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無道登時老臉一紅,想來任憑他修爲如何高絕,被人一下揭穿還是掛不住。
“有沒有搞錯啊,難道我的演技如此拙劣,不可能啊,我可是得過小金人的,等等,小金人是什麼鬼。”戰無道心裡不甘道。
沒想到他臉紅不是因爲老底被人看出來,竟然只是因爲自己那“高明”的演技被人看穿了,一世英名掃地。
他臉色旋即恢復正常,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爲師是要磨礪你師兄一番,要知道,玉不琢,不成器。只有在生死之間,一個人才能得到磨練。有爲師在這裡,你師兄想死也不行啊。”
之後又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痛心疾首的模樣:“可是爲師沒想到,爲師在你心裡竟然是那樣的人,唉,你從小無父無母,爲師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要不是……”
“師傅,我錯了。”小丫頭趕緊認錯,態度極其端正,要不然這老頭子就會把自己從小到大的糗事一字不落的扒拉出來,說上個幾天幾夜。
戰無道訕訕的閉上了嘴,一旁的小丫頭呼了一口氣:“看來這臭師傅果然是打的這個主意,果然爲老不尊,先不揭穿他,回去以後給他的酒加點料。”
小丫頭也不再瘋,她知道老頭子實力深不可測,雖然外面的人都說他已廢,可是她依舊堅信他的實力。
而此時場中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白鯤和戰天闕已經打出了真火,像他們這種級數的對手,唯有展現實力,全力出手纔是對對手的尊重,而且也無法留手,否則一不留神,就會隕落。
兩人身法急速,宛如鯤鵬與雷雀翻飛爭鋒,疾馳而過,風雷陣陣。
兩人雖然境界都在登堂境,可是境界太高,皆可以短暫調用體外的靈氣做到御氣境纔可以的踏空而行。
兩人在空中一路交擊,神光綻放,如隕石對轟,聲勢驚人,二人一路前行,一路碾壓。
戰天闕上蒼之手不斷拍出,配合其他寶術,腳下雷雀步伐急踩,憑虛御空,宛如一尊小神王,凌駕於諸天之上。
白鯤也不甘示弱,各種劍術回擊,兩人拳掌相交,你來我往,兩人盡皆流血,可是依舊戰鬥,神光綻綻,似乎要橫推諸天萬界無敵。
兩人背部毫光陣陣,似乎有一雙由法與理編織的翅膀振翅而出,兩人對碰交擊,各種術擊打在對手的身上,一道道傷痕顯現。
可是並不致命,甚至有時這些寶術擊打在白鯤身上就如同擊打在神鐵之上,火光迸射,被彈開,傷及不了白鯤。
戰天闕暗凜,覺得繼續拖下去對自己不利,白鯤的肉身太詭異了。
“白兄,一招定勝負吧。”戰天闕身上各種傷痕,依舊開口笑着提議道。
“求之不得。”白鯤答道,手裡依舊不慢,又是一招擊出。
戰天闕瞬間拉開距離,雙手結印,似乎要使出無上法,雙手混沌,讓人看不清,使勁去看,更是會導致心神陷落,失守。
“無量劫光。”
一片灰濛濛的光從戰天闕的手中激射而出,彷彿那就是霍亂之源,毀滅之所,將眼前的生靈磨滅。
這是上蒼之手的後續,上天震怒,設下沉淪,萬事萬物永墮輪迴,劫數一至,哪怕是長生者也要消亡,毀滅,不存世間。
白鯤迎着劫光,逆嗍而上,大喝一聲:“摧城”
一股無邊威勢頓時卷而來,白鯤的劍指彷彿傳承千百年般,猛然擊出,劍道符文閃現,違逆天意,將要斬天。
一人摧城,橫行天地,打破天地這座大大的城池,稱尊其上。
最後白鯤的摧城逆行而上洞穿了無良劫光,將戰天闕的右手的擊的粉碎,筋骨齊裂,流血不止。
可是無量劫光,宛如劫數覆滅又來一劫一般不會終結再次復甦,一小半射在了白鯤的左肩,將整個肩膀都射的爆裂。
最後白鯤的劍氣劃破虛空而去,劍氣雷音,呼嘯而過,戰天闕無良劫光也擊在大地之上,整個地面下陷,所有生靈被掠奪生機而死。
“好強的肉身。”兩人心中不由都驚歎,自己出手的力度有多大,兩人都清楚無比,哪怕是一尊金剛巨石,也早已被打的碎裂,可是竟然沒有完全擊破對方的防禦,將其肉身完全擊碎,可驚可嘆。
其實戰天闕內心比之白鯤更是驚訝,他的境界比白鯤高很多,就算他不走體修之路,可是依舊將自己的肉身打造的盡善盡美,加上他是鬥戰聖體,天生強大,雖然現在還遠遠沒有將這種體質開發出來,可這樣依舊比一般的御氣境體修強大得多。
兩人此時停住了手,這樣結果已經夠了,沒必要再交手了,畢竟不是生死之敵,必要的底牌還是要保留的,白鯤是,戰天闕也是。
而此時兩人的肉身一陣彩光閃爍,戰天闕的血液開始止住,傷口處道道金色氣流流轉,高貴逼人,肉身以肉眼可見速度修復,這就是鬥戰聖體,爲戰鬥而生,只要不死就會恢復,一直戰鬥。
而讓戰天闕驚異的是白鯤也開始自行恢復,他的無良劫光,號稱無量劫,自帶一股灰敗之氣,可以消磨人的血肉,讓人生機枯敗而死。
他本來想替白鯤祛除這些劫氣,可是沒想到白鯤的肉身竟然有無窮蝌蚪一樣的符文盤踞在肉身破損處,不止祛除了劫氣,還修補肉殼。
“師兄,你沒事吧?”小丫頭急忙忙跑過來。
白鯤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倒是戰天闕一副苦瓜臉:“思冰師妹,你就只關心你師兄啊,我好歹也是你朋友吧。”
“看見白鯤的左肩血流潺潺,當即色變,“臭師傅,師兄受傷了,快來救人啊。”
說完還瞪了一眼戰天闕,“都是你,害我師兄受傷。”全然忘記了戰天闕也是傷號。
對此,戰天闕只能無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