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鴨子
???“你啊,”毒販扔給了洛夜一隻煙,說:“你這個樣子還去扛包賺錢?”
洛夜站不住了,歪坐在了屋檐下的泥地上,哆哆嗦嗦地‘抽’着煙。 這個時候他犯着癮,一根菸也解不了他的癮,聽見毒販的話後,洛夜隨口就問道:“那我還能幹什麼?”
“你呢,這張臉是普通了一點,還整天髒兮兮的,”毒販也叼着根菸說道:“不過你現在還年輕,到街上去賣也不是賣不出去。”
“賣什麼?”
“你說你身上還能什麼能賣的?”毒販笑了起來,用腳輕輕點了一下洛夜的屁股,“賣這個,你應該懂吧?”
洛夜想跟這個毒販吼,我不是男妓,可是這會兒他吼不出來。
“聽我的勸吧,趁着還能賣,就去賺點錢。我們這個城裡,站街賣的人,也不全看臉的,只要你耐‘操’,賺的錢不比那些光有一張的臉小娘泡少!”
洛夜呆坐了片刻,身體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抖得越發的厲害了,他突然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像是在擦眼淚。
“你不會哭了吧?”毒販好笑地道:“又不是‘女’人,你就是出去賣,只要你有錢了,一樣有‘女’人願意跟你的。”
“你要我嗎?”洛夜卻扭頭問這個毒販道。有些東西,洛夜在昆特的城堡中時就已經放棄了,這個時候,自己已經走投無路,做不做一個男妓,好像不如他是不是還能養活洛諾這個問題重要。
“你這麼快就想通了?”毒販吃了一驚。
“你要我嗎?”洛夜說:“你給我一點粉,你想怎麼‘操’我都可以。”
毒販還是搖了頭,“我只喜歡‘女’人,你還是快點去賺了錢再來吧,我可以再便宜點賣你粉。”
“我走不動了。”
毒販給了洛夜半瓶水,說:“喝點水,喝完了去拉幾個客,別說我不照顧你,你不要一個客一個客的拉,一次拉個三四個,你要的價錢就能多點。”
毒販走進了自己的房子裡,看了半個小時的電視後再出來看,坐在他房檐下的洛夜已經不在了。毒販望着自己‘門’前的路望了一會兒,吸毒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對於早就修煉的鐵石心腸的毒販來說,洛夜最後的命也會是死在白粉上面,這種命吸毒的人一個也逃不掉。
洛夜站在了街邊,這個時候地面城的天空已經黑了,下大雨的天裡,原本一到天黑就成羣結隊站在大街上,拉客賣身的男‘女’也不見有幾個了。洛夜沒力氣久站,在街邊站了沒一會兒後,就躲到了一個小巷的‘門’‘洞’裡。
耳邊全是下雨的“嘩嘩”聲,洛夜縮成了一團,他現在想在地上打滾,只是還剩的一點理智,又讓洛夜做不出這樣的事來。真的到了要當男妓這一步了?洛夜雙眼空‘洞’地望着眼前的雨,他怎麼會走到這一步了?
一口血吐在了腳下,洛夜頭抵在‘門’‘洞’的牆上,喘息了半天后,才能直起腰來坐着。手伸出去,接了雨水,然後洗了一把臉。冰涼的雨水沒能讓洛夜清醒一些,自己怎麼會走到這一步的,洛夜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洛寧現在在哪裡一樣。洛諾還等着他回去,只是買白粉的錢他還沒賺到。洛夜突然在這個雨夜想起了昆特,昆特這個時候如果能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知道可不可以給他一管水晶。
洛夜因痛苦而扭曲着的臉,突然裂開,‘露’出了絕望的笑容來。他真是賤到不可救‘藥’了,在這個時候想念起了昆特,希望這個狼人能給自己一點水晶,這個世上還有比自己更賤的人了嗎?
夜深後,大街上偶爾纔有幾輛車開過,除了雨聲外,已經聽不到別的聲響了。
“這裡還有一個,”幾個喝了酒,出來找人泄火的男人,一路勾肩搭背地走過來,發現了縮在‘門’‘洞’裡的洛夜,“真會找地方待啊,小鴨子,你躲在這裡,還做什麼生意?”這四個男人站在了洛夜的面前。
洛夜擡頭望着這四個男人。
“多少錢?”男人們問洛夜。
洛夜嘴‘脣’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啞巴?”一個男人伸手就給了洛夜一記耳光,“你不做生意了?”
洛夜的臉被這個男人打得一歪。
“你別嚇唬人家,我們是‘花’錢買,不是用強的!”另一個男人這時叫了起來。
“這鴨子不識相啊!”
“你別,”另外三個男人都攔着又要動手打洛夜的男人,“文明人,我們要做文明人。”
“老子更喜歡‘女’人,找這個不會說話的小鴨子,我們不如去找個有三個‘洞’的‘女’人!”已經半醉的男人大聲喊着。
“你,”洛夜這時突然開口道:“你們要一起嗎?”
“一起,”男人們說:“你開個價,你這小身板耐‘操’嗎?”
做苦力的時候,洛夜也聽過這裡男‘女’賣身的價碼,開口道:“兩百塊。”
“這麼晚了,你還能再拉到客嗎?”來買‘春’的男人卻跟洛夜還價道:“給你一百塊。”
一百塊?洛諾嘴‘脣’哆嗦着,這個時候他還能說不嗎?
與此同時,就在這個小‘門’‘洞’附近的街上,路法開着車在這雨夜的街頭尋找着什麼。
路法這些天一直心神不寧,這麼說還不準確,應該說這兩個月來,他天天都心神不寧。跟洛夜分開一個月後,路法再也憋不住了,他開始想知道洛夜的近況,這個人有沒有被狼人,被警察抓到,在地面城是不是能活下來,活得怎麼樣,這些事情路法都想知道。於是路法開始在地面城裡,滿世界的找洛夜,但洛夜刻意躲藏,連高種族都找不到,路法就更找不到洛夜了。沒有洛夜的下落,打聽不到這個人的近況,路法的日子幾乎過不下去,他這才發現,心裡記掛着一個人,竟然能讓人這樣撓心撓肺,坐立不安。
軍師被路法纏的受不了後,跟路法分析過洛夜可能的藏身之地,在軍師看來,洛夜能臧身的地方無外乎南街和北街,要不就是被高種族追的走投無路之下,離開安全區,去跟喪屍們打游擊。
路法被軍師的最後一個猜測嚇到,洛夜的身手再好,能一個人帶着個孩子去跟喪屍玩命?他寧願相信洛夜帶着洛諾在貧民窟裡貓着。
“你找到周葉後要幹什麼呢?”軍師在路法這天出‘門’的時候,追在路法的身後問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