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雷,是幽暗之河獨有之物,就像凡間會打雷下雨,而幽暗之河也會向上蒸發,凝結雲氣。
而云氣之中,蘊含無窮無盡的陰邪之力,陰邪之力匯聚,就誕生了至陰至邪的陰雷。
陰雷威力無窮,就算是神煞境的強者都不敢硬碰,一旦被陰雷碰觸到自己的身上,就會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不斷破壞修士的肉身。
之後修士的肉身的經脈,氣血,骨髓,都會全部衰竭,就像是由青壯年瞬間步入老年。
再然後,會腐壞修士的紫府,讓修士的法力沾染上黃昏遲暮的味道,破壞力直線下降,就像是一隻雄獅變爲一隻貓咪般。
所以這陰雷珠讓人又愛又恨,很多族中的大能爲了看顧後輩,就時常深入地底,採集這些陰雷,煉製成陰雷珠,留給後輩防身。
有陰雷珠在身,就算是一個御氣境的修士也敢和一個天冥境的修士談判,除非那個天冥境修士想要來個兩敗俱傷,自己付出之後道路斷絕的代價。
要是剛纔火銳一開始就使用這陰雷珠,白鯤根本就沒有任何生路,就算白鯤的肉身不凡,甚至有了一絲神體的味道。
但是對上專門毀滅肉身的陰雷珠,也只有敗亡之一途。
白鯤不由得慶幸火銳之前爲了戲耍他,只是使用了玄陰重水珠,要是一開始就使用這個陰雷珠,白鯤自己猝不及防之下,只有死路一條。
甚至可以說,以白鯤爲中心的方圓百里之內,都會被無數陰雷覆蓋,沒有任何生物可以活下來,也只有可以依靠挪移符瞬間移走的火銳和血如冰可以活下來。
而白鯤也不禁開始反思自己這次戰鬥,自己是第一次跟那種修爲算不上驚才絕豔的敵人戰鬥,若是論修爲,這個傢伙的的實力也就算是一般的天才。
或許對上一般的修士來說,火銳本身的實力或許很強,但是對於白鯤來說也就是稀鬆平常。
可是這一戰卻打得白鯤狼狽不堪,許多手段都被壓制,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沒用。
這僅僅只是因爲一件玄器,雖然這件玄器很不凡,但是也說明了,白鯤的底蘊確實不足。
白鯤不禁想到,要是自己和炎星戰鬥的時候,炎星也使出層出不斷的法器,玄器之類的,最後鹿死誰手真的說不準。
雖然自己有噬皇劍,近戰不懼任何對手,可是對付那些超強的遠程攻擊就有些捉襟見肘了,看來以後有必要提高一下這方面的手段。
“咦”
白鯤輕咦一聲,發現了火銳這個儲物戒中竟然有一本螢火級別的武技。
按照火銳表現出來的“土豪”之氣,不像是會收藏這種低級武技的人呀,就算是放輝星上品,白鯤都爲火銳感到掉價。
白鯤趕忙把神識探過去,看看到底這本武技有何神異之處,竟然值得讓火銳收藏。
就這樣一看,白鯤頓時雙目圓睜,一股驚喜涌上心頭,一向不喜形於色的他,這個時候都不由得喜上眉梢。
難道自己是天道的兒子,想要什麼的時候,就送什麼過來。
《侘魂錐》
這竟然是一本關於運用意志的武技,難怪只有區區螢火中階就能夠被火銳收藏在儲物戒指的最深處。
難怪火銳知道自己覺醒意志之後這麼激動憤怒,原來是自己手中有一門意修的至寶,可是自己偏偏只能看看,這能不讓人發狂嗎。
可以說這枚儲物戒指中最有價值的寶物,其他的加起來的價值都沒有他高。
北荒界人口萬億,可是意修的數量卻是千萬裡挑一,甚至可以說是億裡挑一,在這麼少的意修之中,能夠創出獨屬於意修的武技的更是少之又少。
