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邊,牧之皓只用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就來到了被五六個王階進化者圍攻的龍袍屍王那裡。
他的到來,也在第一時間引起了屍羣和戰士們的注意。畢竟在夜空中有那麼一道金光往這裡飛來,想不注意到都難。
而戰士們的歡呼雀躍,跟屍羣被幾道金色斬擊殺倒了一片的情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牧長官!”“牧老大!”
作爲直屬於牧之皓手下的第一軍,對於首領長官,他們比之其他部隊,更多出了些驕傲和榮耀感。有這麼一位強大的人物帶領着,他們的士氣和對勝利的渴望,也是旁人很難與之相比的。
“他交給我,你們去其他地方幫忙!”“是!”
牧之皓揮動黃金刀劈砍過來,將實力也已經是王階八級的龍袍屍王砍飛了出去。這裡並不是郊外的空曠地帶,爲了避免更多人力物力,浪費到戰後重建的事情中,那些大威力的熱武器,在這裡被命令儘可能的減少使用。
屍羣的數量優勢,也因爲地形的限制,而被減弱到很低的程度。在這種地形中,單人的戰鬥力強悍與否,也關係着自己能不能掙下更大的功勞。
龍袍屍王被牧之皓壓制着虐殺,那五六個王階進化者眼中露出幾分驚駭和炙熱的崇拜,彼此相視一眼,然後才各自笑了一下,向着附近的精英喪屍衝去。
即便是在面對強大屍王時,以多敵一也只是保持不敗,但面對那些王階以下的喪屍,他們可就是絕對無敵的存在。這裡的特殊喪屍,還遠沒有京都那一場大戰遇到的多。在那些隱藏在不知道那個角落的神槍手的協助下,一個個的強大喪屍,倒在了這些王階進化者戰士的腳下。
天已微亮,牧之皓在跟龍袍喪屍的戰鬥中,佔據着絕對上風。不過對方身體強悍的程度,也比之他之前所遇過的屍王,更加強大。那一層淡藍色的角質層形成的薄甲,真正意義上讓這一個屍王有了最強的防禦手段。
“可惡,反叛者,只要你肯俯首稱臣,朕會赦免你冒犯天威的死罪!還會既往不咎,敕封你爲大將軍,時代罔替,富貴蔭及子孫後代!可惡,還不給朕住手!”
牧之皓的強大實力遠超他的想象,龍袍喪屍用自己混亂的智慧,爲自己爭取活下去的機會。同時看着跟自己距離遠遠的屍羣,他感覺到了不知道多久都沒有感覺到過恐懼情緒。
“我對你身體裡的心核,更感興趣!”
揮手一刀斬了出去,龍袍屍王的武器,那一根權杖樣式的棍棒,早就成爲了牧之皓的戰利品。此時雙手交叉護在身前,勉強擋下那一刀斬擊之後,龍袍喪屍的身體,再次翻飛出去。此時他身上的龍袍,也早已破爛不堪。
然而,能夠力壓其他屍王,成爲超過百萬屍羣的掌控者,哪裡會沒有隱藏的強大手段。心有忌諱的牧之皓只是遠遠攻擊,少有距離太近,免得被對方找到機會。
此時,龍袍屍王已近油盡燈枯,不過苟延殘喘罷了。牧之皓邁動腳步,在距離不到十米時,一刀從上而下,再次向着屍王劈砍了過去。
一道豎着的金色斬擊,向着自己飛衝過來。看着在地面上,留下的深深溝壑,龍袍屍王的眼中懼意更濃。即便是以自己身體的強大防禦力,這一下攻擊,就算不能把身體分割兩半,也能把自己重創了。
不能再繼續坐以待斃了!
龍袍屍王長吸了一口氣,胸口頓時鼓脹許多。張口一噴,一大片泛着藍白色光芒的火焰,向着前方跟在斬擊之後殺來的牧之皓衝去。
同時,他翻身一滾,身體如炮彈般向着遠處逃走了!
在那一道豎着的斬擊落在地面上,蕩起一片塵土之後,一個戴着面具頭盔,全身金凱、金甲、金靴,籠罩在一片金光中的身影,也衝出藍白火焰,向着逃遠的龍袍屍王追趕過去。
果然,強大的實力也進化出了更多的智慧。那些智慧所帶來的情緒,在判定對手難以敵對之時,除了讓其感受到恐懼之外,也會做出逃跑的行爲。
這一切,都在牧之皓的預料之中。他收起黃金刀,渾身被一片金光包裹着,三把黃金匕首成“品”字形飛在前方,緊追在屍王之後。
單論速度,實力更強的牧之皓佔據着絕對的優勢。然而對方剛纔噴出的藍白火焰,就連身上的黃金鎧甲,在黃金之力的加持下,表面都有些位置留下了被腐蝕的痕跡。
牧之皓緊緊追在龍袍屍王身後,在兩者之間的那三把黃金匕首,更是帶着凌厲的氣勢,只要對方速度稍慢一些,就能在他身上割下來一塊骨肉。
龍袍屍王身上的淡藍色薄甲,此時在一片藍白火苗的燒灼下,也有了即將消失掉的痕跡。而他的速度,也因此一直未有減弱,偶爾的更是爆發式的往前衝了好遠。
天已大亮,從省會城市的西郊,一直往西南方向飛行的兩道身影,不知不自覺中,已經飛行了數十公里。
而在城市裡,林望、魏敬、沙現明,已經會合在市中心。解決的喪屍數量有一百七十多萬,其中過半多是在城郊附近解決的。戰士的傷亡不足一千人,但營救的倖存者人數,卻是有二十餘萬人。
戰鬥從凌晨三點左右,一直到上午十點過後。七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這座城市,終於再次回到了人類的懷抱之中。
以十餘人爲首的政務班子,也開始在軍隊士兵的配合下,開始了整理這座城市的一應事務。登記人口和建築物損失,還有所剩物資,是最緊要的事情。
那些跟隨部隊打秋風的狩獵隊,在此期間,也被限制在指定區域外進行活動。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在那幾棟救出數萬倖存者的其中一棟大廈門前,此時場面卻有些詭異。一個身影魁梧的喪屍,重傷的身體終於倒在了地上。而在他的身邊,躺在一片喪屍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