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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聶政和司徒晴庭打算讓兩個小孩子呆在空間裡,外面畢竟不安全,帶着兩個沒有自保能力還拖後腿的小孩子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但空間說不可以。

“主人離開,空間裡不可以有外人,敵人也可以通過毀壞空間達到傷害主人的目的,如果是主人帶了人進入空間,一旦人有任何危害主人和空間的行爲,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空間的自我保護系統會採取措施,現在我已經可以直接把他們當做能量吸收,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所以最好不要帶任何外人進入空間避難。”小狗大腦袋,小身體,圓眼睛漆黑明亮,毛茸茸的非常可愛,但此時說出來的話卻帶着一股子冷酷的味道,“所以,上一次的人只被消除了記憶真的是非常幸運了……。”

司徒晴庭有種被違背的憤怒感:“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然沒有告訴我?!”

小狗理所當然道:“因爲你沒有問我。”

聶政皺皺眉,盯着小狗看了半晌,問它:“空間……還有你,是不是要無條件的服從主人的命令?”

“第一主人。”小狗強調,“聶政主人是次要的,如果兩個主人命令產生衝突,我會執行晴庭主人的命令。”

聶政若有所思,沉吟半晌,慢吞吞的說道:“很好,現在我命令你,無論我們做什麼事情,只要你知道,都必須把這種行爲會產生的後果和可能告訴我們,一個字都不許隱瞞。”

“是。”

“繼續你的話題……還有,我需要你轉換一下形象,按照你自己的意願。”聶政微笑着強調最後一句,司徒晴庭有些搞不明白的聶政的想法,但是他沒有打斷對方。

小狗的身形發生了緩慢的變化,身體拉長,在一陣柔和的白色光芒裡,小狗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穿着燕尾服,打着領結,梳着大背頭,面無表情兩隻手交疊在腹部,恭恭敬敬,半垂着眼皮,很有萬能玩家氣質青年男子。

聶政神情的不可捉摸,他側頭看看司徒晴庭,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司徒晴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那個念頭就像漂浮在空氣裡的霧氣,一抓就散。

“尊敬的主人。”他的聲音和態度也隨着他的變化發生了相應的變化,聲音大小適中,聽到耳朵裡是讓人舒服的男低音,“以上所言,只是其中一個理由,第二個理由仍然和空間的自我維護系統有關,如果主人不在,空間的時間就會停止不動,李清和路瑤的時間也會停止,然後……他們會被我當成能量,慢慢地吸收,您知道,我現在是成長期,完全有這個能力,也必須這樣做,這是空間守則。”

都說到這種份上了,李清和路瑤絕無留在空間的可能,司徒晴庭鬱悶極了,還成長期!屁呀,規矩還不是一樣一條條的!

聶政給他順毛:“沒關係,時機不對我們隨時可以帶着他們兩個進空間裡,一人負責一個,我保護遙遙,讓清清跟着你。”

“爲什麼乖的那個跟着你?”司徒晴庭想到某隻張牙舞爪喜歡搗亂的小貓咪,臉鼓了起來,“她很難搞的。”

“相信老爸。”聶政用一種高深莫測的語氣說道,“作爲我們兩個之中武力值最低的一個,不把笨小孩遙遙給你帶,纔是最明智的選擇……負負得正並不是在所有領域都適用。”

司徒晴庭迷糊半天,才反應過來聶政這是拐着彎說他笨,炸毛了,然又欺負他!

聽到兩個“大人”商量的遙遙很傷心,笨小孩不等於弱智小孩,抽抽鼻子:“遙遙不是笨小孩。”

然後期待的看着李清。

李清裝模作樣的吹了聲口哨,望天:“我從來不說謊的。”

這跟你不說謊有什麼關係?遙遙鍥而不捨的追問:“是吧,清清,遙遙不是笨小孩?”

