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塵輕哼一聲,走到那隻喪屍的面前,半蹲下來,開口道:“你有智慧,你能聽得懂我在說什麼。”
他的語氣肯定,不等那隻喪屍說什麼,又道:“我問你問題,你只管點頭或者搖頭,懂?”
最後那一個字帶着危險的氣息,讓那隻喪屍忍不住點了點頭。
它慫啊。
溫玉塵看着那隻喪屍的樣子,薄脣微抿。
盯了它盯了好一會兒後,這纔開口:“你們這一次過來,是得了遲玉的命令?”
喪屍遲疑了一會兒,見他的實現越發冰冷,餘光瞥見對面那還在昏迷當中的蘇工。
它忙不迭的點頭,跟小雞啄米一樣。
溫玉塵看着那隻喪屍,看的那隻喪屍都忍不住心底發慌。
它可是回答了的啊,爲什麼還要這麼看着它?
這眼神真的很滲人……哦不對,滲喪屍的啊!
就在喪屍無比忐忑等待溫玉塵的下文時,他卻突然站了起來,重新走回綁着蘇工的那張實驗臺前。
那隻喪屍有些緊張的看着溫玉塵的動作,不知道他這麼問了一句話後就走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然後,喪屍就看見溫玉塵將手伸向蘇工的額前。
掌心當中靈力涌動,霸道無比的搜尋着蘇工腦袋裡面的記憶。
而隨着他的動作,原本躺在那實驗臺上面昏迷不醒的蘇工臉上開始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
那張還帶着稚嫩的臉上失去血色,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喉嚨間不自覺的發出那種痛苦的低吟聲,整個人蜷縮起來,似乎是想要逃離開這讓她痛苦的源泉。
但是手腳上的束縛卻讓她避無可避,只能承受着自己的腦袋裡面再一次受到的創傷。
蘇工的嘴角溢出鮮血,她就是再這樣的情況下清醒過來的。
眼前的視線還有點模糊,但她卻可以看的出來在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一個男人。
一個面容冷峻的男人。
不是孫原欠……
“他呢?”
蘇工看着這周圍的擺設,下意識以爲自己已經被孫原欠帶回了基地裡面。
她掙扎着想要坐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腳被完全束縛。
而面前的男人這時收回了手,他揹着雙手,冷眼看着她。
“孫原欠人呢?”蘇工虛弱的開口,看着溫玉塵。
她不記得這個人是誰,但是看這周圍的擺設,和基地裡面的實驗室非常相似。
但孫原欠爲什麼沒有陪在她的身邊?
蘇工還想要說什麼,喉間卻涌上了一股腥甜。
費力的咳嗽着,而越是咳嗽,她就越能夠感覺得到自己腦袋裡面傳來的陣陣痛楚。
孫原欠……
她要去找孫原欠……
她不能在這個地方呆着,她要去找到他!
溫玉塵看着蘇工那小胳膊小腿的在實驗臺上面掙扎,甚至不惜將自己的手腕磨破出血,她都還一直堅持不懈。
“你還站在那邊做什麼?爲什麼不告訴我孫原欠到底在什麼地方?我是怎麼回來的?”
蘇工見自己解不開手腳上的束縛,忍不住朝溫玉塵咆哮。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纔算是徹底將自己臉上那天真無邪的僞裝給撕破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