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白蛇驚魂

江若愚看着花含章,爲了說話他的臉微微仰起,桃花眼裡滿是微光,初見那一眼的驚豔、落魄求救時的慌張,彷徨無助卻始終維持的驕傲,風光背後的空虛和等待,全部化成那一晚他將翡翠玉牌遞給自己時擡頭的剎那,江若愚真是愛極了花含章這般模樣,他的眼中永遠有強大自己的決心和對未來的嚮往,有別於已經陷入腐朽的人,花含章是鮮活的!

他清楚地知道,花含章是很好的,他擁有“富有的爸爸”,無可挑剔的外貌和氣質,這些事受人追捧的,同時他也有很多僞裝的堅強和必須咬牙才能維持的傲骨,這些是別人不屑一顧的。

江若愚珍而重之地親吻花含章光潔的額頭還有他翹起的鼻尖紅潤的嘴脣,告訴他:“你的一切一切,我都喜歡。”

花含章被這一連串的事情搞得心煩意亂,心跳如鼓,呼吸沉重,他一把推開江若愚,背過身去,不知道應該繼續罵他還是該怎麼樣,花含章只覺得現在頭昏腦漲,情況看起來不太妙,因爲他向來是很冷靜,不管是幼時面對哥哥姐姐惡意的捉弄,還是三姑六婆的指指點點,又或者是母親孱弱的病體和父親漠不關心的眼光。

是的,一旦處於氣憤、羞惱這些軟弱的情緒上,人就會變得思緒混亂,進而做出讓自己後悔的行爲,花含章一向是告誡自己無論何時都要保持理智,但是他現在卻違背了自己的原則,都是他,該死的江若愚!他並不是放低姿態討好自己,也沒有高高在上瞧不起人,他說喜歡自己的一切!

花含章拒絕相信,眼角甚至溢出軟弱的淚水,他討厭江若愚!討厭這種蠢蛋!江若愚應該要像他遇到的其他人一樣,虛與委蛇,因爲各種各樣的理由和目的說欣賞他、喜歡他,想要和他做朋友,如果是這樣就好了,他可以順其自然地選擇值得自己結交的人,或者優雅從容的拒絕一些對他來說沒有用的人。

是的,其實花含章嫉妒江若愚,不僅是他,還有賀成雙,還有葉清讓,他們雖然也各有各的不幸,可是他們現在擁有了彼此,不屑於財富權利,這讓他更加厭惡自己,厭惡從來都沒把他放在眼裡的哥哥姐姐還有那個所謂的爸爸!

江若愚的感情越是純粹、堅定,花含章越害怕自己不配擁有,懷疑太過“聰明”的自己會再將來有一天讓兩人都失望、痛苦。

對,只要不要去理睬江若愚,不要回應他就好了,沒有人會用一輩子等待一份得不到響應的感情的。

花含章稍微冷靜了一點,理智迴歸,他就還是那個精明、善於做戲的花小少,像江若愚這種傻瓜蛋,怎麼能明白剛纔短短的時間內,他已經思考了那麼多呢?

江若愚看着花含章蜷成一團的身體,眼尾似乎有水漬,不禁心痛,自責自己的魯莽,長臂一伸,連同被子一起把花含章摟住,輕聲安慰:“你擔心的我都懂,只是親了一下,不會懷孕的,賀老大都跟我......”

連蟲鳴都沒有寂靜夜晚,帳篷裡突然爆發出一聲怒吼:“滾蛋!”

另一帳篷的兩人正昏昏欲睡,被驚醒的賀成雙罵了句:“神經!”

賀融正在舔舐着縱雨頭頂的毛毛,金黃的眼瞳眯了眯,繼續埋頭苦幹。

第二天一早,花含章看着除了自己之外都精神飽滿的傢伙,心裡只剩下冷笑。

吃過早飯走了大半天,一路上的蛇蟲鼠蟻真的多的不可思議,花含章喘着氣問:“都冬天了,這些玩意不是都應該冬眠了嗎?我們等下不會遇上出來捕獵的熊吧?”

不過這些小玩意倒是成了花含章練箭最好的靶子,他本來射箭技巧就挺不錯,從前是有專門的射箭場地給他消遣,後來是射沒什麼頭腦的喪屍,剛碰上這些身形不小巧,動作靈活的爬行類時頻頻失手,練了一早上可謂的進步神速,現在五箭裡能射中兩箭。

葉清讓給他科普:“看來你是不知道,白化動物和千年相傳的‘野人’是世界未解之謎,神農架裡的白化熊本來就沒有冬眠的習慣,常年在雪地裡尋找食物,更別說現在是末世,遇見什麼都不稀奇,你這種還以過去思維思考事情的習慣得快點捨棄,不然遲早要吃虧。”

葉清讓和江若愚的靈力進了神農架可謂是如魚得水,賀融雖然被葉清讓禁止吐火,但絲毫沒有變弱,森林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與生俱來的獵場,賀成雙當初在雲南時也經常鑽林子,加上他現在完全是一個移動式雷電發射器,小雷球一發一個準,一掃掃一片。

