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和所託之人早就想求許仙幫助煉丹,卻苦無開口相求的由頭以及酬勞,便將這條消息送給了白素貞。( ·~ )白素貞藉此機會向佛祖求了一道法旨,將二少及福伯送下界來。許仙在洪荒界早已進入醫聖之境,以醫證聖,有這個身份在就連佛祖對他也是諸多禮待。
何況二少本身就凡人,說是下界其實和地球上流行的穿越差不多,此次下界他連轉世都不需要, 也完全不諱背天道。至於福伯卻是洪荒界的一個另類,他本是當初被小青收服的五鬼之一,名爲白福。後來許仙等人被觀音引渡西方,連白福五人也同樣被帶到了西方。
西方佛家有句話叫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五鬼既然歸依佛門,地府裡的閻王也不好意思前去討要,就算要了回來也要歸到地藏王的門下。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閻王可不想做,索性賣了個人情給許仙,脫了五鬼的鬼籍。從此五鬼就成了不在鬼籍中的鬼仙,他們跟隨着許仙一路修煉下來,最強的白福已經到了可以媲美金仙的鬼神之境。
天道對人、妖、精、魔、怪都有束縛,不允許仙人隨意下界擾亂人間。但偏偏對孤魂野鬼沒有束縛,因爲鬼界有鬼道的管轄。[ ~]人死之後先是魂魄離體,頭七之內如果此人爲冤死還可以回魂,但過了頭七之後魂體就會轉化爲鬼體,這時就算明知是冤也只能進入枉死城了。在地府標名掛姓,名入鬼籍,而鬼籍正是鬼道對萬鬼束縛之力的具象形態。
就算一個人在死後怨氣極重。化爲厲鬼沒有進入地府,在鬼籍中一樣會被載入到野鬼錄中。到時候地獄的鬼差只要依照鬼籍所載按名拿人就好了。但是有些鬼是不用捉拿的,那就是器鬼,也就是那些被收入到法器中的鬼——像萬魂番。這種器鬼連名字在野鬼錄中的都是灰色的。鬼差一看便知。
鬼的等級越高,鬼道對鬼的縛束之力就越大。所以凡是爲修出鬼身的鬼仙們都回地府裡繼續修煉,很少會到地府以外的世界去遊蕩。鬼身就是指那些凝化出真正肉身的鬼。他的**就被稱爲鬼體。而那些在人間修煉的鬼如果爲惡太多就會有天劫,如果不爲惡修到一定境界就會受到地府地吸引,自然而然地回到地府繼續修煉,當然也有的鬼願意去地府的閻羅殿討個差事。
對於那些已經修煉出鬼身的鬼仙們,除非有仙籍在身否則隨意到陽間這種事,地府雖然不管但鬼仙最少要掉一個境界,而且修爲也會隨着時間延長不斷下降。[ ~]一直到鬼身消散跌回到鬼魂的狀態。而所謂的仙籍就是在地府當差的鬼,就算是最小的是鬼差只要有仙籍在身,去陽間也不會受道鬼道的懲罰。但有仙籍在身,就要受到地府的管轄,去陽間要報備、要批准。私自去陽間是要受罰的。
在許仙沒去洪荒之前,五鬼只是借屍附體而己,到了洪荒之後五鬼就被銷了鬼籍,不在受鬼道束縛,又不在天道之列,成了這世間隨處可去之鬼。但此次下界之前,佛祖卻特意點化白福道:雖然他不受天道約束,但不要輕做有違天意之事,否則天道雖不束。天罰卻明。這也是爲何福伯到了人間界之後二少能二次三番地從他的手裡溜掉的原因:他不敢輕動仙人以上的實力,可是二少身上的法寶卻不受任何約束!
末世與二少的這些事情,慕小婉是不可能當着水柔兒的面說出來的,僅僅看水柔兒一聽到她說世家的人用活人喂屍一事立刻炸鍋的樣,就知道這些事她並不知情。但這並不意味着慕小婉要將這些事說與她聽,萬一水柔兒找她母親質問是不是五行盟讓下界變成人間煉獄的。可就不是打草驚蛇這麼簡單的事了。到時候五行盟一定會爲了滅口,甚至於會將整個地球全部毀滅掉,以保全五行盟的聲譽。
慕小婉現在的實力弱小,不可能與五行盟正面對抗。但不代表以後不會,她可以放過水柔兒一馬,甚至也可以放過她的母親。但是對於這個導致末世到來的五行盟,慕小婉發誓她一定不會放過,不論這個時間是百年、千年、還是數萬年,但那時已不再是醫濟裡的故事了。
這次與張士和約戰的地點,正是句芒附近的那個養屍小鎮。慕小婉出來的時候,東伯特意告訴她現在還有活人的養屍小鎮,只剩下句芒一處。其餘的除了被妖族打下來的兩處外,裡面的人都已經被喂光了,而那些養好地殭屍都被張士和送到洪荒那邊去了。
把句芒留到最後,就是因爲句芒離傳送陣最近,現在慕小婉趕去句芒或許還能救下最後一批人。而她與綠衣離開的時候,二少他們正在幫助妖王進級,再耽擱兩三天就會起程趕去那個句芒邊上地養屍小鎮與慕小婉匯合。
第二天,清晨。
當慕小婉來到與張士和約定之地時,發現了失蹤一天的綠衣。
“綠衣,你跑到哪裡去了?!”
兩人在趕往句芒救人的途中,慕小婉已經將張士和第三次帶人去攻打的經過詳細地說給綠衣聽了。昨天慕小婉與綠衣趕到句芒之後,綠衣就提出兩人分頭去找,結果她在蘇智英那裡等了綠衣一天,也沒看到綠衣出現。聽到慕小婉的問話,綠衣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搖了搖頭。
慕小婉已經習慣於綠衣平日裡的沉默,想了一想又問道:“對了,你與二少有聯繫嗎?他什麼時候來?”
綠衣依舊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就在此時張士和趕來了。
“慕小婉,難怪你要約在此地,原來是找了幫手。”見到慕小婉身邊的綠衣之後,張士和不由得冷笑道。
“對你,我還不想用幫手。”慕小婉平靜地回答,這個時候她不能動怒。
“錯了,錯了。”慕小婉話音剛落,覺得眼前出現一片綠意,正是福伯跟二少到了,二少人還沒道,就已經在碧葉舟上喊開了:“你們打你們的,我們只是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