可以說能夠創出一門意修武技的意修,都是一方大能,最弱的都是可以媲美羽化境的強者,巨搫。
可以說,這門《侘魂錐》雖然只是螢火中品的武技,可是價值絲毫不下於皓月上品的武技,甚至按照稀有程度來說,可以和耀陽級別的武技相媲美了。
《侘魂錐》凝結意志成錐,無相無形,無影無形,錐人心神,破人法器,殺人於無形。
之前白鯤憑藉自身意志出體強行鎮壓別人的神魂,這種方法對於修爲比自己弱的人自然無往不利,可是一旦對上修爲比自己強橫的存在,就不一定能夠成功。
畢竟修爲越強,神魂就越強大,意志想要鎮壓就需要花費更多代價。
可是意修武技卻是可以用最小的消耗,獲取最大的攻擊,這也是爲什麼意修爲什麼讓人忌憚不已的原因。
而這門《侘魂錐》可以將意志凝結成錐狀,無影無形,傷人神魂,要是白鯤得到這門武技,殺死血如冰所需要消耗的意志只需要原來的百分之一,並且威力更勝。
而更讓白鯤驚喜的是,這門武技還附帶了一個能夠提升意志的小方法,雖然不是系統的功法,但是卻對於白鯤來說卻是莫大的驚喜,總好過自己沒有功法,不能主動提升意志修爲。
只能憑藉一次次機緣,可是誰又知道下次的機緣在哪裡,只能依靠天緣來提升自己,讓白鯤感到無力。
所以這一次的收穫讓白鯤擺脫了這一個尷尬局面,讓白鯤心裡不禁直誇火銳果然是一個好人,竟然給自己送來這自己最需要的東西。
如果下次再遇到火銳的話,自己就給他一個痛快,白鯤心裡這樣想到。
要是火銳知道白鯤這樣編排他,估計會再次噴出一口血,恨不得喝白鯤的血,啖白鯤的肉。
白鯤收好這次獲得的所有戰利品,想要找一個地方煉化那縷黃金血,而且得到那麼多好東西,是需要好好消化一下才行。
白鯤思索了一下,最近比較安全的地方,就只有烏嚕木齊基地了,而且自己混進這個傭兵團只是爲了瞭解一下這個世界目前的形式,既然目的已經達成,就沒必要在這裡逗留了。
當下,一個旋身,就朝着下面飛去。
而傭兵團的成員還在納悶,爲什麼白鯤大人殺死一個敵人,打退一個敵人之後還自己待在空中。
而且不時還發出傻笑,不過沒有人敢出聲,之前白鯤那無敵的威勢還在,萬一打擾了白鯤大人的好事,被滅了都是自己找的。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白鯤的時候,只見白鯤就朝着他們飛了下來。
他們剛想湊上去和白鯤混個臉熟,希望從白鯤手裡得到一些好處,那自己就發達了,要知道白鯤大人可是至強者。
從他手裡漏出來的一點東西,就夠自己受用無窮了。
在場沒有動的的人只有六個,除了茅小山三人,就是柳如煙和秦虎以及鄒建軍。
柳如煙是不知道和白鯤說些什麼,現在危險已過,她又想起之前白鯤“欺負”自己的那一件事,而秦虎是柳如煙的副手,雖然他也很想從白鯤那裡得到些什麼,可是自己的長官都沒動,他自然不會湊上去。
而鄒建軍就是純粹的羞愧,自己之前在白鯤面前胡吹大氣,沒想到人家纔是深藏不漏的高人,這讓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小丑,根本不敢上前。
白鯤神翼一展,從衆人頭頂飛過,所有人只感覺勁風一掃,從自己頭上掠過,連人影都沒見到。
勁風過後,不止白鯤失去了身影,就連茅小山三個人都同時消失了。
而看向烏嚕木齊基地的方向,卻發現一道光芒以急速朝着烏嚕木齊基地疾馳而去,這時衆人都才反應過來,白鯤大人竟然攜帶着三個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