李清認真道:“你是可愛的小孩……比我還可愛……一點點,真的。”

笨小孩輕易的被聰明小孩給哄住了,轉移話題是個很有用的辦法,男孩破涕爲笑,羞羞澀澀的小聲說:“清清你真好……”

李清點點頭:“嗯,知道就好啦,過來,給我親一下。”

聽不下去的司徒晴庭面無表情聲音機械的對李清說道:“你其實是妖怪吧?”

“我是外星人!”李清大聲糾正他,然後很霸氣的對步步後退的小可憐命令,“過來,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遙遙你說話不算話會和匹諾曹一樣鼻子長長的哦!”

雖然不知道匹諾曹是誰,但是路瑤可不想讓鼻子長長的,他磨磨蹭蹭的走過去,閉着眼睛把臉湊到李清面前……

正在和空間談論什麼的聶政就感覺到有誰在猛拽自己,他疑惑的扭頭問司徒晴庭:“什麼……”

司徒晴庭一臉扭曲的表情,大拇指悄悄指着某個地方,雖然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糾結……但聶振可以肯定,裡面有着八卦的成分。

聶政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李清嘟着小嘴,“吧唧”在遙遙臉頰大聲親了一下,聶政“噗”的噴了,指着李清大聲道:“清清!你可是男孩子!怎麼可以去親遙遙?!”

李清一直把自己當成男孩子來着,那麼她現在親路遙就是以一個男生的身份,想到這一茬,司徒晴庭的表情也變得詭異起來,是啊,你一個男孩子,爲嘛要去親另一個男孩子?

腦袋都要冒煙的遙遙小聲嘟囔:“清清是女孩子……”

沒人理他,李清理直氣壯的對父子兩個吼回去:“爲什麼不可以?遙遙答應長大了嫁給我咧!聶叔你還不是有和晴庭親親!我看到了哦……”她小惡魔一樣嘿嘿壞笑,撅着嘴巴做了個親的動作,兩隻手的大拇指對着,“親嘴巴——”

聶政&司徒晴庭:“……”

李清叉腰:“哼!”

空間外溫度然已經達到了25攝氏度以上,司徒晴庭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他重生前雖然全球氣候普遍變暖,但遠遠沒有這麼誇張,“現在才三月份吧?”

“管家”冷靜的說道:“現在是六月份,空間升級超常造成能量失衡,導致空間時間停止,主人雖然沒有感覺,但空間內的時間的的確確比空間外的時間慢了三個月,現在地球已經進入了六月份。”

“現在呢?空間的時間和外界的時間是平衡的嗎?”

“是。”

所以說,從逃離療養院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四個已經和衆人分開了三個多月。

聶政沉默一會兒,豎起一根手指,吐出一個字:“靠。”

三個月,世界各處都是喪屍,還有地震火山和海嘯,這樣惡劣的環境下,沒有超能力,遇到危險也沒有空間可以躲避,都是一些普通人,特種兵也是要吃喝拉撒睡的,沒有人生產,沒有人勞動,糧食早晚會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國家呢?沒有了。政府呢,它還存在嗎?如果存在,它是否還能夠庇護存活下來的民衆?倖存者又該如何找到組織?就算知道有這麼一個能夠庇護他們的地方,他們又該怎樣完好無損的抵達那裡?

最早失去聯繫的爺爺和表哥,然後就是田正峰他們……司徒晴庭看着聶政,輕聲問道:“爸,我們出去了,要到哪裡去?找田叔嗎?”

聶政望着天邊初升的紅日,沒有讓司徒晴庭看到自己眼裡一閃而逝的迷茫,他眨了一下眼睛,露出一個笑容,轉過身來,在司徒晴庭腦殼上輕輕彈了一下:“不去找他們,和大部隊會合,準備持久抗戰?”

“抗戰?抗什麼戰?”

聶政嘴角一挑:“抗喪屍世紀大戰……國之不存,何以爲家,覺醒吧,少年,地球的未來掌握在你的手中!”

