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吃瓜吃得正歡,猝不及防被噴了一臉的水,頓覺無語。
吃瓜有風險,看戲需謹慎,這話果然有道理。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顧哲拿了紙就往沈池臉上懟,沈池趕緊臉往後退避開,伸手搶過他手上的紙,一邊擦臉一邊戲謔道,“生個娃而已,你至於這麼激動?還是你想當爸爸想瘋了?”
並不,他還沒享受夠二人世界,不想弄個娃娃來破壞他的美好生活。
齜牙衝着沈池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顧哲不想接他的話,轉頭冷漠臉看向爺爺,眼神幽怨,“爺爺,亂說話會得罪不肖子孫被嫌棄的。”
“你嫌棄一個給我看看。”爺爺哼了一聲,揮了揮手,“老頭子大巴掌打人可疼,打得你屁股開花信不信?”
顧哲抽搐着嘴角無奈扶額,正要說話,就見爺爺起身招呼龍龍和他老人家出去,“走,跟太爺爺散步去,一羣糟心玩意,看着心煩。”
“您看着我不心煩就行。”抓着太爺爺的手,龍龍咧着嘴哄老爺子,“我很孝順您,您讓我幹啥我就幹啥,相信我,這世間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孝順的曾孫了。”
“對,我們龍龍最棒。”爺爺贊同的點頭,牽着他腳下生風的往門口走去。
龍龍彎脣一笑,轉頭衝神情木然的夏暖和顧哲擠了擠眼,示意兩人放心,太爺爺有他看着呢。
等人走了,夏暖和顧哲碰了個眼神,同時嘆了口氣,老爺子想抱曾孫想的不行,在家裡的時候還好點,都有正事要忙,再想也憋着。
現在可好,逮着機會就催一下。
只是,生娃這事真的得看緣分,催也沒用。
謝雲舒就笑,“同一個世界同一個長輩。”
“是啊。”江小寧一臉鬱悶的點頭,“末世之前我就天天被催婚,每到年節,家裡安排的相親是一場接一場,當然了,相親對象是一個比一個極品。”
“友軍啊。”長着張娃娃臉一點都不顯老的水系異能者柳肖探過身子,隔着謝雲舒衝江小寧抱拳拱了拱手,“我相親也盡遇極品,可把我鬱悶壞了。”
沒相過親的衆人聞言就對兩人的極品相親對象產生了好奇心,有志一同的讓他們說出來娛樂一下大衆。
兩人也不拒絕,大大方方的說起來了。
江小寧這姑娘有說書的天分,生動的表情,詼諧的語言,誇張的肢體動作,將一羣人逗得是哈哈大笑。
柳肖也不逞多讓,許是記憶太過深刻,滿肚子的槽一股腦的吐出來,聽得一羣人是歎爲觀止。
原來,極品真的是無處不在啊。
許是柳肖吐槽吐的太狠,讓一衆人也想起了從小到大遇到的極品事和人,紛紛起了吐槽的心思,加入到了吐槽大會中。
說說笑笑間,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鐘山和周辰他們準時的出現了,看着幾人臉上的笑容,夏暖他們知道,事情成了。
果然,鐘山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直奔主題,人他們接收了,還會安排專人照顧,且,他還拍着胸脯打包票,承諾只要他們這個安全區存在一天,那羣人的安全就不用擔心。
對於這個結果,顧哲表示滿意,他也不廢話,直接讓夏暖將準備好的物資拿了出來。
將近四十個人五年的口糧和物資,不是一筆小數目,要是再加上另外付給鐘山他們酬勞,數目就更大了。
心疼嗎?
沈池他們是心疼的,他們整個小隊傾全隊之力囤了幾年也沒囤出來這麼多的物資,除了心疼,更多的羨慕。
要是他們有這麼多物資,他們的生存壓力就能緩解了。
可惜,這些物資不是他們的。
夏暖和顧哲不心疼,還是那句話,財大氣粗底氣足,這點物資,他們給的起。
爲了一羣非親非故不正常的人做到這個份上,不得不說很傻,妥妥的地主家傻兒子傻閨女。
可和人命相比,這點物資又顯得微不足道。
物資在珍貴,也沒人命珍貴。
有句話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們這一救就是幾十條命,不說立地成佛,至少心裡是舒坦了。
不然幾十條人命壓在身上,會良心不安的。
見她二話不說就拿了這麼多物資出來,沈池他們也拿了一點出來放在她拿出來的物資堆上,夏暖和顧哲略顯驚訝的看着他們,沈池見此就出面解釋道,“人是我們一起發現的,他們本就不是你們的責任,可你們卻心甘情願的背下了這個責任,我們也想爲他們盡一份力。”
說道這,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我們的東西不多,能拿出來的有限。”
鐘山聞言就狐疑的看向他們,“你們不是一個隊伍的?”
“不是。”沈池搖頭,他們要是一個隊伍的,哪裡還會爲了物資到處跑哦。
“我們和那羣人一樣,是被他們救的。”指了指顧哲和夏暖,沈池繼續道,“老實說,我們很感謝救我們的是他們。”
不是這家人的出現,他們不會相信在這個危機四伏人性複雜的末世,有人會不計得失不計報酬不挾恩圖報的救人幫人。
不得不說,這家人的出現,讓他們再次相信了人性的美好。
確實該感謝,救命之恩大過天,怎麼感謝回報都不爲過。
鐘山愣愣點了點頭,看向顧哲和沈池的目光復雜晦澀複雜,沉默片刻,他出聲道,“兩位的爲人讓老鍾我折服,不知老鍾是否有榮幸和兩位交個朋友?”
顧哲和沈池對視一眼,由顧哲開口道,“我以爲晚餐時間我們就是朋友了,可顯然鍾哥不是這樣想的,不然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仇人怕多,朋友不怕,反而是越多越好。
鐘山聞言一愣,隨後拍了拍自己的嘴,笑道,“哈哈,兩位兄弟別生氣,是老鍾我嘴拙不會說話,我們是朋友,誰說不是我跟誰急。”
說道這,他話鋒一轉,拍着胸口承諾,“既然我們是朋友了,我也不說虛的,以後,只要老鍾我活着,兩位兄弟有事儘管開口。”
並不覺得他們有開口的機會,但鐘山的話聽着極爲舒心,心也是好的,這份心他們記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