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趙旭飛，真的是瘋子！”
青黛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就感覺到那種黏膩的不舒適感，但她還是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何曉婉捧起了熱茶，彷彿希望獲得一些暖意，明明是溫度標準的室內，她硬是打了個寒戰：“剛剛，京城的上層大部分都參加了一個科學院的最新聽證會，是關於刺激異能人體試驗的事情。主持人，是趙旭飛。”
青黛忽的擡頭，驚訝的瞪大眼：“他？科學院這是，想要轉暗爲明嗎？”
何曉婉冷哼了一聲：“當然不止是這樣，雖然我已經拉動了手上的力量和盟友打壓科學院，但是他們還沒有怕過。所以，我猜的是，現在的進度已經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了，他們要擴大規模，需要拉到更多的試驗體和資金支持，獲得公衆和上層的認可，是第一步。”
青黛蹙眉聽着，想了一下道：“既然是聽證會，那就應該正式公開的徵求意見吧？那上面的決策人員不會不知道……”說到這裡，她便停了下來。
何曉婉苦笑着看她：“連你也能夠想到的，誰都明白，但是這個研究藍圖畫的太大太美了。目前社會的穩定是他們僅剩的良知，一旦出現了足夠的利益，隨時都會破壞掉這個平衡，也許京都這片堅守的堡壘，會突然崩塌，也不一定。”
兩個女子面面相覷，可是她們除了交流一下得到的信息，真的無能爲力。沒有辦法，如果之前科學院玩的是檯面下面的陰謀，只要用曝光手段戳穿就可以打擊，現在他們已經完成了原始積累，就變成了光明正大的陽謀，憑的全是人心底的慾望和權勢，讓人無從下手。
何曉婉能夠逗留的時間不多，將消息轉達完畢。便告辭離開。
青黛原本打算去醫院看看母親的安排也耽擱了下來。她深吸一口氣，找到這大房子內頂層的小休息廳，在那柔軟的小地毯坐下，開始已經打斷了許久的冥想。她感覺自己已經預感到了危機重重的未來。
不是她多心。雖然科學院之前的手段是非常陰暗，但是卻將事件控制在一個很小的規模。現在徹底公佈出來，讓所有人都參與，不提科學院獲利的事情，也不猜想科學院是否還有進一步的陰謀要掩飾。只要想到帶來了那麼多災難的人造異能者，青黛從來都還算淡定的內心都想罵一句：不做死就不會死啊大哥。
無論如何埋怨，事情都在無可逆轉的推行着，青黛只能在晚上集體晚餐時候，將消息說出來，換來的是，在座衆人接下來幾天忙碌到幾乎消失。
憂心忡忡並且懷疑科學院的人，自然不止有青黛和何曉婉幾個人，但是他們完全不能阻擋更多的人們對力量和生命的追求。
大大小小的家族和政治團體都召開了緊急會議，科學院聽證會的內容也從各種渠道完全流通到了整個京都每個角落。
“靠。能夠把普通人改造異能者？那我第一個就要去，特麼的，那些異能者的鳥氣我都受夠了！”
“可不是，我的內部消息，現在雖然還在試驗階段，但是根據志願者反饋，壓根沒有什麼危險性，只有運氣不好的，產生了廢柴異能。”
“嘿嘿，我肯定不會是廢柴異能。最起碼也能夠變個火吧？”
“你想的美，最多就是變水，把你自己折騰乾淨了再說吧。”
以上還是初步流傳，內容基本符合實情的。可傳言這種東西。從來都是驚悚走樣佔據主流，尤其是缺少實時網絡，基本靠口的傳播，羣衆的智慧全部來添磚加瓦，配合京都特有的思維方式，奇葩對話就出現了：
