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鼠在平靜的喝着水,而在一旁,則有無數雙眼睛正在盯着對方。
“老頭,我們還要看這些老鼠看到什麼時候,既然已經發現了這些怪物藏匿的地點,現在難道不應該直接殺過去嗎?”
樹梢上,一名青年正開口詢問一旁的同伴。
而令人驚奇的是,少年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但在同伴的腦海中,卻浮現了清晰的詞彙。
青年現在是黃金階位,也算是剛剛晉升不就。
對方覺醒的能量是心靈導師,能夠依靠心靈的方式奴役弱小的敵人,如果他想,他甚至完全可以屏蔽聲音,與一旁的人進行交流。
這種能力最多同時能然三十人蔘與到心靈溝通之中。
擁有他,就像是擁有了一個無線電臺,可以讓探索隊員在不必發現的時候,進行有需要的溝通。
男人瞪了一眼青年。
他們來自秩序,一個名爲探索部的組織。
相比陳鋒一開始建立的探索隊,探索部現在擁有成員上萬名,其中光是傳奇強者就有五名,是當之無愧能與血戰部抗衡的勢力之一。
秩序慢慢發展,許多人有了屬於自己的私心,正是因爲如此,一些勢力也隨之出現,徐哲、魏遜、陸偉以及徐紅妝在秩序都擁有極高的人氣,而作爲陳鋒的哼哈四將,更是秩序真正的元老,他們自然擁有很多的特權和更高的崇拜度。
對於那些後來居上的職業者而言,陳鋒太過遙不可及,畢竟,隨着陳鋒的實力不斷上升,他已經具備了一定的神話度。
神邸很少出現在人類的面前。
而這不是爲了削減陳鋒對於秩序的控制權,恰恰相反,伴隨着陳鋒一段時間的消失,屬於對方的神話纔會不斷在別人的腦海裡面深根發芽。
陳鋒在整個秩序世界,已經完全算是神一般的存在,而那些較性感一開始效忠對方的存在,也成爲了現在秩序的核心。
就像是血戰部的魏遜以及暗部的陸偉,彼此因爲性格不合,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再加上都是陳鋒麾下的紅人,彼此有時候倒是沒說什麼,反而手下一個個癲狂到極致,以至於,往往鬧脾氣的時候就會前往擂臺上決一勝負。
在秩序委任的戰士們是不能隨意戰鬥的,但這裡畢竟是末世,陳鋒無法用和平年代的那些事情去奴役對方。
因此,爲了讓彼此發現怒焰,在城中心設立了擂臺,如果有什麼埋怨,繳納一部分費用,就可以前往擂臺上進行戰鬥,然後分出勝負。
當然,即便上了擂臺也沒有了所爲的生死狀,權當是一種休閒娛樂的互動方式,一旦真的出現什麼傷人事件,這意味着,不管對方實力多麼強大,地位多麼崇高,也會被秩序遺棄,成爲外圍成員。
這是陳鋒設定的規矩。
而在整個秩序中,陳鋒是凌駕於無數人之上,無人敢於忤逆對方的任何抉擇,即便是魏遜同樣如此。
“好了,範志騰閉上嘴巴,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說一句話,你這個傢伙就不能安靜一些嗎?這樣吵鬧下去,總會讓一旁的恐鼠有所發現的。”
“你在說什麼高叔,我在依靠心靈感應和你溝通,怎麼可能會讓這些傢伙聽到我們之間的談話,放心,我的心靈感應十分穩固,不可能出現意外的。”
名爲範志騰的青年拍了拍胸口,一副我做事,你放心的模樣。
“就算如此,也不能太過吊兒郎當,你也知道上面對於這些恐鼠有多麼重視,這一次我們發現了這支恐鼠的隊伍,對於秩序來說,已經算是一個很大的功績,一旦能夠成功的將裡面那個名爲駭鼠的統治者揪出來,對於我們整體探索部而言,都有極大的好處。”
“志騰,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個世上還有你很多無法想象存在生存着,雖然那些弱小的老鼠感受不到心靈感應,但那名爲駭鼠的存在呢?相傳對方一舉建立了整個老鼠王朝,一旦讓對方察覺到了什麼,我們死亡是小事,可耽誤上面的命令,卻是難辭其咎!”
