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圈那些附和的倖存者,其中不乏之前暗中偷窺小蘿莉的成年男人。
不過,陳瀟並不是一個喜歡把自己的東西強加在別人身上的人,儘管這些人的表現讓他深感失望,但他並沒有表示什麼,有時候這就是人心。
對這些倖存者來說,一個被感染的人,就是一枚隨機的定時炸彈,誰都不知道下一秒後會不會爆炸。
而對那些男人來說,無論生前如何的冒昧,如何的顛倒衆生,變成喪屍只是一堆噁心的腐肉,毫無吸引力可言。
所以,陳瀟只是平靜的掃了一眼這些依舊穿得整整齊齊,且面容並未有任何虛弱之色的倖存者,然後看着那些反倒是一臉菜色的士兵,他並不打算說什麼。
將青銅斧交給身旁的樑婉婷,陳瀟走到性感少婦的身邊,蹲下來,正要身手去摸小蘿莉的額頭。然而性感少婦慌張的撥開了他的伸出來的手臂,眼中的戒備之色更加強烈了。
這時候,陳瀟才把目光放在性感少婦身上,並不算是健康的臉上,早已經佈滿了淚痕,年紀三十來歲,渾身散發着成熟的韻味,對他這樣的初哥,吸引力倍增。或許是因爲這陣子沒有梳洗的關係,多了幾分的憔悴,不過他依舊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絕對也是一個大美女。特別是胸前的宏偉,一點都不遜色小蘿莉。
“你是她的母親。”陳瀟對着性感少婦開口問道。
“你要做什麼?”性感少婦並沒有回答,依舊是一臉的警惕。
“她已經被感染了,並且已經超過半個小時,如果你相信我,或許我還可以救她,否則接下來她就會成爲喪屍。”陳瀟十分嚴肅的開口道,清澈的雙眼透着幾分自信。
“你真的可以救小茹?”性感少婦突然緊緊的抓住陳瀟的手臂,十分激動的說道。這時候她纔想起來,之前就是眼前這個人,救了他們所有人。
無助的她,彷彿看到了眼前一根救命稻草,沒有選擇下,她也只能緊緊的抓住,說不定這顆稻草,真的可以救命。
“我只能說是有把握,防止她變成怪物,至於是否能夠完整無缺,我那就無法保證了。”陳瀟沒有辦法把話說全了,只能給自己留下餘地。
性感少婦依舊死死的抓緊他是手臂,激動的說道:“只要別讓小茹變成那些怪物,我願意爲你做牛做馬。”
“你先別激動。”陳瀟輕輕掙脫婦女的手臂,然後對着肩膀的對講機呼叫道:“龍炎,直升飛機馬上降落下來,我需要帶一個人立即返回營地。”
龍炎什麼也沒有問,便直接答應了下來:“馬上。”
“你真的有把握。”樑婉婷也聽到了兩人的談話,走到他的身旁,問道。
陳瀟並沒有立即回答,慢慢的伸出手臂,手掌心放在這個叫小茹的女孩子額頭上,這回那位性感少婦並沒有阻止他的行爲,只是緊張的看着懷中的爆.乳.蘿莉。
“盡人事聽天命,我只能盡力了,別忘了,當初你也是被我救過來的。”陳瀟點點頭,似乎響起了那夜的曖昧,臉色也露出了些許笑容。
樑婉婷也自然想到了那一夜,再看到眼前這個爆.乳.蘿莉,一臉的不憤,給了他大大的白眼,滿是警告的味道。只是不知道是警告那夜的事情,還是警告不能對這個小女孩亂來。
不過,在陳瀟的眼中,這個白眼一旦殺傷力都沒有,他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兩個抱着她,我坐在副駕駛上,記住一旦她開始亂動,就必須死死的壓住她。”
樑婉婷聞言立即點點頭,對着性感少婦說道:“這位姐姐,跟我們一起先離開。”
性感少婦點點頭,對着陳瀟和樑婉婷兩人是千恩萬謝。
這時候,龍炎駕駛着直升機慢慢的降下來,教學樓上的安全部隊士兵已經將喪屍的屍體清理到一邊,讓直升機有降落的空間。
就在樑婉婷搬着性感少婦抱起昏迷中的小蘿莉時,倖存者聚集的人羣中,一個聲音響起來:“那個女孩感染了,應該先救我們離開。”
