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血河界九空山之內某一處,一座輝煌浩大的行宮佇立在此地,大小竟然有上千平米,外面白玉碉砌,多是美輪美奐的裝飾,每隔一段都畫着一副敦煌飛天圖,寓意白日飛昇。
這是遊神宮的白玉行宮,本身由一整塊寒煙白玉鏤空雕琢而成,加上本身刻下的陣法增大內部空間,就變成了如今了白玉行宮,這座白玉行宮沒有任何攻擊和防禦的能力,但是卻冬暖夏涼,加上外形氣派,一般遊神宮的核心弟子以上的修士出行,必然會帶上一座,以來彰顯遊神宮的威嚴氣派。
雖然本身沒有什麼防禦力,但是隻要打出遊神宮的招牌,誰還敢來捋虎鬚,而此時這座行宮周圍十里之內遍佈着遊神宮的弟子,將這方圓十里之地團團圍住了,每一位弟子身邊都圍繞着十幾頭,血河界獨有的血獸,對自己把守的地方嚴防死守。
此時,行宮之內,一位中年人躺在一張白玉牀之上,一手撐着頭,側着身,享受着一位美豔婢女不斷幫自己揉捏肩膀,另外一名侍女則是不斷剝着一枚枚晶瑩剔透的紅玉葡萄,這是遊神宮獨有培育的靈植,每一枚都相當於七品的可以增加修爲的丹藥,就算是在遊神宮也不是誰都可以享用的佳品。
中年人身穿白袍,身材修長,面目如同刀刻斧鑿,看上去很是堅毅,但是眉目微微卻是有幾分柔和,並且現在躺着的姿勢更是爲他增添了幾分書卷氣,而這個中年人之前則是半跪着一個年輕的弟子。
“師叔,剛纔玉蓮廂師兄傳回消息說,他追殺胡天峰的任務失敗了,有人中途出手將他給救走了。”年輕弟子道。
中年人不以爲意道:“諸天萬界無比廣大,多得是能夠擊敗玉蓮廂師侄的人,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誰敢和我們遊神宮作對,玉蓮廂師侄有沒有說。”
“師兄其實已經把那個人的影像給傳回來了,是一個年輕人,而且.....而且感覺比玉蓮廂師兄還要年輕一點,輕鬆就將玉蓮廂師兄擊敗了。<>”這個半跪在着的修士頗爲遲疑道。
“哦,難道是楚狂人那個潑皮也來了,那個傢伙向來無法無天,仗着自己有着一個好師父,平日裡也不將我們遊神宮放在眼裡,楚狂人天資無雙,更是兼有着不死魔體這十大聖體之一,不止擁有着殺不死的能力,並且修煉魔功快速非常,並且使用任何魔功絕技,比在平常人手中更是強橫三倍有餘,他修煉的那部魔經不比我們的遊神宮的御神六訣遜色,同階之下,確實能夠輕鬆戰勝我那個師侄。”
“不是楚狂人那個傢伙,那傢伙一直以自己的不死魔體爲傲,根本看不上這血河界出產的天材地寶淬鍊出來的僞不死之身,根本就沒有進來,而擊敗玉蓮廂師兄的其實另有其人,甚至弟子在諸天萬界絕世天驕榜上都沒有見過這個人,並且擊敗師兄的手段非常詭異,看不出是諸天萬界哪一個大宗門,大族的武技。”身前的弟子如實道。
“咦,那真是有趣了,按理來說想這樣的少年天驕不應該籍籍無名呀,既然能夠擊敗我那個師侄,起碼在諸天萬界的天驕榜單上能夠排在前五十,甚至更加靠前,給我看下他的樣子,我倒想看看是長得什麼樣子。”斜躺在牀上的男子頗爲慵懶道。
他活得時間太久了,見識過,也瞭解諸天萬界之中的水有多深,其中的蛟龍又豈是一個區區的天驕榜可以囊括的,肯定有不少的大龍根本就沒有被收錄入榜單之內,所以出個能夠擊敗玉蓮廂的人也不值得驚奇,除非是擊敗了天驕榜上那個第一,纔會讓他稍微驚訝一下子。
