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胡亮招手叫過傻大,“仔細看看門口,現在就有幾個喪屍再往外爬,總的有人處理吧?順便訓練傻大。”
我看了過去,正如胡亮說的,一開始我沒還注意,現在看到有些喪屍在爬,看樣子有的腿斷了,就靠一些皮肉連着,有的大概是腰椎斷了,只會爬了,可能是昨天晚上開車碾它們時漏掉的一些。
“奇怪,既然有這些喪屍,昨晚怎麼沒有來騷擾我們啊?”不知不覺我鬆開了手,握緊了屍鏟。
“別這麼緊張,只能在地上爬的喪屍沒什麼太大的危險的。昨晚被你們車子吸引到,然後被壓過,但是它們追不上你們,後來你們回來就把車熄火了,到了辦公室裡,我們的門窗關的都挺緊的,而且離它們有些遠,它們發現不了我們,所以就停留在那邊了唄。喪屍沒有發現獵物時,除了躲避太陽,好像幾乎都不太會亂走,除非有聲音的吸引。”
“你去殺喪屍,我們幹這種活,聽上去好像你吃虧了啊?不如我帶着傻大去練級?你幹活吧。”
“我還要順便做幾個實驗,你確定你能行嗎?”胡亮面無表情的看着我,還打了個哈欠。
“你行,你去吧,我們幹活行了吧?”我無奈的說到,“具體怎麼幹?給點指示啊,既然玩的不大,那這個程度是怎麼樣的?”
“綁上後,開點洞,別太大,省的一路上掉內臟。分散分散,再綁上,多簡單啊。”說完,勾着傻大的肩膀就走開了。
腦子裡狠狠的問候了一下胡亮,回頭對大家說:“這邊正好八個喪屍,每輛車四個平分了。把喪屍衣服脫下來,用刀割成布條當繩子,然後...把屍體綁在車兩旁。”
“我靠,運水泥也就罷了,還運喪屍?拿回去吃啊?”燒餅驚奇的看着我說,半抱着妍妍。
“我和胡亮當時去救曉利和我爸媽的時候,用過一個方法,就是把一具我們殺死的喪屍的屍體分屍了,然後我們穿着雨衣,把殘肢和內臟什麼的掛在身上,別這麼看我,我也知道噁心,不過不得不承認,效果真不錯,至少走近喪屍一些後也沒被發現,屍味蓋着人味...”
“玩的真的好大...好吧,綁就綁,等我把妍妍攙上車坐着。”說完,燒餅帶着妍妍上車。
我等他下來後,對他說:“一輛車四具屍體其實味道不夠大,所以,不只是綁上而已,還得分屍...”
我意料中的嘔吐聲從張哥這裡發出,不過還好,只有聲音沒見有東西出來。“兄弟啊,你真是想得出來啊。我們開着這麼大的車,有什麼必要弄這些玩意兒?怎麼都回得去啊,還是不要弄了。”
我一愣,覺得我好像太傻了,怎麼老是聽胡亮的呢?張哥說的沒錯啊,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弄?不弄不是也可以嗎?“張哥你等等,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是鬼迷了心了,聽胡亮怎麼說就怎麼做了,你們等等,我得過去問問胡亮,不這麼弄不就行了,直接走就是了嘛。”
我說完就操着屍鏟往門口走去,看見胡亮和傻大一個拿屍鏟看着,一個拿着撬棍在胡亮的指揮下,瞄準,捅刺,拔出...
“我差點被你耍了,你是不是有某些惡趣味啊?我突然想到我們兩輛大車,隨便怎麼撞都能衝出一條路吧?何必還要加上一些屍體呢?”我距離胡亮不遠時,邊走邊說着。
“是不是張哥提醒你的?”胡亮沒看我,仍然看着傻大在給那些喪屍補刀中,悠悠地問。
“什麼?這有什麼關係?我問你的是綁不綁屍體的事?”
“如果我沒有理由,一定要你們綁,你覺得是不是我無理取鬧了?會不會覺得沒必要聽我的。”
“這個...”我想了想後說,“至少有道理的肯定會聽啊,只是張哥的意思也對啊,我覺得是沒什麼必要啊。”
“正常來說是沒什麼必要,但是我還是這句話,我沒有理由,一定要你們綁,你們綁嗎?”胡亮看了我一眼,很平靜的眼神。
我思考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應該一直相信胡亮,真要是沒必要的事情,以我對胡亮的瞭解,他不會犯傻浪費時間做這種事。“我明白了,我聽你的,我回去叫大家一起儘快做了。”
“回去就說必須要這樣,至於原因嘛...”胡亮看着我笑了笑,“就說,因爲到時候會安全些,等着看就是了。”
我點點頭,回到車前,把事兒一說,燒餅第一個就點頭了,他說他服胡亮。然後曉利說我做什麼他就跟着。張哥沒說話,搖了搖頭,看着屍體,似乎有些下不去手。
“來吧,動手吧,張哥?別愣着了,早幹完早走,相信胡亮,他可幾乎沒出錯過啊,”燒餅拉起一具屍體的腿拖到車前。
“只砍下四肢就行了,頭和軀幹連着吧,好歹也不算全分了...”曉利建議到,“你們看行嗎?”
