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哪裡,帶我去找他們。”夏歡啃着逃跑中僅存的一根藤蔓,津津有味的跟着腦子裡的守護者對話着。
如果能找到同樣是準神者的夥伴,那麼通過神使的考驗也會變得簡單很多,人多力量大,不少的危機齊心協力便會解決,相信他們也不會拒絕有人幫助。
可是守護者接下來的話卻把夏歡深深的打擊到了。
“每個準神者都在不同的次元中歷練,你是見不到他們的,好了,沿着風暴最濃的地方去,你會在那裡找到一件屬於準神者的東西,這個世界會讓你真的死去,希望可以在第二層見到你。”
話音剛落,守護者的聲音便戛然而止,夏歡一愣,這貨不是到其他次元中的終末之塔去了吧。
喊了半天也沒反應,夏歡這才嘀咕半天停了下來。
大家都在不同的次元,這種好科幻的玩意居然在自己身上上演了,神使爲什麼要這樣做,是爲了保證其他的準神者都能平等的歷練嗎。
風暴最濃的地方,第一層已經是一個初具規模的世界了,夏歡不知道是否第二層也一樣,可是無論如何也得儘快從這個地方出去,大家都在等着自己,使命還沒完成,拯救祖國的任務都在自己肩上。
守護者所說的地方到底在哪裡,這裡可是會死人的,其他準神者應該是別的國家的吧,自己可不能丟祖國的臉拖到最後,必須比他們更強更快。
前方的路似乎又平靜了不少,風暴最濃之地應該就是黑色龍捲最多的地方吧,夏歡感受着風向,揹着長刃慢慢的消失在了荒墟當中。
又是一個月,絲毫沒有目的地的蹤影,夏歡不止一次的詢問守護者能不能再提供一些訊息,可是這個傢伙似乎死了一般,即使夏歡吼破了嗓子,他也沒有再從夏歡的腦海中說過一句話,守護者好忙啊,夏歡只能這樣感嘆。
不過這些日子他到學到了不少的生存本領,渴了餓了抓幾隻像刺蝟一樣的食人沙蟲嚐嚐,這些傢伙就像海里的海蔘,足足有兩米的大小,渾身長滿了堅硬的骨刺,然後像樹根一樣將身子埋在沙地裡,等活物靠近的時候那張桶狀的嘴巴便撐大,如同陷阱一樣等着你踩進去。
不過夏歡倒不是很懼怕它們,只要小心一點,便可以看見沙地裡明顯有凹陷的地方,長刃一刺便挑了出來,雖然肥肥的肉很酸臭,但總算是一種補給了。
擦了擦嘴角的綠色血跡,夏歡心酸的張望着四周。
東北邊似乎上空黯淡了下來,如果沒猜錯,那裡應該更加靠近風暴更濃的地方了吧,一直是東邊,似乎越靠近那裡。冰冷的感覺更加的明顯,而這種冰冷是包括身體和心裡的。
烏壓壓的黑雲開始匯聚,在高空中開始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漩渦,這種奇景是夏歡從來沒有見過的,夏歡知道用不了多久,恐怖的黑色龍捲便會再次形成,橫行四野。
夏歡早早的找到了一處掩體,靜待着這種天氣的過去。
他的身板就像完美雕琢後的,勁爆緊湊的肌肉充滿了張力,略顯黝黑的皮膚緻密而又堅硬,長時間的磨練,他已經像個久經沙場的殺手了。
隱忍,出擊,一刀斃命,殺敵不能花哨,省力簡單纔是王道,凡物都有弱點,而夏歡這段日子所想的,就是自己曾經面對過的敵人,如果現在面對閻羅王,夏歡覺得自己只需一招,哪怕對方比自己更加的高階。
實力不分等階,實力就是實力。
龍爪有形,鬼手有影,惡魔之瞳窺破一切虛像,而長刃,則是浴血欲強的戰器。
黑色龍捲風已經成型了。狂躁的呼聲在夏歡的四周響起,而此時的夏歡如同入了定般,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直到風沙將他埋成了一個圓錐形的沙堆他也沒有動彈過。
輕輕搖了搖腦袋,周圍的動靜已經弱了下去,看來龍捲風已經過去了,從沙堆裡鑽出身子,清理了下灰塵,夏歡繼續往下走去。
“那是什麼?”夏歡突兀的停下了身子,目光悠遠的看向腳下的這片土地。