司徒晴庭:“……”

按照空間的指示,他們在空間裡收集了某種地球上沒有的礦石,還有池塘裡的荷葉,連同各自的一套衣物扔進了煉製爐裡,三分鐘後,防護服煉製成功。

樣式尺寸還是原來的,顏色卻變成了綠色和石灰色相間的迷彩,據說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而且透氣輕便裁剪合身,空間又把兩隻不鏽鋼鍋改造成兩個兒童適用的鋼盔,給李清和路瑤戴上。

兩個小傢伙頭頂鋼盔,身穿迷彩,腳踩小皮靴,戴着露指手套,每個人腰上都別了把沒開刃的小匕首,手裡抱着用真槍改造成水槍,臉上塗了兩道迷彩,一臉的嚴肅和鄭重的神情,活脫脫兩個牛叉無比的童子兵。

司徒晴庭捏着路瑤的水槍頗爲無語的問空間青年:“爲什麼給他們玩具?重點是,你然用真槍改造!”

“這纔不是玩具!就算只能噴出水,我也覺得它很帥!它是我們的武器!”李清抱緊了自己的水槍,生怕一個不小心也被司徒晴庭給奪走,她瞄準了一隻正在吃牧草的兔子,扣動扳機,“刺”的一聲,一條白色的水柱從黑洞洞的槍口噴了出來,命中兔子旁邊的木樁,李清打算再試一次,然而卻驚訝的發現被水淋溼的木樁外圍然結了一層冰。

“哇!”李清興奮的大叫起來,“太酷了!哦,我太愛你了小狗!”她興奮的撲到空間青年的身上,像以前那樣稱呼對方爲小狗。

“這麼厲害?”聶政看了看自己的手槍,對準凍結起來的木樁開了一槍,它甚至比裝了消音器的手槍還要安靜,一束綠光從槍□了出來,被射中的木樁在瞬間變成了塵埃。

司徒晴庭來不及驚訝,他走到李清面前:“這麼危險的東西,不能讓小孩子拿着,李清,給我。”

李清不給:“聶叔那個,明明才更危險!”

“你是小孩子,聶叔是大人。”司徒晴庭試圖和她講道理,“你控制不好它,萬一不小心把我們、把遙遙給凍住了怎麼辦?”

“我不會——”李清話說一半,迎上司徒晴庭認真嚴肅的眼神,張張嘴,發不出聲音了,她又看了看一臉迷糊完全搞不清狀況的路瑤,扁扁嘴巴,神情沮喪下來,“就算我說不會把無辜的人凍住,你也不會相信的。”她順從的把水槍交了出去,“因爲我是小孩子,大人永遠都不會把小孩子的話放在心上的。”

司徒晴庭不爲所動,聶政望天,愛莫能助,他也認爲這麼危險的東西不適合給小孩子保管,但另一方面又覺得空間還有話沒有說完,咳嗽一聲,目光詢問的看着沒有表情的空間青年。

“難道你不打算解釋一下?”

空間青年波瀾不驚:“空間製造,品質有保障,只要不離開主人五米的地方,水槍就能無限制的噴水,如果不小心把自己人給凍住了,那也沒關係,把瞄準鏡扭轉一百八十度,再次噴射就可以解凍,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這就是主人吩咐的能夠防護又非常安全的兒童使用的武器。”

“我沒吩咐!”司徒晴庭冷冷的反駁,狐疑的看向聶政,聶政笑容燦爛,攤手聳肩,司徒晴庭嘴角抽了一下,也就他爸會想到給倆小孩分配“武器”,“那我們用的手槍呢?”

“同樣是改造過的,不使用子彈,而是空間能量晶石,水槍裡也有,可以保證無限制的發射,凡是被它的激光命中的都會在瞬間被分解成粒子,消散在空氣裡,但激光對主人無用——這是安全守則裡的一條,空間製造的任何武器都必須免除對主人的傷害。”

360無死角保護。

還有比它更酷的嗎?

