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沒想錯。”賈雲淡淡一笑,仰頭一口將杯中的茶飲盡,平靜目光在在場衆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定格在記成天臉上,“記主任,今晚過後,吳家所帶領的勢力,將成爲歷史,您···”
頓了一下,他起身走到記成天身前,伸手,“記主任,請您出面主持大局。”
吳家勢力的傾塌,安城勢必得推出一個領頭人來,他不行,萬和平他們也不行。
行動之前,他們就新的領導人做過探討,最後顧哲挑了記成天。
所有被排擠到邊緣的中立派高層,記成天不是能力最強的,也不是最長袖善舞的。
但他有一個所有高層都沒有的優點,無兒無女孑然一身的記成天公心重,私心少。
這也是顧哲會提議由記成天來當選新的領導人,而他們也全體同意的原因。
安城各執法部門荒廢的時間太長,公信力已經降到的冰點,長期被壓迫剝削掙扎求生的居民,急需一個大公無私的人來帶領他們走向光明。
記成天就是這樣一個人。
相信記成天的上臺,可以改變安城的現狀。
當然了,爲了保險起見,隨着記成天的上臺,還有另外兩個勢力會一起崛起。
一個是代表希望的童子軍,未來安城所有的執法人員和高層都將出自這批童子軍,他們將會受到最好的教育,最嚴苛殘酷的訓練,以及對心性的鍛鍊。
還有一個就是經過洗牌重組的異能者聯盟。
以萬和平於堯的能力,異能者聯盟那邊也該差不多了。
現在是萬事俱備,只等着記成天答應出面主持大局,以及顧哲他們帶着吳天白宏毅那些人回來了。
“記主任,您怎麼說?”
“···”記成天能怎麼說,他整個人都懵了,他看着面前神情嚴肅的賈雲,是一臉的不敢置信,“你剛剛說···讓我出面主持大局?”
怎麼就挑上他了?
安城現在的情況,別說一個他了,再加幾個他,也沒辦法力挽狂瀾。
腐敗墮落的太深太深了,想還安城乃至居住在安城所有居民一片晴朗的天空,勢必得進行一次血洗。
他倒不怕得罪人,反正他年紀一大把,還無兒無女,也不怕被他得罪的人報復,關鍵在於他無人可用,想血洗都找不到門路行動。
“是。”賈雲深深吸了一口氣,“請您千萬別推辭。”
“不好辦啊,你的看重我很高興,可我沒那個能力穩住局面。”記成天爲難的蹙眉搖頭嘆息,“再者,不服我的人也多。”
早已被賈雲說動,急於擺脫現狀的那些人齊齊面色一變。
“我們挺服您的,只要您願意出面,我們保證緊緊跟隨您的步伐,不會給您下絆子,這個您可以放心。”
前安省稅務局局長立刻接話,衆人聞言紛紛點頭,一定不下絆子。
現在可不是爭權奪利的時候,聯手對付吳家,解決現在的困境纔是重中之重。
“您可以放心,所有的障礙我們已經掃平了。”賈雲笑了笑,淡淡道,“您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去省府大樓主持會議。”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不答應就會給人一種拿喬的感覺。
再說了,以賈雲這幅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估計就算他拒絕,賈雲也會採取強硬手段逼他出面收拾爛攤子。
罷了罷了,他都一把年紀了,估計也沒幾年好活了,趁着現在身體還算好,能幹點實事就是乾點實事吧。
“走吧。”扯了扯身上還算整潔的軍裝,記成天拿起桌子上的軍帽戴上,當先朝門口走去。
室內的衆人相視一笑,趕緊大步跟上。
就在賈雲他們一行人前往省府大樓時,大寧村的夏暖他們,也已經將俘虜審訊完。
至於白宏毅,那貨現在就是個廢人,審都不用審,直接用繩子捆了扔角落裡,等回去時在把人帶上就行。
審吳天的過程收穫良多,除了將吳家明面和暗地裡的勢力全部挖出來外,他們還得到了幾個儲存着大批物資的大型地下倉庫。
除此以外,在顧哲廢除吳天的異能,毀了他的能量核時,空間系的他爆倉了。
無數的物資爆了出來,堆滿了整個倉庫的同時,還將人給砸傷了。
夏暖是其中之一,她比較倒黴,戰鬥中沒受傷,卻被一架火箭筒把肩膀給砸傷了。
顧哲給她檢查傷勢時,大貓和夏白在旁邊嘲諷她,說風涼話,氣得她沒忍住抓着顧哲的胳膊來了一口。
看着胳膊上滲血的牙印,顧哲無奈嘆息,“寶貝兒,你心疼心疼你哥行不?”這喜歡咬人的習慣到底是什麼養成的?
“我不。”肩上傳來的痛楚刺激着夏暖的神經,她皺着眉頭撲到顧哲懷裡哼哼唧唧個不停,“我纔不心疼你,我不管,我疼你也要跟着我一起疼···”
“就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女人。”大貓萬分不齒的冷哼,偏頭看了眼她紅腫嚇人的右肩。頓了頓,嘆息着夏暖說,“蠢女人,你接下來得做幾天殘疾人了。”
腫成這樣,怕是胳膊都擡不起來,他的烤乳豬啊,要泡湯了。
“是啊,要殘疾幾天了。”夏暖也是喟然長嘆。“你的烤乳豬先欠着吧。”
“啊——”話音未落,她冷不防慘叫出聲,叫聲飽含着濃濃的痛楚。
兩隻和魏子謙他們嚇了一跳,循聲定睛細看,全都驚悚了,夏暖額上的汗水如同小溪般汩汩蜿蜒,鼻翼翕張,小臉煞白,雪白的貝齒深深嵌進粉色下脣。她肩上,一隻修長的大手正賣力的揉着那片紅腫,每揉一下,夏暖就慘叫一聲···
“閉嘴,揉揉又疼不死你,至於叫的這麼慘?”毛茸茸的大爪子準確的將夏暖的臉蓋住,夏白道,“別叫了,實在疼的受不了,就咬我爪子好了。”
爲了不聽夏暖刺耳的慘叫,夏白連爪子都貢獻出去了,但夏暖卻一點都不感動。
這匹糟心的狼,爪子都沒洗就往她臉上糊,髒死了。
還讓她咬?
可真大方啊。
左手拉下蓋在臉上的爪子,夏暖忍着痛楚抱住他的腦袋一頓揉搓,“爪子都不洗就往我臉上糊,下次再這樣,別怪我將你丟河裡泡個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