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胡嬸一口氣治好了三人,還只是虛弱的癱坐在地上,張海峰心中不由得嘖嘖的稱奇。胡嬸和方佳欣比起來,至少要強大一倍甚至更多。
方佳欣不可能持續給人治傷,比如接骨,至少需要兩次纔可以完成。而這個胡嬸,卻僅僅用了一個多小時,且同時治好兩個人的。
這麼厲害的治療術和體能,實在令人瞠目結舌。
張海峰立時腦海裡就冒出了一個想法來,或許胡嬸能夠使瀋海心的雙眼復明。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個胡嬸帶到省城去。
他心中動了這個念頭,便立刻走到胡嬸身邊,也不問她怎麼得到的這種能力,而是十分客氣的說道:“胡嬸,如果有機會,你願意不願意帶着你的小孫子和我們一起去省城?據說那裡已經建立了基地,駐紮了大量的官方部隊,比任何的地方都要安全。”
他後面的話就是順口胡謅,全憑臆想,省城情況到底如何,在場的沒有任何人知道。
胡嬸眼睛先是一亮,隨即又暗淡了下來,呵呵一笑道:“孩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先活過今天晚上再說吧。”
說完,搖搖頭,徑直朝門口走去。在門上敲了幾下,外面看守的青年立時過來把門打開,胡嬸閃身出了去。
張海峰咧嘴一笑,小聲自語道:“咱們拭目以待。”
轉眼工夫,夜幕降臨,營地的外面吵吵鬧鬧的回來十幾個人和一輛裝滿了屋子的貨車。裡面除了張海峰他們的那些之外,還有其他。
一時間,營地裡熱鬧了起來。
接着,隨着一陣陣突突突的發動機聲音,幾支探照燈亮了起來,使整座營地亮如白晝。
那個一臉橫肉的鄭老大在小平頭的陪伴着滿面春風的從鐵皮房子裡走了出來,頓時營地裡所有人都高聲歡呼起來,還有人忘情的朝着天空開槍。
張海峰透過鐵皮牆壁的窟窿,將營地裡的一幕盡收眼底。
當他看到陪在鄭老大身邊的小平頭的時候,眉頭頓時聳了起來,心中暗道果然是蛇鼠一窩。
鄭老大在營地的中央一戰,叉着腰,中氣十足的說道:“兄弟們,今天怎麼收穫很不錯,不但弄到了一貨車的物資,還有三個漂亮的娘們,這些都是兄弟們冒着生命危險得來的。”他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下來。
營地裡安靜了一秒鐘,隨即便有人大聲喊道:“都是老大領導有方,跟着老大,我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幹漂亮妹子。”
有人帶頭,其他人頓時大喊起來,尤其是‘幹漂亮妹子’這句話,在夜空裡久久的迴盪。
鄭老大滿意的點點頭,伸出雙手示意大家停下來。待歡呼聲平息,他才又大聲的說道:“兄弟們,生逢亂世,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既然是這樣,我們就應該盡情的享樂纔對。所以,今天晚上,我們要狂歡,要喝酒!你們說,好不好?願意不願意?”
他的話極具煽動性,立刻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又是一陣高聲歡呼。
鄭老大大手一揮,霸氣十足
的喊道:“把桌子擺上,好酒好菜端上來,吃飽喝足,咱們看真人表演!”
頓時,營地裡的所有人都活動起來,搬桌子擺椅子,各種帶着包裝的食物和各種各樣的啤酒白酒飲料一股腦的往桌子擺。還有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了音響,放起了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
這些人處於一種瘋狂的狀態,令人不寒而慄。
那個小平頭一臉羨慕的拉着鄭老大的手說道:“鄭大哥,我齊老三今天是大開眼界了,以後得好好的跟你學習啊!”
