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宇催促大家將物資從飛盤快速卸了下來,然後將飛盤變形成了迷直,抓住迷直下方手柄朝着湖面的小船飛了過去。
看到官宇如此慌張,衆人都感到好,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幹什麼,但是賽娜和夏小米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一世的時候,官宇將趙依然的屍體放在了花船,賽娜晚來找他,在小閣裡睡了一夜,第二天早,夏小米又來找二人。所以,賽娜和夏小米二人是看到盛放了屍體的花船。
卻說官宇很快的飛到了花船的方,俯視發現,花船並沒有屍體,是由滿船的鮮花,但是這些鮮花已經不是很新鮮了。
如果按照時間算的話,從一世官宇採摘鮮花盛滿小船,到這一世的現在,所累積的時間還不足一個禮拜。
官宇感到納悶,盛滿鮮花的小船還在,這說明,果真如他所猜測的那樣,花船沒有參與重啓,可能小閣裡的所有東西都沒有被重啓。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推測的話,屍體應該也沒有被重啓,可是屍體呢?
官宇跳小船,陷入沉思,也是怎麼也想不通。仔細的在船檢查起來,看能不能找到點蛛絲馬跡,可是除了滿船快要凋零的鮮花,什麼情況也查不出來。
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猛然的發現在船底的一個角落裡有一個很小的物件,撿起來一個,是一個耳釘!
不鏽鋼製作,鑲嵌着仿鑽玻璃,這個耳釘,官宇看着好熟悉,正是趙依然所佩戴的!
這是一世遺留下來的,從這個遺落的耳釘,官宇能判斷出,月華小閣是不參與重啓的!
官宇坐在穿透,舉起手的耳釘,對着夕陽的餘暉看。
月華小閣,半徑一百米範圍內,具有超級免疫力,這種超級免疫,包括不參與重啓。整個地球都會被重啓,然後這麼個小小的地方,居然不參與重啓。
包括這個範圍內的任何東西,當然也包括小船裡的屍體!
可是屍體去哪裡了?最大的可能性是,它被人弄走了。這個人會是誰?難道是蒂託旺斯鎮的某個居民,看到趙依然長得好看,所以起了色心?
想到這裡,官宇不由覺得非常的可怕。
但是可能性不大,當時的蒂託旺斯鎮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到處都是屍體,殘肢斷體,到處都是傷員,哪還有歹人會跑來這裡辱屍?
再者說了,這月華小閣一直是蒂託旺斯鎮的聖地,記得一世的時候,蒂託旺斯鎮的鎮長更迪爾曾經和他介紹過說當地人從來不會去小閣的,說那裡是勝地,經常會有所謂的“神蹟”出去,所以人們都不敢去,害怕褻瀆了神靈。
如果不是當地居民的話,那是安娜公主了!因爲這裡是安娜公主的小憩之地,當她看到官宇將屍體放在這裡,所以會將屍體挪走,可能在什麼地方給安葬了。
而她在挪動屍體的時候,不小心將耳釘給碰掉了,並且沒有發現到,所以遺落在了小船的角落裡。
正在官宇看着耳釘猜測的時候,趙依然在岸邊朝着他招手喊道:“宇哥,你在幹什麼呢?快來啊!”
“來了!”官宇說罷,將迷直的螺旋槳放在水裡,並啓動它,使之成爲船槳,推動小船游回到了岸邊。
“幹什麼呢?神叨叨的?”趙依然問。
官宇來岸,進入院子裡,舉起手的耳釘,對着趙依然問:“看,這是什麼?”
“我的耳釘!”趙依然驚呼,摸了摸耳朵,自己的都在,又改口道:“和我的一樣。”
而邊的賽娜和夏小米都不約而同的朝着停泊下來的小船看去。
官宇對她二人說道:“很怪,不見了。”
賽娜說道:“世界重啓了啊,不見了不是很正常的嗎?”
官宇卻說道:“可是裡面的花還在,而且快要凋零了,你不覺得怪嗎?”
衆人都不明白他二人在說什麼,趙依然也好的問:“究竟怎麼了,宇哥?”
官宇說道:“我說出來,你可千萬別害怕啊。”
“有啥好怕的啊?”趙依然說道,“在勞斯島一戰,那麼多的蟲羣,那麼多的屍體,我都沒還害怕,難道還有什麼那更可怕的嗎?”
官宇苦笑了下,沒回答她,而是問賽娜:“賽娜姐,你猜到我想說什麼了嗎?”
賽娜點了點頭說:“我也是剛猜到,你是說整個世界都重啓了,卻唯獨小閣沒有參與重啓。”
官宇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賽娜接着說道:“小閣包括周邊若干距離的範圍內所有的物品都不參與重啓,包括這隻小船,和小船裡的……屍體。”
趙依然好像明白了點什麼,瞪大了眼睛問:“屍體,什麼屍體?”
“你的,”賽娜只說了兩個字,沒再說了。
“天哪!”趙依然驚得合不攏嘴。顫抖着聲音問:“那,那去哪了?”
賽娜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官宇說道:“我猜可能被安娜公主挪走了,原因有二,一是她不想讓屍體弄髒了她的小憩之地,二是她猜到我們會再來這裡,怕你看到屍體會有什麼心理陰影,或是不想讓一世的東西和這一世的發生重合讓人感到不適。”
“那她把屍體弄哪去了啊?”趙依然問。
官宇說道:“這個已經不重要了,或許弄到外面了,或許在哪個角落裡安葬了,總之,我們不會再見到一世的屍體了。”
“可是,我有一個疑問!”
“什麼疑問?”官宇問。
小木屋門框邊掛着一個小木牌,面寫着“月華小閣”四個字。趙依然指着這個小木牌問:“這是月華小閣,安娜公主卻稱之爲小憩之地,既然是她在地球的小憩之地,爲什麼沒聽你說過她來這裡,而且我們來這裡,她爲什麼不阻止?要知道,她可是濁星人的公主啊,她的小憩之地,怎麼可以讓我們這些凡人踏足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