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零元百姓
這麼晚了……有事兒？
尚月如此輕柔的聲音，使得如此之夜，如此孤男寡女場合下……一種叫做曖妹的氣氛，登時猶如暗香浮動，令人心頭砰砰亂跳。
但是，現在這氛圍再那啥，你心裡頭我心裡頭再那啥，又非夜店找那啥，扔了錢那啥完了就能麻溜的走人。這要真跟尚月有點那啥，那邊還正上課呢，這課程安排的時間上，又無須多久就能講完。最主要是，跟尚星那啥了也就那啥了，畢竟身份不一樣。但是若跟尚月那啥了，以後，究竟還能不能跟賴尚妮那啥啊？不那啥吧，實在是有點那啥。那啥了吧，又實在是顯得太那啥。但是不管怎麼吧，現在就發生點那啥的話，嗯嗯，以後萬一有點那啥，就真心沒法那啥了……
咼冎猶豫着、糾結着。
這心裡頭那啥了也不知道那啥了多少個那啥。
直至自個兒也徹底被那麼多的那啥差點弄成個那傻。
最終還是搖搖頭，毅然決定，不再那啥。
“確實有點事兒。”他不廢話的直接切回正題：“是這樣的。因爲我新接的任務，屬於要塞直接發佈關係，最好先了解下長安要塞以及長安要塞幾位首領的相關資料。不知……是否方便？”
“公衆人物嘛，有什麼不方便。”尚月溫溫柔柔的一笑：“不過，很多細節部分我也不太瞭解，只能做個大致簡介。”
“行。那就吧。”咼冎做洗耳恭聽態。
尚月笑：“嗯，關於大秦長安步行要塞，它屬於6+0型陸上航母類別，系統名稱是最高機密，老賴沒資格知道我也就更不可能知道。能被公衆知道的，一是它不具備水上行動能力，但爬山越嶺乃至溪河之橫渡，要塞那身量長度和基礎底部的高度在那兒擺着，當然都沒問題。二是其慣性速度每時15公里。當然一般而言爲減少能量損耗，所有的步行要塞甚至基地車，常規通行都會採納慣性速度。因此只要起慣性速度，通常來都代表了各級蝸牛車常規行進的速度。至於要塞的其他資料，一是參考意義不大，一是有些東西目前不太適合進行透露，就，……不了吧？”
雖則方纔可謂啥都沒講，但現在就敢知道長安要塞的機密資料，豈不立刻就有“你知道太多了——砰！”之嫌疑？
何況咼冎本就只想問問，長安要塞首腦人物和重要人物相關公衆資料。
也就趕緊道：“嗯，允許被大家瞭解的六大殿主就行。”
尚月頷首。
“6位殿主中，0名副殿主未予明確公佈。不過，既然培訓中心的李校長名譽身份都是0名副殿主之一，可想像路長官啊之類，應該也在0名副殿主行列之內。總之，老賴死亡前，總計擁有1位正副殿主。如今是否湊齊6個，我看難。而且允許被公衆熟知的6大殿主未必真就是正殿主。不過，姑且按正殿主看待吧。起碼這些人都能‘代言’長安要塞。”
“六大殿主，排名首位的是張總，主職業獵人，擅跨時空狙擊，一般很難見到此人，據，是位男士。”
“第二殿主白總，成爲新人類前出身於道教。主職業應屬祭司或牧師類別，總之跟宗教類技能有關。但凡出場，也都是帶了大羣人進行燒香膜拜之類的祭奠活動。此人雖然曝光率極高，卻是所有的宣傳畫面都只有撅個屁股把香往香爐裡插的背影。所以，這白總長啥樣以及是男是女，實話，非要塞內部的核心人員，真還沒人知道。老賴死亡前這白總還沒成爲殿主，因此，白總的資料，我根本不清楚。”
“第三殿主吳總，二十三四歲吧，這個，我倒認識。跟吳，也就是妮的隊長，還有點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算得上，吳的遠房侄子吧。而且這個吳總，當年想追星星，等到弄明白星星年齡後大失所望，轉眼又惦記上了妮，總是纏着磨着想弄清妮的真實年齡，倒因此跟我學了幾天算卦。跟我學算卦時偶爾偷看我的眼光，也有點不太正經，肯定是齷齪心思比較多。算是長安要塞裡，明確知道我們仨真實來歷和身份的過去熟人吧。他在要塞內，似乎也充當先知類角色，實在看不出有啥手段。”
