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權和蘿蔔此時緊張的奔跑着,他們也聽見了異響,也在查看,但是接着喪屍的嘶吼和蔣山的喊叫聲,讓兩人確定了方向。
順着手扶電梯跑上電影院,兩人手中握着八荒刀,向着發聲地跑去。
雖然心裡清楚一般的情況,以蔣山的實力,外加上小黑,不需要兩人操心。
但是如果遇到擬人獸這樣恐怖的怪物,兩人不去幫忙,蔣山應付不過來,出點什麼事情,那兩人保證也是必死的結局。
更別說現在在別人手下幹活,就應該積極點,畢竟表現的好,可能食物裝備都能向蔣山要求好點。
兩人剛邁腿衝過大廳,就聽見“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大廳都彷彿顫抖起來。
然後就看到通道邊上牆面瞬間轟塌,一個人影從破裂的牆面裡飛了出來,灰塵摻雜着磚塊,以及各種雜物,掉落大廳一地。
而人影被劇烈的撞擊在大廳邊上的爆米花臺下,櫃檯瞬間凹陷了進去,爆米花落了一地。
“咳咳”的咳嗽聲響起,兩人看清了這個人影,正是他們在尋找的蔣山,而從破裂的牆面,小黑也撲了出來。
兩人渾身一抖,如果蔣山都這麼狼狽不堪,那這次面對的應該就是!!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正面對着破損牆面的地方,感覺有什麼未知的恐怖。
快速的跑向蔣山,兩人想去扶起蔣山,人多了,起碼力量就大,如果蔣山也對付不了,那他們也就完了。
蔣山被灰塵嗆的咳嗽着,沒有讓蘿蔔扶起,自己撐着櫃檯站了起來,彎腰撿起地面的斬馬刀,遙遙看向那破損的牆面。
胸口很痛,被撞擊後的損傷,讓蔣山有點吐血,咬着牙忍着疼痛。
憤怒和堅強的意志,硬撐着他,讓他壓抑着痛苦,體內那股莫名的力量,夾雜着新獲得的怪力,在隱隱發熱。
腦子裡閃過剛纔的場景,那突變型喪屍原來真的在蛻皮,只是不是單純的蛻皮那麼簡單,而是在進化。
它撕裂了身上外面的皮革,進化成了一種昆蟲和人類混合樣子的怪物,對,一種新型的昆蟲形態的擬人獸。
蔣山不會看錯,雖然昏暗的影廳,讓他沒有看清,但是蛻皮後的那個怪物,完全沒有了喪屍的形態,而是一種昆蟲的樣子,只是從它直直站立的身軀,和雙手雙腳的造型上,讓他確定這是一隻擬人獸。
“原來擬人獸是突變型喪屍進化而來,是通過吞食人類和喪屍進化的,第一次見,果然厲害!”蔣山腦子裡想着,左手捂着胸口。
胸口的疼痛,被體內的莫名力量壓制住了,蔣山能感覺到,這是異能的力量,整個人就像被拉扯一樣般,緊繃繃的,彷彿有捆繩子綁着自己,而自己需要去扯斷他。
“你們退開,有擬人獸,小黑你別出手!讓我來對付它!”蔣山咬着牙說道,不顧一邊小黑“嗚嗚”的叫聲。
左手一把扯住本就有點磨損的T恤,這件剛換上的新衣服,被他瞬間撕裂撕扯下來。
就這樣赤裸着上身,帶着面罩的蔣山,握着斬馬刀,看向那破碎的牆面,“嗵”的一聲,左腳用力一跺地面,伴隨着“咔嚓”的一聲大理石地面碎裂的聲音,蔣山整個人爆射而出。
剎那衝進破洞口,然後劇烈的砍殺聲,和嘶鳴聲,從裡面傳來。
蘿蔔和光頭權兩人都吞嚥着唾沫,不知道該怎麼辦,相互望了眼,只能緊緊的握着刀,然後用手電筒的燈光照射着大廳,警惕的看着洞口。
邊上的小黑,跑到洞口前,用頭顱上的紅色燈光,照射着影廳內的激鬥。
蔣山眼前漆黑一片,人類的視力確實在黑暗中做不了什麼,但是他不想去管這些,體內的燥熱,外加心中的那種衝動,讓他想要斬斷一切。
還好小黑及時的燈光,讓正手忙腳亂被攻擊的蔣山,緩了一口氣。
確實衝動是要付出代價的,蔣山上半身一件被擬人獸的爪子,撕開了好幾個血口,鮮血留個不停。
但是蔣山能感覺到,這擬人獸的爪子抓到自己肌肉的時候,被一層阻力給擋住了,讓它的爪子不能進入分毫。
