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不同於邊上的男人們,她穿着一身黑色的旗袍,把自己玲瓏剔透的身材,完美的展現了出來,搭配黑色高跟鞋和肉色絲襪,頭頂戴着一頂黑色的貴婦帽,整個人氣質和性感搭配的非常完美,把她少婦的誘人和成熟,體現的非常恰當。
一邊的王霞就和她不同了,她的裝備和男人們一樣,乾淨利落的黑色修身西服,依舊扎着的馬尾辮,整個人青春英氣而又可人。
而頂着一頭白色短髮的高倩,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不同了,上身一件修身小西裝,下身一件黑色西裝短裙,兩條光潔筆直的長腿被過膝高筒靴包裹着,在風中若隱若現,身後一件黑色的風衣,被她披在肩頭,現在這個溫度,確實可以穿大衣了。
後腰在風衣中橫着微微露出兩頭的刀鞘和刀柄,也增添了女人的那種威勢以及誘惑,那鮮紅的雙脣搭配着墨鏡,讓人看的把持不住。
酒店門口圍觀的倖存者,都往後退了退,對於交易點貌似最近第一次的行動,他們都不得而知,但是能從他們正式的裝扮,能猜出他們可能要去幹什麼大事。
蔣山看了看身邊寧江等人的打扮,笑了笑,黑色西裝是張玲的想法,老王頭已經去了,幾人都是和他認識很久了,心裡多少都很難過,所有就像末世前一樣,去祭奠逝者,一身正式的黑色裝扮,顯得尊重。
寧江陳龍手中都抓着斬馬刀,一個個顯得英氣不凡,在末世後強壯許多的身體,讓他們都顯得那樣的挺拔,不過陳龍一隻手空蕩蕩的袖子,顯得有點怪異。
邊上的光頭權,一身寬鬆的西裝,顯得有點緊繃,那碩大的肚子,撐的襯衣有點鼓漲,敞開的西服,雖然不能和蔣山他們比,但是也算威勢不凡。
張清揚把西服的扣子扣上,束了下袖子,關上酒店大門,然後跟上了幾人。
酒店交易點內,陳城等人已經在上兩天隨着鮑輝返回輕紡城據點,而鮑輝也因爲蔣山的任務安排,還沒有返回。
蔣山帶着墨鏡的臉,擡頭看了看陽光明媚的天氣,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轉頭看了看身邊的男男女女,這些都是他的夥伴,也是跟隨他的人,心中一種莫名的感受傳來,不過他很快調整了心態。
拍了拍邊上張玲的翹臀,在女人嬌羞的表情下,當先想着機場據點邊緣走去。
....
....
機場交易據點邊上,靠近機場跑道方向的一片田野上,一大羣人正站在那一動不動。
人羣聚集在一起,彷彿在等待着什麼,或是在思考着什麼,都是面朝前方的地面,安靜沉默。
一座不算大的墳墓,顯露在人羣身前,小土包一樣的墳頭,一看就是人工搭建,前端的一大塊石板,上面刻着幾個大字。
“民兵團首領王民兵之墓”
能看出是用刀劍雕刻而成,字體雖然有些凌亂,但是還算像模像樣。
蔣山默默的站在墓碑前,心中有些情緒在翻涌,對於老王頭,或許這裡除了麥子和幾個民兵團的老夥計,他也算對於老王頭交情很深了。
相處過一段時間,對於老王頭的老實爽氣,以及有擔當,他非常清楚,只是現在看着面前的墓碑,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很多事情,你無法躲避,就像老王頭一直站在麥子身前一樣,他知道自己的位置也知道自己的責任。
蔣山有點感嘆,又有點憂傷,很多一起經歷過戰鬥和生活的人,在不斷的離去,他無法避免,但是他希望自己能夠把握住他們,讓他們能夠更好的活下去。
吐出一口氣,蔣山摘下鴨舌帽,瞬間那一毛不拔的光頭,暴露在空氣中。
舉起手中點燃的三根香,雙手緩緩舉到胸前,向着王民兵的墓碑前恭敬的鞠躬。
身後依次是張玲王霞高倩,然後是寧江光頭權陳龍張清揚潘大頭,再是鐵頭幫的三毛等人員,都跟着蔣山一起,舉着手中香安靜沉穩的鞠躬。
鞠了三個躬後,蔣山俯身把香插在墓碑前,然後身後的人羣依次把墓碑前的地面插滿了香。
看着站在墓碑邊上的麥子,和民兵團的成員,蔣山能感受到他們的悲痛,已經無法表達的辛酸。
老王頭一直是他們的精神支柱,現在被擬人獸殺害,麥子擔任起了民兵團首領的位置,但是大家都知道老王頭在他們心中的概念無法比擬。
不過這需要時間的適應,一個團隊,在末世中生存,永遠都是在戰鬥和死亡邊緣的歷練,才能讓他們團結和強大。
蔣山看着麥子,不知道這個年輕人,能不能擔當起這個重任。
走到麥子的身邊,拍了拍麥子的肩膀,能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悲傷如同化不開的油墨,在氣氛中渲染。
“以後的路還很長,想要帶着老王的團隊繼續走下去,就努力變強吧!有什麼需要和我說,能幫的我會幫你!”
蔣山的手捏了捏麥子還算健壯的肩膀,他低聲說道。
麥子擡頭看着他,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只是安靜的點了點頭。
蔣山轉身走開,安靜的在一邊掏出香菸,而張玲乖巧的拿出火機,幫他點燃,幾人就這樣看着這裡安靜的一切。
“麥子,以前的事情就不去說了!以後用的到我潘軍的,用的到我鐵頭幫的!儘管開口!”
潘大頭看着眼前的麥子,吐出一口氣,有些低沉的說道,對於老王頭以及麥子的關係,他最是直接,他們相互作對再到拉拉扯扯從樂社到現在,真的如同冤家和夥伴。
寧江等人都是安靜的站立着,對於麥子和老王頭都很熟悉,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們不好開口勸解什麼,一切都是成長的過程,就像當初在奉縣的他們一樣。
蔣山掏出三根香菸,從張玲手中接過火機,叼在口中點燃,然後依次擺放在老王頭的墓碑上。
“老王,抽根菸再走吧!一路順風!”
蔣山再次鞠了個躬,然後帶上帽子,轉身就走。
高倩等三個女人,也跟着他鞠躬然後跟上離開,寧江等人同樣依次而行。
等潘大頭的鐵頭幫也走了,此時安靜的田野間只剩下了麥子和民兵團的人,沒過一會在麥子的招呼下,民兵團的人也走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安靜的站在老王頭的墓碑前。
扶着墓碑,麥子整個人無聲的顫抖,淚水終於壓制不住的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