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楓雙眼佈滿血絲一臉疲憊的坐在駕駛座上,哈切連連的開着車。楊鐵軍舒服的躺在後排座位上,隨手取過一個繳獲的揹包隨意地‘亂’翻着。不一會從揹包裡拿出一本寫真集。不由的大聲怪叫着雙目放光的欣賞起來。不時感慨道:“這個小妞兒好靚呀!太他媽的正點了。咦,乖乖這個也不錯。”
寒楓從後視鏡中望着一臉豬哥,‘色’眯眯的楊鐵軍不屑道:“看來你的傷已經好了嘛!那就換你來開我休息下。”
“哎呀,我的肚子怎麼突然就疼起來了。不行不行,越來越疼了。”一邊說着一邊偷偷的瀏覽着寫真集。
寒楓無奈的搖了搖頭,打着哈切強忍着睏意繼續駕駛着汽車飛快地向前駛去。前方出現了一個破敗的村鎮,搖搖‘欲’墜的房屋以及遍地的雜物廢墟,勾勒成一幅末世後的蕭條死寂的景象。行駛在這個村鎮中望着滿目瘡痍的悽慘景象,寒楓心中不由得一陣感慨。假如末世沒有到來,相信這個村子的人們一定會快快樂樂的活下去吧!
就在寒楓大發感慨時,眼角餘光突然在一間屋頂發現了一個人的身影,大驚失‘色’的寒楓急忙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吉普車猛地向前一竄轟鳴着加速駛去。沒等寒楓轉頭仔細看時,車後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緊接着兩旁屋頂越來越多的戰士探出身來,手中的機槍賣力的掃‘射’起來。夾雜在戰士羣中的是一具具黑‘洞’‘洞’的火箭筒。一時間彈如雨下一枚枚火箭彈拖着長長的白煙,呼嘯着向吉普車‘射’來。
“媽的,火箭筒。”寒楓大驚失‘色’的怒罵着,一邊拼命‘操’控着吉普車呈s形不斷躲避着。密集的子彈打的吉普車叮噹‘亂’響,周邊的連番爆炸聲越來越近,就像一道道催命符般擊打在寒楓心中。
“注意躲避呀!不然我們就被炸成灰了。”楊鐵軍大聲吼道,急忙拿出一支步槍,從破碎的玻璃窗探了出去,咬牙‘射’擊着。‘精’準的槍法掃‘射’下,不時有政fǔ軍戰士慘叫着從房頂跌下。
寒楓面‘色’凝重至極,雙手死死的握住方向盤,拼命的規避着來襲的火箭彈。隨着連番爆炸,大量的灰塵雜物騰空而起。在遮蔽了寒楓實現的同時,也讓‘射’手無法準確的瞄準。寒楓‘操’縱者吉普車貼近左邊的房屋,大聲道:“快跳下去,躲在車裡我們就是靶子。”飛快的用步槍頂住油‘門’,在塵土飛揚中和楊鐵軍一道打開車‘門’躍了出去。
剛一落地楊鐵軍一聲悶哼,顯然這樣的動作牽扯到了傷口。還沒等楊鐵軍站起身來,就被早有準備的寒楓攔腰抱起,縱身撞破窗戶躲進一間房屋內。吉普車轟鳴着向前走了不到二十米,就在一聲震天的爆炸聲中化作一團火球高高飛起,重重的摔落在地。
寒楓無暇顧及包紮的吉普車,扛起楊鐵軍迅速跑到後窗戶處,仔細打量一番眼見四下無人,急忙一拳打碎窗戶快速衝了出去。堪堪跑到另一條街道的一間房屋‘門’前,只聽得一聲呼喊傳來,“他們在這,快來人呀!”隨即機槍聲響了起來,密集的子彈打的地面噗噗作響,彈着點幾乎咬着寒楓的雙‘腿’‘射’去。一直到寒楓跑到房間內,這名戰士依然瘋狂向房間內掃‘射’着。
寒楓放下楊鐵軍,拿起步槍從房‘門’處一探身,飛快的扣動了扳機。砰地一聲,房頂的機槍頓時變成了啞巴。房頂上大批戰士探出頭來,警惕的尋找着目標時,寒楓已經背起楊鐵軍在破敗的房屋中穿梭着。遇到攔路的牆壁,往往一拳下去就能打破一個大‘洞’。快速的在一間間房屋內穿梭着,大步跑到牆邊照例一拳下去,轟隆一聲塵土大作中,從破開的大‘洞’中依稀看到十餘個戰士驚異的目光。寒楓手中的步槍火速擡起,瞬間扣動了扳機。十餘個戰士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紛紛頭上冒出陣陣血霧已經被寒楓擊斃當場。
