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感覺只有一瞬間就沒有了,微微搖了搖頭,大概這些日子太敏感了吧。傻大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而宏盛也好像斜着眼睛看伊倩看得太累了,也迷迷瞪瞪來起來。
伊倩看我在搖頭,坐到我身邊來,輕聲對我說:“哥,還在生我氣嗎?我是不是讓哥討厭了。”
我看到伊倩眉梢眼角的小心奕奕的表情,苦笑了一下說:“我怎麼會討厭你啊,我都快愛死你了。”說完我自己都感覺有些噁心,假裝咳嗽把臉轉到另一側,用手背擦了擦臉。
伊倩沒說話,愣愣的坐着,我回過頭時伊倩把臉別了過去,然後說:“哥,倉庫那裡,那個人就在那裡。”
“嗯?誰...”我想起之前伊倩說的,“哦,那個後來一直打你電話發信息騷擾你的人吧?別怕,既然知道就他一個人在那裡,他要是敢亂來,你宏盛哥一定不會饒了他。”
“宏盛哥?...嗯,謝謝你們。”說完我們就沒有在說話,氣氛有些尷尬了起來。
我們已經開到出城南的立交橋這邊,我們下面是鐵路,能看到鐵路上有些屍體,應該是喪屍失足掉下去摔到頭後死的。應該不是倖存者,否則最多是屍骨,而不是屍體。
燒餅突然說話打破了沉寂:“小程停車了?怎麼了?我靠,怎麼一開始沒想到啊。”
我當時在看着下面鐵路上的屍體,突然聽見燒餅說話,問了句:“什麼事情?”然後直接給小程打了電話,宏盛也醒了。疑惑地看了看我們,然後車子停下了。
“大哥,隧道里全是喪屍啊,好些車子還看上去好像堵住了。怎麼辦?”曉利的聲音傳來。
我們都用末世前的思維,認爲這邊的路能走,但我們卻被現實打擊了,隧道一年到頭都是陰影處,怎麼可能少得了喪屍,而且邊上是山下苑小區,雖然小區老了點,但是人不少啊。
“老天聖母皇阿瑪,人上一百形形**啊!怎麼辦,這都像演唱會似的,一堆堆的粉絲堵着啊。”燒餅停下車子就抽起了煙,鬱悶的問到,彷彿他吐出的煙都帶着濃濃的鬱悶感。
我們停得有些遠,四周也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車子停着,有些車裡還有喪屍被困着,大部分都是空車。我上到車頂看去,隱隱約約看得到喪屍屍擠屍的站立着,有些甚至站在一些小車上面。我們沒有引起喪屍的注意,它們還沒有一點動作,但是光看數量我們就有些膽寒了。
“怎麼辦?繞路?”小程接過電話說。
“等一下,我先想想辦法。馬上給你們打電話,別弄出大聲響。”我掛了電話,看了看衆人,他們的臉上也是沒有辦法的表情。
‘不能繞路,繞路經過的地方太多,而且好些路都是小路,可能堵死了,再說繞路走,就算到地方了,拿完東西回來時,都是吃夜宵的時間了,太晚太危險。難道在外面過夜?貌似可行,不過萬不得已還是別這麼幹。怎麼辦呢?難道還硬衝?不行,死得更快。
用老辦法按喇叭引過來?數量太大了,而且一路上一直按喇叭引着,極可能把旁邊小區的引來,到時候十有八九被圍。回頭路又是一條長長的直路,不像之前加油站那邊還有別的路可以拐過去,這邊就算引出去後調頭時直接進入屍羣。再說了,隧道里的車還得移開,搞不好移車的時候喪屍回來了呢?哪怕會來的少也夠嗆啊...’
我緊皺眉頭想着,這時傻大醒了,說了句:“尿尿。”然後宏盛打開車門讓傻大下去,不一會傻大回來接着閉上眼。我看了看傻大,再看了看伊倩,主要是看伊倩頭上的髮飾,然後我笑了起來。
宏盛正準備關門,我攔住了他,對他說我下去一下。宏盛看了看我,看了看隧道那邊,點點頭。
離我不遠的地方有個垃圾堆,但現在對我來說是個聚寶盆。我找了很多啤酒瓶,汽水瓶,挑了幾個儘量乾淨點的,一個個撞進塑料袋裡拿回來,(我們每人身上都會放一些塑料袋,創口貼什麼的不佔地方的東西)回到車上,我打了個電話給小程,叫他們等着,我們去拿東西,很快就回來。
叫燒餅開着車,離開隧道遠一點而且四周相對的人家少一些的地方,我叫燒餅停下車,我上車頂觀察了一下後回到車裡。
大家問我要幹什麼,我對他們說看着就好。然後我叫伊倩把她頭上的髮飾給我,又叫燒餅找些碎布,大家把門窗都關死,他們不解的看着我。我用伊倩的短劍把從髮飾上折來的一小段空心的鐵絲削了削,然後下車找了一塊有些粗糙的石頭磨了磨,感覺有些扎手了。
我用礦泉水洗了洗自制的針頭,然後用打火機燒了燒,放着先晾一下。然後找來一根繩子,我脫掉左手的袖子,在手肘關節的上面一點讓宏盛幫我綁緊一些。這時大家都明白了,我要放血。
“我靠,你怎麼想的?”宏盛看傻子似的看着我。
“傻大的功勞,要不是他說尿尿我還想不到。之前胡亮用尿引過喪屍,別這麼看我,那是因爲胡亮有一點點尿血。既然連那麼一點點的血腥都能引到它們,那我就給它們送點血。”我指向那邊,“那邊是下面是鐵路,我們在上面,如果引過去,你們想想,喪屍還能上得來嗎?”