一座處於地底下的城池,它完全的深陷於地平線之下,蒼涼之感撲面而來,勁風席面,夏歡知道,這裡就是守護者所說的風暴最濃之地。
這裡有我要找的東西?夏歡不知道守護者所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但是如果沒猜錯,應該第二層的入口跟這件物品也有着牽連。
看着腳下足足有幾百米長度的斜坡,夏歡咬了咬嘴脣,慢慢的滑落了下去。
古黑色的牆體,每一幢建築都歷經風沙的侵襲而沒有風化成粉末,它們並不像是自己所看見過的那些高樓大廈殘骸,或者說是歐式與中式的結合差不多,但卻在其中多了一絲亙古的韻味,似乎它們由來已久,只是今日才重見天日一樣。
高大的鐘樓,上面的指針還在,雄偉的教堂,四周的雕刻依舊泛黃,大理石鑄成的道路四通八達,在這裡似乎就能感受到昔日此地的繁華與昌盛,誰也不知道這座城池是如何消失的,又是如何出現在這裡的。
難道這裡是神使他們曾經的城市?夏歡突然腦海中冒出這樣一個想法,神使是不會無緣無故的指引自己來到這個地方的,看來她是想告訴自己一些東西。
沿着大理石的道路一直走下去,這裡完全是一處死城而已,但是卻有一點讓夏歡沒有想到,就是這裡面的東西都擺放的好好地,似乎只是長時間的沒有人使用罷了。
突兀消失的人類,只留下了一座孤獨的城池。
夏歡路過一家商鋪,被裡面琳琅滿目的商品所吸引了,擦拭掉櫥櫃上的灰塵,裡面的絕世珍寶也顯露了出來。
晶瑩剔透的珍珠,明亮奪目的瑪瑙,以及彷彿藏着無限秘密的藍色水晶,它們就像睡去的公主,塵封在這裡幾千年,依舊保持着原有的本色。
夏歡緩緩的閉上櫥窗,他並不想動這裡面的任何一件東西,即使它們價值連城,但是歷史的遺物,本就是屬於歷史的。
目光掃視其他的事物,卻不曾想到夏歡被一副掛在牆壁上的油畫吸引了,那是一副貴婦人的肖像,亢長的時光依舊無法掩蓋她的美貌,不屬於任何種族的容顏,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美的不可方物,就像天使一樣,或許她只是這家店鋪的主人吧。
即使夏歡離去,他也不忍的多看了一眼。
這座城池的每一件東西都有着它的歷史,無論哪一件現世,都將引起軒然大波,前提是那些磚家叫獸還活着。
處於中心地帶的那座鐘樓的指針一直停留在了下午兩點十三刻,夏歡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或許就是那個時候,才發生了某件重大的時間吧。
一個混雜的大陸,這麼多天夏歡已經感覺到死亡大陸是神使創造出來的一個虛擬的真實世界,歷史與歷史重疊,時空與時空相連,到處都充滿着離奇和秘密,核廢墟也好,遠古遺蹟也罷,而她傳達的真相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如果不作出改變,人類就是在重蹈他們的覆轍,可是現在改變還來得及嗎,夏歡無奈的搖搖頭,似乎已經晚了。
不知不覺夏歡已經走到了大理石路的盡頭,緩緩擡起頭,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最深處的教堂,一股想要臣服的感覺,夏歡的心彷彿被莫名的東西吸引了,抑制不住的狂跳起來,在這裡,他匱乏的信仰細胞終於有了一絲想要甦醒的痕跡,高大雄偉,數十層的階梯直通清幽色的石門,圓堡似的頂端赫然有一隻鴿子的石像,似乎哭訴着某些不爲人知的秘密。
它的前部是一個很大的噴泉廣場,周圍立着不少有着精美花雕的石柱,圍城了一個圈,像一個王座一樣,每根柱子前面都有着華麗的石凳。
夏歡慢慢的走上前去,他知道,教堂的裡面一定有自己要找的東西,但這東西是什麼,夏歡不知爲何心中卻有了答案。