帶着兩個全副武裝的小拖油瓶,準備齊全的聶政和司徒晴庭打算離開空間。

青年人類模樣的空間說:他接收到了一些信號,但這些信號被什麼干擾了,斷斷續續,模糊不清,根本就分辨不出內容是什麼,但他能夠根據這些信號追蹤到信號源地,其中最近的一個是來自同一緯度的大海的某處。

他們決定先到空間所說有信號的地方去看一看,地圖定位之後,又經過空間探測,外面沒有喪屍和變異動物的威脅,他們才小心翼翼的從空間裡出來……然後就呆了。

“哇塞!”李清興奮的驚歎。

“哇塞……”路瑤小小聲的附和,伸長了脖子,好奇的睜大眼睛,“清清,我們在植物園嗎?”

耳邊還能聽到海浪起伏的聲音,溼鹹的海風從背後的大海上吹拂而來,他們的腳下、四周,到處都是粗大堪比百年老樹的綠色藤蔓,就像童話故事傑克與豌豆裡那個一直長到了雲霄之上的豌豆,它們粗壯的可怕的根莖出自大海,伸展、蜿蜒、纏繞,佔據了這一方天地,使得他們無處落腳,只能站在藤蔓粗壯巨大的莖葉上。

被巨型藤蔓纏繞着的,不是海島,他們能夠從前方凸起的莖葉縫隙中,看到厚實的玻璃和反光的金屬牆壁,還有平地上一塊塊的突起,從那些突起的形狀來看,應該是直升機和飛機一類的東西。

所以說,他們很有可能在一個航空母艦或者是海上基地上面,只可惜從眼前的情景來分析,無論是航空母艦還是海上基地,都已經報廢了。

這裡很安靜,除了被藤蔓纏繞的嚴不透風之外,建築和飛機都是完整的,沒有屍體,沒有喪屍,沒有戰鬥的痕跡,更沒有活人的氣息。

“爸,我們走吧。”過分的安靜帶來的不安讓司徒晴庭從直覺上認爲不能在這裡呆太長時間,最好馬上就離開,一個活人也沒有,他們再留在這裡似乎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噓——”聶政豎起一根手指,微微側頭,朝着某個地方,仔細的聆聽。

李清緊緊閉着嘴巴,路瑤扯扯她的袖子,嘴巴才張開,就被李清用手給堵住了,小丫頭鼓着臉頰,嚴肅的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路瑤瞪大眼睛,趕緊點點頭,等李清一鬆開手,他自己的雙手刷的捂着嘴巴。

李清很滿意,獎勵一般的摸摸他腦袋,路瑤長長的眼睫毛羞澀的眨了眨,眉眼彎彎的,看起來很開心。

——完全不懂緊張爲何物的兩隻。

司徒晴庭耳朵最靈敏,普通人聽不到的他都能夠聽到,聶政發覺異樣的時候他也注意到了,有人在說話……不對,是廣播,噪音完全淹沒了他的聲音,沒辦法聽清楚說的是什麼。

一開始還沒有,可能是有人在求救,也可能設有定時播放的裝置,而這裡原本就有的人很有可能在淪陷之前早已全部撤離或者已經遭遇不測,無論是哪一種,都不大可能有人還能在這個時候廣播。

“跟我來。”聶政抱起路瑤。

司徒晴庭忙問:“你不會真的想進去看看吧?”

聶政失笑:“怎麼會,既然來了,總不能空手而回,我想碰碰運氣。”

碰什麼運氣?

來到其中一架直升機前,聶政開槍把纏繞在機身上的藤蔓清除乾淨,讓司徒晴庭領着倆小孩在下面等着,自己單獨進去。

“我還是覺得他們撤離的可能性更大。”聶政的聲音從駕駛室裡傳出來,“廣播是從這裡發出去的,這麼大的傢伙,非常有可能是政府建立起來的用來避難的,廣播也是爲了召集倖存者……結果出了意外,倉促撤離……嗯,等一下,我看看……找到了!”聶政的聲音透着驚喜,探頭出來,對司徒晴庭揚了揚手裡的東西,“還真叫我找到了!瞧這是什麼?”

