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恙,你這就說錯了,正常情況來說這沒有錯誤,但是還有一種特例,那就是執念很深的那類大帝,這類大帝無論潛力或者實力本身都很強,可是在帝榜上排名卻很低,這是因爲天劫之中有一波是心魔之劫,專門引動一個人心中的執念,魔念。”這位大帝解釋道。
“噢,我知道了,這個殺死九幽的傢伙就是這樣的情況吧,因爲執念太深,雖然修爲很高,實力也非常強,可是鬼界之靈卻判定這個傢伙度過心魔之劫的概率低到令人髮指,所以整體度過天劫的概率就很低,所以在帝榜上的排名就很靠後或者排在中游。”無恙大帝恍然大悟道。
“那大哥你覺得這個傢伙到底是誰?”無恙大帝問道。
“不清楚,帝榜上排名前十的傢伙都有可能,畢竟想要殺死九幽起碼也需要聖帝級別的實力,除了我之外的九個人都有嫌疑,不過這完全不是個問題,因爲等一下我們就知道是誰了。”帝榜第一的大帝道。
“欸?”無恙大帝表示不解。
“好了,別傻站着了,我們現在就去會會那位能殺死九幽的傢伙,看看他到底是誰。”第一大帝道。
“大哥,不去找幽冥血潭花了?”無恙大帝發出自己的疑問。
“幽冥血潭花就在這個秘境之中,下次再找就好了,但是這麼有趣的事,不湊一下熱鬧怎麼行,走,我們去九幽城。”第一大帝一邊說着,一邊轉身朝着來時的路飛回去。
秘境空間奇特,並不穩定,不適合修士使用瞬移離開,要是使用瞬移穿越空間屏障,沒準並不會出現在鬼界當中,很可能直接去到另外一處險地或者諸天萬界的任意一界當中,到那時就有些麻煩了。
雖然這位第一大帝也不把這些小麻煩放在眼裡,但是卻還是能避免就儘量避免吧,不然就算解決了這些麻煩,去到九幽城的時候估計人都不在了。
“大哥,你是怎麼知道那個人在九幽城的?”無恙大帝撓撓頭,不解道。
看着有些頭腦不靈光的無恙大帝,這位第一大帝眼中閃過一抹慈光,笑着道:“根據情報可以知道九幽那個傢伙已經有好幾萬年沒有離開過九幽城了,無論外面發生什麼大事,他也只是固守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想來現在也是不例外,只不過是被別人殺死在自己家罷了。”
“哦,大哥,你好聰明啊,不像無恙我笨笨的。”無恙大帝撓着頭不好意思道。
“知道就好,跟着哥混,有你的肉吃,走吧,別等人家給跑了。”第一大帝輕笑道。
。。
鬼界九幽城。
九幽大帝死了,縱然他擁有整座九幽之城生靈龐大的生命力,可是卻依舊被耗得乾乾淨淨,因爲一旦復生,就會直接被殺道之劍近身殺死,在殺道之劍近在咫尺的情況下,九幽大帝根本就無力反抗,只能不斷的重複被斬成碎片,重新聚和。
如果九幽大帝在一開始看見岐山恨凝聚殺道之劍的時候,清楚的認識到兩個人之間的差距,轉身就逃的話,沒準還有機會脫離這個必死的局面。
可惜的是九幽大帝太過相信自己那近乎無窮無盡的生命之力,以爲擁有了不死的軀體,就可以擁有翻盤的機會,起碼可以耗盡岐山恨的力量,再將他徹底重傷或者殺死。
獻祭得到的力量終究不是自己的,強橫的生命力卻也帶着獻祭者死亡之前的狂熱與不冷靜,本來這些情緒只是一絲絲而已,不過獻祭的鬼道修行者數量實在是太龐大了,而且不乏羽化境的修士。
積小流,足以成江海,積硅步,足以至千里。
這股狂熱不冷靜的情緒最終積小成大,最終達到足以影響九幽大帝的程度,可惜的是九幽大帝自己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面對能夠凝聚殺道之劍的岐山恨的時候沒有立刻暫避鋒芒。
不過就算是九幽大帝發現了估計也不會退走,因爲一旦退走,就意味着他再也得不到釋佛心了,沒有了釋佛心身上那股龐大的信仰之力,而他也使用了自己的底牌,那麼等待他的就只有一條路——死,不是壽命枯竭而亡,就是死在天劫之下,沒有別的路走了。
所以九幽大帝不得不爭,哪怕知道敵不過岐山恨,可是依舊要拼死一戰,不過奇蹟不是那麼容易出現的,縱然他有了必死的決心,也是如此。
所以,九幽大帝隕落了,一代鬼界大帝就這樣消亡,而且死之前還有生受千次被斬碎自己的身軀的極致痛苦,那是殺道之劍的攻伐,沒有真正的血肉之軀,只有靈魂的鬼道大帝就這樣靈魂被斬碎了千次,其中痛苦,難以言喻,甚至到了最後,九幽大帝的神情都有了些許的麻木。
岐山恨撿起九幽大帝身上掉落的儲物戒,將其收好之後,就望向了白鯤這一邊,準確的是說——釋佛心。
看到岐山恨走過來,白鯤幾人都是很緊張,雖然岐山恨殺死了九幽大帝,可是並不代表就是和他們站在一邊,尤其是阿蠻,看見一個無頭,六臂的可怕生物朝自己走來,早就嚇得躲在了白鯤的身後。
此時九幽大帝召喚出來的龐大血海還沒有消散,不過隨着岐山恨一步步走過來,血海如同碰到最可怕的天敵一般,開始紛紛退散,化爲劫埃。
而“釋佛心”也是自主踏出了阿蠻陰陽洞天塔的防護圈,面帶微笑朝着岐山恨走去。
兩人走近,釋佛心率先行禮:“阿彌陀佛,好久不見,不知道父親是否安康。”
看着朝自己行禮的釋佛心,岐山恨那穩如山嶽的軀體竟然微微有些顫抖,不過聲音還是平淡無比道:“你我現在已不是父子,沒必要再以父親這個稱呼來稱呼我。”
聽到他們倆這個對話,白鯤他們都震驚的難以言語,這簡直是個驚天徹地的大消息,不,簡直就是爆炸性的消息。
稍微有點了解岐山恨的人都知道,岐山恨根本就沒有絲毫感情,也不會動感情,他被人稱爲恨帝,就是說他的內心只有恨意,這股恨意驚天動地,無論多美豔的女子也無法讓其動心。
而且這些年來,見過他的人都知道她一直都是獨來獨往,要是有孩子的話,起碼也要帶在身邊吧。
可是有過的記載都沒有記錄有岐山恨有孩子的這個消息,要知道岐山恨可是大帝,他的一舉一動,都備受無數人的關注,有了孩子這種事怎麼可能隱藏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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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這個小光頭竟然有這麼猛的爹,我去,這纔是真正的金大腿,好可惜,之前沒有好好的打好關係。”陳留先是一臉震驚,之後想起之前自己竟然沒有好好的和釋佛心打好關係,一臉惋惜道。
不過了解陳留的人都知道陳留是藉此來掩飾自己內心的驚訝,並不是真的想要攀附釋佛心什麼。
而白鯤內心也是一陣驚濤駭浪,難怪釋佛心的師傅敢讓釋佛心自己來找岐山恨,原來他說的了結一段塵緣原來就是這個。
“白小子,很驚訝是吧,更讓你們吃驚的還在後面呢。”玄龜老祖這個時候又突然出現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覺得突兀,反而覺得理所應當,好像玄龜老祖本來就和他們一直都躲在這個防護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