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香魚已經神經大條到根本都沒問陰月天怎麼知道自己的單人公寓在哪的。
此刻她正對着一大碗陽春麪呼嚕呼嚕的吃着正開心。
陰月天掐着眉心就這樣看着他吃,一點吃東西的心情都沒有。
翻身下牀栽在地上,又因小熊內褲被看到吵鬧好久,出門『迷』糊的撞牆,蹦蹦跳跳的過馬路差點被車撞……
這一樁樁一件件,讓陰月天都不得不感嘆這樣的女人能活到現在簡直是人類生存史上第一大奇蹟。
偏生這人嘴還閒不住:“吶吶,你一定很驚訝吧?像我這樣的白富美,居然會喜歡在這樣一個大排檔吃麪,是不是很難以令人相信的事。”
“我驚訝的是……”
陰月天捏捏眉心:“就點一碗陽春麪,你居然還好意思要一個包間,這個飯店的老闆怎麼能忍受的了你。”
“嗚?誰說我只點了一碗陽春麪?”?? 末世之死神降臨9
周香魚笑着對走進屋的侍者揮手,接過對方遞來的東西:“怎麼樣?不止一碗麪吧?”
她手裡捧着的,不是兩小盤芝士又是什麼?
粉白相間的蛋糕捧在這樣一個碧玉般純潔無暇就是有點傻『逼』的女孩子手裡,無論怎麼看都讓人食指打動。
只是陰月天卻一點也沒有胃口。
而且她在周香魚捧着一盤蛋糕做廣告美人狀聞的時候,便擡手將蛋糕pia在對方臉上。
這當然不只是單純的就爲了糊她熊臉,而是放下蛋糕的女侍者,突地從袖口抖落一根尺長銀針直刺陰月天眉心!
陰月天用另一隻手兩根指頭輕描淡寫的夾住對方的銀針,眯着的眼底一絲寒芒泄『露』。
室溫立刻低了五度以上。
不止是別人,陰月天本人也已感覺到了寒冷。
他手指接觸銀針的部分正迅速的被冰塊封住,這攜裹着濃厚寒氣的冰,飛快的由他的指尖向下蔓延,眨眼間便已將他的半個小臂凍住!
“哼。”
陰月天輕哼一聲,新虐殺本源迅速充斥在臂上,輕輕一抖,堅冰已經完美的破碎。
他的手已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速度直刺對方雙眼,一旦刺中,指尖虐殺?虐殺本源一吞吐,對方整個大腦都會被完美的絞碎!
只是砸指尖幾乎觸碰到對方眼皮的時候,陰月天卻停了下來。
因爲他左右橫豎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似乎從哪裡見過,只是一時間有點想不起來。?? 末世之死神降臨9
這無疑是一個很美的女人,比起陰月天見過的每一個女孩子都並不遜『色』,而且身上有一種……怎麼說呢?
明星氣質?
不過對方的眼神陰月天根本看不懂,那種複雜的感情根本不是陰月天這樣的三無男能夠體會的。
他只猶豫了一秒,便決定將這女人立刻殺死。
只可惜這一秒連帶之前兩人動手的兩秒左右,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至少對一個被糊了熊臉的女孩子來說已經算是很久。
而此刻,周香魚已經將放着芝士蛋糕的白『色』塑料盤拿下來。
同時這個『迷』『迷』糊糊的女孩子含糊不清的嘟囔道:“幹嘛啊~我不過是得意了一小下而已,你幹嘛用蛋糕拍我……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
說着,她用手小心翼翼的擦着眼睛上的『奶』油。
見陰月天的目光轉向周香魚,偷襲的女侍者一直冰冷的眸子如有火在燒,她放開銀針後退半步,身形三百六十度旋轉半周,舞姿優雅的挑起光滑白皙的長腿,絲毫也不在意自己的粉『色』內褲暴『露』在陰月天眼中,筆直擡起的白『色』帆布鞋上,有銀芒攜裹寒氣閃過,化作一道新月形冰刀鑲嵌鞋上,然後將整條長腿對準陰月天的眉心重重劈下!