“第四殿主夏總，那是長安要塞唯一一名以武力威懾型的存在，並正式公告爲四階的殿主，可謂長安要塞男性形象代言人。宣傳上，也直接介紹過，此人拿了‘盤古持斧夏開天’型零件，宣傳畫面有過遠隔千米一斧下去大長安廢墟一座48層摩天大廈，從頂到底先裂爲兩半再崩碎爲廢墟，埋葬大廈周圍數千殭屍的鏡頭。估計那是真的。那遺蹟妮就見過。而這位夏總，據在當今的全球範圍內也是有名的高手之一。”
“第五殿主方總，一位很漂亮女士。道消息上，則常有吳總怎麼糾纏她的故事。這方總，和你那職業倒有些彷彿，行走之處騰纏枝蔓的，應就是你這‘生豆芽、種蘑菇’類技能的高級態。據，她拿到的零件名字也叫‘藤纏枝蔓方斷絃’，前四字可以理解，‘方’和其原本姓氏有關這樣才能被高階級零件天選。斷絃倆字，估計乃是另有涵義。”
“第六殿主萬總，持卍字輪以及卐字輪，倆輪，也就左旋右旋區別？裝束宛若島國那忍者。其眼神也總賊恁兮兮的堪稱盜賊典範。不過技能應用方面，常見全體加速或全體殭屍減速這類。從來沒有他親自動手的宣傳畫面。”
“至於其他人員，公衆人物裡只有兩個，而這兩個，你應該都見過，一是要塞內部負責科技研究的孫主任，副殿主之一。一是負責護衛隊之類的軍方人物路長官，老賴死亡之前幾天，才被提拔爲副殿主之一。據，這倆都在你那期開課時，到過培訓中心。”
……
簡介至此算是能的都已完。
尚月看看若有所思的咼冎：“咱們突然轉移駐地，是不是……麗山那裡，發生了啥問題？”
麗山那裡發生啥問題？咼冎扯扯嘴角。暈。那不明明就是你們仨，不知咋地突然就殺性大發，以至於讓我那老窩瓜，都不得不撥轉時輪墜入黑淵，玩兒什麼是男人就下一百層？
但是這話，豈敢當下出。
縱在心裡想想，也得放於意識最深層。
卻是突的目光一凜。
咦？加速減速？
加速減速若驅除重力因素導致的行爲模式變化，單以“畫面”之畫感而論，豈不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撥轉時輪？
頓然，一個名詞躍然而現：【撥轉時輪卐玄輪】。
再若聯繫到萬總這萬字的an發音而非“万俟”姓氏那的發音，幾乎沒有任何懷疑，咼冎已確信這腦海裡募然蹦出的名詞就是長安要塞第六殿殿主萬總所拿到的零件名稱。
而且，怕是翻譯後的零件正規名稱應叫做：撥轉時輪萬玄輪。
就笑笑，搖頭。“不管麗山那裡有什麼問題，也不是咱們有權知道的。哦，我得去改造龍苑號。妮再一會兒就完課。嗯……明天見啊，”揮揮手，佯作根本未看到尚月的某種眼神，竄身下車。
咳……
這就是齊人之福爲難處，就算想做點啥，眼下，真心不合適哪。
略帶苦澀心情中，抵達龍苑號外，根鬚幻出，進入製作速幹水泥的工作當中。
一團團糞餅排出，待雪水融入之後能夠“耍尿泥”了，就把那攤東西往龍苑號上心翼翼的胡吧。
“吱呀咿呀、咿呀哎呀……；吱呀咿呀、咿呀哎呀……”怪異無比，令人聽之便覺心驚肉跳的聲音響起。像是就在耳邊，也像是來自於遙遠的另一世界。
假如一定要找個合適的形容，譬如大羣坦克於十數公里外鋪天蓋地壓來。譬如地震前夕怪異地音。譬如颶風暴雨前沉悶天象。
都是實實在在存在，並且能夠被人感知的。
可是，假如一定要仔細聆聽或弄清究竟，卻也一時之間，除了心驚肉跳揣測大變即起，別的，唯有茫然。
渭水邊中州青龍駐地，便如魚羣驚起。
沉睡的營地，當即冒出此起彼伏人頭。
只是，一個個驚恐表情只閃數下，多數、絕大多數，都是原來如此之釋然，然後，毫不猶豫倒頭就睡。
即便少數懶得睡的，也都懶洋洋或是發會兒呆，或是伸伸懶腰打打哈欠什麼，只當那怪異無比聲音從不存在。
