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瀾微沉溺在寧傾軒的柔情中,甚至忘記了自己的目的,所以當一天忙的較晚寧傾軒提出要送她回住所時木瀾微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這還是第一次寧傾軒說要送她,以前不是讓手下送就是她提出自己離開,她有自己的目的自然不可能太明顯的黏着寧傾軒,如今寧傾軒主動說要送她,這讓木瀾微十分激動,激動的同時亦想起自己的任務,心中有那麼一瞬的糾結,她是要按照任務做,還是隨着自己的心來做呢?
帶着這絲糾結,木瀾微臉頰微紅羞答答的點頭答應,寧傾軒的手下看到這一幕自然很自覺的迴避,於是在昏黃的燈光下,木瀾微和寧傾軒肩並肩走在少無人煙的街道上,末世的京都仍舊保持着和平年代的樣子,這一幕溫馨了木瀾微被末世侵蝕的心靈,這一刻的她真的很想就這樣和寧傾軒一直走着,就像當年最美好的時光那樣。
寧傾軒的臉上始終帶着笑容,沉浸在回憶中的木瀾微並沒有發現其實那笑容根本沒有達到寧傾軒的眼底,也許四周看似冷清沉靜,但超高的感知卻讓寧傾軒察覺到了不一樣的東西,有不止一個呼吸徘徊在他們四周,看來,對方有所行動了。
寧傾軒脣角向上勾起,這絲笑隱藏在本就溫柔的笑容中並不起眼,木瀾微沒有發現,自然也沒有發現四周多出的那些細微的呼吸,她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既然寧傾軒要送她回住處,那她自然要把握這次機會,就算還沒把握已經挽回寧傾軒的心。這人她也要得到的。
木瀾微住的並不算好,這裡是個只能算中檔的小區,四周住的人還算簡單,因爲時間較晚末世的京都又沒那麼多照明和娛樂方式,大多數人不是關燈造人就是關燈睡覺了,這顯得小區很是靜寂。
站在樓口,木瀾微溼漉漉的眸子帶着羞意的看向寧傾軒。就彷彿多年前的某個夜晚。只是那時的她沒有勇氣邀請寧傾軒上樓,今天不一樣,此時的木瀾微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純潔害羞的女孩。寧傾軒在她心底刻骨銘心,與此同時對寧傾軒健碩的體魄木瀾微也是窺視不已。
“上去坐坐吧,累了一天上去喝杯水好不好?”
木瀾微的嗓音柔柔的,微偏着頭的她給了寧傾軒一個完美的側臉。微醺的臉頰、精緻的鎖骨,再加上熟透般***的身材。在月色和朦朧路燈的照耀下誘惑非凡,木瀾微能感覺到對面看過來帶着灼熱的眸子,心中暗暗歡喜,等不及寧傾軒表態。木瀾微大膽的抓起寧傾軒的手,拉着寧傾軒走進樓道,感受着寧傾軒順從的任憑自己拉走。木瀾微只覺得身體酥軟,恨不得立刻就撞進那懷念無比的懷抱中。
當木瀾微拉着寧傾軒走進樓道。黑暗中,一雙冷眸的主人嘴角擎起一絲冷笑,等着這麼久,魚兒終於上鉤了。
黑暗中,他的手緩緩揮動組成特殊的手勢,命令被層層傳達,伴着一陣彷彿風吹的細微聲音,黑暗中再次恢復平靜,可這一夜已經註定了不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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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脆響,原本黑暗的房間變得明亮,不過因爲有厚重的窗簾遮擋,房間中的光亮並沒有投射到外面,木瀾微拉着寧傾軒進來後迫不及待的將門關上,隨後一頭撞進期待已久的懷抱,木瀾微緊緊抱着寧傾軒,她期待這一刻太久了,久的她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會忍多久。
“傾軒。”這一刻的木瀾微是動情的,輕啓紅脣的她柔聲呢喃,微微仰着頭的她眼眸緊閉,暗示的再明顯不過,不過作爲男主角的寧傾軒卻眼底閃過冷光,如果說之前的木瀾微還很像記憶中的那個女孩的話,此時的木瀾微讓他覺得陌生。
面對閉目邀吻的木瀾微,寧傾軒輕輕吸了口氣,他是來演戲的,卻不可能假戲真做,何況此時洛藍應該就在某個位置看熱鬧,他能感覺到那帶着戲謔和森森冷氣的目光,寧傾軒可不敢當着媳婦兒的面惹腥,於是輕輕掙脫開木瀾微的手臂,寧傾軒假裝沒看到動情不願的木瀾微反而看向房間,略有些心疼的道:“瀾微,沒想到你住的如此簡陋,倒是委屈你了。”
“嗯?”木瀾微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動情讓她直接衝昏了頭腦做出邀吻的事情,察覺自己的失態木瀾微趕忙補救,羞澀笑着的她不自然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嘴裡說着‘不委屈’,實則十分慶幸剛剛寧傾軒沒有察覺自己的動作,否則破壞了自己在寧傾軒心中苦心營造出來的形象,木瀾微非後悔死不可。
