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司徒晴庭的空間。

“完兒完兒完兒……”此乃警報聲音,請迅速並且連貫的念出聲。==

同時,空間機械化的聲音不斷的警告:“警報!警報!空間有外來者闖入!警報!警報!空間有外來者闖入!是否將其洗去記憶並且清除?是否將其洗去記憶並且清除?請在倒計時開始十秒後作出決定,否則將有空間智能系統作出最合理的選擇!倒計時開始,十……”

同時,都鐸被掛在神奇果樹上,田正峰抱着都鐸的雙腿哇哇叫:“神馬玩意兒!我擦,怎麼回事?!都鐸,你堅持住,千萬別放手——”

“閉嘴——”都鐸艱難的罵道。

而表弟正在池塘裡撲騰,他倒是會水,但是加上厚厚的冬衣和被吸進棉花羽絨棉布毛線還有灌進靴子裡的N多公斤的水,表弟覺得自己要被淹死了,而且還是糊糊塗塗啥都沒搞清楚的時候就被淹死的。

司徒晴庭昏迷中,原因不明,聶政抱着自家兒子嘗試喚醒之,聽到空間的警報,想都沒想的說道:“保持現狀!”

“九……命令執行失敗,需由空間第一主人做出決定……七……”

“擦!八在哪裡?!晴庭,醒醒……乖兒子,快醒醒。”聶政輕輕拍着司徒晴庭的臉頰。

“五……”

“我特麼的討厭倒計時!”田正峰吼,“快讓它停下來政哥!”

“……閉嘴——”都鐸感覺自己堅持不住了,他抱着樹幹的雙臂正在一點點的鬆懈,“你這隻豬——”他咬着牙,惡狠狠的罵。

田正峰不服氣的叫喚:“老子這叫健美結實的完美身材——”

“滾——”

“二……”

“好吧,我已經盡力了。”聶政放棄了,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祝你們好運,阿門。”

“一……”

“保持現狀。”懷裡閉着眼睛的少年平靜的說道。

“叮——命令執行成功,侵入者身份轉換:客人。完畢。”

與此同時。

“啊!”

“哇——嗷——”

都鐸終於堅持不住鬆了手,兩人從兩米多高的地方以重力加速度直直下墜,下面的田正峰先落地,做了都鐸的人肉墊子,最後那聲響徹雲端的慘叫就是田正峰發出的。

他們應該爲空間柔軟的草墊感到幸運。

而可憐兮兮沒人管的表弟在脫了外套和鞋子之後,終於劃到了岸邊,揪着岸邊的溼漉漉的野草,慢吞吞的爬上了岸,死魚一樣有氣無力的躺着。

聶政把晴庭從草地上抱了起來,還是公主抱,他走到了那個他們從來沒有進入過的木房子那裡,嘀咕一句:“希望裡面有張牀。”

司徒晴庭的心顫了顫,臉上忽然有些發燒,他閉着眼睛,臉側着朝向聶政的身體,一隻手抓着聶政胸前的衣服,另一隻從聶政的胳膊下面繞到聶政背後,也抓着他的衣服。

“喂!你們幾個,自己隨便轉一轉,不過不要來打擾我們,老子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辦,過一會兒出來!”聶政說完,命令空間開門,而後那扇看起來似乎不怎麼結實的精緻木門把三個人或明顯或隱晦的好奇視線給擋住了。

表弟反應遲鈍的“哦”了一聲。

田正峰摸着下巴自言自語:“話說有什麼重要的事要抱着兒子到房間裡辦別人還不能打擾?”

都鐸鄙夷並且嚴厲的掃了某個男人一眼:“猥瑣!下流!禽獸!動動你的豬腦子,閣下!”

田正峰深吸氣,我不跟他計較,老子喜歡的男人讓着他有個毛線是不?不計較不計較——

“我擦!都鐸!別以爲老子喜歡你就會一直讓着你!你再這樣信不信老子做死你!”

都鐸臉上竟然罕見的浮現了一絲紅暈,田正峰爲這兩抹嫣紅愣了神,還沒等他竊喜得意自戀等各種情緒冒泡,都鐸美人一記死亡射線過來,仿若兜頭一盆冷水澆下,田正峰·未來的小攻君馬上清醒並且悲催的認識到——這是一朵帶刺的玫瑰,曾經不止一次的把他這個M屬性偶爾溫柔的想要一嗅芬芳的忠犬給刺的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鏡頭轉移。

木屋的空間比在外面看起來的要大的多,居然是躍層式住宅,更加奇怪的是在外面看明明是窗簾拉着的小窗戶,在裡面卻只有一個巨型的落地窗,窗簾從二樓一直垂落到一樓地面,深色的布窗簾和淺色的紗簾是拉開的,他可以從裡面看到外面正四處晃盪的三個人,外面的三個人卻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內置樓梯是“S”形旋轉樓梯,而“S”形的樓梯中間豎着一個圓柱體的巨大魚缸,連接地面和屋頂,水中以漂浮着漂亮的水草爲主,孔雀魚、紅綠燈這種小魚爲點綴,魚缸中的水清澈透明,綠色的水草和游來游去的小魚賞心悅目,讓人心情舒暢。

