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人體試驗,屋子裡的六個人,有五個變了臉色,剩下的一個不是不想變臉,實在是一張臉早就被打成了豬頭,就算變了也沒人看得出來。
“你是說,他是那裡的人?”林墨想起那個組織的累累罪惡,滿腔怒火:“這些人,的確是死了的乾淨!”
“我、我是爲國家服務的,你們不能殺我!”頂着一張豬頭臉的男人哆哆嗦嗦的縮在角落裡:“我沒有做什麼人體試驗,你們這根本就是誹謗,造謠!”
“他不是組織的人。”安流雲冷着臉看了片刻,忽然冷笑:“組織裡雖然都不是好東西,但是卻絕對沒有這樣貪生怕死的孬種。”
那個組織裡面的研究人員全都是些瘋子一樣的傢伙,爲了研究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絕對不是這樣被打一頓就哆嗦成一團的傢伙可以相比的。
“他的確不是!”徐慕白手指捏的啪啪響,俊美的面龐籠罩着一層陰霾:“他就是那個所謂的京城來的研究人員的其中一員!”
徐慕白此言讓其他人大感意外吃驚,京城來的研究員?對了,之前何紅霞就是被這樣一羣人給帶走了的,這個沒用的東西竟然是那夥人之一?
“徐慕白,你說他們也搞人體實驗?”安流雲墨色的半長髮順從的披在身後,帶着點優雅古典的韻味:“京城來的研究員,是一羣人體試驗專家?”
這可真是諷刺可笑!要麼這羣研究員是假的,打着京城的名義來行犯罪之實,要麼,他們的身份是真的,那事情就更糟糕了,這代表那個圈子裡面,有人越過了底線,插手了人體試驗!
“先把他關起來吧!”林墨看了看左右的人,個個義憤填膺,要是一擁而上,分分鐘就得把這個畜生解決掉了:“或許還能從他身上得到點消息。”
“把他關在地窖裡面!”安流雲彈了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夾在手指間的香菸,淡淡的說:“我會讓他們知道,這世上,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看着安流雲面無表情眼神平靜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其他幾人心裡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雪下的很大,還伴隨着大風,窗戶玻璃都發出哐哐的聲音,好像要被風從窗框上吹下來一樣。
林墨在窗前安置好烤爐,把準備好的木炭也放在一邊,清點着案几上的食材:鹿肉、羊肉、豬肉、牛肉、海蝦、蘑菇、玉米……寬闊的案几上被擺放的滿滿登登,葷素搭配什麼都有。
孟教授夫妻倆早在下雪之前就被徐慕白親自接過來了,這樣惡劣的天氣,山上基地裡雖然不至於被風雪損毀,到底保暖上差了點兒,他們年紀大了,還是睡在林墨家溫暖的炕頭上比較合適。
“光吃烤的容易上火,我做個湯吧!”孟師母閒不住,過來看了看,笑了:“看你這準備的,比過年還周全了!”
“就當是提前過年了吧!”林墨給雞翅劃上幾刀抹上醬料醃製着,用特製的鐵籤子穿起來擺在一邊入味兒:“等到過年的時候,教授和師母也一起過來吧,安流雲他們也會在這裡一起過,大家一起更熱鬧!”
孟教授兩口子年紀大了,更加喜歡兒孫滿堂熱熱鬧鬧的生活,卻因爲她的死心,背井離鄉跑到這裡來搞研究,林墨心裡不是不愧疚的,只能儘可能的對這兩個老人好一點,更好一點。
孟師母有點心動,可也有顧忌:“這,這太麻煩了吧?過年那是一家團聚的時候……”他們家的情況,今年是不可能一家團聚了,兒子兒媳都在京城工作,孫子也一樣,暫時是沒辦法聚首的。
“這有什麼麻煩的?”林媽媽剛好進來,聽到了孟師母的話,一轉念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聽我的,就在這兒過年!今年我還要把墨墨的姥姥姥爺也一起接過來在這裡過年呢,人越多越熱鬧!”
林墨抿嘴笑,林媽媽想的美,要把姥姥姥爺接過來,幾個舅舅先就不能答應,說不定還會反過來勸林媽媽帶着一家人上他們那裡過年去。
孟師母心中感動,忍住眼睛的酸澀:“我做一個水果甜湯吧!墨墨,家裡面還有什麼水果,梨還有嗎?”
“有呢!”林墨隨口答應:“我們傢什麼水果都有,師母我跟你說,我還藏了好多西瓜呢!等會兒我去給您取出來!”
“你去忙你的,這裡交給我。”林媽媽不由分說接過了林墨的活兒:“不就是醃漬入味兒嗎?這些我熟,你去幫着你師母去!”
林墨也沒跟林媽媽爭,放下東西:“那我去拿水果去!師母說得對,光吃這些烤的東西,容易上火。”
爐子點起來,各種肉類蔬菜一一擺上去烤,香味兒很快就順着風飄了出去,住在附近的人家全都聞到了這股香味,饞的直流口水。
簡安琪直挺挺的躺在牀上,木呆呆的盯着天花板。何紅霞已經被帶走兩天了,她天天出門打聽消息,可是關於何紅霞的事兒,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到。
她的爸爸卻沒有一點着急的意思,好像已經放棄了媽媽,還埋怨她不懂事,非要跟政府部門對着幹,給家裡招災惹禍。
烤肉的誘人香味兒順着風飄到了簡安琪家裡,簡明亮面前放着一碟花生米,正在喝着小酒,聞到味兒嚥了口口水,罵了一句:“龜兒子的!也不知道誰家,這麼香!”
簡安琪也聞到了味兒,她忽然從牀上坐了起來。這股有人的烤肉香,她第一反應就是,這是林墨家傳來的,他們家居然還有興趣玩燒烤!
對了,她怎麼忘了呢?簡安琪一拍大腿,那個徐慕白就是京城來的大人物啊!她沒有辦法救出何紅霞,可不代表徐慕白沒辦法啊!
“你上哪去?”簡明亮刺溜喝了一口酒,咋咋嘴,衝着簡安琪嚷嚷:“你不看看幾點了,看這外面的天!你這個時候出去,被風颳跑了我上哪找去?”
簡安琪咬着嘴脣憤恨的回頭看了爸爸一眼,媽媽都生死不知了,爸爸還有心情喝酒。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
她摔了門就出去了,氣的簡明亮在後面罵罵咧咧,又不放心女兒一個人出去,跌跌撞撞的追了出來:“你慢着點!我拿着手電呢,給你照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