來,在我耳邊吐氣說:“如果沒懷孕,我們現在再接再厲如何?”

我嚇得身子一緊,推開他:“別鬧了,我上班真要遲到了,趕快去穿你的衣服!”

他爲何這麼希望我懷孕啊?完了,我怎麼都沒有想過避孕呢,還別真被他說中了?

我算算,上個月是幾號來例假的?結婚多久了?和他第二天發生關係是幾天前?十天?兩週?

還好還好,才這麼幾天怎麼可能懷孕!我總算寬心,都怪自己被他弄得神經錯亂。

我失神時,他的大手一溜,就從我身後抱住我的腰,身子緊緊與我貼在一起,勾/魂/攝/魄說:“你不知道男人一大清早都特別激動的嗎?我現在有點餓,先餵飽我再說吧!”

“什麼!”我大驚,忙着掙脫,卻被他緊緊抱在懷裡,那雙手還慢慢上移。

“啊!”我失聲叫了出來,趕緊求饒:“別鬧了,晚上!晚上回來再說好不好,我現在要趕着上班,你停手啦!”

他置若罔聞,滾燙的手又突然下移。

“你的手做什麼!啊!放開啦!”當他的手滑入我的小腹,我尖叫,恨自己掙不脫他的懷抱,真想這時拿把剪刀閹了他,聽不懂人話嗎?

“要不這樣,你現在陪我去醫院,我就饒了你如何?”他終於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全身一緊,頭腦混沌,他要我去醫院,驗孕嗎?

未給我思考的機會,他的手又開始不安分。

呼吸一緊,我很不爭氣脫口而出:“去醫院去醫院!你趕緊停手!”

他的手一停,緩緩放開我。

看着我嬌喘連連的模樣,他得意的笑了,我終於發現,這男人存心故意的!

——

終究,一萬個不情願,我被他強制換了衣服,強制拉上了車,強制前往醫院。

一路上,我一顆心亂得不知所以,段焰一直嘴角輕勾,那個得意啊,胸有成竹的模樣,就像斷定我一定會懷孕一般。

“段焰,我不可能懷孕的啦,我們從美國回來才幾天而已,現在去驗孕還不被人笑死,而且也驗不出來啊?”我一直遊說他打退堂鼓,偏偏他不聽。

他緩慢地開着車子,轉動着方向盤,氣死人不償命道:“誰說現在幾天驗不出來?可以驗血。”

“拜託,不是要抽血吧?我害怕打針!你趕緊調頭!”我嚇得臉色一白,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我真的害怕打針,要命!

“你多大的人了?害怕打針?”他輕蔑地瞪着我,忽地得意道:“你好意思嗎?小孩子都比你勇敢!”

“我是說真的!求求你好不好!最多過段時間再驗,今天不行,給我一點心理準備!”這是我第一次開口求他,真沒志氣。

他惡劣地堅持道“即然來到醫院門口了,怎麼可能倒回去呢!”

話剛說完,果然,車子就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

看着那大大的紅色‘十’字,我嚇得想暈。

我不能接受,萬一真懷孕了怎麼辦?爲什麼以前我沒有想過這件事?一旦真懷孕,會有很多問題啊,譬如,孩子要不要?要了生下來給誰?還有很多……我不敢想,也不敢猜的問題。

“下車!”他的聲音,在這刻就如來自地獄。

我縮在車子,不肯出去。

而他卻跳下車,從另一邊打開車門,伸手要拉我下車,我尖叫:“我不要!要抽血的!”

“抽一點血不算什麼的!就當被蜜蜂嗤一下!”他得意地笑,哄騙小孩子似的。

“鬼信你!”我死死拉着車門,就是不願放手。

“你放不放手?真不放手我可要抱着你進去了!這麼多人看着,如果你好意思的話!我用點力氣算什麼?”他威脅着說,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

“我不要!”我嘴上抗拒,但見不少進出醫院的病人紛紛對我側目,頭一低,又很沒志氣地乖乖放手,氣急敗壞跟着他走入了醫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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