提起青銅斧的陳瀟停下了腳步,頭部一轉,敏銳的雙眼盯着那個出聲的中年男子。
這是一個半禿着腦袋的中年人,額頭上一片地中海十分的光滑,臉上也是油光滿面的,看起來這十來天的時間,還沒有受過什麼苦。
如果陳瀟沒有記錯的話,剛剛也是這個男人開口的,而且之前也是吐得最兇的。臉上也因此多了幾分的青白之色。
只是,足足有三秒後,陳瀟這纔回過頭,懶得繼續看這種自私的人一眼。
只是他不打算計較,有人卻不是這麼想,被陳瀟那鋒利如刀的眼睛嚇了一跳,這位地中海男人似乎很不爽,看到胖子回過頭去,便繼續叫道:“這時候應該先把有用的人救走,你們這是捨本逐末,那個女人已經沒有用的,先救兩個沒有用的女人,你腦袋是不是傻了。”
本來真的不打算計較的陳瀟,看到樑婉婷和那個性感少婦都停下來後,眼中閃過絲絲怒火。
對樑婉婷示意了上飛機的眼色後,扛起青銅斧,陳瀟直接轉身朝着中年人走過去,方向直指那個中年人,沒有任何言語。
隨着他的靠近人羣慢慢的分開,所有人彷彿都可以感受到陳瀟身上的怒火,就連那些安全部隊的士兵和警察,也都溫怒的看着那個中年男人。
“你要幹什麼,我是這裡的區長,你別亂來。”中年男人這時候也有些慌了,指着陳瀟的手指微微抖動着。
這時候兩個穿着警察制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對陳瀟勸說道:“這位先生,現在誰都不容易,我們不應該彼此相互傷害。”
很天真的兩個小警察,陳瀟只是記下了兩人的長相,至於他們的勸說,已經從他另一邊耳朵溜出去了。
陳瀟懶得開口,突然前衝的兩步,一把抓起中年男人的衣領,然後將他高高的舉起來,走向教學樓的邊緣。對他來說,與其廢話去解釋,還不如用最直接的手段讓對方閉嘴。
“先生,冷靜……”所有的倖存者都沉默了,唯有後面那些士兵和幾個警察連忙勸說道。這時候,秩序早已經崩壞,法律只有在和平時期纔有效果,所有人都懂,這些士兵和警察也不例外,再加上這個胖子和軍方關係不淺,也是他們叫來的援兵,實力比那些怪物更加可怕。所以,他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勸說。
只是陳瀟並不管這些,站在教學樓的邊緣上,至於那個中年男人雙腿已經懸空在教學樓外,下面就是教學樓前的操場,離地足足有六層樓高。
“下面的士兵正在清理喪屍,很快就會救你們離開,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着急。”從走過來到現在,陳瀟首次開口了,而且是帶着笑容,只是不管是已經嚇傻的中年男人,還是周圍的人,只感覺到陣陣的發冷。
“如果你覺得慢,那我可以幫你一把,從這裡下去是最快的。”陳瀟邊說,邊放鬆了手臂。
“別、別…我錯了…”中年男人感覺到對方手臂一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急忙帶着哭音求饒道。
他此刻已經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對方是閻王,可以無視這裡的士兵和警察,就不應該出聲了。
滴滴水珠從他的褲管裡滴落,空氣中散發着一股明顯的尿臊味,發白的臉上擠滿了冷汗。這傢伙,直接被嚇尿了。
陳瀟也沒有真的想要他的命,這種程度也差不多了,隨意將嚇癱瘓的這位區長扔到樓頂邊上,然後掃了四周一眼,便朝着直升機走去,直升機上,樑婉婷隱晦的向他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