“筆記本?地圖?”司徒晴庭想了想,驚訝道,“難道是飛行日誌?”

聶政跳下來,把日誌遞給司徒晴庭,笑道:“沒錯……還有地圖……你看這裡……”聶政展開地圖,這是一張世界地圖,上面用不同顏色的筆做了很多的標記,司徒晴庭記得一些地區和空間給他們看的那張地圖上的標記是重合的,喪屍分佈、災害氾濫的地區,空間提供的明顯要更加詳細。

聶政指着海洋上的一個地方,那裡有一個綠色的圈,圈圈又被紅色的筆打了叉叉,一道是鋒利筆直的線,另一條有些扭曲,停在了一半,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連個叉叉都沒打完,扔下地圖和飛機就跑了一般。

綠色的圈外有文字標註,是英文,司徒晴庭看了一會兒,皺眉:“地球救援聯盟組織基地?”

聶政點頭:“沒錯,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你再看這裡……”

“Z國B市附近……西藏?”司徒晴庭注意到那裡用記號筆打了個問號。

聶政循循善誘:“要是大家都撤離了,寶貝,你想想,他們會到哪裡?”

“不知道。”司徒晴庭搖頭,注意力因爲聶政用了“寶貝”這個稱呼有些分散,熨帖舒適的感覺從心口蔓延開來,司徒晴庭嘴角勾着,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在西藏畫了問號,總不能就是B市吧?B市難道就是安全的嗎?”

聶政眼睛閃了閃,脣邊溢出一絲笑意,捏捏司徒晴庭紅紅的耳垂,低聲道:“你怎麼不看看他的日誌?”

“哦哦。”司徒晴庭手忙腳亂的翻開本子,這個駕駛員的日誌很公正,字體漂亮,筆鋒沉穩有力,扉頁上用相同的字跡寫着兩個漢字——菜刀,大概是飛行員的外號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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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記錄,上面工工整整的寫着,2023年5月14日,陰,後面有個括號,裡面寫着:我覺得明天會下雨,鬼天氣!母親節快樂,老媽,祝你在天堂一切順心。然後畫了一張不高興的大餅臉和一隻吐着舌頭的小狗。

司徒晴庭略爲無語,飛行員不會是女的吧?看字跡又不像。

日誌是由端正漂亮的字體寫下來的不嚴肅的句子組成的不嚴肅的篇章,有用的沒有,盡是廢話,比如喪屍仰着臉看着飛機飛過的樣子很傻逼,天氣越來越抽風了,陸地的植物動物都瘋了……完全看不懂此人到底想表達一個什麼意思,勉強總結起來只有一兩句——他每天都要飛行到大陸上尋找倖存者,然後帶回基地,城市裡除了喪屍在短時間內生長出很多奇怪的巨型植物。

司徒晴庭忍不住吐槽:“這真的是飛行日誌?不是他的私人日記?”

聶政聳聳肩,笑道:“誰知道呢……我猜也不是,不過上面的確有飛行記錄,你看最後一次。”

5月14日之後沒有記錄,但後面的一頁一個字,“藏”,還有有一個數字——16,以及一個沒有封口的“日”,字跡倉促,顏色也不是之前的清一色的黑色,而是紅色。

“16”非常有可能指的就是發生意外的那一天,“藏”呢?

西藏?

“爸,你想進藏?”司徒晴庭問他。

“去看一看……順便看看陸地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聶政拍了拍身邊的鐵傢伙,“沒壞,油是滿的,正好能載我們一程……”

“啊——”一聲驚恐的尖叫突然響起,緊接着就是李清驚慌的大喊,“遙遙!”聶政和司徒晴庭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一雙陷入了糾結纏繞的綠色藤蔓裡的小靴子,而兩個孩子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