“我說。你知道現在國家新出臺的法令嗎？全民異能化！原來的異能者都不夠看了，科學院研製的最新藥物，能夠開發人體潛力，一針就讓你變成全能異能者！”
“你就吹吧，我這裡早就聽說了，這個是要徵兵的，你以爲你能夠浪費那藥材啊？國家要的都是精英，要不光是開發的過程，你就被折騰死了。”
“就是，我也聽說了，實驗室都死過人了，那些失蹤的，都是有去無回，把藥物劑量給算清楚了。”
“老子等公開出來的時候，第一個去偷個成品或者配方，現在的醫藥行業，還是自己靠得住！”
“你們聽的都是謠言，我可是我老舅親身經歷，他就是被科學院抓去實驗了，你們知道那些異能刺激藥物都是從什麼弄過來的？都是從喪屍裡頭提煉的，天變的時候，大家體質不同，那些變成異能者的，是運氣好，變成喪屍的就是倒黴蛋，所以其實只要熬過去了那一會，也會成異能者！”
“你是說，開發異能還要冒風險變喪屍？”
“可不嗎？”
紛紛的流言充斥了所有的工作休息區域，人們都躁動着奔走相告，原本有些死氣沉沉的社會氛圍開始積蓄狂熱的力量。
與此同時，青黛緊張的看着眼前的兩個少年，少數幾個還剩在書包中的異米果都擺在的面前。
不知道過去多久，兩個差不多可愛的臉蛋都被汗水浸透，這才睜開了眼睛。不等他們開口，青黛就將毛巾蓋了上去：“先擦汗，吃點異米果，不急在這一時。”
兩人屈服在這樣的暴力鎮壓下，乖乖搭理好自己，動作迅捷的吞了異米果，感覺能量迅速補完，這才長舒一口氣。
歐慧按下了弟弟，當先擡頭對眼前的人道：“科學院是最黑的地方，其他的，都是霧濛濛一片，少數白色彩色也都被灰色霧靄遮蔽了，我們只能確認大致的地點……”
“不過，我們可以一個個看過來，近距離接觸就能夠確認了！哎呦！”歐明抱着被敲疼的腦門，不敢再說話。
青黛收回手：“行了，本來就是讓你們活動一下筋骨，驗證一下你們修煉的成效。目前你們的覆蓋範圍已經超過了京都安全區，值得讚揚，其他的，你們別管！”
“我們已經成年啦！”歐慧不甘心的道。
青黛將她也敲了一下：“說你們小。不只是身體，還有心理。京都是我們走過的那些村鎮嗎？藏龍臥虎都不爲過，誰會讓你們一個個的過濾？就你們現在這點本事，還不如幾個大哥哥手裡的情報有用呢。至少他們能夠根據大局，尋找和調整有實力的合作對象，不比你們挨個送上門快捷？”
杜欽月齜牙咧嘴：“行了吧，孩兒們，可以回去我家了？”
雙胞胎都垮下臉來。他們倆已經不是小孩了。怎麼這些人都把他們當做洋娃娃來養呢？
原來杜欽月回家和父母團聚報平安之後，就跑來和青黛等人住在一起，誰知道杜將軍和杜夫人竟然思戀的不行，要追到許生的房子來。杜欽月都嚇了一跳，她很早就成年叛逆離家，卻沒想讓父母更加的寂寞。
如果是和平的環境，杜欽月也就回去陪着長輩了，這也是應該的孝心，但是現在都這麼緊張混亂，她需要在外奔波的事情太多了。沒有辦法。她就將總是不省心的雙胞胎給推了出去當做擋箭牌，總歸是能夠讓杜將軍夫婦和孩子互相牽扯一下，既能夠有感情寄託，又省的他們出去闖禍。
雙胞胎姐弟樣貌精緻，聰慧可愛，很快就得到了杜將軍夫婦的喜愛，可是兩個孩子卻受不了這樣被當做大型嬰兒照顧的生活，在聽到傳言後，趕緊自告奮勇的回來，想要出力和“戰鬥”。可惜還是失敗了。
青黛看着兩個孩子沮喪的樣子，嘆息一聲，這才肅然道：“你們能夠這樣積極，讓我很欣慰。很開心，但是現在整個京都的局勢和其他的小地方都不同。異能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所以我們纔會想要將你們保護的好好的，因爲你們是未來和希望，懂嗎？”
