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神魔罪愛
洛夜在房間的沙發上坐着抽菸,路法不在身邊了,這煙他可以從早抽到晚,昆特不管,這城堡裡就沒人敢管他。
昆特在門外很是猶豫了一會兒,才推門走了進來,門一推開,房間裡劣制菸草的味道就嗆得昆特連咳了幾聲。
洛夜看到昆特,把手上抽了一半的煙按在菸灰缸裡按滅。
“你怎麼樣?”昆特外衣都沒脫,就坐在洛夜身邊問道。
“沒事,”洛夜張嘴說話,一嘴的煙味。
“不過就是人類,”昆特說:“死了就死了,你不要想太多。”
洛夜一笑,“人類死不光的,”他對昆特說:“我不會想不開。”
“已經不是人類了,你就不想再着人類,”昆特扳着洛夜的下巴說道:“地牢不是你該去的地方,以後不要再去了。”
“好,我不去了,”洛夜答應地很快,昆特扳着他的下巴,他都回避着昆特的眼神。
“沒事你就去睡覺,”昆特鬆開了手,這會兒昆特發現他還是不知道要怎麼跟一個人類相處。他明明對洛夜已經很好了啊,怎麼這個人對自己還是這副樣子?在他的保護下活着不好嗎?昆特現在很想自己也有讀心的能力,這樣他就能知道洛夜到底在想些什麼了。猜一個人類的心思,特別是洛夜這樣一天到晚,沉默寡言,面無表情的人,簡直是一個解不開的難題。
洛夜一聽昆特說去睡覺,就站起來往套間走去。
昆特嘆口氣,耐着性子說:“你不去洗澡嗎?吃過了飯沒有?”
洛夜這個晚上光抽菸了,別說是飯了,就是水他也沒喝一口。
“吃過飯,洗個澡後再去睡,”昆特很無力地說道,他像是在面對一個機器人,他說一句這個人動一下,他不說,這個人好像連怎麼活都不知道了。
“我不餓,”洛夜總算跟昆特表達了自己的意願,“我能不吃嗎?”
“程醫生說你的胃不能餓,還是吃一點吧,”昆特說:“我讓人給你準備去。”
洛夜坐在了昆特的對面,等着僕人把飯送到他的面前來。
昆特嘆口氣,起身去脫外衣,看到了還放在桌上的葡萄酒,“你沒喝?”他問洛夜:“不喜歡?”
“我喜歡白酒,”洛夜說。
“白酒傷身,喝些紅酒對你有好處。”
洛夜看了昆特一眼,說:“這酒太紅了,看着像血,我喝不下去。”
人類僕人低頭哈腰地走了進來,面向着昆特站了,喊了昆特一聲:“主人。”
“去弄些吃的來,”昆特把脫下的外衣扔在了窗臺上,一指桌上的紅酒,“把這酒也拿走。”
僕人端走了紅酒,不一會兒幾個僕人就送了餐來,滿滿當當地擺了一桌。昆特原本不會在臥室裡吃東西的,不過自從洛夜回來後,這條他自己定的規矩也名存實亡了。
“過來吃吧,”昆特讓人類僕人們都下去,然後才喊還坐在沙發上不動的洛夜。
洛夜走過來,看看桌上的食物,最後拿了一塊麪包吃。
昆特今天晚上自己也沒有吃,洛夜光吃麪包就能當飯,昆特可受不了這個,喝了一口肉汁濃湯,昆特就問洛夜:“你這樣就夠了?”
“我不餓,”洛夜簡簡單單地說,幾口把手裡的麪包吃完了,洛夜倒也沒走,坐着等昆特,這點玩具的自覺他還是有的。
“V星的地面城要重建了,”昆特跟洛夜說:“這個消息是不是能讓你高興了?”
這是個好消息,洛夜卻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高興不起來,地面城重建了,路法帶着洛諾不知道會不會去那裡生活,洛夜不擔心路法會活不下去,只是他不能過去了,以後也見不到這個人了,想到這個,洛夜就心中苦澀,連呼吸都不怎麼順暢。
“不高興?”昆特問。
“我不會再下去了,”洛夜說:“重建地面城跟我也就沒有關係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市政廳的會議上,你一定是投了贊成票。”
昆特的臉上這纔有了一點笑意,說:“我答應你的事,就一會做到。”
“我也是,”洛夜說:“我答應的事,也一定會做到。”
“嗯,”昆特感覺今天回來用餐是對的。
一頓飯在還算不錯的氣氛裡結束。
洛夜去浴室洗了一個澡,出來發現昆特不在了。
“大人,主人有公事要辦,去辦公室了,”人類僕人進去收拾浴室之前,告訴洛夜道。
洛夜衝僕人點了一下頭,回到套間裡,開了電視睡在了牀上。
電視的新聞裡,還是全是喪屍進地面城的事,洛夜看了幾眼屏幕裡的死人,關了電視。高種族現在把這個當成了一個消遣,洛夜躺在柔軟的牀上,閉上眼睛想強迫自己睡覺,只是他感覺憤怒,這些天他一直感覺憤怒,卻找不一個可以讓他去憤恨的人。洛夜側躺在牀上,看着窗外淅淅瀝瀝下着的雨,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白運揹着書包從校車上下來,兩個城堡裡的人類僕人就在車站等着他。白老頭兒不敢讓他的寶貝孫子單獨一人在外面,沒有一點自由的白運不願意,可是也不敢違背祖父的話。
“白少爺,今天遲了一點啊,”轎車裡,司機開着車,跟白運沒話找話說。
“老師拖了堂,”白運心不在焉地說道:“我爺爺在城堡裡嗎?”
“白老正等着你回去一起吃飯呢,”坐在白運身邊的僕人說道。
“無聊,”白運說了一聲。
僕人和司機都不說話了,今天白少爺看上去心情不好,爲了不自找麻煩,他們還是少說爲妙。白運要是回去沒事找事告上他們一狀,他們一定會被白老頭兒整死。
車子眼前看快到城堡了,發動機突然就熄了火。
“怎麼回事?”白運更覺心煩地問道。
“我下去看看,”司機冒着雨下去看車。
白運摸出了手機,剛把手機按亮,就聽見身邊有人在跟他說話:“你叫白運?”
白運扭頭看身邊的僕人,發現僕人低着頭也在擺弄着手機,根本沒有開口說過話。
“你叫白運?”說話的聲音再次響起。
白運看向了自己的右手,車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着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