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只有兩個喪屍,正在門口附近徘徊着。可能是感到到活人的氣息,發出一陣急促的嘶嗚低嚎之聲。
牧之皓將兩把菜刀,別在門縫處,慢慢的試着所有的技巧。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陣清脆的咔嚓之聲,牧之皓眼中一亮,伸手猛地推開門。
砰!
在門口守着的一隻喪屍,被狠狠的撞向了裡面的桌椅上。牧之皓舉起手中的菜刀,擋開另一隻喪屍抓來的手臂之後,猛地一腳對着它的胸口踏了過去,然後猛的揮刀一劈,將它的頭顱砍斷,再向着那隻被撞向桌椅的喪屍殺去。
幾分鐘走,牧之皓看着手裡的一顆白色源晶,失望之中帶着一些興奮,捏破了之後,感覺到手指再次帶來一股數息的炙熱,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將門口堵上,那兩個喪屍的屍體,也橫在門口那裡。看着已經被別壞的門鎖,暗歎了一口氣,拿出手機藉着亮光,在房中尋找起有用的東西來。
這是個兩室一廳帶獨立衛浴和廚房的房子,牧之皓眼中帶着一絲羨慕,這可是自己爲之一生奮鬥的目標啊。要是在這座城市裡,能早有這麼一套房,她也不會那麼絕情的離開自己吧!嘆了一口氣,牧之皓將所有能用能吃的東西,全部集中到其中一個臥室裡面。
這應該是個與自己年紀相差不大年輕人,所住的房子。看着上面掛着的動漫懸賞金海報,應該也是一個海賊迷吧。看着面前的一些麪條,肉塊,牛奶,蔬菜,和麪包水果,牧之皓的眼中滿是喜色。自己的運氣真好,雖然數量不多,但吃上幾頓卻是沒有問題。而且這家廚房用的也是液化氣,沒電也是能用的。
簡單收拾了一下,牧之皓給自己做了一頓很是豐盛的晚飯,數次與喪屍拼殺後,體力也是消耗不少,能吃飽一頓熱騰騰的肉湯麪,是何等的痛快。
將一鍋的肉湯麪全部吃下後,牧之皓才發現,自己的飯量竟然有些變大了,以前能吃撐着自己的份量,現在只是半飽而已。看着剩下的食材,牧之皓還是決定明天早上再吃,趁着剛停電不久,冰箱還有冰霜,將沒吃完的那些都放進去,牧之皓倒在牀上,準備早些休息。
還是沒信號,唉!牧之皓嘆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點多了,然而外面的暴雨,卻是沒有半點想要停下的意思。怎麼這麼硌得慌,牧之皓輾轉了片刻,始終覺得不舒服,總覺得身下的牀板上,像是有什麼東西一樣,硌得自己難受。
無奈的起身,將整個牀上的被褥全都推到一邊,然後掀開牀板上的席子,藉着手機的亮光,看着那個將自己硌得難以入睡的東西,伸手將它拿了過來。
“這,這是,海賊索隆的黑刀秋水?!”
牧之皓眼中大驚,看着手中那個帶着刀鞘的長刀,貝濤在自己耳邊常常唸叨的海賊周邊,仿製秋水黑刀,面上一陣狂喜之色。
入手不到十斤重,可能是合金仿製的吧,自己也不是很懂。雖然沒有開鋒,稍稍用力就能將一旁的書桌的一角劈開,而且切口還算光滑。牧之皓越看越喜歡,再看着擺在一旁架子上,到處都是海賊周邊,有幾艘船還有人形手辦,看來自己是碰到了一個極其狂熱的海賊迷了。
忍不住的傻笑起來,牧之皓緊緊的摟着手中的黑刀秋水,滿臉的喜色,慢慢的進入到美妙的睡夢之中。
該死!又被一陣噩夢驚醒的牧之皓,看到躺在一旁的黑刀秋水後,眼中的怒氣慢慢散去。把刀連着刀鞘綁在左邊腰側,牧之皓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外面下了一夜的暴雨似乎也小了一些。
吱呀,咔,咔!
就在牧之皓準備起來將剩下的那些食材做成飯菜的時候,門口處突然傳來一聲低響。有人!牧之皓緊了緊手中的黑刀秋水,悄聲推開臥室的門,屏息向着門口看去。
五分鐘之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微胖男子,從擠開的門縫裡面探出半個身體。鼻樑上架着一副藍框眼鏡,滿臉頹廢之色,嘴脣乾裂,眼中機警的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沒有人之後,臉上帶着一抹疑色。乾嚥了一下口水之後,小心的從堵在門口的沙發上爬出,強忍着旁邊兩具喪屍身上的惡臭,一手握着菜刀,一手拿着木質菜板,慢慢的來到了客廳之中。
沒有半點的猶豫,那個男子直接就走向了廚房,一陣叮噹聲響中,牧之皓眼中帶着一抹冷色,抽出刀鞘裡面的秋水,推門走了出去。
“你是誰?”
牧之皓將黑刀架在那人的脖頸處,沉聲問道。感覺到刀身上傳來的一陣寒意,那人手中動作驟然一停,急忙語帶哭腔的說道。
“兄弟,別,別,別動手,我不是壞人,就是過來看看,這裡有什麼吃的,真的,我昨天就吃了一頓飯,一直餓到現在,外面那麼多的怪物,我,我怕的要死!對了,我給你錢,我真不是偷東西,求你給我吃點就行,我快餓死了!”
牧之皓聞言,將手中的黑刀移開一些,緊緊盯着他的雙手,正一手握着菜刀,一手拿着肉塊。看樣子,是準備將冰箱裡的東西,做成飯菜,好飽飽的吃上一頓。
“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也是住這裡的?”
“兄弟,我叫魏敬。在一家品牌汽車修理店上班,住在二樓,是我親戚家。昨天你敲門,我沒敢開門,實在是外面太嚇人了,我怕有怪物吃我!”那個三十歲左右的微胖男子,嚥了一下口水,口乾舌燥的扭頭對着牧之皓說着,眼中帶着一絲毫不掩飾的恐慌。
牧之皓眼睛一亮,又問了幾個問題,才知道原來昨天他的親戚下午出去買晚飯的食材,一直就沒有回來,若不是餓極了,他也不會來這裡找東西吃。
半個小時後,牧之皓和魏敬兩人,將全部的肉湯麪和麪包都吃進了肚子裡面。魏敬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牧之皓卻是微皺着眉頭,自己的食量經過一晚之後,又大了近一倍,吃下比魏敬還多的麪湯之後,他竟然連半飽都沒有。
“你確定要跟着我麼?”
牧之皓揹着從那家找到的一個揹包,裡面放着菜刀鍋鏟還有其他一些雜物,左手扶着腰間的黑刀秋水的刀鞘,對着身後同樣揹着一個大揹包的魏敬說道。
“兄弟,只要你有吃的,給我一口就行,我不會麻煩你的,我這人最怕餓了!”
牧之皓聞言,臉上帶着一抹笑意,剛要踏出樓道門口,旁邊一隻灰影陡然襲來,牧之皓連忙向後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