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風從雲等戴甜甜紅着臉、詭異地笑着,慢吞吞給自己治療完後,立刻受不了那種詭異氛圍,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湊到白予漠身邊,低聲詢問,“這個妹子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啊?”

白予漠淡淡地掃了一眼這回連脖子都漲紅的戴甜甜,點頭,“恩,是的吧。”

“對了,顧儒他們回來了嗎?”白予漠這時纔想起了顧儒的兩個小車隊,問向送戴甜甜過來的守衛,他很確信有那麼多人要照應,就算有中級晶卡要過樹林的話,車隊的速度肯定也不及他和風從雲兩人的。

“回來了,白隊你們進基地後不久,他們就到了。”守衛自然是清楚這些的,就算看守的地方不同,但是基地人員進出的信息都是要即時交流更新的。

“這麼快麼……”

白予漠垂眸,脣邊劃過一抹冷笑。

隊伍中哪些人有攻擊能力,遇到什麼情況會有什麼部署,他都盤算過。而按他所預測的,那兩個車隊就算一路上再順利,至少也得在他們之後一個小時才能到達基地。

會這麼快的原因只有一個——有外援。

而這也解釋了爲什麼在基地裡會多出一個攻擊黑貓的金系異能者。

因爲這個金系異能者在半路上加入了顧儒的車隊,並在路上提供了戰鬥力,加快了他們到達基地的速度,而似乎理所應當的,在互利互助的情況下,讓那個金系異能者加入基地?

真可笑,顧儒竟然會那麼講情義?

在沒有經過仔細長期地考察的前提下,也沒有自己的應允,竟然就這麼把人帶進了基地?畢竟他又不像自己有着多了幾十年的記憶,對大多數有名氣的強者都是有所瞭解。

一旁的守衛看到白予漠的冷笑,打了個冷顫,不知道誰得罪了他,那滿滿的不滿都快要外溢了好嗎?!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多想,警衛用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守衛一邊接着電話,一邊不解爲什麼今天的事情這麼多,平常可沒有這麼忙。

沒一會,守衛就聽完了另一頭傳來的彙報,有些猶豫地對着放冷氣的白予漠開口道,“白隊,顧副隊帶着幾個人朝這裡過來了。”

這裡目前來說是禁地,但對白予漠和顧儒四人卻是開放的。而守衛之所以會這麼猶豫地報告,主要還是因爲顧儒帶過來的人不完全合適……

白予漠只淡淡點頭,“好,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

戴甜甜一副不想走的扭捏模樣,看白隊的樣子就是有好戲看的節奏,這時讓她走,她哪裡捨得……

但在白予漠一個冰冷的視線掃過來之後,戴甜甜就立刻敬了個禮,轉身撒腿就跑。

白予漠可是早早地就殺雞儆猴過的,在基地不說餘威猶在,就他那冷酷模樣,簡直能止嬰兒啼哭。

一旁的風從雲呆愣愣地望着白予漠放冷氣,原來白予漠也是能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嗎?不過……

臥槽!怎麼辦?!就是感覺好帥啊!

“發什麼呆?”白予漠一個彈指,輕輕彈向風從雲的腦門,“怎麼這個傻樣。”

“臥(槽)!”風從雲的聲音戛然而止,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頓了頓又道,“我怎麼可能有你傻?!”

“好,你說了算。”白予漠揉了揉風從雲的發頂,聲音平淡無波。

風從雲只有種自己很幼稚的感覺,而且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正想着怎麼找回場子,遠遠地就傳來一個嬌俏的嬉笑聲。

“顧哥,這就是你說的禁地?哪裡有什麼危險,還不讓我進來 ̄”

尋聲望去,風從雲就見七個人朝他們走來,其中五個是自己已經熟悉的,剩下兩個是陌生面孔,並且都是女性。

風從雲現在一看到有女性向白予漠靠近就忍不住皺眉,他不禁捫心自問——如果就這麼真的和白予漠保持距離,放任其他女人接近白予漠,以後甚至和白予漠朝夕相處,他就真的能甘心?

他明確地知道問題的答案。可他不甘心又怎麼樣,白予漠又有多少可能喜歡上自己,就算真的喜歡了,這種喜歡又能持續多久?

風從雲正這樣質問自己,讓自己本就動搖的心更加不堅定起來。可是陡然看到的一道隱晦視線,卻是讓他一驚。

他所站的角度恰好能清楚看到古子俊朝白予漠投射來的晦暗目光,目光中夾雜的渴望與熾熱,瘋狂與陰暗,就算他不能完全讀懂,也大概能猜出古子俊是和自己有着一樣的想法的。如果不是女性,而是男性最後和白予漠在一起了呢?並且那個男性還不是他自己?!

風從雲只要想一想,簡直就要崩潰了。與其這樣的話,還不如讓他試一試。不試就把機會拱手讓人的話,他做不到。其實再仔細想想,就算最後依舊悲劇收場那好像也沒什麼,畢竟他和他母親不一樣,實在得不到的話他也不想再繼續苦苦追尋……

此時,風從雲再望向白予漠的目光立刻就不一樣了。

至少白予漠感覺是這樣的。

特地別過臉一會,轉頭再看風從雲,卻依舊對上了他的炯炯目光,實在忍不住了,白予漠開口,“你就算再看,我也沒有糖給你。”

沒錯,白予漠感覺風從雲就像一個要糖吃的小孩。

臥槽!老子那麼迷人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你,我是在朝你放電好嗎?!你竟然特麼以爲我跟你要糖?!

風從雲忍到最後還是忍不住了,握緊拳頭一拳砸向白予漠的胸膛。沒曾想,意料中的疼痛感沒有傳來,反而是聽到白予漠一聲壓抑痛苦的悶哼。

“你怎麼,怎麼突然軟了。”風從雲立刻就慌了,明明上次打他的時候,簡直就和打在鋼鐵上一樣的。

白予漠挑起眉梢,彎腰和風從雲臉頰貼着臉頰,溼熱的氣息打在風從雲的耳廓,引起後者的一陣瑟縮,“……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風從雲只覺腦中一片空白,耳畔的熱氣化爲一股酥酥麻麻的觸覺向心髒竄去。半晌纔在腦中回放起剛剛的對話,臉一瞬間就漲得通紅,“咳,我剛剛……好像沒說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