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她知道,能量石溢散出來的能量光點嘛,她又不是瞎子,半山腰那紅彤彤一片跳躍着的光點可好看了。
可能把獸變成壞獸是幾個意思?
難道是沒抗過能量的沖刷,導致進化完成一半,體內基因缺失所致?
就算如此,小象的食譜也不應該變纔對啊。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一隻素食動物改吃肉,還活活把自己給撐死?
一臉懵逼的看着又急又怕的兩隻,夏暖道,“情況在說詳細一點。”
不問清楚,她沒法判斷。
原著小說中也有異獸異植,但現在的情況和原著完全不一樣,根本沒辦法用原著小說的劇情來判斷小象的情況。
兩隻開靈智的時間並不久,雪狐比較聰明,可智商也只相當於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很多東西都處在半知半不知的狀態。
雪貂就更差勁了,除了口齒清晰,語言邏輯是混亂得不行。
夏暖就一邊聽着兩隻在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一邊努力從他們的話語中提取對自己有用的信息,終於理清了一點思路。
進光團的不止小象一個,還有幾隻野牛,只不過野牛是成年野牛,從光裡出來並沒有遇到和小象同樣的情況。
那幾只野牛還好好活着,其中一隻野牛進化的很完美,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挑戰了野牛羣的頭牛,然後將頭牛打敗,成了野牛羣新的頭牛,前幾天更是帶着族羣遷移去了峽谷的更深處。
只小象,許去年紀太小了,沒抗過能量的沖刷,進化失敗了。
體內基因殘缺,又因進化沒完成,那些能量還殘留在體內,小象想要將體內的能量驅散或是吸收,就需要藉助外力的幫助。
外力從哪來,只能是食物或水源,顯然,小象選擇的是食物,可普通的食物並不能滿足它的需求。
失去理智只剩本能的小象,就將主意打到了小夥伴們的身上,纔出現了雪狐口中,小象不停的吃,不停的吃,吃了好多小夥伴,最後把自己撐死這一情況。
至於她的判斷正不正確,她也不清楚,唯一知情的野牛族羣已遷移,就算她想去找野牛它們問明情況,也不見得能好運的找到野牛羣。
畢竟,大峽谷真的太大了,一個大峽谷就具有十二個垂直自然帶,更別提這裡匯聚着大大小小好幾個峽谷,生活在峽谷內的生物成千上萬,野牛羣也不知道有多少個,想找談何容易。
小象這一情況應該不是特例,在別的散落着能量石的地方,肯定也有另外的生物遇到了和小象同樣的問題。
只是,現在的她沒時間去探究,只能等以後遇到了,再來查找事實的真相。
好聲好氣的安慰了兩隻一番,又將兩隻送進空間卻陪黑霸天,夏暖才喊顧哲過來,將小象這一情況說給他聽,順便說了一下她的猜想。
顧哲沉思了一會,就道,“我記得你說過,一旦能量石大範圍溢散,融進山川河流乃至空氣,藍星就會變成一個巨大的能量場?”
“不是我說的,是器靈告訴我的。”想起顧哲只和器靈打了一聲招呼,器靈陷入沉睡,而她也沒來得及爲一人一蛋做介紹,夏暖就補充了一句,“器靈就是那顆睡着了的蛋。”
能知道能量石的事,還是器靈在沉睡前的那一剎那,將和能量石有關的信息強行塞進了她的腦海,還塞的不完全。
顧哲心裡一動,“器靈是不是知道末世的形成?”
並不這樣覺得,可夏暖也知道,顧哲不會無故這樣猜測,她就擡眼看他,“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顧哲沒有回答,反而道,“能量石出現的太突然,現在的科技很發達,只要出現新的礦石,國家的科研人員會在第一時間將礦石帶回去研究,好弄清楚那些礦石的分子結構,以及作用。可能量石並沒有被發現過,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這代表着什麼?你想過嗎?”
這也是夏暖心裡的疑惑,既然世界意識都鑽了器靈的空子,讓她看見了死後這個國家所發生的一切,還大方的讓她重生,就沒道理扭曲世界軌跡,讓她面對一個完全脫離原著,似是而非的末世。
除非,有不可抗拒的因素,讓世界意識不得不做出改變。
難道那個不可抗拒的因素是原著女主宴如青?
如果真是因爲宴如青,那就說得通了。
未知,在大部分的時候都代表着危險,可在特殊情況下,未知,代表着一線生機。
人的命運不是一成不變的,世界走向也一樣,站在不同的十字路口,選擇一個不一樣的方向,未來的命運就會被改變,這個改變有可能是往好的方向,也有可能是往壞的方向,可不管好壞,都是在未知的情況下做出的選擇。
一旦提前知道了未來的走向,就如同擁有一個作弊器,所有的選擇、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對自己有利。
要打破這一平衡,只有扭曲世界軌跡,讓已知變未知,優勢變劣勢,一切問題纔會迎刃而解。
就不知道,和她處在這個面目全非世界的宴如青,能不能想通這一點。
但她想,應該是不能,如果能,宴如青就不會千里迢迢的跑去京城設計曹偉,又奪了本該屬於張羽桐的玉佛空間。
夏暖這麼跟顧哲說了自己的猜測,“宴如青估計重生了,所以現在發生的一切,纔會和我在夢中見到的場景出現偏差。”
顧哲調整了一下姿勢,叫夏暖靠得更舒服點,“有可能···”估計還有妹兒的原因,提前看見未來,並不意味着是好事。
自從妹兒告訴他那個夢,他就一直在擔心,擔心她被夢中的記憶困擾,擔心她因爲末世而惶恐不安,更擔心她被仇恨束縛,傷了自己。
現在這樣,他反而放心了,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會比知道更加坦然的去面對,神經也不會隨時處於緊繃狀態。
人在面對的逆境的時候,很多時候不是被逆境打敗,而是被自己先入爲主的觀念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