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第三十五天,山城
陸昱與沈佳怡終於彈盡糧絕,上街尋找起了食物。
前幾天兩人都沒有出門,在簡陋的平房中修煉了一段時間,一來是真的想要歇一歇,雖然戰鬥中可以提升實力,但有個詞叫過猶不及,勞逸結合纔是正道。
當然了,還有更加現實的問題,陸昱腦子的傷一直沒好,表面上的血肉模糊還是小事,重要的是震盪受的內傷,暈暈沉沉的好幾天,出門自然不是個好選擇。
陸昱不放心沈佳怡單獨出去,沈佳怡也不敢將受傷的陸昱單獨放在這裡。
於是,各種原因之下,兩人直到這一天才終於“重見天日”。
而這個時間段也正是大羣普通倖存者出來尋找食物的時節,之前無論藏的多深,食物多充足的倖存者,到了末世一個月以後,也只能硬着頭皮出來尋找食物。
這不,兩人剛到一個便利店撞上了這麼一夥人。
“兄弟,這裡我們佔了,不歡迎你們。”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警惕的看着陸昱,準確的說,是看着陸昱從不離身的唐刀。
“我們拿到足夠的食物自然會離開。”陸昱面色從容。經歷過幾千武警圍堵的他,自然不會在乎幾個普通人手中的消防斧和西瓜刀。
“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滾蛋,再不滾就別走了。”中年人旁邊一個瘦削的男子雙眼微眯,獰聲威脅道。
陸昱懶得理會對方,簡單直接的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在手間把玩,沈佳怡也乾脆的拿包裝起了東西。
“你……拿把玩具槍少嚇唬人。”瘦削男子不自然的滾動了下喉結,手中的西瓜刀握的更緊,色厲內荏的低聲道。
最終兩方也沒有發生衝突,能熬過最艱險的第一個月的都有一定審時度勢的能力,不會用自己的生命去賭概率,那種人死的會很早。
忍一時風平浪靜。
這點小插曲陸昱轉頭便拋在了腦後,走在街上陸昱也有些迷茫,離開了倖存者基地他也不知何去何從。
“叮,隨機任務系統激活,目前範圍:山城”腦海中冰冷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隨機任務:擊斃山城動物園獸王變異虎,獎勵能量5萬,是否接受?”
“失敗了有懲罰麼?”陸昱先謹慎的問道。
“是否接受?”系統執着的重複着。
“好了好了,接受,你別煩了。”陸昱心中恨恨道,反正如今也沒有什麼目標,還不如跟着系統走,這麼長時間以來,系統也沒害過自己,反而一直在幫助自己。
而且就自己和沈佳怡兩個人,進可攻,退可守,機動靈活,沒有後顧之憂。
不過現在兩人實力太弱,如果不屍化或者爆發的兩人連小型屍潮都對付不了,砍喪屍也是會手痠的。
所以陸昱打算再用喪屍練練手,現在身上還有上千的屍核,足夠兩人修煉一段時間,一個月後再去找那隻獸王也不遲。
也不知陸昱今天是運氣好還是不好,在天色摸黑時又碰到了倖存者,這次是單獨一人。
“叮……叮……”幾隻喪屍圍着一個盔甲抓撓着,真的是一套盔甲,大部分地方還有些鏽跡,胸前與肩上粘着大量發黑的血跡,還有一些爪印與齒痕。
定睛一看,原來是個漢子,全身被破舊的盔甲包裹着,手中一把消防斧大開大合,完全是以命換命的打法。
“噌……”又是一個喪屍的腦袋垂落,可能是力道不夠,喪屍的腦袋下面還連着脖子的一些血肉,軟軟的趿拉在胸前,一大片血花順着頭盔縫隙飛濺到男子的臉上。
男子深深喘了兩口氣,甩了甩有些脫力的手臂,再次兇狠的撲向了另一頭喪屍,緊張的戰鬥中男子並沒有發現陸昱兩人。
陸昱雖然之前救人被害過,但不代表他這次會見死不救,腳下一蹬,唐刀已從背上抽出,迅速的加入了戰場。
“哥們兒,別,你快跑,我不怕它們咬。”男子發現陸昱的行動後急切的喊道。
“沒事,我也不怕。”陸昱爽朗的笑了一聲,手起刀落,一顆喪屍的頭顱已沖天而起,身形一閃,完美的躲過了血霧,撲向了另一頭喪屍。
男子見陸昱身手不凡,也不再多言,斧子更加兇狠的斬落。
短短時間,兩人便已經解決了幾頭喪屍。男子卸下頭盔,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沒想到浴血搏殺,下手兇狠的男子看起來才二十出頭。
“哥們兒,謝謝你了,我叫張飛,不知怎麼稱呼?”男子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看起來十分面善。
“我叫陸昱,陸地的陸,上曰下立的昱,這是沈佳怡,哥們兒你這一身……也夠奇特的。”陸昱婉轉的說道。
“嗨,你聽我這名字,五虎上將張飛,這身鎧甲是祖上流傳下來的,一直供在家裡,穿上防身啊。”張飛將盔甲拍的砰砰響,言語中頗有些得意,豪爽的表情配上清秀的臉,讓人忍俊不禁。
張飛無愧於他的名字,性格頗有三國中張飛的豪氣,一番交談後得知陸昱兩人暫無去處,非要陸昱跟着他到自己的居所,盡一盡地主之誼。
陸昱推脫不過,只好隨了張飛去,這個剛認識一小會兒的男子讓他很有好感。
三人結伴而行,一路躲避着喪屍,不一會兒就到了張飛的居所。
同樣是棚戶區,張飛的居所就比陸昱之前呆的地方好上很多,寬敞的大開間,還有個小二樓,說是二樓其實也就是個小閣樓,是用來祭祀祖宗的。
進了家門,張飛直直的帶着兩人上了二樓。
上來後,陸昱才發現這裡還有幾人。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女,嘴脣薄薄的,面相有些刻薄,懷中抱着七八歲的小男孩兒,一個頭發稀疏的中年人,看起來有些老態,還有一對年輕的小情侶竊竊私語。
“小飛,怎麼又帶了人來?”陸昱三人剛站定,婦女就有些警惕的質問張飛,一點都不愧對陸昱對她刻薄的第一印象。
“王姐,這小兄弟在路上救了我,我帶他們回來坐坐,吃點東西。”張飛勉強擠了個笑容。
“坐坐就行了,吃什麼東西,咱們吃的也不多了。”哪知婦女更加警惕了,話也變得難聽起來,她身後的小情侶中的女孩也隨聲附和着。
“哎哎,怎麼說話呢?人家來了就是客人,更是小飛的朋友。”有些禿頂的中年人呵斥道,眼鏡卻直勾勾地盯着沈佳怡,就差沒把眼珠子扣出來放沈佳怡身上了。小情侶中的男孩沒說話,只是自從眼神比之中年人更加赤裸裸。
婦女似是想到了什麼,身體扭到一邊不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