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固執和不可理喻

末世之神魔罪愛

“人類當年也不相信這個世上有吸血鬼,有狼人,”艾勒回遭擊昆特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們甚至相信喪屍只是幻想的東西,最後人類迎來了他們所謂的末世。現在你拒絕相信人類有救世主,你跟當年的人類有什麼區別?”

艾勒把昆特比作人類是冒風險,他不知道自己這話說出來後,他跟昆特還能不能再是朋友,甚至更嚴重一點,昆特會不會當場發飆,把他撕碎了。

昆特看着地面上模糊的字跡,然後擡頭跟艾勒說:“你要見洛夜,是覺得洛夜認得這個兇手?”

昆特沒有計較自己方纔的話,然後主動跟自己說起了洛夜,這讓艾勒覺得自己冒險說重話是值得的。“洛夜不是被這個兇手打傷了嗎?我不相信他會什麼也不記得,這個人類跟我們從來就沒有誠實過。”

“我也跟這個兇手交過手,隔着一層玻璃,”昆特說道:“我也看不清這個兇手的臉,我相信我的視力一定比洛夜的強。你不相信洛夜,是不是應該相信我?”

“昆特,我的朋友,”艾勒搖了搖頭,“我跟洛夜見一面,即不打他,也不罵他,我只是想跟他說幾話。”

“說什麼?說洛寧,還是說他在地面城的生活?”

“你那二十個手下是爲了什麼死的?不就是他們一起玩了五個人類的警察?誰會爲了五個人類警察報仇?”艾勒問昆特道:“你就不一點也不懷疑兇手的這個動機嗎?你城堡裡發生的事,這個兇手怎麼會知道的?”

“你懷疑洛夜是這個救世主?”昆特覺得自己跟艾勒站在這個充滿惡臭氣味的鐵籠裡,看着十六個讓他噁心的怪物不停蠕動,說了這半天的話,他終於是弄懂艾勒的心思了,“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昆特對艾勒說:“洛夜只是一個人類,這一點我們已經反覆證明過了!好吧,就算這個世上有一個人類的救世主,這個救世主會是我們所有種族的噩夢,但這個救世主不可能是洛夜!”

“我只是覺得應該再查一下洛夜,”艾勒試圖說服昆特,“他在那五個警察死後,對姓白的老頭也說過威脅的話,他表現的憤怒不是嗎?”

“那他最先殺的應該是我!”

“事實上那個兇手的確去找你了,只是他沒有得手!”

兩個老朋友在鐵籠裡對峙着,艾勒覺得昆特太固執,昆特覺得艾勒不可理喻。

而此刻的洛夜,手裡夾着香菸,聽着僕人跟他說白老頭兒親自動手殺了白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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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爺就這麼死了,”僕人對洛夜說:“我們還以爲能活着就是好事,沒想到白老不這麼想。”

“屍體呢?”洛夜問了一句。

“什麼?”

“我是說白運的屍體。”

“白老要把他葬進白氏的家族墓地裡,”僕人說:“等主人同意後,白老就會把白少爺的屍體運走。”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洛夜讓這個僕人出去。

僕人知道洛夜恨白老頭兒,但是他從洛夜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幸災樂禍的表情來。這個僕人沒少受過白老頭兒的罪,他還以爲洛夜會跟他一起好好說說白老頭兒的笑話,自己也好巴結上洛夜,這下子僕人是失望了。

洛夜在僕人走後,扔下了手上才吸了幾口的香菸,跑到了浴室裡。他的眼睛突然間就很不舒服,洛夜匆匆用冷水衝了一下眼睛,卻沒想到流到手上的水變成了紅色。洛夜忙擡頭看鏡中,看到他的雙眼一片血紅,血就順着眼角滴落。

洛夜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這是得了什麼病,他閉上眼睛,也沒有喊僕人進來,就這樣讓他死掉其實也不錯。洛夜站在洗水池前足足站了有半個小時,再次睜眼時,他的雙眼又變成了黑白分明的樣子,如果不是留在身上和洗手池裡的血跡,洛夜幾乎要懷疑自己半個小時前是看錯了。

在浴室裡又待了半天后,洛夜開了水籠頭,沖掉了流到水池裡的血,沒事人一樣走出了浴室。自己一定是得了什麼病,但洛夜不想去看醫生,對自己,洛夜根本就不在乎了。

這天昆特一直到了晚上纔回來,回到臥室來的時候,洛夜已經躺在牀上準備睡覺了。“僕人說你今天換下的睡衣上有血跡,”昆特把洛夜從被窩裡拉出來問話。

“我不小心弄破了手,”洛夜態度不冷淡,但也絕對談不上熱絡的跟昆特說:“他們怎麼什麼事都要跟你說?”

“現在這個時候,我們都要小心一點,”昆特把蓋在洛夜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說道:“手指哪裡傷到了?讓我看看。”

洛夜伸手右手,“我剪指甲的,”他跟昆特說:“不小心剪了一個口子。”爲了不讓昆特懷疑,洛夜把自己的手剪了一個口子,這會兒這口子還露着鮮紅的嫩肉在外面。

昆特看了看洛夜手上的口子,洛夜這隻手不能自主地微微顫抖着,昆特把這手握在自己的手裡,跟洛夜說:“你這手,等這次的事情過去了,我讓醫生來給你看看。”

洛夜說:“程醫生說我這手治不好了。”

“讓我們族裡的醫生給你看,”昆特把洛夜的手放進了被窩裡,“人類的醫生最多爲你治治傷。”

“好,”洛夜的頭靠在昆特的肩膀上,低低地應了一聲。

“白運死了,你要怎麼處理他的屍體?”昆特突然就又問道。

洛夜很詫異地看向了昆特,“這種事爲什麼要問我?白運的屍體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想將他的屍體喂喪屍嗎?”昆特問。

“算了,”洛夜輕輕搖搖頭,“如果能的話,就讓他爺爺把他埋了好了。”

“你不是恨他們嗎?”

“他都死了,我恨什麼?”洛夜身子往下一滑,躺在了牀上,問了昆特一句:“你要睡了嗎?”

昆特手指扒着洛夜的頭髮理了一下,“我今天有事,不睡了,你休息吧。”

洛夜把眼睛一閉。

昆特起身走了出去,還替洛夜關上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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