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穀物又分爲三大類,分別爲禾穀類、豆菽類、薯類;基本上囊括了所有能做主食的植物種子和果實。

種地絕不是什麼輕鬆的活計,哪怕在空間也一樣,種子灑到地裡確實不用管,也不用像外界一樣施肥、除草,但苗的間距還是會影響植株的生長和品相,太過密集需要要移栽,太過稀疏又需要補苗,一些營養不良的苗要拔除,一些果蔬需要搭架子,不然植株承受不了果實的重量,會倒。

像南瓜西瓜···香瓜等等藤蔓瓜類,爲了讓果實長的好,味道好,需要掐花掐藤打頂,除了授粉不需要她親自動手有勤勞的小蜜蜂,所有的活都是她在幹,做起來是真的繁瑣。

以前的她只會種花種小蔥,現在都會種地了,還種的挺成功,想想都覺得驕傲。

然而等她查了種植穀物的資料後,她就驕傲不起來了,反而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徹底蔫了!

她悶悶的坐在沙發上,越想越委屈,忍不住拿起手機給顧哲發去一條短信,“哥,我猜你現在肯定關機了,對不對?給你發信息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抱怨一下,種地真的好難啊,爲什麼稻穀還有旱稻水稻之分?爲什麼旱稻的產量的那麼低,米的質量還不好?我能不能只種旱稻?”

知道顧哲電話關機,夏暖也沒指望他第一時間回信息或是打電話過來,她將手機丟在一邊,趴在沙發上將筆電打開,打算搜索一下太陽能發電設備、挖土機、抽水機···收割機等等器械的型號、使用方式、安裝方法以及價格。

等所有的資料都查好記錄下來,她看了看時間,見十二點多了,便拿上包出發去學校。

她剛走到樓下,就接到了金淺淺的電話,電話裡的金淺淺聲音嬌俏,“暖暖,你吃飯了嗎?”

夏暖笑了笑,打趣道,“沒呢,是不是請我吃飯?”

“請你吃大餐,宿舍見。”金淺淺笑着掛了電話,她轉頭看了眼身邊眼睛紅腫的孟嬌,沒好氣的遞了張紙巾過去,“我說你夠了吧,不就是失個戀嗎?至於把眼睛都哭腫?”

“你不懂,”孟嬌接過紙巾按了按眼角,臉上帶着幾分悔恨與兇狠,“我很傷心,傷心沒有把董棟揍一頓。”

這就有點尷尬了,金淺淺訕訕地看着哪怕露出兇狠表情也一臉柔弱像朵小白花的孟嬌,啞口無言。

她就說嘛,孟嬌這個批着小白花皮,實則是朵霸王花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因爲失戀就哭一夜,弄了半天是這個原因。

不過因爲被甩就想把人揍一頓,這個,這個是不是太過狠毒了?

“一點都不狠毒。”孟嬌淚眼朦朧的看着金淺淺,可憐巴巴道,“淺淺,我現在去把董棟揍一頓,你能在旁邊幫我加油打氣嗎?”

金淺淺看着表裡不一的閨蜜加同學加舍友,感覺頭又開始疼了。

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纔會攤上孟嬌這麼一個閨中密友,如果時光可以重來,她絕對、絕對不要去太陽花幼兒園上學,不去太陽花,她就不會認識孟嬌。

金淺淺很平靜地拒絕。

“不去,我不是啦啦隊成員,不會加油打氣。”她頓了頓,一臉好奇地看着自己的閨蜜,“嬌嬌,我能告訴我,董棟爲什麼要和你分手嗎?”

董棟是她們的學長,一個很優秀的男生,看見嬌嬌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然後想方設法的弄到了她所有的聯繫方式,開始了長達一年的追求之路。

大二上學期,嬌嬌被他的誠心所感動,答應了他的追求,兩人正式確定了戀愛關係,感情一直很好。

然後,重點來了,感情一直很好的兩人突然走到了分手的地步,原因呢?

嬌嬌哭着跑回來說他們分手的時候她就想問了,不過沒敢問,實在是嬌嬌哭的太傷心,太慘了。

可現在她真的忍不住了。

“可以。”孟嬌吸了吸鼻子,想起董棟的話,眼淚再次決堤,“他胳膊骨折你知道吧?”

不等金淺淺回答,她又開口委屈道,“我乾的,這一年多我讓他胳膊脫臼了六次還是七次,把他打成腦震盪一次,這次比較嚴重,骨折了。可我不是故意的啊!”無視了金淺淺震驚的神情,她吸了吸鼻子,繼續道,“我又不知道人高馬大的他會這麼脆弱,就因爲這些小事,他要和我分手,分手就分手,我這麼一個柔弱善良的女生當然知道感情這玩意不能強求,所以我很大度的答應了,可他倒好,不感激我不說,還勸我別練泰拳了,說我繼續練下去,會注孤身。”

站在宿舍門口聽了好一會的夏暖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她這一笑,就引來了金淺淺和孟嬌的注意,偷聽被抓包,夏暖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她大大方方地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孟嬌面前,大眼在她臉上打轉,“注孤身就注孤身吧,反正你的真愛是泰拳,有沒有男人無關緊要。”

孟嬌聽見她這話陷入了沉思,夏暖和金淺淺就震驚了。

這貨還真把她(暖暖)的話當真了?

“你,你不會真打算爲了泰拳決定單身吧?”夏暖緊張地問道。

孟嬌看着一臉緊張的夏暖,笑着點頭說道,“當然。”

“我看你是腦闊壞死噠。”金淺淺一巴掌拍她腦袋上,急的家鄉話都飆出來了,“你過白癡,暖暖的玩笑話你都能當真,你腦闊到底啷個長的啊。”

白癡孟嬌摸了摸被打疼的腦袋,露出柔弱的笑容,“我知道暖暖是開玩笑,不過我覺得她說的對,男人和泰拳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泰拳。”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亮的驚人,夏暖和金淺淺晃了眼,和董棟在一起的時候,她們可沒見過這貨有過這麼明亮的眼神,她對泰拳絕對是真愛無疑了。

本來還想勸勸她的夏暖和金淺淺對視一眼,深深嘆了口氣。

好吧,也甭勸了,這貨別看長得柔柔弱弱身材纖細像朵小白花,實則性子又倔又臭,不管做什麼事,都有一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氣勢,勸她只會做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