大家都沒說話,只是伊倩紅着眼睛說:“可是哥,你不是醫生,怎麼會抽血呢?要不,用我的?”
“開玩笑,我纔不捨得用你的血呢。”傻丫頭,你全身沒四兩肉,我可不想放你的血。
伊倩似乎有些誤解我的原意了,紅着臉不再說話。
“你確定你能知道位置?”宏盛緊了緊繩子說。
我看見被綁後有些明顯起來的藍色的靜脈說:“我獻血這麼些年,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嗎?別廢話了。”
針頭挺尖的,只是刺入皮膚後比真正的針頭痛。運氣不好不壞,我插得位置有些偏,不過我知道還是刺入靜脈了,針頭的另一端留出血來,很細很小,但是卻源源不斷。
每個瓶子裝上一點,大概也就不到十毫升,我們裝了六個瓶子,因爲這六個算是最乾淨的了,其他的伊倩說太髒,不讓我們弄了,我算了算六個也夠了,然後拔出針頭,馬上按上紙巾。
我叫伊倩把針頭扔進水瓶裡,擰緊蓋子,然後扔在一邊,開了另一瓶水喝了點,雖然放了一點點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似乎有些口喝,但是之前獻血都是上一定數量纔會口喝的啊。
讓大家用紙巾和碎布堵一下,確保不漏味。我看了看鍼口,差不多止血了,貼上一塊創口貼,然後撕了一個塑料袋包紮一下,讓這裡儘量不漏味。這一點點小傷口也可能引怪,要小心對待。
回到大車這裡,宏盛說他去,我搖了搖頭說:“這個光榮的任務是傻大的,別和他搶。”
傻大醒後聽我說明了一下,然後樂呵呵的拎着五個瓶子下車了,我特意留了一個備用。我們看到傻大按照我的吩咐,在離着隧道口五十來米的地方,扔了一個,玻璃瓶碎後不到到三秒鐘,屍羣發動了。
傻大跑到一邊再扔一個,離着我們的車越來越遠,最後一個扔到下面的鐵路上,然後回到車上。我們能看到屍羣順着我們設計好的路線行走着,看見一個個搶到玻璃瓶的喪屍咬的滿嘴碎玻璃,有些在地上咬着舔着,然後前仆後繼的往下一個地方去。
“太好了,之前我還擔心喪屍因爲不喜歡太陽還不出來呢。看來它們也餓了一段時間了,連太陽光都不顧了。好事,好事啊。”我笑着說,大家都點頭,伊倩緊緊抓着我的手臂,我覺得她大概看到這麼多喪屍有些緊張吧,別說她了,我都緊張,這裡起碼有一百來個。
最後喪屍卻在離着立交橋的邊緣處大概二十幾米的地方停住了,有些喪屍感到血腥味漸漸小去,都開始往回走了。我知道下面那一個瓶子絕對沒破,不然這麼點距離怎麼能不引過去?以胡亮的推測,還有目前的情況來看,喪屍的感知絕對是百米範圍的,不可能聞不到的,下面到這裡直線距離最多最多三十米,哪怕傻大扔得再遠,也不會超過百米。
我話都來不及說,直接操起當時執意留下的最後一瓶血,開了門就下車。伊倩嚇了一跳,想跟上來,但是我下車時就把門關上了,然後拖過窗看了伊倩一眼,然後看了宏盛一眼,嚴肅的搖了搖頭。
不管你們怎麼想,反正別跟來礙事兒。我繞了個大圈跑向邊緣處,看到下面那個瓶子再一個屍體身邊,看是是扔到屍體的軟爛肉上了,難怪不破,MD,看來這瓶子質量也挺好的。
我看了看那邊二十來米處的喪屍,咬了咬牙,把瓶口砸向一旁圍欄,瓶口一破,我聞到瓶子裡汽水味夾雜一些血腥的味道,看了看喪屍羣,開始向我走來。
還好,你們這些王八速度不行,我看離我最近的喪屍距離只有十來米了,看了一眼鐵路上的瓶子,我擡手用力將瓶子砸向那邊,看見兩個瓶子碰在一起後,心中感嘆自己運氣太好了。
我往後跑開二十多米,看見喪屍一個個都開始擠到邊緣,然後一個個被擠的都開始掉下去。沒有喪屍管我就好,我馬上跑回車,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來時的路上走來好幾個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