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葉暝輕輕鼓起掌來,這一場戰鬥還是相當不錯。阿飛付出肩膀上一個血洞,收穫了一隻二級魂獸,這買賣可是划算的很。走到魂獸屍體前,葉暝將逸散出的魂能吸入體內。魂能剛一入體,右臂中的神秘寄生物就好像睡醒的孩子,開始大吵大鬧起來,無奈之下,葉暝只能將這些魂能分出一半讓它吸收。呲溜一口氣吸收完魂能,神秘生物表示了一絲不屑,好像這點兒魂能都不夠塞牙縫,然後立刻又
陷入沉睡。
這敗家玩意兒……葉暝心頭罵了兩句,對這阿飛等人道:“把這魂獸收起來吧,我承諾過,這是你們的戰利品。接下來的狩獵裡,只要是你們收穫的獵物,我都一點不要。”
薄灰都被驚到了,還有這等好處。作爲狩獵隊的隊長,不管有沒有出手,好處總是要分一部分的,葉暝一開口,就把所有收穫都讓了出去,這讓他也興奮異常,對接下來的狩獵充滿期待。
想想看,有葉暝這樣的強者在旁邊掠陣,生命安全有最大的保證,殺掉的魂獸收益又全是自己的,這樣的好事,就是做夢都夢不到啊。薄灰的幻想很快就實現了,這一次的狩獵也許是他這輩子經歷過的最爽的一次。三級以下的魂獸,葉暝不需要出手,阿飛等人就能解決,雖然有些危險,也有不少人受了傷,但並不致命。而如果出現了他
們對付不了的魂獸,只需要葉暝上去兩拳就能打死。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是四級魂獸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甚至連“變速齒輪”都根本不需要開啓。
一路狩獵過來,葉暝一行人可說是收穫頗豐,不少人背後都背上了大大小小的揹包,裡面裝滿魂獸的材料。若是侯寬在這裡,估計都要幸福得暈過去了。
等到天色變暗,葉暝一行人找了一個安全的山洞,點起篝火準備過夜。坐在火堆前,葉暝看着一地的戰利品,滿意地問薄灰:“如何,今天的收穫?”
“簡直太豐富了!”薄灰笑得嘴都合不攏,“多虧了葉隊長,咱們今天是摧枯拉朽,一路碾壓過來。”
“這些東西,在賁龍城狩獵榜上,能值到幾分啊?”葉暝問,他的目標是賁龍城狩獵榜前三,這狩獵榜靠的是積分排名,他自己對這個幾分系統有些關心。“按照賁龍城的規矩,一級魂獸的材料,按一到兩分計算。”薄灰向葉暝解釋起賁龍城狩獵榜的規矩來,“二級魂獸的材料按四到六分計算,三級魂獸是五到十分,四級魂獸是十到二十分。五級魂獸是五十到
一百分,至於六級魂獸嘛……至今還沒有人能狩獵過六級魂獸,所以沒有分值呢。”
清點了一下眼前的東西,葉暝估算,自己這一趟,估計能拿到大概五十多分的積分。畢竟沒有狩獵到四級魂獸,分值上差了一點。“不行啊,才五十多分,連那個什麼威軍都比不上呢。”葉暝有些失望,薄灰聽他這麼說,差點沒跳起來。“葉隊長,你知道威軍他們花了多少時間才攢出那些幾分嗎?我們狂獸小隊建立五年多了,也都不到
一百分,咱們這一趟就賺了五十多分,說出去都嚇死人好嗎?”
“是嘛,倒也有些道理,說起來,這賁龍城狩獵榜上前三,大概有多少分啊?”葉暝想要知道自己的對手實力如何。薄灰仰頭回憶了一下道:“就我所知,第一的小隊大概有接近兩千分吧。”
“兩千?”葉暝差點一口水噴出來,自己這邊才五十多,人家比自己足足多了四十倍啊。就算他每天都能賺五十分,一個月也趕不上人家,再說了,人家也在不斷進步。“葉隊長,現在你知道,咱們這一個月狩獵榜前三的承諾有多可笑了吧?”薄灰苦着臉道,“那些排名前幾的小隊,個個人數都有上百人,分成十幾個小隊,每天都在分散狩獵,大概每過兩三天,就有一次收
入進賬,最少都有十來分的積分,一個月後人家又攢了幾百分,咱們怎麼趕得上啊。”“唔,這樣看起來,我們必須劍走偏鋒了。”葉暝思索着,想要快速趕上對方,最好的選擇就是狩獵高級魂獸,比如五級魂獸,一份材料最低的價值就能當他們這一天的收穫,若是能完美狩獵一隻五級魂獸
,其材料價值恐怕接近一千分。當然,五級魂獸可不是這麼好狩獵的,以賁龍城狩獵小隊的實力,頂天也就是五級魂戰侯的水平,面對同等級魂獸還要被壓制,不是人人都像葉暝這樣一身的外掛。即使是賁龍城排名第一的小隊,想要狩
獵五級魂獸,不做上個把月的準備,付出大量的人命也是不可能的。
其實如果有機會,倒是可以自己單獨狩獵五級魂獸。葉暝心頭有些打算,以他現在的戰鬥力,底牌全開,也確實有希望擊殺五級魂獸。只要狩獵一兩頭五級魂獸,立刻就能完成自己的承諾。
可是五級魂獸也不是大白菜,一茬一茬的讓人收割,實際上就算是在險地中,五級魂獸也是很稀有的。要在一個月內擊殺兩頭五級魂獸,先別說難度,就是要找到兩頭合適的五級魂獸都不容易。
算了,不想這麼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前頭自然直,明天再說吧。葉暝一倒頭,直接睡了過去。
薄灰一邊美滋滋地看着一大堆材料,一邊也進入了夢鄉,有葉暝在,他們甚至連守夜的人都不需要,反正守夜的人估計還不如睡着的葉暝。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這虯谷的終點,一個巨大的山谷中,血月之光下,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底下慢慢爬出,它那龐大而修長的身軀緩緩登上山谷頂端,沐浴着血月的光芒,發出一聲悠長的鳴叫。葉暝動了動眼皮,他好似隱隱聽到什麼聲響,然而聚精會神地聽了一陣,空氣中除了篝火的噼啪聲再無其他。他翻了個身子,重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