雙胞胎微紅着眼眶。慢慢點頭，乖乖的離開。
望着他們的背影，青黛這纔開口問杜欽月：“說吧，你從來都忙的不像樣，怎麼也會和兩孩子一起鬧騰回來？”
杜欽月聳聳肩，微笑道：“現在的局勢，我能夠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看諸位男士努力，當然要回來陪你啦。”
青黛感覺她話中有話，蹙眉道：“你們不是一個圈子麼？我一直以爲你們是一起行動的。”
“當然不是！”杜欽月有些嫌惡的撇嘴：“我家裡是軍部的爲主，所以很多事情只要找幾個關鍵點就好，其他的都是上情下達，合作不合作，拍板就定。而那些政客就麻煩了，從頭到尾要斡旋，或可或不可的曖昧，合縱連橫還要避開一些忌諱，那三個人都已經忙成狗了，嘿嘿。”
青黛聽到這裡，也爲屬性苦逼的男士給點了蠟，隨即和杜欽月一起開始冥想。亂世武力稱雄，她們都要積極準備了。
而被兩個女士同情的三個人呢？正齊聚在一個比較寬敞氣派的辦公室中喝茶。
“周市長果然是年輕有爲，獨居一室，逍遙自在。”張宏俊放下如今難得的香茶，用極爲誇張的諂媚語氣道。
只見大大的會客區沙發上，圍坐着張宏俊、連青雲、許生，還有被叫做周市長的中年男子。
被調侃的周市長雲淡風輕的一笑：“阿俊還是這樣幽默直爽。”
張宏俊被這樣不接招的混不吝給氣笑了，徑自道：“周叔，我們的來意，你不會猜不到，何必兜圈子？”
周市長一直行雲流水的泡茶動作微微一頓，又接了下去，口中的語氣卻是好了很多：“是，我知道，但是難道你們會以爲現在的情勢是我能夠改變的嗎？”
“沒有讓你去打頭陣！”張宏俊抓了一下頭髮，這幾天的焦頭爛額讓他已經煩躁不堪，曾經嬉笑怒罵的風範也蕩然無存：“我們聯合的一些人，雖然不是主流力量，但是總要壓制一下現在瘋狂的勢頭才行，不然……”
“不然京都就完蛋了？”周市長放下茶壺，擡頭問道。
“當然不至於完蛋。”連青雲按下了張宏俊，沉聲道：“可是這來自各地的倖存者何辜？”一旦出事，恐怕又是一場十不存一的慘劇。這句話不用說出來，大家也都能夠想到。
周市長一口喝完自己茶碗中的茶水，摩挲着那清雅的白瓷。輕輕道：“毒瘤，總要割掉才行。”
“什麼意思？”張宏俊有些激動的道：“你什麼時候變成了激進派？割掉毒瘤？這樣叫做割掉毒瘤？那些佔據九成的，不能夠選擇的人，也是毒瘤嗎？”
“不錯！”周市長終於放下了茶碗。發出砰的一聲，眼神從慵懶變的銳利：“你纔來京都幾天？你以爲現在的人都還是那些不好不壞的小市民嗎？做夢！他們已經被鮮血刺激的發狂，他們隨時都在尋求毀滅！如果不是本能讓他們現在還維持着和平的假象，這所謂最後淨土的京都，和外面的人競相食不會有兩樣！”
連青雲也被激怒了：“這是你一個領導者說的話嗎？就用這樣的理由。放棄他們？既然能夠維持淨土的稱號，那麼就有救，是什麼讓你覺得，自己可以代替法律給他們判決死刑！？”
“我想……”一個清朗冰冷的聲音冒了出來：“周市長早就和趙家有了默契吧？”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誰都能夠聽出其中的篤定。
周市長霍然扭頭，這纔看到一直都沒有存在感的許生，驚覺這個幾乎從人們視線隱形的男子，此刻就彷彿一柄鋒銳的劍，將他所佈下的迷霧都在瞬間斬開。
但是走到這一步，周市長不知道經過多少風浪。自然不會露出什麼馬腳，只眯眼看了一下，口中才道：“這位很陌生，不知道來自何方？”
