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姓老者厲嘯一聲,當即朝着鄧陰殺了過去,一出手,就是無盡的金芒,帶着無邊的鋒銳之氣,斬向鄧陰,似乎是要將其一刀兩斷。
“金之大道,蕭老鬼,看起來這些年你似乎是沒有什麼長進啊,早就想和你再交一次手,讓你知道,我鄧陰就是比你這個老東西強。”看到蕭姓老者殺來,鄧陰也是絲毫不怵,全身黑芒閃動,迎了上去。
“有沒有長進你說了可不算,倒是你,舊傷好了嗎,別等一下,打着打着,你自己就吐血身亡了,到時候就算是死了,也是丟人丟大發了。”蕭姓老者反脣相譏道。
一時之間,大廳之內,無數金線勾勒,切割,牆壁,柱子,都開始被隔開一條裂縫,這是蕭姓老者修煉的金之大道,金之大道,主刀兵,殺伐,固鋒銳無雙,有斬破一切的威能。
不過蕭姓老者的金之大道並沒有修煉到圓滿狀態,一舉一動之間,不能完全收斂主金之大道的鋒芒,纔會將大廳之內的物品切割額殆盡,整個大廳的頂棚也是瞬間被切割成了粉末。
而其餘的勢力主,在朗世顧將光頭男子困住之後,沒有了威壓臨身,都是已經能夠自如活動了,看到滿天的金線打來,也是一個個運起自身的神器,將自己防護住,盯着兩邊的戰鬥,目不轉睛。
這兩場戰鬥的結果,將會影響自己接下來的行動,不能不關心,反正現在自己等人想走,也被困在了黑煞蠻陰旗陣之中。
整個大廳被切割粉碎,蕭姓一臉漠然,這裡反正不是自己的蕭家,就算是全部毀了,也無所謂,而對於鄧陰來說,只要今天能夠將自己的兩大心腹之患給收拾掉,就算是毀掉兩個鄧家,也無所謂,總能將這部分損失要回來。
鄧陰全身黑芒閃動,化成了黑夜的主宰一般,一擡手,一片陰影就瞬間將蕭姓老者打出的金色利芒吞噬。
“夜幕遮天”
將蕭姓老者的金芒吞噬之後,鄧陰乘勢追擊,他彷彿是黑暗的源頭一般,無數墨色的黑影從他身上出現,不斷往着四周蔓延,瞬間將所有人都籠罩在了其中。
宛如黑夜降臨一般,幾乎所有人的眼前頓時一片漆黑,耳邊也是無比寂靜,彷彿就只有自己一人立身於這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五感六識像是都失去了作用一般,無助的情緒在心中被無限放大,無論是激發什麼神功秘技,都無法讓自己眼前亮起絲毫微弱的光暈。
“大人,你在哪裡,大人?”蕭誠清只是感覺黑暗之中隱藏着無數的敵人,但是自己卻絲毫都看不到,耳邊只能迴盪自己的聲音,看不見,摸不着,一股心慌的情緒不知道怎麼就升了起來。
忽然,他感覺到一隻手臂突兀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瞬間嚇得一跳,下意識的就要展開攻擊,可是手臂的主人似乎猜測到蕭誠清下一步的動作,手掌搭上的瞬間,就已經將蕭誠清全身的力量封印。
我命休矣,蕭誠清腦海之中閃過這個念頭,緊接着只感覺身體往後倒,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一般,之後一抹銀色的亮光印入自己的眼中。
“大人,原來是你,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是鄧陰那個老東西呢。”看到將自己抓攝過來的人竟然是白鯤,才大呼了一口氣道。
旋即蕭誠清打量起自己現在所在的環境來,只見是一個圓形的銀色小罩,將自己和白鯤籠罩在內,外面的黑夜清晰可見,就像是自己待在了自己的家中,無論外面黑夜如何猖狂,都無法影響自己分毫。
“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啊?”蕭誠清問道。
