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顧長鳴還算委婉的話,楚淵的話簡直就像是利刃一樣,直接扎進了郝繁的心裡。
郝繁咬着下脣,目光直視楚淵,“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們到底是誰?
郝家在京都基地裡面已經算是基地長下面最大的一個家族了。
爲什麼這些人還敢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不將郝家放在眼裡?
“我不管你聽得懂聽不懂,總之你若是敢將主意打在我家小歸的身上,我讓你郝家在整個華夏都沒有立足之地。”
楚淵冷笑一聲,目光在這周圍掃視一圈,“有了物資就很了不起?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嗎?”
“在我看來,你連小歸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伴隨着楚淵的話音落下的還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而那種壓迫感讓郝繁感覺到一陣心悸。
幾乎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這還是她從來都沒有面對過的恐懼,哪怕當時快要丟掉性命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情緒。
是誰……
他們到底是誰!
等郝繁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整個飯廳裡面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和滿桌子的狼藉。
郝繁癱軟在椅子上面,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後背上的冷汗。
不甘心的咬着下脣,就算是被這麼威脅了,她還是不太想要放手那兩個這麼好的男人。
在心中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她最終做下一個決定。
而另外一邊,被溫玉塵抱着的奚歸陌趴在他的肩頭,歪了歪腦袋,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所以纔會赴這個約?”
因爲是靠在他的肩膀上,所以奚歸陌並沒有看見溫玉塵現在的表情到底是什麼樣的。
不過聽他的聲音也可以猜到那麼一點情緒。
“哦?那你覺得我發現了什麼?”
走出了這個令人感覺到壓抑的別墅,溫玉塵將奚歸陌放下來,改爲牽着她的手散步消食。
“嗯……和遲玉有關?”
奚歸陌抓着他的手嘿嘿一笑,“我猜的對不對?”
她瞭解溫玉塵,他不是一個爲了什麼物資和美人就會去赴約的人。
所以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他在這個郝家裡面發現了和遲玉有關的東西。
“嗯,我的奚兒真聰明。”溫玉塵雙手攬着她的腰,低頭湊近了她的耳邊。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朵上,低沉的嗓音還帶着撩人的尾音,“你說,我該怎麼獎勵你呢?”
奚歸陌抿脣輕笑,“別鬧,大街上呢。”
“所以我沒有直接動嘴。”溫玉塵摟緊了她,現在只想要趕緊回到家裡面,按着懷裡的小人兒狠狠親一頓。
“去你的。”奚歸陌笑着嗔了溫玉塵一眼,接着又道:“你不是今天早上才見的這個人嗎,爲什麼從這個人的身上就可以看出郝家的事情?”
“不是今天。”
說到正事,溫玉塵擡手颳了刮她的鼻子,一副無奈的樣子。
“在半個月前,我帶顧長鳴回來的時候半途在基地外面碰見了這個誰的父親。”
溫玉塵牽着奚歸陌走在街道上面,然而說出來的話卻就只有他們兩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