許生一雙澄澈的黑眸盯着周市長，靜謐的氣場完全不會被左右：“周市長的洗白太過失敗，而且據我調查，周市長在前期的出頭，和趙家幾乎是同一個頻率的。當然，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問題，但是自從周市長頒佈了幾條法令之後。京都失蹤人口也翻了幾倍，一直到前天的聽證會，才停了下來。”
許生將周市長的瞳孔收縮看在眼中，拿起了自己手中茶碗。並沒有喝，而是淡淡的欣賞：“周市長泡茶的功夫是不錯，但是火候不足，茶葉陳舊。”接着茶碗輕輕的落在了桌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大概周市長是已經在賊船上面下不來了？希望您好自爲之吧。”
周市長忍住內心的惶恐，對眼前這個陌生青年從說話內容到那種高華的態度。都起了深深的忌憚：“你是秦家的？我說過我不是誰的人，這個位置……”
許生站起身，拿上了帶在身邊的資料：“如果京都大家族如此容易被攻破，那也未嘗不是周市長的機緣。既然如此，祝您好運。我們走吧。”
張宏俊和連青雲雖然同樣驚訝，卻也沒有多麼驚奇，許生的底牌多他們知道，但是此刻纔算是讓人見識到了他的實力。周市長是京都新貴，他們一直以爲勉強比老牌貴族好溝通，新銳力量最需要的不就是威望嗎？京都這麼多人，威望妥妥的，將任何人送上青雲都可能。沒有想到，依然是一個傀儡，還是一個比較自作聰明的傀儡。聽許生的描述，恐怕在玩一腳踏N船的把戲。
看着三個人就這麼離開，周市長臉色終於有了變化，急切道：“你是誰？如果不是秦家，爲什麼要和我作對！”
許生懶得搭理這種在人生半山腰犯渾的人，今天來就沒有想過會很順利，卻沒有想到見面不如聞名，挺聰明一個人都被身邊的小鬼蠱惑傻了，都忘記了自己立足的根本不是那些看起來威風凜凜的大貴族，而是實在的政績。看來秦家確實很成功，硬是將一個不聽話的人才給腐蝕掉了。
張宏俊臉色灰敗，他以爲自己欣賞的這個周市長是能夠立刻爭取到的，壓根沒有聽許生的事前分析，現在果然栽跟頭了，浪費了這麼多時間。天知道，他們是在和時間賽跑！
連青雲拍了一下張宏俊的背，輕聲道：“別那麼沮喪，我們一路碰的釘子少嗎？而且要不是你說的有道理，許生都不會跟着來。下面的幾個我們都要一起跑完，你可別擺出這樣的表情，心灰意冷就回去陪妹子，杜欽月肯定已經完成了。”
張宏俊打了個哆嗦。精神了一些：“別說這麼可怕的事情，我老實跟着，不會給你們丟臉的好麼？”
沒看身後的耍寶，許生站定在一棟低矮的平房面前道：“到了。”
張宏俊一愣。看了一下手中的資料，再擡頭看看眼前的房子：“今天都是表裡不一的訪問嗎？”
連青雲沒轍，直接上前按門鈴，果然張宏俊就恢復成了風度翩翩樣，丟人絕對不能丟到外人面前。他還是很有原則的。
“誰？”門內響起一個老態的聲音。
張宏俊正要回答，卻不料許生一反之前的沉默，率先答道：“我，阿生！”
很快，門就被打開了，一位年邁的老太太出現在三個人面前。
“阿生！你小子，終於捨得來看我們兩老了？”老太太模糊的眼睛，對着高出她兩個頭的許生不斷打量，眼中的關切和溫情，任何人都不能忽視。
許生露出罕見的溫暖笑容。拉起了老太太，徑自朝屋內走去：“白阿婆好，我纔到京都幾天，還沒緩過來就找您了呢。萬教授呢？”
“嘴甜又不會說話，找我還是找萬教授啊？”
“哎呀，您們不是一起的麼？”
張宏俊和連青雲對視一眼，確認自己這回纔是被“隱身”的，任命的走進去，關門。