楊鐵軍靈機一動的急促道:“寒楓,快看他們的軍裝和我們的可不一樣。”
揹着楊鐵軍正要奪路而逃的寒楓,急忙低頭望去。只見地上十餘名戰士的肩章臂章,以及頭上的鋼盔都不一樣。寒楓見狀急忙扔下楊鐵軍快速的更換着肩章,另一邊的楊鐵軍也是有樣學樣的更換着。不一會四周隱隱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寒楓雙手提起兩具屍體,用力向窗戶扔去。只聽嘩啦一聲,兩具屍體撞破窗戶跌落在外面的街道上。只聽一陣密集的槍聲傳來,兩具屍體仍在空中時,就被密集的子彈給打成了篩子。
寒楓快速的躺在地上,利用滿地屍體流出的鮮血,草草的在臉上抹了幾把,拉起一個屍體壓在自己‘胸’前。楊鐵軍暗自佩服着寒楓的急智,立刻拉過一具屍體壓在自己的頭上,腹部五個彈孔嫣紅一片的暴漏在空氣中。
街道上密密麻麻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位少校大聲呼喊道:“快衝上去看看,是不是我們的目標。”
一羣戰士蜂擁着衝了過去,一名中尉仔細的望了一眼地上屍體的肩章臂章,以及眉心中彈滿臉鮮血的面孔,大聲彙報道:“報告長官,這不是寒楓和楊鐵軍。”話音剛落,一枚呲呲冒煙的手榴彈從一間窗戶中拋出,在人羣中轟然爆炸。慘叫聲中窗戶中探出的消音步槍,衝着遠處的戰士連番掃‘射’一番迅速消失不見。
上校望着地上不住翻滾痛苦哀嚎的受傷戰士,滿臉殺氣的吼道:“給我追,不惜一切代價幹掉寒楓爲弟兄們報仇。”大批戰士吶喊着快速衝了上去。
寒楓飛快的在一排排房屋內穿梭着,手中的消音步槍將能看到的政fǔ軍戰士一一‘射’殺在地。躲在一個房間內大口喘息着。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二十多個戰士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房間,彼此掩護着搜索着房間。當一個戰士警惕的來到寒楓所在的房間時,只覺得人影一閃脖子一陣劇痛,便陷入了黑暗當中。致死都不知道是被誰偷襲致死的。
寒楓出其不意扭斷他的喉骨後,隨即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臉上滿是灰塵的寒楓絲毫不怕被人認出來。只見各個房間內一個個戰士不斷地進進出出。‘門’口前一名上尉滿臉不耐煩的大吼道:“媽了個巴子的,搜查這麼幾個房間需要這麼久呀!到底有沒有發現。”一衆戰士連連搖頭。在上尉罵罵咧咧的揮手示意中,夾雜在戰士羣中的寒楓,隨着人羣迅速向下個搜索地點大步走去。
一路上隨着人羣裝模作樣的挨家挨戶搜索的寒楓倒也樂的自在,反正目前身份也沒有暴‘露’就這樣‘混’在政fǔ軍中等到天黑也不錯。至於負傷的楊鐵軍,絲毫不必爲其擔心。要知道這小子可曾經是除魔者組織內的‘精’英,這麼一點小場面都不能應付那才叫丟人丟到家了。整個破敗廢棄的村鎮內,除了一些下達命令的聲音,以及戰士們仔細搜索‘弄’出的聲響。已經足足有半個小時聽不到開火的聲音了。就連和寒楓‘混’在一支搜索隊的上尉,也已經懷疑寒楓和楊鐵軍已經逃走了。再繼續搜索無異於在做無用功不斷的發着牢‘騷’。預感到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暴‘露’的寒楓,趁着在房間內搜索的機會,不時從窗戶中用力扔出一枚手榴彈。在偶爾響起的爆炸聲中,不斷有政fǔ軍戰士呼喊着衝了過去。衝着一個個破爛的窗戶房間連連掃‘射’着,到也讓這氣氛顯得無比緊張。以至於政fǔ軍戰士不得不反覆進行着搜查疲於奔命。