聶政大致掃了一眼,目光定格在一樓標有“臥室01”的房間,抱着司徒晴庭,走了進去。

整潔大方的臥室,除了一張看起來就很舒適的雙人牀,沒有多餘的擺設,完全用來睡覺休息的地方,他小心翼翼的把司徒晴庭放在牀上,拂開司徒晴庭額前的碎髮,捧着他的臉,就像晴庭很小的時候那樣,在他鼻尖上親了一下,神情不自覺溫柔下來,目光中除了溫暖還有一些擔憂和焦慮:“晴庭……”

司徒晴庭本來狂跳的心臟慢慢的平復了下來,他知道,聶政看見了自己的眼淚,他察覺到了自己情緒的起伏,在聶政看來,這是沒有緣由的,或者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他爲晴庭擔憂,他會心疼、焦急。

司徒晴庭仔細看了看聶政的眼睛,這個男人的眼神永遠都是乾淨的沒有一絲的雜質,而他——司徒晴庭,這個男人名義上的兒子,在很早以前,看這個男人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兒子應有的眼神。

“爸……”司徒晴庭的表情看起來隨時都會哭出來,偏偏他又極力忍着,他的聲音是從喉嚨中艱難的擠出來的,微弱、沙啞、顫抖,斷斷續續不成聲調,“我……我難受……”

“我難受,爸……”司徒晴庭嗚咽着,拼命忍着眼淚,“我難受,爸……”

“乖,別忍着。”

聶政抱着他躺在牀上,司徒晴庭蜷縮着身體,躲在聶政的懷裡,終於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

聶政親吻着他的臉頰,溫言哄着他:“乖,不要忍着,寶貝,告訴老爸……”

“告訴我……”

聶政聲音輕柔,嘴脣挨着司徒晴庭的耳朵,暖暖的氣息噴在司徒晴庭的耳廓上,用溫柔耐心的話語,彷彿誘惑一般,哄着司徒晴庭,讓他打開心門,讓自己看見那個隱匿在黑暗之中的角落——裝着少年的痛楚、少年的悲傷的角落。

這樣親密的距離,這樣蠱惑的聲音,司徒晴庭看着聶政那雙漆黑的眼睛,是溫暖、寵溺、關懷的,他彷彿真的被誘惑了,心防鬆動,無意識的點點頭,他張開嘴,然而喉嚨又被什麼堵着,一個聲音在他腦海中大叫:不可以!

司徒晴庭猛地一個激靈,他清醒過來,看着因爲他剛纔的迷茫和掙扎的神情而擔憂心疼的聶政,捨不得移開視線,也捨不得的……是讓心中的感情永遠不見天日!

我要告訴他!

但不是現在!他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把自己對他所有的感情,全部清清楚楚的告訴聶政。什麼時候纔是合適的機會?司徒晴庭認爲,如果那個機會到了,他會知道的。

做了決定,內心不再彷徨不安,司徒晴庭輕輕搖頭,往聶政懷裡縮了縮,現在只有毫無距離的親密接觸,聶政的擁抱,聶政的體溫,聶政憐惜的親吻……這一切,所有,才能讓司徒晴庭內心的苦悶緩解一些。

“爸,我想睡覺。”

“嗯,睡吧。”

“你陪我睡。”

“好,爸不走。”

“他們三個還在外面。”

“唔,等我們睡醒了再說。”

……

十分鐘後,聶政:“晴庭?”司徒晴庭沒有反應,臉埋在聶政的胸膛裡,兩手抓着他的衣服,呼吸平緩,睡的很安穩,聶政嘆口氣,眉頭輕輕皺着。

又過了四十分鐘,睡夢中的司徒晴庭呢喃一聲:“爸……”聶政沒有迴應,過了一會兒,本該睡着的司徒晴庭忽然睜開了眼睛,他動作很小很輕,小心翼翼的,就怕把睡着了的聶政給吵醒。

即使是睡着了,聶政的眉頭仍舊沒有舒展開來,臉上帶着一絲在他清醒的時候絕對看不到的疲憊和憂愁。

至少他對我是毫無防備的。

司徒晴庭這麼想,動作輕緩並且謹慎的湊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偷吻什麼的,噗……

關於更新時間,其實很多時候下午一點也能更新,把時間定在四點是爲了避免意外情況——比如今天偶小堂妹生日中午去吃生日蛋糕神馬的,於是我下午一點多才回來繼續碼字,在將近三點的時候放到了存稿箱裡,意思就是說,此作者求的就是一個更新時間的穩定,如果大家覺得下午四點更不好,我可以調節一下,具體的我會放一個調查卷放在文案上,徵求大家的意見,然後再調整更新時間,就這樣,偶又囉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