屋子不大，幾人來到了客廳。就看到在沙發上面靠着一個衰弱的老先生，身上蓋着許多的毛毯，閉目沉睡。也是，這房子的暖氣和他們一路碰到的正常情況比。簡直可以忽略，對老人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許生幾個人眼中都閃過憤怒，但終究沒有再說什麼。根據資料，不是老人的身份不夠，而是有人刻意利用了老人的親眷在“整理”老人，而老人拒絕了很多朋友的幫助。依然淡定的住在這裡。這是一個人的倔強和自尊，無需同情來玷污。
儘管大家已經放輕了動作，淺眠的老人依然驚醒了過來。
“萬教授，您醒了。”許生主動坐在老人身邊，將滑下的毛毯拉好。
“哎？阿生！你來了。”萬教授用了兩秒，也認出了來人，蒼老的臉上都是幸福的微笑：“看起來更棒了，是戀愛的？”
“……”老人家這麼脫線，真的沒有問題嗎？張宏俊和連青雲都有些幻滅。
許生則見怪不怪，點點頭：“對，不過今天有事情，沒有帶她，回頭我就帶來認門。”
“成！你小子可算有人要了。”萬教授很開心的道：“有什麼事情？是那個聽證會？”
許生也嚴肅了臉龐：“沒錯，現在的情況是，百分之七十的決策階層都要支持科學院的擴大行動，據傳藥物都在製作過程中了。”
“趙家小子，確實是個天才，比我當年，比你，都要強啊！”萬教授讚賞的笑道。
張宏俊忍不住了：“教授，您不能這麼放縱啊，現在科學院都成了洗腦神了，只有您出馬纔可以鎮住那些牛鬼蛇神啊。”
萬教授看向張宏俊：“哎，又來了一個不錯的小夥子嘛，別攪基，那個很麻煩的。”
張宏俊感覺世界都崩潰了，累覺不愛。
“咳。”許生打斷了萬教授的逗比發言，將對話拉回來：“現在的情況非常危急，我們一路上已經遇到過人體試驗失誤，導致城市被喪屍血洗的事情了，但是京都這裡似乎非常自信。而且我總感覺，趙家的目的絕對沒有這麼單純，聲望對他們不會有這麼大吸引力，這不是太像他們的風格。”
萬教授委屈的看了許生一眼，孩子大了，就不好玩了：“我說過，趙家小子是個天才，你以爲我是在說他們公佈的研究成果？錯，是他已經在利用局勢和人心，來達到自己的研究目的。”
三個男士都渾身一震，這是什麼意思？
萬教授也沒有賣關子：“其實他們的初步構想是沒有問題的，將普通人改造異能者，並不難，危險也小，能夠增加人們的生存機率，除了在初期會引發喪屍羣聚，其他都沒有問題，你們完全可以讓他們做完。不過趙家當然不是做慈善，我已經找來了幾個老朋友的研究資料，再加上聽證會上面的內容。呵呵，趙家小子還是嫩啊，實情不自覺就說出來了。”
就在許生幾人屏息聽課時，萬教授慢悠悠喝了一口水，才接着道：“趙家最好奇的，壓根就不是什麼異能者，變異生物什麼的，這些可以說再簡單不過，就是新磁場下激發潛力而已，神奇是神奇，但是有限。而最妙的，恰恰是被大家厭惡的喪屍。”
連淡定的許生都有些呼吸急促了起來，喪屍！他們都被忽悠了？
“什麼是喪屍？它們遊離於能量，卻還具有生機，可以說是生命科學的一大突破！”
“趙家小子一開始說的什麼？喪屍骨骼可以過濾能量，也就是從另外一種程度上，它們承擔了重要的自然轉化過程！而現在的喪屍呢，還太低級，太脆弱，根據我的推算，估計要匯聚成千上萬的喪屍，然後結合現在的異能能量運作方式，纔會有顯著的進展，也許，那就是神的領域了。”
滄桑的嗓音落下，一室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