“行,怎麼都行,動手吧!”燒餅說着。
“你,你來,來啊...”曉利結巴着說。
“誰提的建議誰先動手。”燒餅寸步不讓的說。
我看看燒餅又看看曉利,微微搖了搖頭,這叫什麼事兒啊?我拿過張哥一直用着的小屍鏟,當成砍刀,對着身邊的一具屍體砍去,我瞄準的是大腿,不過似乎偏了一點,砍在盆骨上。
“不行,有點難,骨頭太硬。”我搖了搖頭說。
“那怎麼辦?”燒餅看到傷口後問我,確實看傷口就能看的出來,用屍鏟砍斷並不容易,當然花些時間還是可能的,不過我們實在不想花這個時間,而且心裡依舊有些牴觸分屍。
“那要不就整個綁上,別去分屍了?”張哥插了句嘴。
“就怕整個的屍味出來的少,包不了整輛車啊。”我皺着眉說。
“那邊不是還有嗎?”曉利指了指胡亮那邊。
“......”我就是個豬腦子,我看了看曉利,對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跟我一起去胡亮那邊。我對燒餅和張哥說:“你們先把這些綁上,我和曉利到那邊弄些過來。”
這一次沒等我開口,胡亮看我們走近就說話了:“腦容量連食腦生物都嫌棄的人又來了?是不是來拿屍體的?”
“嗯,你又知道了。”
“廢話,一開始來我還以爲你明白屍體不夠而過來搬得,誰知道居然是你一個人過來,而且不等我說話就質疑我的決定。那我就不說了唄,等你自己發現屍體少了,再跑一趟唄。”
“......”我看了看胡亮,然後看向曉利,“別看我了,拖幾具屍體過去。”然後我又對胡亮說:“對了,胡亮,好像你們兩個也該搞完了吧,一起來幫忙綁吧,人多速度快些。”
“很好,傻大,厲害。”胡亮看着傻大說着,我看到傻大剛剛把撬棍從一具屍體的腦袋裡拔出。
“可以了,這邊沒有什麼漏網的了,傻大,幫哥哥們拖點壞人過去,一手抓一個,我們傻大可以拖兩個對不對?”
“嗯,兩個可以的。”傻大聽話的拖起來,看了看屍體,這兩個屍體其實不重,都是小個子的,而且有一具屍體的兩腿幾乎就是沒有的,可能是昨天晚上被壓斷的,只剩下斷腿處一片血肉模糊包着一根泛白的斷骨,但是卻沒有多少血流出來,可能早已流光了。
“你剛剛說要做一些實驗,做的是什麼實驗啊?”
“不告訴你,到時候再說,不過有一個實驗可以說給你聽,這個實驗很成功,一次就試出來了。”胡亮輕笑着說。
“什麼啊?”我一臉求知的問。
“一個不比傻大聰明多少的人,是怎麼跑了兩趟來拿屍體的......”
我們脫了屍體的衣服,割成布條,然後把一個個光着的喪屍橫綁着,一輛車起碼一圈圍了七八個,然後胡亮掏出脅指,給每一個喪屍的肚子上,屁股上,腿上等等有肉的地方都割了一些大傷口。還好胡亮動手的時候是嚴肅的表情,如果微微帶着一絲笑容的話,看着更瘮人。
當然,我們之後洗手洗了半天,雖然我們也知道死掉的喪屍不會咬人,但是畢竟有些太噁心了。
差不多完工的時候,胡亮說話了:“有沒有發現什麼?”
我們停下手中的活,愣了愣。
胡亮微微嘆了口氣說:“快上車吧,沒發現沒有聲音了嗎?”
被胡亮這麼一說,我們發覺外面的聲音真的停了。
“沒電了?”我往頭頂看去,昨天晚上打開的燈現在已經不亮了,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那幾盞燈黑了,我的心裡有些不安。
“還好,手機目前還能再撐一會兒。”胡亮看着手機說,“大仙宮也沒電了,不過還好,我們目前自己有發電機。不過我叫大伯不要去開,反正大白天沒電就沒電吧,燒飯有火就行。”
“那我們快把這點掃尾工作做了,馬上就出發。”我邊說邊把手頭布繩繫好,然後看了看別人,大家也都差不多了。
車子的味道很難聞,而且更厲害的是,胡亮在車的車窗這裡還特意的掛了些內臟,玻璃上抹了幾道血污,車頂也弄了些殘肢肉碎。雖然不是很影響視線,但是味道真的很讓人難受,不過還好車窗可以關上。但是張哥這邊必須得開一條十幾公分的縫隙便於胡亮說話。
曉利仍然幫着照顧妍妍,跟着燒餅一車。我和胡亮依舊坐在後鬥,仍然讓張哥和傻大坐在駕駛室。
都準備妥當後,胡亮對張哥說:“郊區和大路上可以快些開,靠近市區的時候,還有發現喪屍多的時候,把速度降到二十邁就可以了,相信我,沒什麼問題的,這一圈‘護符’圍着,鬼都不敢來。”
雖然天還是有些霧濛濛,不過比之前淡了很多了,太陽也比之前在廁所小窗口看的時候要亮些,雖不強烈,但至少讓我們知道,今天還是有太陽的,可能因爲多雲天,會被遮住,但至少比陰天完全沒有要好很多。總有某些時候還是會露出一些,可能就是救命的時候。
張哥點頭後發動車子,燒餅適當保持一些距離跟着。我和胡亮似乎越來越喜歡這種坐車的感覺了,都好像不喜歡被悶在駕駛室裡,可能是晚上一直被緊閉在辦公室的原因吧。
開出廠房後,拐過彎來看到了那個大設備周圍一堆堆的喪屍,胡亮眼尖,看到一些喪屍說:“有看見好幾個無毛的了,不知道那些是什麼喪屍。看不出它們那裡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