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一動,天地變色,一掌打出,三千里風雲始動,如墨的天空如同滴下墨汁一般,化爲橫壓三千里的巨掌拍下,之後慢慢縮小,當迎上了白鯤轟出的血色拳勁之後,只有了十里大小。
可是依舊比之白鯤轟出的百丈血色拳勁還要大得多,就像是一張墨玉之手拍打一隻小蚊子一般,十里巨掌橫壓而下。
未及地面,一張碩大的掌印就印在了大地之上,還沒有來的及跑路的其餘蟲族修士,硬生生被掌風壓在地面,壓成了肉醬。
轟!
一聲巨大的轟鳴,聲穿萬里,宛如無數驚雷炸起。
血色拳勁雖然相對於十里的墨玉巨掌太過渺小,可是卻如同最頑強的敵人一般,和墨玉巨掌僵持不下,平分秋色,如同春雨對秋葉,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將方圓千里之內的地域直接炸上天空,碎成粉末,空間壁障支離破碎,讓這片地域化爲虛無。
看的僥倖脫離了戰場的那幾位羽化境巨搫後怕不已,要是他們再慢那麼幾步,就真的要葬身在這戰場之上了,這個看起來年輕的過分的傢伙究竟是什麼來路,竟然能夠和森羅少帝平分秋色。
“白小兄弟,氣消了否,這千里地域的生靈都被你泄憤般的毀滅,多少應該消氣了吧,能否聽小王說兩句話了。”看到自己打出的一擊和白鯤平分秋色,森羅也不惱怒,反而有些像是腆着臉的笑着搓搓手。
就像是白鯤之前是在和他打情罵俏一般詭異。
而白鯤發泄了這一拳之後,心中的鬱結之氣也算是發泄了一點,至於森羅說的用千里之地的生靈換他平息怒火的言語更是被他嗤之以鼻,明明就是之前森羅一掌之下就先拍死了大半,之後纔是兩人對撞的餘波造成的破壞,怎麼說也是賴不到他的頭上。<>
“說說看,要是發現你還在耍我,就不要怪我在你們蟲族境內大開殺戒了。”白鯤盯着森羅道。
“之前我說你家的莫然姑娘在我姐姐那裡,這句話並沒有說錯,我們那位高高在上的母皇,除了我們這些個不成器的兒子之外,還有一位女兒,雖說有些老死,有些成神了,有些隕落在了修煉的路上,但是每當有一位離開了諸天萬界,母皇就會重新生下一位女兒,這是唯一的,諸天萬界只會有一位蟲族公主而已,所以無論母皇生下的女兒比我小了多少歲,按照規矩我都是應該叫她一聲家姐的,誰讓我們蟲族母皇大人說的話就是一切呢。”森羅表示就是這個樣子。
“那又如何,這個似乎跟莫然沒有絲毫關係吧,蟲族的公主爲什麼會跟一個修爲不高的人族過不去,就算是一般的羽化境的巨搫恐怕都不被其放在眼中吧。”白鯤目光不善的盯着森羅道,如果森羅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在拳頭上說話吧。
“這個你見了我家姐你就懂了,來吧,讓你看看我們蟲族的威風。”森羅也不直接回答,這讓白鯤想起了自己之前在萬聖界離開的時候,安平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莫名的心裡有些不安。
本來森羅還想和白鯤慢慢的走着去蟲族皇城,讓人安排一下,一路夾道歡迎,載歌載舞,白鯤直接拒絕,這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最後兩人直接一起瞬移到了蟲族皇城之中,來到了森羅的府邸之內,之後森羅讓白鯤先在自己府邸稍等一下,他要去通傳一下,否則要是白鯤隨意出現在皇宮之內,很容易被當成奸細給抓起來。
蟲族皇城高手無數,白鯤一來到此地就能夠感受到許多磅礴如同淵海的氣息,有好些只是感覺比之森羅弱了一線,甚至白鯤還隱晦的感知到了兩三股隱藏極深的力量波動,絲毫不亞於森羅。
蟲族之中竟然有着三位以上的少帝,不過也是難怪,能夠以一己之力抗衡整個萬族的強橫種族,沒有這種實力底蘊,只怕早就被滅族了,看來蟲族也不只是只有一個母皇在支撐着局面,否則這種畸形的發展,將一族氣運繫於一人之身,一旦此人身死,整個族羣頃刻之間就會分崩離析。<>
就像是戰族雖然出了一個魔帝戰無道,但是卻也不會將整個族羣的的命運壓在戰無道的身上,只有年輕一輩不算成長,年輕高手層出不窮,纔是一個族羣欣欣向榮的標準。
所幸森羅的家門一直冷冷清清,就算是多出了幾個人也未必會有人發現,而白鯤也是喜歡這樣,雖然他有自信能夠從蟲族皇城之中殺出去,但是最好還是先要將莫然救出來,這之前能夠儘量少節外生枝最好。
之前之所以高調,就是爲了引來森羅,他相信,如果森羅對他有什麼陰謀的話,一定會時刻關注北荒界的動向,而自己此前之所以在北荒界晃盪了幾天,就是讓森羅知道自己回到了北荒界。
果不其然,森羅也是下令封住了之前在邊境那邊那幾個蟲族的口,顯然森羅也不希望這件事情太快傳到皇城這邊。
白鯤在森羅的府邸裡面等着,很快,森羅就回來了,之後直接就丟給白鯤一隻紅色繡花的鞋子,讓白鯤拿着鞋子跟他走。
“記住,這隻鞋子就是憑證,不要弄丟了,你能不能進到皇宮,找到莫然姑娘就靠它了。”森羅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兩人行走在蟲族皇城之內,白鯤人族的身份引起了許多議論,不過等看到白鯤手上拿着的東西之後,紛紛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也就不太關注了。
有些看到白鯤的長相,更是發出原來如此的聲音,甚至露出一臉羨慕的表情,彷彿怎麼就給這樣一個外鄉人給佔了便宜了呢。
“這是怎麼回事?”白鯤舉起那隻在手上的紅鞋子道。<>
森羅也是一臉似笑非笑,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道:“放心吧,你很快就知道了,這是好事。”
不過看着森羅戲謔的臉色,白鯤感覺這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想要丟掉吧,但是想到還要藉助這隻鞋子進到蟲族皇宮之內,又只好無奈的將之繼續拿在手上。
兩人一路走進前進,很快就進入到了皇宮之內,白鯤憑藉着手中的紅色繡花鞋一路暢通無阻,把守皇宮的侍衛,以及內侍太監,竟然對於他的進入熟視無睹,唯有一名在皇宮之內不斷修補壁畫的缺了門牙的老頭子對他眨了眨眼睛,又繼續自己的工作去了。
而這個糟老頭就是白鯤感知到的堪比森羅的幾人之一,沒有想到竟然會在皇宮之內,而旁邊和這個糟老頭一起修補的其他人倒是修爲平平,一邊修補,一邊和這個老頭一起調笑,顯然並不清楚自己身邊的這個老頭子有着一身如同神魔般的偉力。
兩人繼續穿過宮闈,等來到一處脂粉氣較濃的宮殿之際,森羅停了下來,對着白鯤道:“我姐就在那裡面,沒有她的允許我可不敢進去,你手上有她的繡花鞋,自去吧。”
白鯤也不猶豫,都已經走到了這裡,就算是他們想要行圍殺之舉都已經足夠,多一道步驟和少一道步驟都是一樣的。
推開宮殿之門,乍見宮殿之內,十丈之遠開外,坐着一位女子,淡白梨花面,輕盈楊柳腰,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盤坐人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