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喀喀!
女喪屍的體內傳出不正常的骨碎聲。
正在啃咬吳振肩膀的女喪屍不動了。
嗤嗤嗤!
女喪屍的脖子上,皮肉炸開,伸出來五根指頭。
刺啦!
五指向上一擡,頭和身體相連的皮肉紛紛綻裂,脆弱的頸骨也支撐不住,一根根爆碎,女喪屍的整個頭顱被頂了起來。
烏黑的粘~液從脖子上流淌下來,女喪屍一紫一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十分不甘。
指頭一彈,把頭扔掉,然後,這隻鑽進喪屍體內的手向下退了出去。
手從女喪屍的脖子來到胸腔,再來到腹部,從腹部上的大洞裡抽了出來。
比狠,這隻女喪屍比不贏吳振,所以它死了。
女喪屍無頭的軀體搖搖晃晃,向旁邊倒下,吳振伸出唯一的手,把女喪屍抱住,然後頭伸進女喪屍的脖子裡,瘋狂地吸吮裡面的粘~液,大口大口地撕咬上面的爛肉,咬下一坨就往肚子裡咽。
吳振一口口掰下女喪屍身上的堅硬骨頭,糜爛的口腔裡,兩排爛牙咔嚓咔嚓地咀嚼着,混合着分不清來源的器官碎末,一仰頭吞進肚子。
十分鐘後,喪屍的數量減少了一半,剩下的喪屍們看起來更加兇悍,戰鬥力提升了至少一個層次,不過有點可惜的是,沒有一隻喪屍晉階。表現最好的是吳振和另外一隻八級喪屍,這兩隻已經處於突破的邊緣。
九級喪屍掃了幾眼,慢慢地向斜坡上走去。
吳振和另外那隻八級喪屍一左一右跟着,毫不掩飾地在其餘喪屍面前展現自己的強大,除了九級喪屍外,這兩隻已經擁有了最強大的戰鬥技巧,現在,唯一阻礙它們變得更強的只有等級。
八級喪屍悄悄地瞥了瞥吳振,唯一的黑眼珠裡露出好奇的神色,它自己這麼強不奇怪,這一隻才七級的喪屍怎麼會有和自己匹敵的技巧,不過強點也好,殺了這個七級小喪屍,自己一定能成爲新的喪屍之王。不知不覺間,八級喪屍把主意打在吳振身上,甚至想到了自己成爲九級喪屍之後的美好生活,如果那時候自己能夠幹掉首領,會不會成爲前所未有的十級喪屍。
吳振只剩下左臂,左手裡拿着斷掉的右臂,平靜地在斜坡上攀爬着,經過了剛開始極速下衝的練習,現在這樣慢慢走上去已經毫無難度了。他想到剛纔的戰鬥,心裡覺得很可惜,只差一點。女喪屍如果更強一點,自己吃了後早就八級了,唉!不過還好,旁邊不是還有一個嘛!九級喪屍幹不贏,這一隻不一定。
需要一個合適的機會。
九級喪屍不知道吳振的想法,不過它很清楚背後的八級喪屍的想法,因爲很久以前,它自己就是這個樣子,幸運的是,它成功地幹掉了原來的首領,而背後這隻喪屍,它不會給它機會。它可以培養手下,不過一旦手下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哪怕僅僅是一個想法,都該死。
大約早上三~點的時候,九級喪屍帶領着完全變樣的一百多隻喪屍回到山坳,等了一會兒,一支支喪屍小隊回來了,接近凌晨,最後一支小隊也回來了,走的時候是十三隻,回來的卻只有一隻。
這隻喪屍的雙臂齊根沒了,像是被利器切下的,切口平滑,它的胸口也多了一個前後通透的大洞,最嚇人的是,它的臉上居然帶着恐懼的表情。
喪屍的情緒已經被削弱了很多倍,是什麼能讓一隻喪屍害怕成這個模樣,不光吳振好奇,九級喪屍也很好奇,當然,作爲喪屍首領,它除了好奇還有憤怒,這是在太歲頭上動土,該給點教訓。
“人……人類!”
喪屍走到首領面前,口齒不清地說。
九級喪屍扶着它,剛想問個清楚,忽然啪地一聲,這隻喪屍的頭……掉了。
脖子上也是一個非常平整的切口,看得出來,當時這利器的速度很快,完全切斷了喪屍的脖子之後,並沒有把頭帶下來,短暫的維持讓它沒有立刻死亡,現在有了晃動,頭才掉下來。
厲害的人類。
九級喪屍退了兩步,坐下來,微微調整氣息,它遇到了有趣的對手,以示尊重,它要用最好的狀態迎接他。
整個山坳陷入了詭異的沉寂,戰鬥又要開始了,不過敵人的數量應該不多,而且實力沒有強到需要它們全上的地步,首領有興趣,就讓它來好了。
吳振也在調整,等一會兒他可能也要幫忙,對的,幫倒忙。看喪屍身上的切口,應該是人類用刀劍之類的力氣斬殺的,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人類被喪屍殺死。
右臂斷了,這不是什麼小傷,如果有足夠的能量,很容易接上,但是現在沒有啊!吳振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能量,不管是喪屍身體還是人類身體,都要能量才能進化。
吳振把右臂摁在斷口上,骨頭內立刻自動躥出來一絲絲能量,能量如同絲線,在斷面上纏來纏去,直到把斷臂連上去,這種修復速度很慢不說,效果還特別差,連上去看着還行,其實根本使不上勁,稍微扯一扯,都能再扯下來。
八級喪屍蹲在吳振不遠處,本來它對吳振的興趣不大,只是把吳振看做一個厲害點的七級喪屍,畢竟周圍的八級喪屍還有不少,也沒必要去關注一隻表現好點的七級喪屍,不過,看到吳振深沉的樣子,它突然來了興趣,在殺死吳振之前,它要多瞭解瞭解這隻喪屍。
兩隻喪屍的後方,九級喪屍正看着這隻八級喪屍發呆,它還在想該用什麼辦法把它幹掉,既能輕鬆解決這個威脅,又不引起另外的八級喪屍的警覺,王不好當,自從成了這個屍羣的王后,很多事情它都要多想想,這麼一想,自己好像越進化越不果斷了,如同變成了另外一種生物。
還有一兩個小時天就要亮了,吳振真希望人類已經走遠,這時候九級喪屍站起來了,它和吳振想的差不多,再等下去人就走遠了,所以不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