鄭老大看着忙碌的手下,得意的大笑道:“齊老弟啊,其實說穿了沒啥的。你說人活着是爲了啥?還不是吃喝玩樂乾女人?現在世界變成了這個鳥樣,誰知道明天還他媽的能不能活着,得樂且樂罷了。”
小平頭深有所悟的點點頭道:“小弟受教了。”
“行了行了,你來我這裡就是客人。走走走,先喝點酒助興。今天抓來的三個可都是大美女,一會兒可着兄弟你先挑。”鄭老大攬着他肩頭說道。
小平頭連忙擺手道:“不敢不敢,鄭大哥是這裡的老大,自然是得鄭大哥先來,小弟能喝碗湯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好好,果然是老兄弟!”鄭老大哈哈大笑,拉着小平頭喝酒。
張海峰聽着他們的污言穢語,心中一陣陣的作嘔,幾次都想要推門出去,將這些瘋子一拳打飛。
可是樑思明卻一直在提醒他,不要着急,等他們玩得嗨了在動手,那樣在刺激。
鄭老大帶着一干手下一頓胡吃海喝,整個營地裡都瀰漫着濃烈的酒味兒。他坐在一張寬大的皮質沙發上,敲着二郎腿,打着飽嗝朝一個手下招手。
那手下正喝得高興,見老大召喚,連忙小跑的過來,一臉堆笑的說道:“老大,有啥指示。”
鄭老大在褲襠上抓了一把,噴着酒氣說道:“去,整幾個娘們過來,先讓老子儘儘興。”
“好嘞!”那名手下立刻轉身離開,招呼了幾個人,朝營地的後面跑去。
張海峰聽見鄭老大說要幾個娘們,以爲是要向王娟幾人下手了,頓時便要破門出去。結果卻被樑思明拉住,搖頭道:“不是我們。”
結果真被樑思明說中了,那幾個人跑到營地的後面,過了一小會兒的工夫,便推推搡搡的壓着五六個一絲不掛的年輕女人走了出來。
這幾個女人歲數都不大,在三十以內,全身上下都沾滿了黑乎乎的污垢,各個神色萎靡不頓,走起路搖搖晃晃。
她們被押送到酒桌前,頓時有人將桌上的吃喝收拾到一邊,倒出空地來。
鄭老大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皺了皺鼻子道:“他媽的,可身的臭味兒,還怎麼玩?去幾個人,拿水管子來,給她們洗洗。”
頓時有人應聲而去,過了片刻,便拖着兩根用來澆灌田地的白色塑料水管,同時營地外面響起突突突的水泵發動的聲音。原來這附近還有機電水井。
“都躲遠點!”拿着水管的幾個人大呼小叫
,然後對準了桌子上的女人,幾道勁力十足的水龍頓時噴出。
那幾個女人立時發出驚呼,冰冷的井水刺激的她們渾身發抖。
立時,所有人狂呼起來,彷彿她們越痛苦,他們就越興奮。
一個女人忍受不了,從桌子上跳留下來,還沒跑幾步。嘭的一聲槍響,腦後噴出一團血花來,直接倒地斃命。
“誰再敢跑,就和她一個下場!”鄭老大面目猙獰的喊道。
桌上的那幾個女人頓時不敢亂動,任憑強力的水流衝擊在身體上。
“行了,差不多了。”眼見幾個女人的身體被沖刷的恢復了白皙的本色,鄭老大一揮手喝止。
頓時水管撤去,幾個女人抱着肩頭瑟瑟發抖,打起噴嚏來。
“他媽的,那個誰,那個誰……還有你……過來過來,一人一個,來個真人表演。”鄭老大隨手指出幾個手下來。
那幾個人頓時雙眼冒光,也不管是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就一擁而上。
女人們頓時尖叫起來,拼命的抵抗。可惜終究是人單力薄,很快都被制服,令在場的人們都興奮的大叫起來,彷彿是他們自己在壓着女人們。
女人們拼命扭動身體,殺豬似的嚎叫着,卻於事無補。
“他媽的,一個個跟殺豬似的,叫得老子心煩。都給我好好的叫,要不然就崩了你們!”鄭老大顯然不喜歡這些鬼哭狼嚎,立刻怒吼起來。
女人們嚇得不敢哭喊,卻又不得不叫,靡靡之聲,遠遠迴盪。
鄭老大滿意的哈哈大笑,朝一旁呆若木雞的齊老三說道:“齊老大,怎麼樣,現場表演,可比看碟子爽多了吧?”
齊老三砸吧一下嘴說道:“鄭大哥花樣真多。”
“嘿嘿,好看的還在後頭。”鄭老大得意的說道,指着一正爽的手下喊道:“別他媽幹了,把這娘們的肚子給我豁開,看看裡面是啥樣的。”
那名手下眼看到了緊要關頭,趕緊瘋狂了一下,然後一把將女人按在桌子上。後邊有人送來一把尖刀,他雙眼圓睜,一刀刺進女人的肚子裡,然後向下一劃,頓時切開一個大口子,腸子肚子流淌了出來。
女人尚有一息,翻着雙眼望着天空,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聲,手腳不斷的抽搐着,最後才痛苦的死去。
那名手下高舉手中的尖刀,發出噢噢噢的怪叫。
張海峰等人見到這一幕,無不是心神劇震。
尤其是幾個女人,本能的別過頭去,不敢再看下去。
張海峰額頭青筋崩起,雙拳緊握,恨不得立刻衝出去那些惡魔幹掉,將那幾個女人從水深火熱當中拯救出來。
樑思明按住他的肩頭,沉聲的說道:“就算你現在救了她們,卻不能永遠的保護她們。最後,她們還會淪爲強者的玩物,還會隨時隨地的面臨死亡。或者,變的像小寧那樣,成爲一具行屍走肉?與其如此,爲什麼不讓她們就此離開這個可悲可恨的世界呢?死亡對於她們來說,比活着更有意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