陰月天暗道麻煩,擡手將旁邊另一份芝士兩指點起,又pia在了周香魚的臉上,這才從容的起身,肩膀極爲精準的頂在女侍者的小腿肚上,將對方的長腿架在自己肩上,單手又從後環住對方腰際,將這個女孩子死死禁錮在自己懷裡。
同時,他口中還很平淡的道:“那就當今天是你的生日好了。”
他說話的速度並不快,一句話說完,懷中羞怒交加的女孩已經手握銀針和他過了數招。
周香魚只在意自己熊臉被糊,哪料到旁邊發生了一瞬萬死的戰鬥,雙手也不管自己臉上的蛋糕,用力拍在桌上:“討厭!一會兒還有課,本來也沒時間了,你又這樣……一會兒我還要洗臉!”
陰月天仰頭避過從女侍者口中『射』出的三道冰針,右手兩指再次夾住對方手腕使即將刺入自己太陽『穴』的冰刺停住,若芭蕾舞演員一般帶着這女孩躍上空中向窗口旋轉數週,道:“沒關係吧?反正不會有人在乎你臉上塗得是蛋糕還是大便。”
“討厭!你噁心死了!”
周香魚開始覺得臉上滑膩的蛋糕有點噁心,儘管清香甜美,卻忍不住再次用手擦眼睛上的『奶』油。
“我認識你麼……”
陰月天低聲在女侍者耳旁說了句,卻冷不防發現對方對自己無奈,竟是兩道冰箭『射』向周香魚。
他暗自皺眉,右腳向後飛快倒踢兩下,將兩根冰錐軌道轉向上方。
叮叮!
兩聲輕響,源自冰錐扎入天花板。
“咦?什麼聲音?”
周香魚一邊擦着眼睛一邊擡頭向上。
陰月天顧不得此刻離窗戶已經很近,抱着女侍者再次一旋迴到周香魚身側,擡手將周香魚的小臉按進大大的麪碗裡:“你幻聽了,什麼聲音都沒有。”
“啊!!!”
周香魚剛尖叫半聲,便喝下了半口湯,若非這女孩已經打掃了大半碗麪,且陽春麪溫度本也不太高,估計這一下就是毀容了。
藉此機會,陰月天速度加劇來到窗口,飛快開窗將懷中女侍者向外拋去。
後者還想扒住窗框,只可惜被陰月天旋身一腳踹在腹部,頓時眼冒金星口吐酸水的從窗口飛了出去。
“啊啊啊討厭啊!”
周香魚即便『性』格再好,此刻也忍不住發飆的跳起來,飛快用兩手衣袖擦了下熊臉,湯湯水水的瞪着陰月天,氣鼓鼓的:“你太過分了!”
此刻陰月天自然已經回到座位上,他淡然道:“可是你說的要洗臉。”
“你……”周香魚指着自己:“你見過用麪湯洗臉的嗎?”
陰月天很仔細的想了想:“你算不算是一例?”
“你……”
周香魚被這混蛋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惡狠狠地瞪着他,似乎已經隔着空氣將這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傢伙吃掉,然後用眼神消化。
陰月天:“你不會沒帶錢吧?所以才這麼期待的看着我希望我幫你付賬?”
周香魚差點被他一句話氣的背過氣去,這個善良的女孩子又罵不出什麼髒話,心中還糾結着這麼走掉的話會不會讓對方很沒面子,心中猶豫着,已經開始轉起眼圈來。
陰月天心中估計剛纔那女人似是不像衝着周香魚來的,否則又怎會對她出手。
可若是如此,難保她又找上來,便道:“算了,這一頓就算我請你,當做道歉吧。”
說着,他從口袋裡掏出錢來,但馬上動作僵住。
因爲他已感覺到那使用冰能量的女孩子已經再次進入了這個包間。
他挑了挑眉,擡頭看向周香魚,結果……
周香魚:“(⊙o⊙)!”