“好的,高叔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自然分得清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青年自然不是說說而已,畢竟在如今的秩序中,有太多的後起之秀已經崛起,而這範志騰便是其中一名。
從覺醒到晉升到這種實力,他只用了不到半年時間,根據一些傳奇強者的預判,在下半年,最多一年時間,對方或許就會成爲傳奇強者,擁有更加強勁的實力。
現在秩序不同往日,那時候的人們還需要自己晉升才能預判一些實力的作用,而現在,秩序擁有的職業者高達數萬人,不乏一些心靈能力的傳奇強者。
範志騰不再是閉門造車,而是有着一部分學習的對象。
根據遺留下的經驗,一旦他晉升傳奇,就會擁有心靈感應的能力,即便在一公里遠的地方,一旦發現有敵人注視自己,也能第一時間發現,從而做出預判。
除此之外,還能依靠心靈光波控制敵人,這種能力雖然一次性只能控制一個人,但卻沒有什麼限制,哪怕是比自己還高一些的強者,甚至是半步史詩,一旦心思放鬆下來,都有可能被操控。
一名半步史詩強者被操控,完全變成了一個傀儡,只是想一想,就讓人頭皮發麻,身體甚至都會不由顫抖起來,而這便是範志騰這個能力的可怕之處。
而像是這種的英傑,這次來就來了幾十人,由此可見,魏遜對於駭鼠的厭惡程度,已經到了一個何等恐怖的地步。
所有人都清楚今天的代號,只有兩個字,那便是必殺!
恐鼠喜歡生活在地下,但就像是人類擁有淘氣的孩子一樣,還是有一些恐鼠安耐不住寂寞,從而在空隙的時候逃跑出來,在外面進行探險活動。
之前一名能夠和動物交流的馴獸師無意間發現了一隻恐鼠,並且成功將其控制,這才得知了這個巢穴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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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地表一片祥和,但在地下,卻生活着數萬,甚至更多的恐鼠,要是沒有魏遜這種巔峰強者坐鎮,只憑借範志騰這些後起之秀,還是有些不夠看啊。
“呼呼……”
就在這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紛雜的聲音。
恐鼠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然擡頭一看,也就是這一眼,一根尖刺忽然從遠處飛來,直接洞穿了恐鼠的腦袋。
恐鼠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下一秒,就直接癱軟在了地上,成爲了一具還有溫度的屍體。
“什麼?恐鼠死了!”
這時候不少來自秩序的強者都微微皺眉,他們潛伏在這裡的目的就是不爲了打草驚蛇,而這個時候是誰突然出手,竟然以這種方式殺死了恐鼠。
探索隊員以及血戰部成員都一副惱火的樣子,生怕因爲這件事情引發一些後續麻煩。
而就在下一秒,更加驚人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遠方忽然傳來一陣地震的聲響,而這不是真正發生地震,而是有什麼生物在移動一般,因爲數量太多,產生的踩踏力又太大,從而引發了這個小型地震。
範志騰充滿疑惑,擡起頭,朝着遠方望了過去,也就是這一眼,他的瞳孔都不有縮小成了一條細線。
他看到了什麼,竟然是一羣密密麻麻的刺蝟行走在大地之上,這才引起了這場可怕的小型地震。
當然,詭異能量的出現不但改變了老鼠的體型,就連刺蝟也發生了變化,每一隻刺蝟都如同豪豬那般巨大,而身上的尖刺,更是因爲能量的淬鍊,看上去充滿了鋒利感,似乎隨便一根尖刺,都能作爲原始人類狩獵的工具。
這些刺蝟數量密密麻麻,足有上千只。
不少人深吸了一口氣,別看這些來自秩序的職業者實力強悍,但畢竟還是血肉之軀,不像是魏遜,到了半步史詩,已經擁有強悍的體魄,甚至是跌落到火山之中都毫髮無損,而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這些可怕的刺蝟依舊能對自己造成可怕的影響。
一旦這些刺蝟發現樹木上還有人類的存在,甚至不需要近距離攻擊,只是站在幾百米遠的地方,將自己身上的長矛全部發射出來,到時候,對於人類而言,就能造成極爲可怕的影響。
一旦火力全開,就像是古代無數弓箭聽到命令釋放一樣,除了某些力量型職業者,像是範志騰這種存在,下一秒,就會被穿透成篩子,斷然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可怕的敵人,到底該怎麼做,才能不被對方所盯上?
