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變異的紫藤果實有小毒,卻可以入藥,花、根、莖都可以食用。
變異後的紫藤也一樣,全身都是寶,葉子可以生吃,嫩葉脆生生甜滋滋的,吃起來的口感和奶油冬棗類似,老葉像吃薯片,吃起來咔擦咔擦響,沒那麼甜,但是很香,還回甘。
枝條等回基地了剝皮,莖皮可以入藥。
變異後的紫藤哪哪都不像紫藤,沒變異之前開出的花是一串串紫色的花序,變異之後是碗口大小單獨的花朵,還會發光,像七彩小燈泡。葉子也變了,像爬山虎的葉子。
講真,不是嚶嚶說它是紫藤,夏暖會以爲它是變異爬山虎,差別真的太大了。
枝條葉子處理好,就該挖根了。
問清楚它的根系有多大後,夏暖撿了根木棍,在距它主杆半米遠的地方畫了個圈,然後指揮着男人們開始挖。
還特意叮囑他們挖的時候小心一點,千萬別傷了嚶嚶的根。
幾個男人看了眼她畫出來的圈,又看了眼直徑約半米粗的主杆,忍不住嘴角一抽,將根挖出來的難度不算大,不傷根難度就大了。
這麼大一個圈,可見嚶嚶的根系之發達,一時半會怕是挖不完。
可是能怎麼辦?
又不能不挖,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天氣太冷,大傢伙穿的都挺厚實,這樣的穿着保暖是保暖了,但不適合幹活。
於是,幾個男人就穿羽絨服給脫了,穿着羊絨衫下場。
夏暖也沒閒着,她先將大哥他們收集起來堆在一起的死去的飛禽走獸屍體全部扔進空間,還活着緩過勁來卻沒恢復行動力的先檢查一遍,傷了腿腳的用木板固定住,翅膀受傷的包紮起來,失血過多的這個她沒轍,只能將傷口上藥包紮。
她只會一些淺顯的醫療方法,太複雜的不懂,還只限處理人類傷口,所以,這些異獸的傷她都是按處理人類傷勢的方法來處理的。
擔心辛辛苦苦忙活一場沒將這些獸救活,她從空間裡端出一盆清水,又忍痛拿了一百毫升的生命精華出來,剛把瓶塞拔掉,躺在那休息的獸跟吃了興奮劑一樣伸着脖子往夏暖這邊挪。
其中一隻金色瞳孔的巨鷹兩隻翅膀都斷了,腿也折了,傷成這樣,它愣是拖着沉重又疼痛的身體撲了過來,連着幾聲咔嚓,來了個二次傷害不說,還把用來固定翅膀和腿的木板也弄斷了。
而它自己,也疼的慘叫個不停。
夏暖又好氣又好笑,爲了喝上水,這隻鷹也蠻拼的,她將加入生命精華的水攪拌了一下,又拿出一個杯子裝了一杯放在它身前,那隻鷹立刻伸着腦袋去喝水,旁邊幾隻眼見老鷹喝上了,它們伸着腦袋也喝不到,急得嗚嗚叫。
“別急別急,都有。”給幾隻毛絨絨一隻裝了一杯水,夏暖看着它們貪婪的喝了起來,精神看起來好了許多,不再萎靡,夏暖便知道,生命精華對它們有用。
“便宜你們了。”夏暖笑着戳了戳面前這隻額頭有王字印記的棕黃色小老虎,小老虎舔着嘴角歪頭用藍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夏暖,夏暖也看着它,這眼睛可真漂亮。
一人一獸對視了幾秒,小老虎就伸着舌頭舔了舔她的手腕。
貓科動物的舌頭有倒刺,夏暖被舔的時候嚇了一跳,擔心自己的皮被舔傷,結果並沒有,小老虎舔的時候貼心的將倒刺給收了,不疼,反而有點癢。
夏暖樂了,小傢伙還挺貼心。
她愛憐的伸手揉了揉小老虎的頭,“快喝,喝完跟我走。”
小老虎嗷嗚一聲後用頭蹭了蹭她,然後低下頭繼續喝水,旁邊幾隻聽見她說要帶小老虎走,也吵着要跟她走,那隻鷹最霸道,喝完水的它已經有力氣動了。
這貨腿折了,翅膀也耷拉着被木板固定,不適合行走,它就用腹部在地上蹭啊蹭,蹭到夏暖身邊一頭扎進她懷裡,撒嬌要抱抱。
夏暖看了看它的體型,又低頭看它的金色瞳孔,手指戳了戳它的頭,“不抱,你太大了。”
這隻鷹少說也有七八十斤,抱着太累。
被嫌大的巨鷹可委屈了,它伸着腦袋和夏暖狡辯,夏暖樂了,她伸手拍了拍它,訓斥,“你早就不是個寶寶了,還抱,要點臉行嗎?老實點。”
老實是不可能老實的。
巨鷹眼眸一眯,腦袋使勁往她懷裡鑽,夏暖怕它的翅膀和腿再出問題,只能嘆着氣避開它的傷處替它調整了一個舒服姿勢。
旁邊的喝完水的小老虎它們見此,也吵着鬧着要抱。
夏暖能怎麼辦?
自己救的獸,跪着也得寵。
於是,忙着挖根的顧哲一回頭,就見他家暖暖跟個花花公子似的,左擁右抱不說,還親親這個,摸摸那個···
又來了幾個爭寵的!
顧哲木着臉加快挖土的動作,不就是爭寵嗎?早就習慣了,反正他大老公的位置不變,來再多的毛絨絨也不怕。
不怕歸不怕,心裡卻還是覺得不舒服。
特別是晚間在聚集地休息的時候,顧哲看着將他家暖暖整個人都霸佔的幾隻,恨得拿了把刀出來磨。
他要宰獸吃肉,太可氣了,真的太可氣了。
這是他的老婆,是他的女人,這羣長毛的憑什麼不讓他抱,還一靠近就吼他,用翅膀扇他,用枝條抽他,張嘴想咬他,真是慣得它們。
往火堆里加了根柴的韓進看見他這幅樣子,歡樂的笑了,“喲,都氣得磨刀了,問題是你磨了有什麼用?”
顧哲冷眼瞄了他一眼,“不能宰獸,還有你可宰。”
韓進看着火光下顧哲那張陰森森的臉,笑得更歡了,“又不是我讓你抱不到妹子的,你至於拿我撒氣?過分了啊。”有本事將霸佔妹子的幾隻獸給拎出去扔了啊,不敢給妹子臉色看,只會拿他撒氣的慫貨。
但你說風涼話了,沒見我們都在裝木頭人裝啞巴不觸他黴頭嗎?
幾人默默遠離韓進,夏暖···
夏暖決定保持安靜,現在的顧哲就是個大醋缸,她怕開口就被他這缸醋給淹了,因爲,她決定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視情況再動。
“你嘴賤,我看你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