周香魚:“~(≧▽≦)/~啊啊啊是龍遊粉梅!!!!”
陰月天:“……”
他已經被這個蛇精病徹底打敗,捏着眉心道:“你搞什麼鬼?”
“龍遊粉梅啊!清香少女的龍遊粉梅啊!”周香魚兩眼紅心雙手捧胸眼淚汪汪的看着門口的女孩。
旋即她愣了愣,左右看看:“這是什麼綜藝節目麼?還是隱藏攝像機?否則龍遊粉梅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穿着侍者服?”
陰月天起身轉頭道:“你究竟是誰?”
門口的女侍者此刻正捂着衣服小腹上的腳印處,眼中含淚冷笑道:“你不記得我了麼?”
周香魚:“⊙︿⊙有『奸』情!?”
陰月天:“爲什麼你在這種事上這麼敏感啊?”
他對‘龍遊粉梅’道:“我爲什麼要記得你?快點說你究竟是什麼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龍遊粉梅幾乎哭出來,但依舊倔強的咬着下脣道:“六年前的辛吉達,你毀了五個女孩子的夢想,並看光了我從未被任何男人看過身體……”
她若被玩弄了身體又被拋棄的女孩子一般抱着雙臂瑟瑟發抖:“甚至還對我做了那種事,就算你忘了我,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
周香魚大驚:“什麼!?天月你居然做出這種邪惡的事!?難道你靠近我也是爲了……”
陰月天沒好氣的:“你想多了蠢貨!”
他道:“我想起來了,天草五株的那五個女人對吧?”
龍遊粉梅道:“沒錯!我就是天草孕雪!”
陰月天道:“我說你就不能叫一個名字?又是清香少女組又是天草五株還什麼龍遊粉梅天草孕雪的,這麼一大堆名字我怎麼可能記得住?”
當~~
是一個湯匙砸在陰月天后腦勺上又掉落在桌上的聲音。
陰月天木木的回頭,看到的是周香魚義憤填膺的臉。
陰月天的眼落在桌山的湯匙上,又用手『摸』『摸』後腦勺。
雖然沒多大事,但還真他媽疼啊……
“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周香魚氣呼呼的:“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你接近我一定也是圖謀不軌的吧!?虧我一直以爲你是個很不錯的人,雖然嘴上對我蠢貨來蠢材去的,但對我確實很君子……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禽獸!”
陰月天無語。
他看了看天草孕雪,又看了看周香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此刻最好的辦法無疑是將這倆娘們兒都幹掉,省時省力省心,不過看在命之燃燈的份上,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另一個方法就是瞬間把周香魚擊暈然後把天草孕雪弄死,可問題是此刻周香魚本也已對自己的態度發生巨大轉變,若就這麼幹掉天草孕雪,這事兒無疑就無法挽回了。
其實陰月天是希望暗中保護周香魚的,不過對於這種沒準喝口湯都能把自己嗆死的女人,離得稍遠一點都可能有危險。
所以他也沒什麼辦法了,只能對兩女說了句‘坐’,然後打電話叫人解圍。
“沒錯!就是我!”十幾分鍾後戴爾文很開心的指着自己道:“擁有三十萬字都無法形容的帥的男人。”
周香魚奇道:“老師,你來幹嘛呀?”
戴爾文嘆息道:“還不是解決一下陰……天月同學和天草小姐之間的夙願。”
他訕笑道:“周同學,其實他們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周香魚那根根本不會繞彎的腦筋立刻打了個問號:“咦咦?我猜錯什麼了嗎?”
“當然。”
戴爾文對天草孕雪道:“天草小姐,你得承認,六年在辛吉達,我也在對不對?”
天草孕雪負氣的瞪着他,很不甘願的點頭。
戴爾文一甩金髮:“你看,就算時隔六年,像擁有我這樣帥顏的男人,也絕不可能被女孩子忘卻的。”
陰月天:“閉嘴自戀狂。”
戴爾文:“小子,有種你來啊?”