聯想到自身緊繃繃的狀態,他感覺到身體裡的異化,已經快要顯現了,那種力量真的讓他非常期待,非常興奮。
“啊!”一聲大喝,蔣山雙手握刀,順着退去的昆蟲類擬人獸的右爪,向它剁去,抓了我,你還想走。
“咔擦!”的脆響聲,在怪力和身體異化的力量加持下,雖然突變型喪屍進化出擬人獸後,加強的外表類似昆蟲的軀殼,也被斬馬刀順利的斬開,剁了下來。
整隻右爪被蔣山一刀斬斷,那種順暢感,讓他着迷,伴隨着濺射而出的汁水,和擬人獸那嘶鳴聲中,蔣山低頭,俯身,左腿一蹬,整個人向着它的腹部,急速掠去。
“給我開!”沉默的吼聲中,刀光瞬間抵達擬人獸那昆蟲樣式的腰部,刀刃和它堅硬的軀殼劇烈的碰撞,濺射出點點火花,這顯示着擬人獸外殼是何等堅硬。
蔣山整個人俯身站立在擬人獸側邊,手中的長刀斬在它的腰間,身體的力量全部調動起來,整個人熱的他渾身難受。
“啊啊啊!”伴隨着擬人獸左爪和身後觸手的攻擊,蔣山大吼着,雙手依舊向前推動着斬馬刀。
“咔嚓!”破裂的聲音響起,蔣山雙眼一瞪,咬着牙繼續向前揮去,身上伴隨着各種被擊打的傷口,整個人帶着長刀,劃過擬人獸,衝刺到它的身後。
劇烈的喘息聲,在蔣山的口腔出散發,身上不是各種污血汁水,就是自己的血液。
握着斬馬刀,站直身體,聽着身後響起的掉落地面的聲響,蔣山笑了起來。
轉身,看着面前被自己斬成兩段的擬人獸,那依舊兇狠的模樣,還在地上掙扎。
雙手握住刀柄,長刀刀鋒向下,舉過頭頂,蔣山一聲悶喝,向着地面上擬人獸的頭顱戳了下去。
瞬間,汁水濺射了蔣山赤裸的上半身,臉上也被噴到了一臉,低頭看向已經停止掙扎的擬人獸,拔出斬馬刀,左腳依舊用力跺了下去,防範未然,這是蔣山對於擬人獸的準則。
當蔣山從那破開的牆面走到大廳時,光頭權和蘿蔔兩人才放下緊繃的身體,走上前。
蘿蔔很乖巧的從背後的包裡,拿出幾瓶礦泉水,在蔣山那沾滿污漬的身上澆着,順手拿出一件嶄新的短袖,當做毛巾擦拭着蔣山的上身。
蔣山拿過衣服,自己開始擦拭,而光頭權也幫忙拿着水瓶開始倒水。
乾淨的水流劃過軀體,擦拭着骯髒不堪的上身和麪龐,當碰到那些留着血的傷口時,蔣山都會不時的一陣抖動,確實還是很痛。
“三..三哥!解決了!?”蘿蔔倒着水,試探性的問道。
看着蔣山點了點頭,兩人都是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繼續殷勤的幫忙倒水。
光頭權忽然一愣,低頭貼近蔣山的胸口,那圓滑的光頭,就彷彿衝向蔣山胸口一樣,這讓蔣山往後退了一步,問道:“胖子,你幹嘛?”
“三哥,你那傷口裡面的肉怎麼黑黑的,是污垢進去了嗎?”光頭權疑惑的說着,用左手上的手電照射着蔣山的胸口。
蔣山低頭看去,胸口上佈滿了傷口,但是能看到傷口裡面不是紅色的血肉,而是黑色的物質,在燈光的照射下,竟然沒有一絲反光。
伸手摸去,冰涼的感覺,而且非常堅硬,就彷彿鐵或是石頭一般,這讓蔣山非常震驚。
光頭權和蘿蔔也愣住了,都意識到這可能是蔣山身上的異化,這種異化在戰鬥下開始顯現。
摸着傷口裡拿堅硬的物質,蔣山陷入了沉思,揮了揮手,兩人也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大廳瞬間安靜下來。
“走吧,還是早點回去吧!”蔣山開口道,他想回生存車好好檢查下自己的身體,有點迫不及待。
兩人沒有反對,撿起揹包歸刀入鞘,跟着蔣山向着樓梯口走去。
而蘿蔔看了眼邊上牆面破開的大洞,還是忍不住好奇,拿着手電探頭看去。
只見整個影廳在光束的照射下,地上牆面座椅上佈滿了斷肢污血,以及各種內臟殘骸,讓他看的頭皮發麻,整個人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