“吱呀咿呀、咿呀哎呀……；吱呀咿呀、咿呀哎呀……”十幾分鍾後，那怪異無比聲音再次出現，並愈加分明。悚然一驚，使用“耍尿泥”民生能力改造龍苑號，直至一時前才筋疲力盡而睡，眼下正把自己盤成條長蛇，抱着枕着自己左腿而眠的咼冎凜然而起。
“什麼聲音？”嗖的筆直凌立於5米處半空。
頓然頭暈目眩。
曉得乃是體力精力耗費過渡。
趕緊收了這太過耗能的滿負荷蟲躍功能，縮至6米處，保持這種於零件而言可謂基本不耗能的最低負荷，東張西望，試圖查找怪異聲音之來源。
不過此刻乃是黎明時分最黑暗階段，天剛矇矇亮，一時間哪能看出或聽出聲音之來源？
正納悶爲何營地內似乎毫無反應，“要塞！”賴尚妮手持雨傘迅速飛至，興奮低叫：“叔叔叔叔，長安要塞走來了！聽到沒？長安要塞走過來了！”咼冎一怔，哦，敢情那是步行要塞走路的聲音？
問：“在哪兒？”
“還遠呢。”
“帶我去看看。”
“好嘞。”
對答聲中賴尚妮帶了咼冎便飛。
與此同時咼冎出於本能，按動對講機就道：“大家不用緊張，這是要塞走路的……呃。”
視線所及，但凡能看到的早起者，盡皆懶洋洋疲沓沓，哪有一個面現緊張神色？
下意識鬆開按鍵，老臉一熱。
數秒之後。
“我窩瓜，”對講機內傳來酋長略顯鬱悶的回答：“你培訓期間沒見過長安要塞？就算沒見過也該看過宣傳片吧？就算沒看過宣傳片，也該聽人起過要塞走路的聲音吧？就算……”
我搞！
知道我老人家鬧個大笑話，居然還在沒完沒了噁心人？
咼冎哪肯再聽，衝着就在正下方仰頭而望的酋長比個中指，直接關機了事。
三五分鐘過去，西飛十餘公里，賴尚妮穩在60米處半空。
這高度，無風時也風聲鶴唳。
此刻有風，更令要塞那“吱呀咿呀、咿呀哎呀……”的步行聲，堪比恐怖片的背景配樂。
現在視野已然清晰很多，入目便可見以連霍爲中軸、兩側各50米爲限制區的，擠得嚴嚴實實、近乎你挨我我碰你黑壓壓潮水般緩緩涌來的殭屍羣。
以及汪洋中船般、各個奇形怪狀高度多在十米左右、體長至少20米的“樓宇”。
定睛而望，還能發現不斷爆出閃光的，高度多在8米以下體長10到15米之間的“浮葉”。
至於“船”和“浮葉”中飛掠來飛掠去，將脫離限制區殭屍驅趕回來的人流，則宛若蚊蟲般毫不起眼。
“1、2、……”
“我操，隨便一數，都有0多輛基地車！”
咼冎暗自凜然，看看涌來的更多殭屍，終於放棄了數清究竟多少輛基地車多少輛蝸牛車的毫無意義行徑。
足足看有十幾分鍾，一座山般東西，總算出現於視野之內。
咼冎急忙取出在46號琉璃坑收穫物資裡翻檢來的手機，調出測距測高程序進行檢測。
頓然發現，這東西將近600米長，180米寬，55－88米高。比培訓期間那些教官們無意提到的還要恐怖。
即便單以視界印象，在此汪洋般殭屍羣中，撞沉泰坦尼克的冰山也不過如此。
“天哪，要塞瘋了？”賴尚妮倒吸一口涼氣，“這次走路，至少帶了15萬殭屍！”顯然方纔她的沉默，就是在估算殭屍數量。
所謂人上一千撲天蓋野人上一萬沒邊沒沿。
中州青龍這不到千人的隊伍，百車隨便一動就是條長河，隨便一紮便如鎮凌空而現。
大秦長安步行要塞，且不帶了汪洋般數量絕對超出10萬的殭屍羣，就先頭部隊那些個控制殭屍羣行動方向的基地車、蝸牛車，其總數也在百輛以上。
車內飛掠而出飛掠而退的新人類成員，其數量不比中州青龍總人數多怕也少不到哪裡去。
由此可知場面有多壯觀。
一想到這估算結論，咼冎就不免暗自哀嘆：
“嗚呼哀哉，世界如此大，暫且，我老人家，還是渣。”
……
……
……
各位看官，既然點開了就把俺收房吧，收完房順便把俺推倒一票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