陰月天第一次說不過這個傢伙,擺擺手讓他繼續。
戴爾文笑道:“其實六年前的辛吉達,是有一個巨大的誤會在裡面,周同學,清香少女組本也是進化者的事,你該是知道的吧?”
周香魚茫然的點頭:“是啊。”
戴爾文道:“那時候我們在坦桑尼亞和清香少女組偶遇,然後發生了一點點誤會,導致展開了一場戰鬥……”
周香魚此刻就是腦子再不會轉彎,也聽明白了點什麼:“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說……你和天月同學,竟然都是進化者?”
她這一問反而把戴爾文問住了,他轉頭看向陰月天:“你從來沒在他面前展『露』過實力嗎?”
陰月天:“你才發現麼白癡?”
戴爾文嘴巴張合幾下,很神經質的大笑起來。
他笑的很誇張,動作很大,甚至連笑了出來,弄得另外三人非常莫名的看着他。
這一笑,就是將近三分鐘,一直笑到人都鑽到桌子底下去了,也沒見他說什麼。
陰月天索『性』將他從桌子底下又拎出來:“你笑什麼呢?”
戴爾文是真的笑出淚來,除了還在發出笑聲,他整個臉都扭曲成一團,哭的很有誠意。
他很委屈的道:“果然小說害死人啊……《鹿鼎記》裡的韋小寶遇到難事就大笑一番,如此就能想出辦法,爲什麼我想不出來?”
陰月天:“……”
他一腳將這人踢出房間,用力關上門對兩個女孩子道:“咱們明說了吧,這工作乾的我實在很痛苦。”
他一指周香魚道:“你這蠢貨,非要把我實話『逼』出來才甘心麼?沒錯,我就是進化者,而且我進入這所學校的目的就是爲了保護你。難道你沒有發現早在三天前你老豆就把你所有的保鏢都撤走了嗎?我就是新接任的保鏢!”
他又指向天草孕雪:“不論你有什麼目的,以後別來靠近我,否則下一次我一定會殺了你!不要指望我放了你一次又一次,你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天草孕雪眼淚立刻流下來,她猛地站起來大聲道:“來啊!殺了我啊!反正一想到你我就徹夜難眠,每天都被腦海裡的你折磨的死去活來!你殺了我,倒是一種解脫!”
陰月天冷笑道:“成全你。”
他手放到背後一下,再拿出來時掌心中已有一柄手術刀。
只是他手術刀還未『射』出去,腦袋上又捱了一湯匙。
“怎麼可能……”
陰月天僵在原地。
若說剛纔被湯匙打中後腦是因爲注意力都在天草孕雪身上,那這一次,他也算注意着周香魚,並且的確看到了她做‘拋出’這一動作,可是莫名的,這湯匙就是沒躲開!
而且被砸中之後的確很疼啊……
看他呆滯的樣子,周香魚心裡的氣終於消了點,一副女強人的樣子抱着雙臂道:“不管其他,我可是明白了一件事呢!你是我的保鏢對吧?那你就是要聽我的了對吧!?所以我不許你欺負我的偶像!”
她這話速度飛快,語氣也的確像點樣子,只是此刻這丫頭臉上的湯湯水水還沒擦乾淨,再加上她以前也從未做過這種類似‘女王’‘御姐’之流的動作,使得她現在看起來很是有些呆萌。
以陰月天向來的沉穩,此刻居然也有了罵孃的衝動。
他默然半晌,道:“所以,你希望我怎麼做呢?”
這句話一問出來,反而輪到周香魚沉默了。
是啊,她又能做什麼呢?讓他對天草孕雪負責?可是似乎他們之間並不是自己想的那種關係。
但是什麼都不做的話,似乎對不起自己的偶像。
所以這個白癡,居然將求助的目光放到了天草孕雪的身上。
幸好天草孕雪此刻對於自己對陰月天的感情也很不明瞭,雖然我相信在看的諸位都已明白,可有句話叫什麼來着?
當局者『迷』,傲嬌者傻『逼』。
天草孕雪思量幾秒居然起身指着陰月天道:“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