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翔天急匆匆地在背街小巷裡穿行,他的速度很快,甚至比起一些魂戰王都要快,這得益於他的變異,正是靠着這驚人的速度,他才成爲外姓龍家暗殺部隊的首領。
一定要跑掉!龍翔天憋着一口氣,朝着城門的方向狂奔。幸好現在文亮帶來的那幫人還沒有正式併入不夜城,城門的守衛軍實力不強,以他的速度,倒是有希望衝出去……
龍翔天的計劃還盤旋在大腦中,前方已經出現了一個讓他絕望身影。
停下腳步,龍翔天艱難地從齒縫中擠出兩個字。
“葉暝……”
“龍翔天,我沒記錯吧?”葉暝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這麼着急着,是要跑到哪裡去呢?”
龍翔天的臉色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他捏起拳頭,似乎想要跟葉暝拼命。但最終,他還是頹然地垂下雙手。“事已至此,多說也沒什麼意思,動手吧。”
“哦?”葉暝第一次遇到如此坦然等死的人,“沒有什麼想說的了?”
“你想聽什麼呢?”龍翔天笑道,“求饒?痛罵?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殺了我吧,畢竟……你早就想這麼做了,不是嗎?”“其實……還真不是。”葉暝倒是一點沒有動手的樣子,“說老實話龍翔天,我並沒有對你們有太強的殺意。你們追隨四皇子,也只是爲了復興龍家,四皇子倒了,我並沒有清算你們,因爲我覺得,如果你們真的是爲了家族復興,那麼大可以站出來,龍家沒了,一切都是重新開始,你們有着公平的競爭環境。可是呢?你們害怕被清洗,自己把頭埋進土裡,不敢有任何動作。對於我來講,既然你們不想出頭,
那就老老實實做事,可是沒想到,你居然把一切責任都怪在我頭上?”
“說這麼多廢話,有什麼意義呢?”龍翔天慘笑道,“我可以跟你辯解,但是最後,你不還是要殺我嗎?”
“沒錯,我會殺你,並不是因爲你企圖煽動文亮造我的反,而是衝你剛纔殺了三個無辜的人!”葉暝的語氣變得森然,“龍翔天,你確實是該死!”
閉上眼睛,龍翔天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看到他的樣子,葉暝微微揚起拳頭。
“想殺他?沒門兒!”突地,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鍾子大搖大擺地從旁邊走出來,擋在龍翔天身前。“葉暝啊葉暝,沒想到的仇人還不少呢?”
“你是……鍾子?”龍翔天驚訝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當然知道鍾子,作爲前情報人員,他對鍾子可以說是相當有些瞭解。
“小子,今天算你運氣好,有本大爺在,葉暝殺不了你。”鍾子道。
葉暝揉了揉鼻子,“你確定?以你的實力,自身都勉強難保,還想保護別人?”
“哼!我雖然暫時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纏住你倒是沒問題的。”鍾子臭着臉道,“有我的能力在,你根本別想找空子去對他動手。”
葉暝扯了扯嘴角,這鐘子還真沒吹牛,他的候選者能力極爲噁心,只要他拼命纏住葉暝,龍翔天搞不好還真有機會能跑掉。
“你沒事保他幹什麼?”葉暝無奈地問。
“哈哈哈,這還用想嗎?”鍾子張狂地笑起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大家都是你葉暝的仇敵,我就一定要保,不只是這小子,所有恨你的人,想要宰了你的人,我都可以跟他合作!”
就在鍾子準備讓龍翔天離開的時候,一個清冽的聲音響起:“可惜,我的目標,一直都不是龍翔天。”
小鑽子御劍從空中緩緩降落下來,下一刻,四面八方都圍攏了不夜城的軍士,甚至文亮也帶着好幾名魂戰王堵住了鍾子的退路。
“這個龍翔天,不過是我放出來的一個餌罷了。”小鑽子看着臉色慢慢變得鐵青的鐘子,“沒想到,你這麼容易就上鉤了。”
“這是陷阱?”鍾子怒道,“爲什麼,爲什麼我沒從葉暝那裡讀到?”“愚蠢!”小鑽子冷笑一聲,“既然都已經知道了你的能力,你覺得我會把這事情告訴他嗎?我只是告訴葉暝,截住龍翔天之後先別急着殺,跟他瞎扯兩句。我知道你一定會先讀他的想法,所以給你埋下了這
個陷阱,你的智力也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鍾子氣得幾乎咬碎牙齒,在小鑽子手裡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吃癟,每次都踏入對方的陷阱,這讓他憋屈得要吐血。
“就憑你們,還真以爲能拿下我了?”鍾子看着周圍的軍士,惡狠狠地道。
“此人當真狂妄!”文亮饒有興趣地打量着鍾子,“如此醜陋的變異,就連我都很少見過,你也算是一朵奇葩了。葉城主,這就是煩擾你多時的傢伙?今日便將他徹底除去吧。”
“媽的,老子先宰了你!”鍾子狂暴地瞪着文亮,那種瘋狂的氣質,讓身經百戰的洪山城城主都忍不住差點後退了一步。
“狂徒,真是狂徒……”文亮忍不住感嘆道。
“鍾子,我看你很有自信嘛。”葉暝抱起手戲謔地道,“就你一個人,難道還真的能翻天不成?”
“那麼,再加上本大爺呢?”又是一個聲音響起,衆人驚訝地看去,只見房頂上已經站着一個年輕的男子。
“狗蛋?你這是什麼意思,跟鍾子合作了?”葉暝表情古怪地地看着房頂上的年輕人,他真是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你說你沒事瞎立什麼flag,這話一說完,立馬就出來個救場的。
“沒錯!”狗蛋點頭道,“本大爺明白了,這個世界,個人實力雖然占主導地位,但團隊的勢力也非常重要,所以本大爺與這個傢伙協定,暫時組建一個同盟。”
“你信任他?”葉暝乜斜着眼看了看鐘子,“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就不怕他背後捅你刀子?”“當然不怕!”狗蛋傲然道,“本大爺只是暫時利用他罷了,以本大爺的實力,他就算有什麼想法,也根本不足爲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