木瀾微暗自慶幸自己的好運,有了這一遭就算她心中再悸動也不可能衝動,將寧傾軒讓到沙發上,說了句要換件衣服,木瀾微衝去臥室,她要找出那間寧傾軒最喜歡顏色的睡衣,今天無論如何她也要寧傾軒在這裡留宿,不管是爲了任務還是爲了自己。
木瀾微換上輕薄性感的睡衣又細細打扮,想到即將發生的事她甚至抑制不住不斷酥麻的身體呻吟出聲。
客廳中,寧傾軒靜靜坐在沙發上似乎什麼都沒察覺到,表情淡漠,只是偶爾瞄向臥室的眼中閃過一抹熱切,讓在外監視的人眼底閃過蔑視,這位寧家大少也不如傳言中中那般正經嘛,一個破鞋而已竟也如此貪戀,不過任務還是要完成的,一個閃身,正對着梳妝檯細細描妝的木瀾微身後多了一個殺氣凜然的黑影。
身後突然出現一個人,木瀾微嚇了一跳的同時眼底閃過兇光,不過還沒等她動手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心中一驚,再然後就是濃濃的不甘。
她如此不容易的得到了今天的機會,沒想到心中剛剛升起的僥倖就這樣被泯滅了,木瀾微咬住紅潤的脣雖然不願,仍舊只能強壓下心底的春情,淡漠的看着來人:“你來做什麼。”
“呵呵。”來人諷刺一笑:“我來做什麼你最清楚,不要壞了少爺的事,否則誰也保不住你,還有,認清自己的身份,背叛少爺的下場你比我更清楚。”
聽到黑衣人的話木瀾微胸口一滯,怒意橫生的同時心中也閃過驚悸,強壓下慌亂的情緒,她冷哼道:“這個不用你提醒,我已經把人帶來了,到時候完不成任務少爺那裡別怪我不給你求情。”
“你管好你自己就好。”黑衣人眼底閃着的冷光毫不掩飾,在說完這句話後他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木瀾微,隨後消失不見。
看着黑衣人消失的位置,木瀾微眼底閃着不甘,但再不甘這時候也容不得她選擇了,寧傾軒的態度她沒有把握,畢竟也許這幾天雙方有些曖昧,但寧傾軒卻沒有給她任何承諾,木瀾微經歷了太多早已經不是輕易相信一個人的年紀,如果不是寧傾軒的身份特殊,木瀾微根本不會有背叛原主的心思。
現在看來她們註定有緣無分,木瀾微說不傷心是不可能的,抿了抿脣,木瀾微心中有了決斷,雖然可惜,但不確定的和努力了許久的,木瀾微清楚知道該如何選擇。
房間中發生的事絲毫沒有影響樓下沙發上的寧傾軒,他在木瀾微出來的時候仍舊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聽到聲音寧傾軒擡頭,看着身着淺藍色性感睡衣的木瀾微眼底光芒一閃,似因爲木瀾微的姿容動心,但真相只有寧傾軒自己知道。
他是喜歡淺藍色沒錯,對木瀾微竟還能記得自己喜歡的顏色寧傾軒並不意外,但看着如此性感惑人的木瀾微,寧傾軒知道,他心底那個可愛純真的木瀾微徹底死了,眼前的這個只是有着和木瀾微一樣容貌的陌生人,伊人隨風,寧傾軒的心也跟着冰冷下來。
“傾軒。”木瀾微白皙的笑臉掛着淡粉的紅暈,舉手投足間風情無限,人已經在這裡了,對接下來發生的事她也有了認知,但仍舊不甘心,她想看到寧傾軒因爲自己迷情的模樣,也算彌補一個內心的遺憾。
可惜現實和木瀾微想象的並不相同,當木瀾微端着裝着紅酒的高腳杯走向寧傾軒,將酒杯遞給寧傾軒,寧傾軒臉上的笑容就開始如冰雪般消融,端起酒杯,寧傾軒脣邊的笑容已經泯滅,取而代之的是讓木瀾微心跳加速的霸道,寧傾軒那微微勾起的脣角讓她看到了不一樣的寧傾軒,霸道、冰冷,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熱了起來。
可惜了,如果黑衣人沒有出現她應該有一個難忘的夜晚的,心中可惜的她面上卻含羞帶怯,羞答答的舉起手中酒杯,欲拒還迎的柔聲道:“軒,這酒我早就得到了,是你最喜歡的冰爵,一直爲你留着,嚐嚐吧。”
“好。”寧傾軒邪魅的笑着,這樣的寧傾軒是木瀾微從沒看到過的,眼冒紅心,如果不是知道時機已經不合適她一早撲過去了。
這樣的寧傾軒更讓她心跳加速,再一次痛恨之前出現的黑衣人,難道就不能晚一點動手麼,不過,想到寧少城的霸道,木瀾微的心刷的一下涼了下來。
也許她嫁過人也給別人當過情婦,但以寧少城的****是不可能允許在事情馬上要成的時候讓寧傾軒碰她的,如果是不能得手之前還有可能讓她和寧傾軒一度*,一想到違背寧少城的下場木瀾微柔媚的笑僵了僵,再也不敢心猿意馬,她與寧傾軒碰了一下杯,然後眼睜睜的看着寧傾軒將杯中猩紅的液體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