楊鐵軍躺在房間內幾個小時一動不動,身邊不時有政fǔ軍戰士走過,更有一些人不注意的踩在腳上‘腿’上,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是一動不動的就跟個死屍無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些擡着擔架的戰士走進房間,將地上的屍體放在擔架上擡了出去。楊鐵軍儘管臉上有着駭人的血跡,仍舊是怕被認出的擺出一副猙獰之際的可怕表情。當這些戰士擡起一具屍體,看到下面的楊鐵軍時,一名膽小的戰士,媽呀一聲驚叫起來,滿臉恐懼的拍着‘胸’脯道:“我的天哪!這個哥們死前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嗎?這個表情想嚇死人呀!”說完在戰士們的鬨笑聲中,狠狠的踢了楊鐵軍一腳。
“那個兵,他媽的說你呢!你在幹什麼,哪怕就是他已經死了,我也不允許你侮辱我的戰友。”一名上尉惡狠狠的瞪着這個對着屍體泄憤的戰士罵道。
“對不起長官,我知錯了。”這個戰士急忙惶恐的說道。
“還不快把人給我擡走,再讓我發現類似的事情,老子一槍斃了你。”上尉冷冷的說道。
該戰士嚇得屁滾‘尿’流,急忙和同伴一道擡起楊鐵軍大步走了出去。一直走到村外的空地上,方纔將楊鐵軍放在排列整齊的犧牲戰士當中。
當寒楓等人跟隨着上尉搜索到楊鐵軍所在的房間時,見到地上的屍體消失無蹤,寒楓故作驚奇的問道:“長官,我記得地上有很多屍體的,怎麼都沒了。”
“犧牲的戰士都已經擡出去了,快去仔細搜查。”上尉沒好氣的說道。
寒楓嘴角泛起‘陰’冷的笑意,手中的消音步槍噴‘射’出一道道致命的子彈,很快地上就鋪滿了一層屍體。不少人死後都是滿臉不可置信之‘色’,怎麼也‘弄’不明白身邊的戰友爲什麼向自己開槍。大步走到‘門’口就像一個執勤的士兵般‘挺’立如殭屍穩穩的站在‘門’口。
良久之後寒楓滿臉欣喜地衝着遠處手持擔架的戰士們,大聲喊道:“你們幾個快過來,我奉上尉的命令守在這裡就是爲了等你們呀!我最好的戰友犧牲了,快幫我將他擡出去吧!”
寒楓用力的擡起擔架,在前面戰士的引路下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嚴密封鎖的村鎮。當來到擺放屍體的空地旁,放下擔架的寒楓借‘尿’遁迅速遠去。當這個戰士走後,此時就只剩下十餘個戰士閒的無聊至極的呆在一輛卡車邊。寒楓緩緩走了過去,雙手快速的並‘射’出一道道電芒消音步槍連番‘射’擊,再凌厲至極的雙重打擊下,這些戰士哼都沒哼一聲就已經躺在了地上。濃烈的血腥氣漸漸的蔓延開來。
寒楓衝着擺放整齊的屍體,低聲道:“楊鐵軍,我們該走了。”只見‘蒙’着白布的屍體羣中,一個身影猛的爬了起來,三步並兩步的走到自己身邊,隨即兩人快速鑽進卡車。飛速駛離村鎮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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