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給我過去,如果你還想活着的話,”藍天拽過陸濤懷裡的兒子,然後一腳將他踹到離休息室不遠的樓梯旁,而那裡的龐美琴等人已經開始了殺喪屍。
“丫頭,”藍雨眼眸瞥了眼林衛國,然後擔憂的喚道。
“我沒事,剛纔的那招是怎麼回事?”藍天收回了剛纔的戾氣,回過頭問道。
“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招式,不過每次使用完身體都會有些疲憊。”藍雨不想藍天擔心,所以只是用有些疲憊搪塞過去。
“你先休息,這裡有我們幾個就好。”藍天自然知道藍雨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而從剛纔他發出的招式來看,想來已經到了一級中期,不過她並沒有怎麼驚訝,要知道二級之前都可以用晶核來升級,通俗點來說就是一隻豬都能用晶核堆成二級,咳咳,雖然這個比喻不太好聽。
“要不咱們去房間裡躲躲吧?”光頭男臉色不好的問了一聲。
“躲?你能躲哪去?”藍天挑眉有些好笑的反問道。
“就那個休息室就行,”光頭男指了指剛纔藍天出來的休息室,絲毫沒有察覺到後者聽到這話露出的好笑表情。
“去房間?難道你想讓喪屍堵門嗎?或者畫地爲牢將自己困死?”藍天冷笑,一個接一個的話堵的光頭男啞口無言。
的確,如果進入休息室,那就猶如下棋走進了死局,想要翻牌談何容易?一時間,光頭男恍然大悟,之前他不過是想能暫時躲避喪屍,卻沒有想到這樣的後果。
“丫頭你不幫幫他們?”藍雨看着另一頭奮戰的兩人,可笑的居然是龐美琴羅曼兩人在殺喪屍,康健德陸濤兩人直接癱軟在地,還有劉偉,此刻看着一點點向樓梯爬上來的喪屍,根本控制不了,他那哆嗦的雙手。
“你們傻了嗎!你不殺喪屍現在我就殺了你!”藍天髮指眥裂,一瞬間身體四周立刻爆發出煞人的氣勢!嚇得康健德等人忙不迭的砍着一點點上樓的喪屍。
一瞬間,血肉四濺,但是這一刻誰都不敢再抱怨了,更沒有時間顧得上擦臉上的腐肉。
這一刻,他們寧願面對這羣可怕的喪屍,也害怕再看這個女人一眼。
“這些都是零級喪屍,如果是一級的話,他們早都死了,而且就算危險也不過最多面對四隻喪屍,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敢殺喪屍,那麼他們也就沒有必要活在這個世上了。”察覺到藍雨的不解,藍天淡淡開口,當說到最後一句話是,眼裡更是劃過一抹殺機。
砰!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原來是另面盡頭的喪屍已經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夏綾天雙手合併,隨後一點點拉開,然後形成一個臉盆大的火球!
向外一推,火球猶如子彈般,向喪屍橫衝而去!火球直接穿透喪屍的肚子,破壞出一個血洞,而且還能看見喪屍裡面的腸子,畫面血腥不已!
而每當火球穿透一隻喪屍,火球的體積就會變小,就這樣,當火球穿透十隻喪屍的身體後,火球最終也燃燒殆盡了。
光頭男蹲在地上,架着他那把M60衝着喪屍來回凸凸,至到喪屍成了碎肉才肯罷休。
而林一也並沒有閒着,他拿着藍天給他的小手槍啪啪的打着,只不過效果確實不如意,但是這小傢伙還是興奮不已,激動的小臉紅撲撲的。
相對這些人的亂打,林衛國則舉着M4A1,一點點的點射,伴隨着子彈的發出,必定有一隻喪屍爆頭,而有的時候更是一槍射死兩隻,真是槍槍無虛發,專業精準的讓人欽佩。
殷菲沒有使槍,而是拿着藍天給她的尼泊爾肉搏喪屍!這個小姑娘知道自己的槍法和自身的力量無法抵抗機槍強勁的後坐力,而且還浪費子彈,所以便使用最原始的也是最見效的方法,當然她並沒有在這幾人的射擊範圍內肉搏,而是聰明的清掃起了六樓的房間,這樣如果抵擋不住也能有個退路不是?
看到他們能阻擋住喪屍,藍天拉着藍雨走進了休息室,休息室是個兩室一廳的房間,除了這個監控室兼客廳,往左是值夜班零時休息的臥室,往右是雜物室,裡面還有一排排的衣櫃,顯然是給服務員換工作服的地方。
藍天走了過去,然後坐在監視器前的沙發上,握住了鼠標,瞎點了幾下,扭頭問道,“這東西怎麼弄?”
“我來。”藍雨在網絡公司待過,動了幾下鼠標,屏幕上的圖像就開始變化。
酒店大廳內塞滿了喪屍,數目絕度超過二百隻,而從一到六的樓層更是擠滿了喪屍,而且這塊殺幾個,它們的數量卻不曾減少,可以確認肯定是外面不斷進入的喪屍,這就好像是漏勺舀水,她們殺多少喪屍,後面的喪屍也會源源不斷的補上,看到這藍天的臉色也暗沉了下來。
“怎麼辦?”藍雨問道,不經意間藍雨想到什麼事,總得問問藍天才能決定。
而且之前被清除乾淨的廚房內又有了喪屍,雖然數目不多,但是其中卻有一隻獵手喪屍,在冰箱前還站在一隻魁梧高大體長將近3米的大塊頭喪屍,它的雙臂尤爲粗壯,此刻正錘打着冰箱,每一擊都能將它的鐵皮表面砸的凹進去一些,不到半分鐘,冰箱蓋就被它砸成了一堆爛鐵。
“這是坦克喪屍!怎麼辦?咱們的食物只夠吃一兩天的了?”藍雨臉色有些發白,扭過頭,想徵詢一下藍天的意見。
藍天眯着眼睛,心裡的思緒百轉千回,是那個二級精神系喪屍嗎?她擡起頭,望了望對面的一棟建築,眼神隱晦繁雜。
……
對面大樓中,身材修長的男子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綠洲酒店三樓的一處窗口。一身絲質銀灰長袍,衣帶半解,若隱若現地露出了胸前白如似雪的胸肌,腰間的衣帶隨意的搭在一側,系成一個鬆鬆垮垮的結。
他光腳站在地面,棱角分明的修長腳骨踩踏在瑰麗的鵝絨地毯上。
玻璃窗上,倒影出一雙如紅寶石一樣赤紅的眼眸,被未乾的髮絲遮住了半扇眼簾。眼角輕輕垂,似乎正專注地注視着手中嫣紅的酒水。
輕搖酒杯,鮮紅的液體在玻璃杯中盪漾出一個優雅的弧度,轉瞬又迴歸了平靜。
男人似乎感到有趣,輕輕挑起了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