那個弟子敢忙將玉蓮廂傳回來的消息玉簡遞上去,中年人接過神識一探查:“果然風姿不俗,而且先是轟碎了玉蓮廂師侄軀體的那一劍至剛至猛,是堂堂正正的霸道之劍,極盡碾壓之勢,而破滅了玉蓮廂師侄的隕星的那一劍,好像是憑空斬在了空氣之上,但是應該沒那麼簡單,那一劍好像是斬斷了某種東西,給我一種不可觸摸的感覺,宛如冥冥之中的命運,有意思,最主要的還是長得也不差,雖說並不比玉蓮廂師侄強,但是卻多了一份清冷高貴,難得。”
“額,那個師叔,你不是應該憤恨的嗎,這個人如此踐踏我們遊神宮的尊嚴,連我們要追殺的人他都敢救走,並且還重傷了玉蓮廂師兄,應該將他抓回來大卸八塊纔對。<>”跪在地上的修士嘴角抽搐的問道。
“爲什麼要憤恨,我們遊神宮又不是什麼諸天萬界第一的大宗門,就算是,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縱然我們遊神宮勢大,也壓不住天下的人,我們要殺人,還不準人家反抗了,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至於玉蓮廂師侄被打傷的事情,我看了剛纔那一段,人家已經手下留情了,已經是看在了我們遊神宮的面子上了,否則現在玉蓮廂師侄就是一個死人了,不過人還是要抓回來的。”中年人毫不在意的道。
“師叔,你真的是我們遊神宮的人嗎,怎麼一點都不在意我們遊神宮的臉面呀,你這話要是被其他師叔,師伯,還有我師父聽到,他們又會對你嘮叨半天了,不過最後一句你還是說對了,一定要將這個人抓回來。”跪在地上的弟子苦着一張臉道。
“沒事,他們加起來也打不過我,而且我家小怡也確實是到了年齡,是該幫他找個如意郎君了,玉蓮廂師侄雖然長得也帥,只是那傢伙太過濫情,而且太過霸道,我女兒不喜歡,我也不太滿意,現在難得看到一個比玉蓮廂師侄帥,比他能打,而且貌似還是禁慾系的,沒準還是個雛,好好好,我一定要將他抓回去和我女兒見上一面,沒準就成了呢,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願。”中年人旁若無人的說道。
“師叔,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的,但是這樣的話,遭殃的就是我們這些做弟子的呀,你說說,我那些師叔師伯們哪次去找你麻煩,吃癟回來之後,不是找我們的麻煩的呀,現在,現在你竟然還想讓他成爲您的女婿,您究竟是怎麼想的呀。”這個弟子着急道。
“你管那麼多,又不是要你當我的女婿,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先把,那個人劫走了胡天峰,必然也會來這裡,我們就在這裡守株待兔就好了。”中年人不耐煩的擺手,讓這名弟子出去。
這個弟子沒有辦法,只能苦着臉走出了白玉行宮,心裡想着怎麼樣才能讓自己的師父去師叔這裡吃癟之後回去少“折磨”自己。<>
而此時白鯤和胡天峰也是已經來到了七空山的界域範圍,白鯤按照胡天峰的指示早早的降落,以防引起遊神宮的覺察。
兩人降落,胡天峰先辨明自己兩人所在的方向,而白鯤也是順手斬殺了幾隻聞着氣味而來的血獸。
“跟我來,這邊。”胡天峰招呼了一聲,之後一馬當先的朝着自己指向的方向而去。
白鯤依言跟上,緊緊的吊在胡天峰的後面,落後半個身位。
不知道爲何,七空山範圍之內,血獸很是難見,似乎一般的血獸都很畏懼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