最不濟的應該算是縱雨和花含章,他們一人一貓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其一,空有能力缺乏實戰;其二,都是身嬌肉貴的少爺出身,尤其是縱雨,跑了一早上,早就累的直喘氣,毫不客氣的朝着賀融喵喵撒嬌。賀融又是殺敵又是忙着照顧縱雨,忙的不亦樂乎。

短暫解決中飯,衆人再次按照地圖的指示往裡走,一路上葉清讓收集了不少草本植物,雖然還沒有找到變異類或是珍惜植物,但也足夠葉清讓欣喜,尤其是想到這些植物只要移入小乾坤內就可以栽種,不斷再生,葉清讓嘴角難掩笑意。正當他彎腰挖着一顆菌類,前面傳來花含章輕聲驚歎。

等他走上前,就明白過來是什麼讓話少爺如此感慨。那是一顆高大的大樹杜鵑,紮根在瀑布邊緣的一處亂石間,褐色樹皮剝落得左一片右一片,顯得斑斑駁駁,飽經滄桑。小枝粗壯、上面長有短毛,葉子又厚又大,呈橢圓形,最驚豔的是一樹冠盛放的花,薔薇色並略微帶紫的絢麗色彩,如同荒田野地裡立着一位千嬌百媚的美嬌娘。

樹底下正盤着一條水桶粗細的白蛇!前半身收起,一條細長的分叉蛇信吞吞吐吐,冰綠色的瞳孔豎成一線,盯着衆人發出嘶嘶聲響。

白蛇盤起的身軀間一根粗長的猩紅色植物傲然挺立,葉清讓仔細看去,這株植物根莖稍顯纖細,上邊是拳頭大小的球狀物件,橢圓形卵狀鱗片密佈其間。

葉清讓心中一喜,輕聲說道:“是蛇菰!但我沒見過這麼大個鮮紅的,十有八九是變異品種。”

沒人懷疑葉清讓的判斷,盛放的杜鵑、蓄勢待發的妖蛇,還有異獸守護的奇形植物,此景此景,好一個是非之地!

葉清讓快速做出決定:“我們沒必要和這條顯然已經變異的白蛇殊死拼鬥,成雙、賀融還有含章,你們去引開它,□□給我做掩護,等我收取蛇菰我們馬上退走。”

說話間賀融已經隱入四周茂密的灌木叢裡,花含章往左側走開十來米距離,拉開弓箭,率先發起攻擊,沒想到帶着鐵製的箭矢射到白蛇龐大的身軀上時,隨着白蛇詭異扭動的姿勢,竟然滑向一邊,掉落進雜草間,並未對白蛇造成絲毫的傷害!

花含章臉色一白,他又一次高看了自己!葉清讓說過不要在用以往的思維去判斷當下,他還是沒有充分領悟,他方纔只是輔助攻擊,如果是生死關頭,他的大意和無能會毀滅自己和同伴!

白蛇顯然沒有把花含章放在眼裡,它是天生的冷血獸類,它清醒的感覺到誰纔是它才能危及它生命的對手,它一部分的注意放在賀成雙身上,還有一部分分給了那隻已經看不到蹤影的黑豹,不過它隱約能分辨黑豹的體溫與味道,想暗地裡給它來一下,那是它這種冷血動物才最擅長的手段!

花含章再次凝神,靈力順着心法流轉,右手指尖涌出淡青色的微光,順着黑色箭矢攀升,電光火石間連發三箭,相比於他剛纔靠自身能力發出的軟綿綿的一箭,此時三支疾箭去勢如虹,有破雲之勢,挾帶微弱風聲,正是他從憐風中學會的飛羽箭!

這一次三根黑色箭矢不負衆望,呈品字形先後扎入報社皮肉裡,白蛇吃痛,發出一陣明顯暴躁許多的嘶鳴,綿軟無骨的蛇身扭轉,卻始終不肯離開守護的蛇菰。

葉清讓手中掐訣,依附在大樹杜鵑附近的絲蘿藤蔓如海中綠草,風中飄帶,驟然狂舞,如百蛇千手一股股擰成粗壯解釋的“麻繩”齊齊向白蛇纏去,試圖將它拉扯開,白蛇即使身中三箭,依然靈活無比,蛇皮外分泌着一層粘膩溼滑的□□,方便它躲避藤蔓的纏繞。

賀融忽然從大樹杜鵑後方出現,張開大口露出最終尖牙就要往蛇七寸咬下,葉清讓阻止不急,只能大喊:“快退下!”

賀融收勢不及,只能勉強閉嘴用爪,五道爪痕深深印在白蛇後頸出,皮肉翻滾,鮮血狂涌,賀融卻大吼一聲,連連向後退開,白蛇的膿血粘在他的掌間,竟熱辣辣的,帶着灼燒的痛感,此時纏繞白蛇的藤蔓斷成三五節,散落在地上。

葉清讓剛纔就已經察覺,白蛇的粘液帶有強烈的腐蝕性,果然賀融吃了一個大虧!白蛇早就看賀融不順眼,大好機會不容錯過,暗藏在嘴中的獠牙暴起,比賀融的尖齒還長三分!張開血盆大口作勢要將賀融吞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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