所有人都在暗歎有些出門不利,是不是看看黃曆再出門更穩妥一些。
“高叔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們不是出來獵殺那些老鼠們,怎麼會有長矛刺蝟的蹤跡,而且,一個據點最多隻有幾十只長矛刺蝟,可眼前是怎麼回事?我依靠心算簡單算了一下,這些長矛刺蝟的數量已經快要到達三千多隻了。”
被範志騰稱爲高叔的職業者,是探索隊的老成員,更是最早跟隨陳鋒的那一批人。
陳鋒雖然有時候很冷血,但對於真心跟隨自己的手下,卻是少有的寬宏與大量,他給予自己手下足夠的權利,任由他們統治着這片名爲秩序的城市中。
雖然高叔的天賦並不是很高,在發展了幾年,依舊只是黃金階位,但正是因爲最早的跟隨者,讓對方在探索部擁有極高的話語權。
畢竟,不同於現在,一些科技被製造出現,越來越多的強者出現,在外面探索,似乎根本沒有一點壓力與恐懼。
畢竟,都是強者組隊,一旦發現敵人,輕而易舉就能能將其完全擊敗,但以前呢?那時候的秩序剛剛起步,周圍更是充斥着許多可怕的敵人,高叔在這種情況下非但沒有膽怯,反而履行陳鋒下達的一次又一次的命令。
可以說,在探索部剛組建的時候,往往一次簡單的探索,便意味着會有生命流逝。
沒人想死,但正是因爲高叔這種人的存在,秩序才從一窮二白,慢慢發展成爲了今日這種巨頭模式。
是無數個高叔撐起了如今的秩序,當初,一切剛剛開始,要是沒有這些犧牲者的死亡,秩序中的居民甚至悽慘到連飯都無法吃上。
如果高叔與範志騰做一場較量,自然是後者獲勝,因爲範志騰象徵着勃勃發展的秩序,一切都充滿了朝氣,沒有一絲一毫遲暮的感覺。
而高叔呢,則是秩序的頂樑柱,這些柱子雖然經過了長期的風吹雨打,已經有些腐化的痕跡,但不可否認的一點是,相比那些剛剛種下的樹木,像是高叔這樣的參天大樹,纔是秩序真正的力量。
再加上,高叔名義上是範志騰的師傅,看到這一幕,沒上過幾次戰場的範志騰,心中自然充滿了無數的疑問,想要詢問對方,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而高叔這一次,並沒有像之前那般博學的解答範志騰提出的問題,因爲這時候,她同樣皺起了眉頭,眼前的一切太過駭然,連他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這時候只能確認一件事情,那便是事情有些麻煩了。
“這時候儘量保持淡定,我的能力是能夠屏蔽外界的視線與感官,但這些長矛刺蝟出了名的不按套路出牌,現在還無法確定對方是否發現了我們,先做好隱蔽工作,你清楚一旦暴露,會發生怎樣的後果。”
高叔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
作爲一名探索部的成員,範志騰自然清楚現在一行人在面臨怎樣的絕境,相比恐鼠,長矛刺蝟雖然平和許多,只要不冒犯對方,基本不會對人類發動攻擊。
但那只是過去掌握的信息,畢竟那時候遇到的長矛刺蝟最多隻有幾十只,而眼前的怪物數量呢?
足足有上千頭,如果真的一旦被鎖定,長矛刺蝟一回合的穿刺,範志騰或許就會被洞穿,然後跌落在地面上。
範志騰嘆了一口氣,他發現自己現在除了等待,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