“這應該是黑夜法則,漫漫長夜,如漆似墨,一經催動,就能顛倒日月,將白天化爲黑夜,黑夜之中,目不能視,耳不能聽,鼻不能聞,手不能觸,彷彿五感皆被剝奪,並且這個時候內心的絲毫負面情緒會被呈現百倍放大,剛纔,你是不是也感覺到一點害怕的情緒了。”白鯤淡淡道,沒有帶着絲毫的情緒,似乎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
“哈哈,大人說笑了,可是大人不愧是大人,竟然能夠讓我們脫離出這個該死的黑夜,不過家父他不是很危險,在這個該死的黑夜帷幕之內,根本沒有絲毫光亮,也聽不到,聞不到,那不就是說鄧陰那個老東西完全可以像是鬼魅一般,在這黑暗之中偷襲家父嗎?”蕭誠清先是乾笑了幾聲,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急切的道。
“鄧陰真是夠陰的,這個名字還真是沒有叫錯他。”蕭誠清像是想到了什麼,咬牙恨恨道。
“放心吧,蕭家主也不是省油的燈,若是這麼簡單就能被鄧陰給擊敗,那麼也無法維持風崖城三足鼎立的局面這麼久了。”白鯤沒有關注着黑夜之中的戰鬥,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朗世顧和光頭男子的戰鬥。
不過他的目光雖然投向那邊,但是他還是問道:“剛纔,你們說的那個黑煞蠻陰旗究竟是什麼東西,爲什麼蕭家主一看到這個東西,神情會是如此的激動?”
雖然白鯤這三天都是窩在藏書閣之內不斷看書,可是顯然這個東西有點太過冷門生僻了,導致白鯤自己並不懂的是什麼東西。
雖然蕭誠清驚訝於白鯤竟然不識的黑煞蠻陰旗是何物,但是還是將其來歷如實相告,白鯤聽到要以百萬冤魂之際,也是不自覺的皺起眉頭,確實有些太過於殘忍了。
說完了黑煞蠻陰旗的來歷之後,蕭誠清繼續道:“家父之所以激動,還是源於當年家父尚且幼小時,當時家父的長輩,在下的祖父祖母,都是被蠻族之人抓了過去,煉製了這黑煞蠻陰旗,而那時候家父正好在外,躲過一劫,回來之後,就發現了這個噩耗,可是那個時候家父還不是神明,雖然痛恨蠻族,但是貿然前去,只是找死罷了,所以一直隱忍,唯有成爲神明之後,纔去獵殺了一些落單的蠻族報仇,可是蠻族勢大,族內的強者更是層出不窮,尤其是當初獵殺了我們家族的那一支就跟是強悍,甚至有着神帥級別的強者坐鎮,報仇無門,所以家父就遷怒於一切和蠻族有關的東西,剛纔鄧陰那傢伙施展出來的黑煞蠻陰旗就是蠻族特有的東西,所以才被觸動了逆鱗,悍然出手。”
“爲人子女,若是不能報仇,也不要輕易的忘記,這是應有之理,也罷,蕭家主和鄧陰兩人的戰鬥我還是暫時不要插手了,相信蕭家主也想憑藉自己的力量來做,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白鯤依舊將目光放在朗世顧身上。
相較於蕭姓老者和鄧陰兩人的大開大合,每一招一式都是如此的引人注目,朗世顧和光頭男子的交手就顯得毫無煙火之氣了。
光頭男子此時被困在朗世顧畫作的棋盤之內,無數黑白棋子化成人影朝着光頭男子殺去,復又被光頭男子催動火之大道,燃成蒸汽,可是蒸汽上浮,旋即被朗世顧下壓,化爲一滴滴黑白色的水滴落入棋盤之內,再次化爲一道道人影朝着光頭男子殺去。
一反一復,反反覆覆,反正朗世顧從來沒有想過能殺死光頭男子,殺傷力不足是他的硬傷,所以一開始他就打算打消耗戰,生生的耗死光頭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