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妖王便帶手下所有的小王一同出來迎接福伯幾人。[ ~]如果慕小婉清醒定會猜到這二個人的身份必然十分地不一般。要知道當初她初到妖族之時,也不過是黃如曼前來迎接的。
“故人來訪,王某有失遠迎,見諒,見諒。”妖王此刻連本王二字都沒有提,卻是直接以平輩之號自稱。
“呵呵,久不來此處,這裡已經面目全非了。”福伯感嘆了一句。
“請,東伯已在族中等後。”妖王與福伯又客氣了幾句,轉身向妖族裡面走去。
妖王在與福伯等人在剛剛的寒暄之時,就已經注意到了一邊的慕小婉。妖王閱力甚深,留心之下早已發現慕小婉的神情不對,這會帶着福伯等人進入妖族,才問起此事。福伯怕二少搗亂,搶在他之前開口將慕小婉的事大概的敘述了一翻。只是妖王似乎對醫皇煉神篇瞭解的不多,相比之下他並不關心慕小婉修煉的是什麼功法,反而更加關心慕小婉什麼時候能好起來。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二少說東伯有辦法,我只好陪着來碰碰運氣了。”
福伯笑着與妖王閒談,幾人邊走邊聊,很快就來到了東伯的住處。[ ~]
忍了一路的二少,見到東伯之後終於開口稱讚道:“哇,這位老伯,長得好仁慈啊。哦,不對,這裡的人應該稱爲好萌纔對吧。”
“二少,這位是……”福伯大驚,慌忙就要上前阻止二少繼續胡言亂語下去。
“哈哈。不妨事,不妨事。”東伯似乎心情很好,笑眯眯地打量着二少道:“小傢伙,長得不差。和你娘有幾分神似,但更像你爹。”
“那當然,我可是天才。”二少立刻得意地翹起尾巴來。只是不知道這天才二字與長像有多少關係。
“呵呵,天才還到我們這窮鄉僻壤來做什麼?”東伯倒是不介意二少的胡言亂語,只是順着他的話笑眯眯跟他閒扯。
“老伯伯,看你沒事笑眯眯地樣,原來也一肚的黑水啊。”二少皺巴着臉,撇撇嘴道:“這次我可是奉了我孃的命令親自下界來體察民情的。”
“唉,娘娘就是重情義。當初……算了,過去的事不提了。”聽到二少提起自家的母親,東伯看起來也是彼爲感慨。
“東伯,我家娘娘與官人也很掛念您。”福伯適時的彎身傳達主人的思念,並遞了個看起來極其精美的手鐲形法器送給東伯。道:“我家官人特意讓我給東伯帶來的。”
“好,好,好,你家官人有心了。”東伯將手鐲接到手裡。笑道:“小小,如果你爹沒改主意,你應該叫仕文吧?”
“什麼?我爹那麼早以前就把我的名字定了?”二少不可思異地瞪了眼睛。
“哈哈。”東伯開心地大笑起來了,轉身對妖王說道:“妖王,老人家還是得拜託你幫着招呼一下二少他們,我先看看慕小婉的情況。”
“是。”妖王恭敬地向東伯一禮。轉身衝福伯等人道:“這邊請。”
“福伯,剛剛聽你的意思,似乎知道東伯的來歷?”待將重任引到正廳奉茶之後,妖王才向福伯問起東伯的來歷。
“怎麼?連你也不知道?”福伯奇怪地問道。
“自從當初白娘娘得成正果之後,衆多妖族也很快尾隨白娘娘之後飛昇仙界,妖族勢弱再加上當時這裡的修真界對妖族打壓得厲害。東伯不得已只得帶領衆妖退隱桃源之鄉,這纔有了今日妖族之昌盛。”妖王停頓了一下,又道:“可惜那時候我正在重煉妖身與白娘娘就此錯過了,實是遺憾。”
“怎麼?妖王難道不是當時漢初的……”福伯語音一遲,妖王似乎並不以爲意的笑道。
“沒錯,當初人類狡詐,誆我去做了數年的人類帝王,還殺了我的妖身,所幸東伯見我可憐,才保我妖魂不散,得以轉世重修。”提起往事,妖王似乎諸多感概,倒是沒有多少的憤怒與傷感。
“天,你們不能把話說清楚嘛?”聽得雲裡霧裡的二少忍不住地插嘴問道。
“呵呵,二少,此事說來話長,你眼前的這位妖王本是秦朝末年的一條白蛇成精,劫不料當初漢高祖起義之時……。”
東伯見妖王並不介意談及他的過去,逐將當初劉邦斬蛇起義,以及後來的那條白蛇轉世投胎化爲王莽,篡位取代漢朝江山等事一一說明,後面的事妖王又補充了一些。就是當時身爲人類的王莽死後,自然回憶起前塵往事,然後被東伯所救。併爲他重新覓了一枚白蛇之卵,再塑白蛇之身,苦修千年直到宋亡之後才得以重新化爲妖身。妖王的遭遇引來二少的同情,卻將一邊的魏爲國聽得目瞪口呆,如墜神話傳說之中。說過了妖王的事之後,衆人不禁對東伯的來歷產生好奇,紛紛追問。
福伯無奈地笑道:“我也只知道,東伯似乎是一隻上古神獸,不知因何原因沒能飛昇洪荒,一直被困在下界。他的名字好像叫……”
福伯說到這裡,忽地臉色一變,笑了笑道:“呃……東伯不讓說,便不再多提了。”
“小氣鬼。”二少不滿地嘀咕了一聲:“遲早將你的眉毛全撥光了,讓你的腦袋變雞蛋……”
“咳,咳……”內屋的東伯突然間乾咳了數聲:“現在的娃娃們啊,一點也不知道尊老敬賢嘍。”
整個屋中只有東伯與慕小婉兩人,這時的慕小婉正緊閉雙目盤膝端坐在牀上,觀她的樣早己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繫。東伯就坐在慕小婉的對面,一顆墨綠色的妖丹玄在兩人頭上,口中卻在喃喃自語,只是不知他在與何人說話。
“唉,話不能這麼說,比起他們那幾個,我算是勤奮得多了。”
“你若再這樣下去,這個小女娃娃可就真要跟了別人了。”
“什麼?!你居然還願意?算了,反正在這個世界裡你說得算。”
東伯的話似乎只是說給已經失去意識的慕小婉一個人聽地,就連正站在屋外隨時等候東伯調遣的黃如曼,連一個字也都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